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寄人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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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蕭患生秦振和顏鈺祁湊到一起的緣由竟然是一出鬧劇。 他們趕到之時(shí),那邊兒已經(jīng)開打了,不過開打的雙方是兩個(gè)女孩子罷了。 蕭患生感嘆,“現(xiàn)在的女子可都如此彪悍?” “不是如此彪悍,是你不懂女人心罷了?!鼻卣裨捳f的委婉,“蕭兄猜猜她們所爭何事?” “愛慕一人之心?” “非也,”秦振搖頭擺手,無奈道,“家族門楣之爭。” “并非男子,為何去爭門楣?” “都道寒門出貴子,賤家卻難出名女,”秦振此時(shí)不由得看向有些蠢蠢欲動的顏鈺祁,“女子之間的門次高低決定著所托之人,自然要爭?!?/br> “行吧,”蕭患生十分敷衍,“算我孤陋寡聞?!?/br> 話剛落地,背后陡然掀起一陣風(fēng),蕭患生轉(zhuǎn)身去看,秦振早有預(yù)料,迅雷不及掩耳之式一把把顏鈺祁的頭發(fā)攥住了。 顏鈺祁讓他拽的險(xiǎn)些跌倒。 “秦振,你以為我是沖出去搶風(fēng)頭的嗎?”顏鈺祁劈手去奪自己的頭發(fā),壓低了聲音道,“我又不傻?!?/br> “大小姐你要嚇?biāo)牢遥悴粨岋L(fēng)頭你出去干什么?”秦振這才松開顏鈺祁的秀發(fā)。 “你看那假山后邊兒,”顏鈺祁拿手肘捅了捅蕭患生和秦振,沖他們使眼色,“看出什么來了嗎?” 秦振:“……什么?” 蕭患生也壓低了聲音,“皇帝?!?/br> “真的假的?” “這些公子哥和一些侍衛(wèi)都無意遮擋了假山,說明有人暗中窺探這一切,能這么大費(fèi)周章,是皇帝無疑了?!?/br> “可是他目的為何啊?” “借刀殺人,”顏鈺祁不動聲色的向前邁一小步,“所以我剛才才想上前?!?/br> 這回輪到蕭患生拉住她了,“別去?!?/br> 顏鈺祁看了看蕭患生攥住她手腕的手,呆呆地問,“為何?” “不可輕易揣摩圣意,”蕭患生微微搖頭,“也許他就是要隔岸觀火?!?/br> “此話怎講?” “無處可講,”蕭患生故作高深,關(guān)子賣了半晌,咬著后槽牙開口,“我聽這二位小姐的爭吵,知曉她二人本算妯娌,不過是嫡庶之別,但從衣著來看,庶女竟穿著優(yōu)于嫡女,何況庶女跋扈,由此可見,其父是寵妾滅妻之徒,皇帝暗中cao控,不免存了殺雞儆猴之意。” 秦振不免要夸他,“你看人還是準(zhǔn)的,說的倒是沒錯(cuò),可你都看得出來,其他人難道是傻的嗎?” 蕭患生把眼神落在了秦振的臉上。 秦振:“咳咳咳……我和其他人不一樣?!?/br> 顏鈺祁十分好心的開口替他解圍,“你對這些了解不深,自然考慮不到……很正常?!?/br> 秦振點(diǎn)頭附和,倒是忘了疑惑蕭患生是如何知曉的。 “所以,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兩個(gè)姑娘家家成為犧牲品?”秦振攥住了蕭患生的袖子,抬頭看他,“不覺得有些無情嗎?” “我剛才要解圍你攔著我,現(xiàn)在你倒是起了惻隱之心了?!鳖佲暺钸至诉肿?。 秦振大呼委屈,“天知道這是一場殺雞儆猴的戲啊……” 蕭患生連連搖頭。 巧在這時(shí),身后哨聲大作,蕭患生眉目一涼,側(cè)身之間自耳邊掠過一支箭矢。 箭矢所沖另有他人。 秦振心中一涼,用了八輩子的身手上前一撲,蕭患生見這找死的舉動,飛快從顏鈺祁頭上拔了一支簪子擲出去了。 然而饒是兩人反應(yīng)再迅速,秦振趕不上這箭,蕭患生擲出去的簪子也只是堪堪追上箭的尾巴,最后這箭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牟逶诹藘蓚€(gè)姑娘家的中間。 秦振被蕭患生從地上拽起來之后心都要涼透了,因?yàn)樗媲罢镜氖悄莻€(gè)天不怕地不怕的蕭悴江。 “吆,大庭廣眾之下,兩位小姐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不要命了?”蕭悴江把弓往身后一扔,拍了拍手就過來了,走到一半停在了蕭患生身前。 蕭患生:“……” “呦皇上也在???”蕭悴江向假山處看了一眼,語氣十分不善。 在此的官員公子小姐要被他嚇?biāo)懒恕?/br> 魏旻帝只好從假山后繞出來了。 “愛卿來的正好,朕剛看了一出好戲呢。” 兩個(gè)姑娘一聽這話,終是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了。 魏旻帝沒功夫搭理她們,繞過蕭悴江定在蕭患生身前,俯身輕笑,“你剛才反應(yīng)很及時(shí),朕想褒獎一下你?!?/br> 蕭患生微微一怔,抬了抬頭,“小人不過如此,皇上繆贊了?!?/br> “你怎么不過如此呢?”魏旻帝意有所指,但在蕭患生回話之前轉(zhuǎn)身抬手,“諸位平身,不必多禮。” 蕭患生這才起身抬眼看他。 魏旻帝路過那二位姑娘時(shí),微微一頓,冷笑一聲,“你爹爹當(dāng)真是個(gè)大人物呢……” 那二位姑娘何曾受過這等壓力,身子?jì)扇醯哪莻€(gè)已經(jīng)暈了過去,只剩下一個(gè)顫抖著身子伏伏在地。 魏旻帝帶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走了,臨了扔下一句“跟上”任由眾人想象。 一時(shí)間誰也不知道誰該跟上去。 蕭悴江冷哼一聲,朝身后一抓,拎著蕭患生的衣領(lǐng)跟上去了。 秦振下意識去拽,讓蕭悴江一眼瞪回來,立馬把手縮回去了。 顏鈺祁拍他腦門,“你個(gè)膽小鬼!” 秦振表示十分無辜。 蕭患生被蕭悴江這樣拽著心中不爽,他一掌拍上蕭悴江,試圖讓他放開。 沒想到蕭悴江硬是受了這一掌,甚至還回身返還給了他一掌。 “嘖蕭悴江你這個(gè)瘋子。” “你還是想一想你接下來該以什么身份立足在魏國吧,蕭大將軍。”蕭悴江呵呵一笑,不知道哪來的勁兒把蕭患生直接拽進(jìn)了議事堂。 魏旻帝正擱龍椅上瞧他。 蕭患生只好下拜,“參見圣上?!?/br> “蕭將軍不必多禮,來人,賜座。”魏旻帝一語揭穿蕭患生,抿了抿茶接著道,“你是不是想問朕,剛才為什么不揭穿你?” 蕭患生黑著腦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嘖嘖嘖堂堂梁國將軍竟成了敵國俘虜,說起來多掉面兒,”魏旻帝惡意的笑一笑,換了個(gè)姿勢倚到椅子一側(cè),拄著腦袋瞅他,“而且蕭將軍曾經(jīng)還把我擒下馬過,這事兒也不是秘密,朕也是要面子的啊……” 果真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幾年前二十歲剛出頭的蕭患生年少輕狂,駁了父親的話偷偷混入軍營,然后在二十二歲那年一戰(zhàn)成名,皇上重重嘉賞了他,封他為將軍,原因無他,正是因?yàn)樗芰送瑯映跎俨慌禄⒂{親征的魏國皇帝。 那時(shí)的魏帝比蕭患生大不了幾歲,登基沒幾年便受此大辱,簽訂城下之盟,后來回到魏國歷經(jīng)圖治,在短短幾年內(nèi)使魏國成為了一富足的大國。 報(bào)應(yīng)就是這樣來的吧。 蕭患生不由得在心里嘆氣,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魏旻帝向后一靠,“朕呢,不是一個(gè)小肚雞腸的人,但是總不可能這樣放你離去的……” “……”蕭患生隱隱約約聽見蕭悴江冷笑了一聲。 “人才可是不可多得的,蕭將軍說是吧?” 蕭患生哪能回話,只是把頭更低了。 魏旻帝不看他,垂眸道,“從今日開始你便為我做事吧……朕看也不早了,你先退下吧。” 蕭患生沒有反駁的余地,只得假裝誠惶誠恐的跪下謝恩,可臨了他又忍不住問,“皇上,難道您就不怕我是梁國派來的jian細(xì)嗎?” “……愛卿忘了嗎?”魏旻帝的聲音從頭頂落下來,一時(shí)分不清遠(yuǎn)近,“是你交給朕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br> 蕭患生嘆出一口氣,退出去了。 也許是身份大白讓他身子一松,外面的涼氣仿佛穿透了他的身子,讓他忍不住伸了個(gè)懶腰。 手才舉過頭頂,便讓蕭悴江箍住了,他聽見蕭悴江冷冷一笑,“如今你怕是說不得我是賣國賊了吧。” 蕭患生用力甩開他,“……” “是,我現(xiàn)在是沒資格了?!笔捇忌猿暗墓戳斯创浇?,回頭看他,“你不是說過來日方長嘛,如你所愿了。” 說完他不再看他,大步踏出了園子。 秦振等的急,見蕭患生出來,忙不迭的沖過去拽他,“恩人你還好吧?” “嗯還好?!?/br> “皇上……把你怎么的了?” “……”蕭患生讓他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就說讓我替他辦事而已,你緊張什么?” “為他辦事兒?!”秦振一蹦多高,險(xiǎn)些咬了舌頭,“那就是……要許你個(gè)官職嘍?” “也許?大概吧。” 兩人勾肩搭背走了。 倒是蕭悴江在原地沉默了許久,也因此,他沒錯(cuò)過身后傳來的低沉笑聲。 蕭悴江瞇了瞇眼,頭也沒回的扔下一句話走了,“笑?你也有臉笑!” 后面的人見他這副模樣笑的越來越厲害,最后笑得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