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驚人的身份
伊爾根覺羅氏一愕,著實未想到四貝勒會提出此言,又擔(dān)心和悅不慎惹惱了這位面冷的四爺,猶豫不決“小女年幼貪玩,怕是會耽誤了四貝勒的正事?!?/br> 德妃亦是詫異,這老四一向冷清,何時會主動帶一個小孩子了?莫不是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侍郎夫人過慮了,上回七格格去我府上,甚是乖巧的模樣,連福晉也贊不絕口。”四貝勒面帶微笑,無半分敷衍。 話已至此,伊爾根覺羅氏也不好再拒絕,便點頭同意“如此,勞煩四貝勒。” “既如此,老四你可不能嚇著人家?!钡洛Υ蛉ぃ窈蠹扔锌赡苁且患胰?,老四帶這小丫頭去玩兒倒也無甚不可,還能促進(jìn)兩家感情。 和悅跳下圓凳,向德妃和額娘行了個禮“和悅告退?!?/br> 德妃笑瞇瞇頷首,想著這丫頭也無旁人所說那樣可怕,看起來倒是可愛水靈的緊。 和悅握住四貝勒伸過來的大掌,他的手掌寬厚,掌心有厚繭,是常年練習(xí)騎射所致,雖然他人冷冷的,卻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一點也不似外表的冰冷。 如初次見面一樣,和悅一路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出了永和宮,心里卻琢磨著四貝勒今日之舉頗為奇怪,他這樣看著嚴(yán)肅的一個大男人帶自己一個九歲的小孩子,這情景怎么看怎么詭異。 和悅咬著手指,幾次偷偷地瞟向四貝勒,見他一本正經(jīng),始終不曾注意自己,再看一路上環(huán)境陌生,也不知他帶著自己要往何處去。 想著,她拽了拽四貝勒的手指,仰著頭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問“四爺,我們這是去哪兒???” 四貝勒低下頭瞥了她一眼,小丫頭眼眸清澈靈動,一點也不緊張,仿佛真的只是好奇一般,于是淡淡一語“這會兒想起問了?你倒是一點也不怕爺?!?/br> “四爺又不是牛頭馬面。”和悅笑嘻嘻地說。 “你說得對,爺不是牛頭馬面,你是第一個敢如此對爺說話的人?!鳖D了下,四貝勒搖頭輕笑“你一個小孩子,怕是也不知何為害怕。罷了,既已進(jìn)了宮,爺便帶你去見見太子?!?/br> ???和悅懵了,太子?她去見太子做什么? 見她懵懂的模樣,四貝勒好心解釋“你從未見過太子,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記住,伊都立是索額圖的親外孫,太子喚索額圖一聲外叔祖,也就是說,你表哥伊都立是太子的堂弟。” 和悅震驚地瞪大了眸子,嘴巴張成了“o”形。 天吶,她聽到了什么? 伊都立竟然是索額圖的親外孫?還是太子的堂弟?這身份也太牛x了吧? 自從來了這兒,她從未思考過這些,這會兒聽了四貝勒的話,在腦子里梳理了一番,思緒漸漸清晰。 如此說來,自己與太子還有點兒沾親帶故的關(guān)系?雖然這關(guān)系扯了千兒八百米了,卻到底也是有點親戚關(guān)系了。 原來,歷史上的兆佳氏竟然與廢太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看來,回去得好好問問伊都立了,這么大的消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情。 也怪她對歷史了解并不多,除了九龍奪嫡那幾位重要的人物,其余皆是不知。 太子住在毓慶宮,里面的裝修富麗堂皇,一路走來,宮人眾多。 和悅與四貝勒在太監(jiān)的引領(lǐng)下來到會客的花廳,坐在花廳的椅子上,觀察著花廳兩邊的博古架上擺著的眾多精致的瓷器,花廳正前方的長案上擺著幾盆花,墻上掛著一幅山水圖。 宮女端來了水果點心,恭敬退了下去。 一刻鐘左右功夫,著杏黃色長袍的太子從花廳后面轉(zhuǎn)了出來,伴著爽朗的笑聲“四弟,你來了。” 四貝勒起身向來人行禮“臣弟見過太子?!?/br> 和悅跟著屈膝福了一福,卻好奇地抬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太子。 眼前的太子身材挺拔,五官端正,面容俊朗,挺有親和力,很難想象日后擁有那樣一個結(jié)局的廢太子會是眼前這個男子。 太子托起四貝勒的胳膊,笑呵呵示意“四弟坐?!闭D(zhuǎn)身坐下,眼眸一轉(zhuǎn),忽地瞥見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頭,目光一閃,詫異地“咦”了聲“這是誰家的女娃娃?好生標(biāo)志。”并順手摸了一把那嫩滑的小臉蛋。 和悅忽的后退一步,躲到四貝勒身后,捂著臉,憤憤地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果然是個色胚子,哪有一見面就摸臉的? 雖然自己目前只是個小孩子,不存在占便宜,可方才被他摸那一下就是感覺渾身不舒服。 太子愈發(fā)好奇,向前走了一步,四貝勒忙抬手?jǐn)r住他,微微蹙眉“太子,不過是個孩子,您這樣會嚇著她。” “孤有這樣可怕嗎?”摸了摸鼻子,無趣地哼了聲,面色不悅,又打量了眼四貝勒,奇怪地挑眉“話說,要說可怕,你比孤要可怕許多,怎的她不怕你,就怕孤?” 四貝勒無奈,這要他如何作答? “唉,罷了罷了,難得孤也會被人討厭,還是蠻新奇的,都坐?!碧訑[了擺手,回身在椅子上坐下。 四貝勒在下首坐下,和悅則挨著四貝勒坐了。 說實話,這個太子雖然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很好,她卻并不喜歡,尤其是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似在對自己待價而沽。 “對了,四弟,你帶她來做甚?若是個美貌少女,孤還可勉強收下,不過這分明是個還未及笄的小丫頭,你帶她來有何用?”太子撇了撇嘴,明顯對和悅不感冒。 “太子可還記得伊都立?”四貝勒自動忽略太子的抱怨,摸索著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嗯?怎么?與他何干?”太子仔細(xì)看了眼和悅,又失望地?fù)u了搖頭“據(jù)孤所知,伊都立可沒什么meimei?!?/br> “她是伊都立的小表妹,阿瑪是兵部侍郎馬爾漢。” 太子驚訝地挑高了眉,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原來如此,既是那小子的表妹,便也是孤的表妹,說來孤從未見過馬爾漢的幾個女兒,原來馬爾漢那樣如石頭般剛直不阿的武人也有這樣標(biāo)志可人的女兒,可惜孤一直未曾見過。對了,孤記得前些日子小十三被人打了,便是馬爾漢的小女兒,不會就是她吧?”說到這兒,太子倒吸了口氣,瞪大了眼睛,看怪物似的看和悅“就她這柔柔弱弱的樣兒,竟能把小十三給打了?不會是謠言吧?” “太子且當(dāng)是謠言吧,此事也不必再提?!彼呢惱找匀肿∽炜攘寺?,頗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