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脾氣漸長
四貝勒無奈一嘆,倒也容忍她的無禮“當(dāng)初爺求太后做主,把你賜給了十三,你可是怪爺?這么多年,你未生下一子半女,可是因心中有怨?” 什么東西?她怎么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愈發(fā)聽不懂他的話了。 她生不生孩子與他有何干系? “若早知你對爺有意,當(dāng)初爺決不會勉強你嫁給十三,即便爺對你并無那方面的情意,總也能滿足了你的愿望,讓你一世順?biāo)?,如今卻害的你如此苦楚?!?/br> 和悅…… 等等,莫不是他誤會了什么?什么叫自己對他有意?什么叫害的她如此苦楚? 她哪里苦楚了? 四貝勒還在繼續(xù)“爺本想著你還年輕,有些事必定想不通,待過些日子自會忘了那些不該有的情愫,好好與十三過日子,卻未料你對爺竟如此上心?!?/br> 一直以為四貝勒是個冷清的,和悅卻未料到他竟是個想象力如此豐富之人,能誤會到這個地步也是絕了。 只是他從哪里看出自己對他有意的?和悅自問從未表現(xiàn)過那方面的意思。 自己一直拿他當(dāng)做兄長般親近。 莫非是自己哪里做的過了,才導(dǎo)致他如此想法? 嗯,有可能。 畢竟自己一向粗心,有些地方?jīng)]注意也是有的。 這樣想來也怪不得他了,是自己誤導(dǎo)了他。 看來以后還是要多多保持距離才好。 和悅暗自警告自己。 “那個,四爺可能誤會了,我并無那方面的想法,四爺可以放開我了嗎?”和悅打算與他說明白。 這樣的姿勢真是尷尬又曖昧。 四貝勒又看了她一眼,倒也真放了她,無奈一嘆“罷了,爺真是糊涂了,做什么要拉你下地獄?你只當(dāng)做今日什么也未曾發(fā)生,好好與十三過日子,莫要辜負了他對你的情意?!?/br> 真是的,說些亂七八糟的是他,勸自己的也是他,什么都讓他說了,自己倒成了那對感情不忠之人了。 和悅掙開他,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淡淡一笑“四爺放心,我與十三情比金堅,斷然不會對他人生出任何情意,四爺委實過于擔(dān)憂了,今日四哥想必是過于傷心,腦子出了問題才會說出今日這番話,待四哥清醒過后定會后悔方才所言?!?/br> 四貝勒嘴角一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詞。 和悅隨意福了福身“和悅告辭?!比缓箢^也不回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心里終于松了口氣,還好沒做出什么,否則將來十三若知曉還不踹翻了醋壇子。 幾日后,孫院判再次來給弘暉診脈,果然是天花,因為身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紅疹,雖然數(shù)量少,卻也驚人。 最初因只是發(fā)燒,并未出現(xiàn)紅疹,所以并未發(fā)現(xiàn)。 和悅當(dāng)時看到的紅疹不多,雖懷疑卻也無法確定。 上次孫院判來后府里面就已經(jīng)開始隔離,以往伺候弘暉的人全部關(guān)在了一個單獨的院子里,屋子里用過的東西都用火燒了。 四福晉又從別處尋了幾個得過天花的奴才,以重賞誘之,讓他們貼身伺候弘暉。 事情安排的有條不紊,只是四福晉臉上的疲累和擔(dān)憂卻是有增無減。 畢竟不是一般的病,是在與命搏斗,熬不熬的過去就看弘暉了。 當(dāng)今皇上當(dāng)初也曾得過天花,那時候皇上熬過去了,卻并非所有人都熬的過去。 和悅依舊每日來看四福晉,即便幫不上忙也能陪著她,給她些許安慰。 四貝勒也來過幾次,表情始終是淡淡的,看不出絲毫擔(dān)憂。 和悅腹誹,也不知是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心硬,還是四貝勒偽裝的太好? 若是后者,畢竟是唯一的嫡子,有什么好偽裝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加上那日之事,和悅對他一直是愛答不理的。 四貝勒倒仿佛什么也未曾發(fā)生過一樣,一如往常與她說話,還讓孫院判給她診脈,確定并無不妥就不讓她再接近弘暉的院子,囑咐她回去好好歇息。 和悅氣的咬牙,你倒是裝的什么也沒有,我的虧白吃了。 雖然什么都沒發(fā)生,到底讓他嘴上占了便宜,自己還白白受了一番冤枉,如何能不氣? 四福晉也是如此勸她“這些日子你盡力了,畢竟年輕,身子要緊,否則十三叔回來瞧見你瘦了那么多還不心疼死,待弘暉好了你再來看他不遲?!?/br> 和悅并未得過天花,到底是惜命的,沒那么大的勇氣靠近弘暉,也未曾接觸過伺候弘暉的人,只是在正房陪陪四福晉,心里為弘暉祈禱一番罷了,他們這樣倒是顯得大驚小怪了。 “你若是無聊,便去爺書房坐一坐,看看書?!痹静簧踉谝獾暮蛺傇诼牭剿呢惱绽洳欢∶俺龅脑捄罅ⅠR沒了言語,灰溜溜地告辭回去了。 笑話,經(jīng)過那次的事后她哪還敢靠近四貝勒的書房? 四福晉倒沒多想。 和悅臨走前卻不小心瞥見四貝勒含笑的眸,頓時明了,氣呼呼地回去了。 果然jian詐! 那些表面的冷漠都是裝的! 剛回府不久,妍悅就領(lǐng)著個大夫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了和悅的房間,吩咐大夫給她診脈。 和悅驚訝“姐,你這是做什么?” 妍悅吃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兒,憤憤指責(zé)“你還說,你倒是愈發(fā)不當(dāng)心自己的身子了,這樣的事都能摻和進去,萬一你出了事如何是好?” 和悅被六姐愈發(fā)高漲的火氣震得一懵。 許久不見,六姐脾氣見長啊,連她都心生懼意,不敢違逆,乖乖地任由大夫診脈。 “我回來前已經(jīng)讓太醫(yī)診過了,并無不適,一個兩個也太大驚小怪了!”嘴上還是不滿地抱怨。 妍悅恨恨點了點她的額頭“你的話哪里能相信?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和悅汗顏,她有那樣不可信嗎?心里卻暖暖的。 大夫診了脈,說是身子健壯的很,并無任何不適,妍悅這才大松了口氣。 送走了大夫,姊妹倆坐在一起說話。 “你這突然回京,一回京就去了四貝勒府,緊接著傳出四貝勒的大阿哥得了天花的消息,著實嚇了我一跳,你以后可千萬不能再把自己置入危險之中了。” 為什么所有人都認為她那樣無私呢? 她可是一向惜命的緊。 即便心疼弘暉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卻也知說服不了六姐,干脆不解釋。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會如此了?!焙蛺傊刂攸c頭,連連保證。 又見她臉色紅潤,比之前還胖了一圈兒,還有力氣教訓(xùn)自己,看來自己離京的這些日子六姐過得不錯。 “六姐這些日子可還好?”和悅還是忍不住問,眼睛不住打量她的身材,暗暗吐槽,也不知是怎么養(yǎng)的,吃了多少東西才養(yǎng)成這樣。 說到這個妍悅就生氣,眉毛都豎了起來“我哪里能不好了?這些日子我可是好得很,之前在床上躺了幾日,吃了無數(shù)的藥膳燕窩,原本苗條的身子也變得圓潤了許多,害得我都不敢出門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