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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于風塵之中,著實有些惋惜了。再看她的穿著,上面穿一件桃紅色的輕 羅薄衫,下面穿一件淡粉色的衫褲,顏色搭配的正適中,足下蹬著一雙天青色的二 寸大的弓鞋。 王詡安看著,不由就心花怒放,忙叫她在自己旁邊坐下,攜著她的手道:“怎么來 的如此慢?莫不是還因為昨天的事?” 一聽他又提起這事,嬌娘面上不好意思起來,嗔道:“耐勿要再實梗加二瞎三話四 哉,倪可是要真格格光火格勒?!?/br> 王詡安見狀,頓時呵呵大笑起來,撫著她的手打趣道:“是我不好,又說錯了話, 還望香君多多包涵為夫。” 嬌娘用手輕輕揪了一下他的手背,這才肯原諒了他,又倒了一杯花茶遞給他。 王詡安接過,仰頭一飲而盡,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臺上的戲,此時臺上已經(jīng)換 了另一個人,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子,也是蘇州人士,長得是濃眉大眼,膚如凝脂, 一口昆腔,唱的真?zhèn)€比先前的青茹還要好,此人正是青茹方才所說的阿姐了。 只見她坐在臺上的一把凳子上,懷中抱著一把做工精致的琵琶,動作嫻熟的彈奏 著,口中再唱著一支小調(diào),聲音婉轉(zhuǎn)清揚,雖不是尖聲細嗓,但也平緩低沉。 待臺上的一整出戲演完,已經(jīng)是申時一刻了,正廳里的看客已經(jīng)散了不少,寥寥無 幾也只剩下十一二個人,王詡安轉(zhuǎn)頭去看嬌娘,只見她低眉落目,顧盼生輝,似一 朵潔凈的蓮花插在泥地里,大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美感。 男人看著她的側(cè)臉,內(nèi)心不禁一動,忙將視線移開,干咳兩聲:“時候不早了,我 們走吧。” 說著,便站起身來。 嬌娘見狀,抬頭看他,道:“勿知老爺故歇還要去仔陸里介?” 王詡安想了想,笑道:“正好,我還沒去過香君你的住所呢,如今難得閑著,倒不 如去你的住處坐坐,再泡上一杯茶,倒也不失來此一遭了?!?/br> 說完,王詡安也不等嬌娘開口,便逕自往前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六回、留學生 第四六回 王詡安才轉(zhuǎn)了一個彎,在拐角處便聽到從隔壁房間里傳來一陣說話聲,其中一個聲 音道:“‥‥‥你知道個屁,那些個飯桶官員,他們又有啥能耐在外國人面前打混呢?” 王詡安不由得停下腳步,視線往那看去,只見在房間里,卻是五六個年紀輕輕的男 子,各個都穿著外國制的衣服,看著倒像是留學生的打扮。 坐在那說話人的旁邊的一個人也不禁笑道:“那可不是嘛,那些個官員雖然一個個 都頭品頂戴,三品花翎,卻仗著自己是個官,賣弄著那寒酸的官威權(quán)勢,在內(nèi)地怎 樣的賣官鬻爵中飽私囊欺壓良民,殊不知他們這群飯桶到了外國人的面前,就像老 鼠見了貓一樣可笑,從不自知自己的檢點在哪!” 另一個面貌美如冠玉周身儒雅的年輕男子聽他這話,也不禁笑道:“這就是支那的 劣根性了,何出此言?若支那人當真要有那血性的話,也就不會讓那班蒙古人、滿 州人按在地上了,一直守著那迂腐不停的孔儒之道,講究人生在世無不過君君臣臣 功名富貴,愚弄的以為這便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了,殊不知那日本、美國早已略比我 們進步開化了數(shù)百倍,你要隨便在路邊上拉一個支那人開口與他談論自由,那好比 是雞同鴨講,又如何溝通的了呢?哈哈?!?/br> 方才說話的人點點頭,心中無不贊同男子的這番話:“鹿巖兄這番話正說到我心坎 里去了,小弟在這里先敬鹿巖兄一杯。” 說著,男子忙斟滿了一杯,舉起,仰頭一飲而盡。 “翰碖兄客氣了,方才小弟的那幾句讒言,終不過只是小弟心底的一番牢sao罷了, 翰碖兄又何須介意?”說著,鹿巖也跟著回了一杯酒。 正好這時所有菜肴都上桌了,趁勢道:“如今我們不談時事,先享用些美味,用完 之后,再叫幾個麗人來唱支曲兒,大家覺得意下何如?” 眾人聽他這話,又經(jīng)他提起倌人們,男人們一個個都色態(tài)暴露,紛紛點頭應允,一 齊拿起筷子,便開始夾菜。 嬌娘的聲音也適時的在旁邊響起:“老爺耐嘸撥事格?” 王詡安回過神來,看到旁邊的嬌娘,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們走吧?!?/br> 說完,兩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男人跟著嬌娘到了她的住所,原來嬌娘住在離堂子不遠的興格里,只拐個彎再往前 走幾步路就到了。 房子是典型的江南式民居,里面的房間很多,除了嬌娘,這里還有其他的倌人也住 在這里。 一路跟著嬌娘進了最里邊的房間,嬌娘則出去泡茶去了,王詡安便坐在凳子上,隨 意打量了幾番房內(nèi)的擺設(shè)。 不一時,嬌娘端著一個托盤,踩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將茶碗遞到他面前,王詡安端了起來,細細看了一下,又放在鼻息下聞了聞,驚 道:“你這茶聞著很清香,是什么茶?” 嬌娘如實的告訴他茶是碧螺春,只是因為昨天才新摘送過來的,所以會覺得清香是 一定的。 王詡安點點頭,悠悠小嘬了一口,將茶碗放下后,陡然想到一個極有風雅的游戲, 忙道:“你這里有沒有酒?” 嬌娘歪著頭,不明他的用意,但仍是如實回答他酒是有的,只不過卻是黃酒。 王詡安喜道:“黃酒也是可以到的,我突然雅興大發(fā),急著想要行一令,何不如今 就我們兩個玩玩?” 嬌娘一聽他說要喝酒行令,登時臉色變得煞白,忙擺手回絕道:“倪勿,勿行格 介,倘忙只是吃酒末,難倪幾化能吃點,只是行令倪定規(guī)勿行格勒?!?/br> 王詡安捉住她亂動的手,笑道:“不要緊的,我說個簡單的不就行了,再說了,不 是還有我在嗎?” 嬌娘見他如此固執(zhí),沒奈何,只好將就的點頭答應。 欲知王詡安究竟出個何令,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七回、心思敏銳的男人 第四七回 嬌娘去灶窩拿了黃酒回來,又給王詡安斟了滿滿一大杯,給自己只斟了一小杯,男 人見了,忍不住開口調(diào)侃道:“香君真真?zhèn)€是不厚道,自己一小杯,獨獨卻讓我吃 一大杯,莫不是香君很想讓我醉倒?” 嬌娘聽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辯道:“才嘸撥介,倪咿勿善飲,真公事要吃醉 哉末,坍坍耐格臺哉阿那哼介?” 聽她這話,王詡安一把將她摟過來,大手圈住她的腰,笑道:“就算你真的個吃醉 了也不要緊,正好可以 ㈢щ.ЯοЦгομщЦ.οг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