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離家出走
等到十三阿哥說出她指使人謀害皇嗣的事兒,富察氏先還惶恐推卸,“噗通”跪下說自己是冤枉的。 十三不屑冷笑,刺痛了富察氏的眼。 然后就見自己指使的那個丫鬟被帶了進(jìn)來,身上全是傷。 十三阿哥一問,那丫鬟就說是富察氏指使的。 富察氏整個人癱在地上,面色灰敗。 沒想到那丫鬟這樣輕易就招了,自己分明以她家老小威脅她的。 然而,在生命面前,誰還會顧得了其他?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富察氏只得認(rèn)罪求饒,見十三阿哥無動于衷,忙跪爬至和悅身前抱住她的腿求饒。 和悅還未做出反應(yīng),十三嫌她臟了和悅的衣裳,厭惡地皺起眉,令人把她拉開,關(guān)進(jìn)柴房,等宮里處置。 富察氏一路哭喊著,聲音漸漸遠(yuǎn)去。 等房里沒了別人,和悅感嘆“人心果然險(xiǎn)惡?!?/br> 一件簡單的事就能讓人喪盡天良,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兒。 十三摟住她的腰,一臉笑“想這些做什么?!?/br> 和悅瞟了他一眼“我只是慶幸烏蘇氏沒有真的懷孕,否則孩子豈不無辜。” 十三輕笑,拿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眼神柔柔的“你這無謂的同情心是哪里來的?” 和悅沒好氣地瞪他“什么叫無謂的同情心?好歹是一個無辜的孩子?!?/br> 十三噗嗤一笑“你呀,表面裝的再強(qiáng)勢,還是心軟,也過于單純?!?/br> 和悅不忿,她哪里單純了?! 還不等她反對,十三蹭了蹭她的臉,又開了口“原本我可不是這樣安排的,只是想讓她自己不小心小產(chǎn),誰知最后卻演變成這樣。有件事我可要提醒你,若是烏蘇氏當(dāng)真懷了孕,就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了?!?/br> 和悅挑眉,這是什么意思? 她還以為十三知道富察氏要動手,聽他的意思怕不是如此? 看出她的疑問,十三淡淡撇了撇唇,眸中一片冷然“烏蘇氏與富察氏素來不合,早已對富察氏心懷怨憤,因此當(dāng)?shù)弥徊焓鲜召I了她身邊的丫鬟,就故意裝作不知,任由事情發(fā)展,一來順利“小產(chǎn)”,二來也可以借機(jī)教訓(xùn)富察氏。” 和悅愕然。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又感覺沒什么可驚訝的。 看來烏蘇氏也不是一個單純的小白花,這樣的年紀(jì)就有這樣的心計(jì),讓人膽寒。 不過十三能查到這些,比之烏蘇氏可是高了不止一個段位。 沒想到十三看著軟萌軟萌的,偶爾有些狡猾,卻是個如此心機(jī)深沉之人。 不愧是從皇家出來的。 “那富察氏如何處置?”說來富察氏雖然初衷險(xiǎn)惡,卻并未造成傷害,反而被烏蘇氏利用陷害。 只是牽扯到“皇嗣”,怕不是能輕易逃過了。 果然,十三沒有絲毫猶豫,眸色冰冷“皇阿瑪不會饒過她!” 一句話,定了富察氏的結(jié)局。 只是十三不同于往常的絕情還是讓和悅有些許不適。 倒不是和悅圣母心,對不相干的人和悅從來不會同情。 更何況也是對方自找的。 她一直以為十三心里始終是一個單純的少年,卻忘了皇家哪有什么善良? 見和悅微微變色,十三以為她被自己嚇著了,臉貼著她的,柔聲解釋“這樣的人留在府里始終是個禍害,若是有一日她害了我們的孩子,爺又該如何是好?” 不可否認(rèn),和悅被這句話打動了。 第一次感覺眼前之人不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男人。 和悅不討厭心狠之人,更何況她自己也不是個單純良善之人,只要他對自己和這個家始終如一,就是個好男人。 想到將來自己的孩子若是被人所害,一股戾氣自胸口涌了出來,她想,自己定恨不得讓對方后悔活在這世上。 抬起頭,在他唇上輕啄一下,笑的開懷“獎勵你的?!?/br> 十三眼睛一亮,嘴角咧到了耳后根,看著傻氣。 之后府里再也沒有富察氏這個人。 誰也未再提起過。 康熙對這個“未出世的皇孫”甚是遺憾,單獨(dú)召見了十三安慰了他一番,還賞賜了些東西。 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 一日,和悅正無所事事,感覺自己嫁了人后愈發(fā)懶了,想著在毓秀嫁人之前尋六姐和毓秀騎馬踏青。 誰知到了地方,和悅看到了毓秀,卻久久不見六姐。 兩個人先玩了起來。 許是因著即將嫁給十二阿哥,毓秀整個人精神很好,臉色紅潤,又緊張兮兮的“說起來我還從未與十二爺單獨(dú)相處過,也不知他是否愿意接受我?!?/br> 這個不好說,不過十二阿哥那樣溫柔的一個人,待誰都是溫和有理,想來也不至于讓毓秀受了委屈。 因此和悅很是篤定地拍了拍她的肩“這個你就放心吧,十二阿哥可不是個為難女子的人,而且我瞧著你們的脾氣還是很相似的,定能說到一處去?!?/br> “但愿如此吧?!必剐忝銖?qiáng)笑笑。 和悅暗笑,毓秀這樣倒真像是婚前焦慮癥。 還從未見她這樣失態(tài)過呢。 直到中午妍悅才姍姍來遲。 見她整個人瘦了一圈兒,沒精打采,卻強(qiáng)做歡顏的模樣,和悅和毓秀對視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六姐,你這是怎么了?”和悅騎馬到她跟前,率先開口。 六姐可從來不曾這樣過,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和悅皺著眉,心里七上八下。 妍悅嘆了口氣,皺巴著臉,如同蔫吧了的茄子“七妹,我想去你那兒住幾日,這幾天我都沒睡好過?!?/br> 和悅自是爽快答應(yīng),心道,能鬧出離家出走的事兒,怕不是小事兒,或許與伊都立有關(guān)。 騎馬轉(zhuǎn)了一圈兒,妍悅的心情好多了,夕陽西下,三人回了城里,和悅與妍悅回了十三阿哥府。 妍悅讓丫鬟回去把她要穿的衣服和首飾取過來,剛坐了會兒,妍悅的丫鬟佩瑜就進(jìn)來湊近妍悅小聲說了句話。 和悅見六姐原本蔫蔫的表情瞬間變得怒氣沖沖,坐直了身子,怒斥“讓他滾!我再也不要見他!” 佩瑜白了臉,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是,匆匆退了下去。 “是伊都立嗎?”和悅挑眉。 妍悅胸口劇烈起伏,看似氣的不輕,咬牙切齒“不是他還能是誰!” 和悅暗暗納罕,也不知伊都立做了什么事兒惹得六姐這樣生氣。 給六姐倒了杯茶,賠笑“六姐喝杯茶消消氣,為那樣的人生氣不值當(dāng)?!?/br> “你說的是!”妍悅惡狠狠把茶盞拍在紅木桌上,恨不得把那人揪過來狠狠揍一頓“為了他生氣不值當(dāng),我再也不要見到他,我回娘家!” 呃,這樣狠的話都說出來了,和悅眨巴眨巴眼,好奇地問“究竟出什么事兒了,惹得你這樣生氣?” 。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