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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碎,細小的金屬碎屑向四面八方散射而出,火光沖天,塵土飛揚。 抱在一起的兩人被爆炸沖擊波吹飛,一起跌進了倉庫深處摔在了地上,太宰的全部重量都壓在了雪奈身上,但比起身體上的重壓,心理上的沉重才是最讓她無法忍受的。 「太宰?。√祝?!你還好嗎?快回答我啊??!」她的聲音里除了焦急還是焦急,小手輕拍著他的胸口。 明明趕上了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現(xiàn)在被壓得動彈不得,因為是太宰這個異能清除器,導(dǎo)致她連念力都放不出來,臉埋在他胸口,周圍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見,也無法確認他的狀況。 「咳咳……后背有點疼……」他被灰塵弄得咳嗽了兩聲,背后可能被碎片弄傷了,讓他暫時起不了身,不過即使沒傷,他現(xiàn)在也不想起來…… 「我有異能保護,我不會有事的,不需要你保護,你抱著我干什么??!你這么聰明,為什么要做這種蠢事??!」哭音從她的吼聲里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咒罵的聲音被他的懷抱壓得死死的,沉悶而無力。 應(yīng)該快點找到他的,應(yīng)該更用力推他的。 或許她根本就不該出現(xiàn),他說不定就不用護著她,或許也不會受傷。 黑暗中一條細細的黑線勒上她的腳腕,緩慢地?zé)o聲無息地往深淵里拖拽。 「我看蠢的是你吧。你推了我,你還怎么用異能防御。再說你這么矮,連我的胸口都護不住,萬一把我的帥臉炸毀容了,我還怎么出去搭訕美女?!固椎穆曇艟捅P旋在她頭頂,揶揄她的口氣根本聽不出是個受了傷的人。 「混蛋……你給我起來!?。 购诰€在一瞬被崩斷,她被他氣到瞬間就炸毛了,伸手開始推他的胸,就差抬腳踹他了。 「誒……疼疼疼……你別亂動……我現(xiàn)在起不來……」他把她抱緊了幾分,虛弱無力的聲音成功阻止了她的動作。 「……后背很疼嗎?」怒火被澆滅,她忍不住柔聲問他,語氣里滿是自責(zé)。 「嗯……很疼,非常疼,疼得快要死了??!」太宰像個摔倒不愿意自己爬起來的小孩開始委屈巴巴地亂喊。 「那你稍微起來一點,讓我爬出去叫人啊?!寡┠伟欀碱^,手掌貼在他的胸口,感覺他的身體有點涼。 「讓我抱一會說不定就不疼了?!顾恼Z氣認真的好像能說服全世界。 「……你騙鬼呢?。e磨蹭了!要快點 送你去醫(yī)院。」她試著把手從他腋下伸到他后背,掌心下有些濕濕黏黏的,咸腥的鐵銹味開始彌漫進鼻腔…… ♂♀♂ 很快醫(yī)療部的人就來了,就在雪奈差一點要不管不顧踹翻太宰爬起來出去叫人的時候。 「如果就那樣抱著小雪死掉的話,或許也不錯?!固茁阒纳仙肀焕p了更多的繃帶,他趴在救護車的小床上,一只手掛著吊瓶,嘴里還不停的絮絮叨叨。 背上已經(jīng)做了緊急包扎,有幾片碎片嵌得比較深,必須要動手術(shù)取出來。 只是雪奈怕他冷,就給他蓋上了自己的外套,暫時遮住了那幾處讓她看了心疼不已還在滲著血的傷口。 「你給我閉嘴!你敢死掉試試,我就把你從墳里挖出來碎尸萬段喂狗?!寡┠巫谒磉叄N著二郎腿,單手支著下巴,半瞇著眼威脅道。 「哈哈哈哈,小雪好殘忍??!這是喜歡我喜歡到我死了也不打算放過我啊——而且這語氣,怎么聽怎么像小蛞蝓?!固讉?cè)頭看著她的臉,臉頰貼著自己的手背,彎著唇角調(diào)戲她。 「呵呵,你哪天死了,我哪天就去睡了你的小蛞蝓?!顾t的眸子不含溫度,笑容正符合這十一、二月的天氣,語氣輕佻的態(tài)度讓人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有幾分是認真的,幾分是虛假。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行!」他收起調(diào)笑的臉,緊抿著唇,分明是被她激起了些許怒意。 「那就給我好好活下去怎么樣?」她挑眉似笑非笑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他。 「……太狡猾了,這是犯規(guī)?!固追潘上聛恚瑪肯马?,她的話并沒有真假之分,這完全取決于他到底會怎么做,不過他這樣的人,哪怕是被在意的事情威脅了,真到了某一刻他恐怕仍舊也會選擇一意孤行——總之就是屢教不改。 雪奈知道這種無意義的威脅,也不過是一時口舌之快。但是能看到他變臉,也算是一種樂趣。 「哼——小雪的第一次只能是我的。」他輕哼了一聲,孩子氣的把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不再讓她看清他的表情。 「…………太宰治!你個色胚!」 ♂♀♂ 雪奈背著一個大布包從病房的窗戶翻進去的時候,太宰還趴在床上不知是閉目養(yǎng)神還是真睡著了。 現(xiàn)在是午間12點,是吃午飯的大好時機,接著應(yīng)該是一杯提神的飽含咖啡因的香濃咖啡,不過身為病人可不被允許喝那種玩意,病人只配用午睡來打發(fā)時間。 一旁帶著滑輪的餐桌上擺著醫(yī)院的午餐,他一口都還沒有動,或許是睡到現(xiàn)在還沒有起來的緣故。 太宰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閑閑地躺了5天了,事件報告之類的工作全部丟給了芥川和其他下屬去完成。他就只負責(zé)把傷養(yǎng)好。 傷口愈合的情況還不錯,手術(shù)也很成功。唯一痛苦的是他這幾天只能趴著睡覺,翻一下身都覺得自己在被上刑,而這樣的痛苦不斷提醒著他,他依舊活在這個生銹了的世界里,也還無法得到他想要的那種解脫。 雪奈把醫(yī)院的午餐挪到了病房角落的桌子上,然后把自己背上的大布包放到移動餐桌上面,接著趴到太宰跟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 「別裝死,我知道你醒了?!顾χ此廾p顫。 「終于舍得來看我了?!固椎难劬Σ⑽赐耆犻_,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半開的狹長眼縫,她的笑臉在他眼里變得朦朦朧朧。 「答應(yīng)過的事情,總要做到的。起來吃飯吧。我做了便當,有很多很多螃蟹哦,可以吃到你吐?!?/br> 她扶著他的手臂,小心地幫他翻過身坐起來,豎起枕頭給他墊在腰上,只能讓后背騰空了。 布包被一層層打開,里面是一個兩層的暗紅色漆木的四方食盒…… 「我想這還有一個月才到過年吧……」太宰無語的看著這個普通人家用來裝年菜的食盒,這確實是想讓他吃吐的節(jié)奏啊。 「過年啊——過年的時候你應(yīng)該出院了吧。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橫濱過年。中也出差了,說如果很棘手的話,也許會調(diào)我過去?!顾f著打開食盒的蓋子。 有細小的水珠隨著盒蓋的傾斜而滑落,淡白的熱氣在失去了束縛后,歡快的飄散在空氣中,盒子里的食物應(yīng)該是剛剛做好還保持著溫?zé)岬臓顟B(tài)。 第一層分了三格,金黃色的炒飯?zhí)顫M了半盒,紅色的蟹rou、嫩黃色的玉米粒、還有小顆粒的胡蘿卜均勻的混合在金黃色的飯粒之間,碧綠的蔥花零零碎碎的鋪在了炒飯表面。另外半盒被分成了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小格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