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立地成佛
雙月見此,不免大吃一驚。 柳扶風和聶小妖四人見了,也是萬萬沒想到。 就見院內(nèi)突然狂風大作,無月和黯月都化作一團黑風,向著冥冥夜空追去。 等兩人追去多時,被嚇得不敢做聲的小狗小彪從狗舍中探出身來,對著空中尖吠幾聲,才把愣住的四人驚醒。 又丟掉了。 但是四人都知道,這蛇杖是被蠃獵人搶了去。 “嫂子,現(xiàn)在怎么辦?”胖豬問道。 聶小妖說道:“不知道。但是,響箭的仇必須要報?!?/br> 藍竹卻不以為意,說道:“簡單,守株待兔?!?/br> 胖豬疑惑地問道:“一去三千里,我們能待得到嗎?” 藍竹驕傲地展示她的聰明才智,說道:“那無月法力高深,不在你我之下,卻也得回來找柳哥破解封印。面具人雖然搶得了蛇杖,卻激活不了它,不是早晚還得找上門來嗎?” 她驕傲地抱著膀子,神氣地分析。 柳扶風和胖豬聽了,感覺有道理。 沒想到上聶小妖說道:“meimei,此言詫異!這蛇杖真正的封印是這經(jīng)過天神封印的鎢鐵匣,那蛇杖之所以沒激活,或許只是因為我身上的神氣將它休眠。休眠時間不會太長,時間一久,說不定就會自己激活。也可能不需要等它自己激活,如果有人用至陰法術(shù)激發(fā)的話,也有可能將它激活。到那時——” 她沒有說下去,所有人都猜得到。到那時,無論是面具人,還是黑煞教的人只要得到此物,就會威力無邊,絕不是自己這幾個轉(zhuǎn)世天行者能對付得了的。說不定,人間又將遭遇大難。 想到此,四人心頭重又籠罩著濃厚的陰云。 不用說,響箭的車隊是無月劫的。 “無月,血債血還。我一定要為響箭討回公道?!甭櫺⊙p輕地說道。她悲傷的看著天上的月亮,此刻也飄過陣陣黑云。 “jiejie,我們都會助你。”藍竹上前,輕輕抱住她的臂膀。 柳扶風也堅定地說道:“妖妖,也算上我一個。” 胖豬在一邊看了,卻不適時地開了一個笑話,說道:“嫂子,你知道的,你吩咐,我照辦。” 在這時,二樓上走下一人,正是山木。 他向大家深深一鞠躬,說道:“一生碌碌無為,在某一刻卻能頓悟,也是一件幸事。得見諸位大士之大義凜然,實在受益匪淺,鄙人終生不忘。現(xiàn)在我的雇主已經(jīng)無虞,所以我也就告辭。諸位,幸會,再會!” 說完又向大家鞠了一躬。 聶小妖上前,問道:“大師此去何方?” 山木看著她的嘴唇,已領(lǐng)會意思,對著大家一笑,說道:“從何方而來,就歸何方而去。這些年,看盡人間美丑,也感盡世態(tài)炎涼。最后悟得,還是平平淡淡最是真。所以,我會回到我出生的小島上去。天下雖大,還是故鄉(xiāng)最美!” 然后再次向四人一一行禮,沒再言語,飄然而去。 “大師說得沒錯。有些人,一生都碌碌無為,卻會在某一刻突破自我。”聶小妖說道。 正在大家望著門外之時,樓上又下來一人。 不用說,是喪邦。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神志,又是一副大老板的派頭。這就是人的精神面貌的差別。再落魄,也落不下自己的氣魄。 他說道:“山木大師與我溝通了許多,使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一生惡貫滿盈,卻在這一刻悔悟。所以,我要用余生彌補我犯過的錯。諸位,再會!” 在眾人的驚愕之下,他也翩然而去。 “說的真好,一生都在犯錯誤,突然間就立地成佛了?!迸重i打趣道。 “這就是佛家的哲理名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彼{竹跟著說。 “稟告哪嚕呶呶,相師醒了。公主讓我請諸位大神到室內(nèi)一聚?!爆敿殉霈F(xiàn)在門前,對著大家說道。 “走,去打聽一下她是如何落到無月手中的。”胖豬說道。 其他三人聽了,也一起跟在后邊,回到房內(nèi)。 相師瑪娜是眾俚僚人中長相最漂亮的一個?,F(xiàn)在她傷勢初愈,有些憔悴,但依然掩蓋不了她的美麗。 她已經(jīng)坐了起來,用的是一種奇怪的坐法,兩腳掌相對,兩腿盡量叉開,腰部直挺,兩手翻掌輕放在雙膝之上,拇指壓在彎曲的無名指上做了一個特殊的手式。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超凡脫俗。她的臉上還畫著本族特殊的面彩,看起來既妖艷,又誘人。 只是她的胳膊、頸部、小腿上還有被怪蛇勒出的淤青。那些怪蛇為無月的魔靈所化,在無月與黯月爭斗時,就已經(jīng)消失了。 “她一定練過瑜珈。”胖豬小聲對藍竹說道。 見到柳扶風等人進來,相師瑪娜想起身行禮,卻被聶小妖攔住。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被無月綁架?”柳扶風問道。 相師瑪娜似乎回到了過去那段時間,慢慢地說道:“那日,我與總管瑪佳一起引誘人蛇的人離開公主,在一天夜里宿營時被包圍。因為他們有火槍,所以我們傷亡慘重。數(shù)名侍衛(wèi)相繼犧牲,我也走散……” “在我重新回到戰(zhàn)場時,人蛇的人已經(jīng)離去??偣墁敿岩膊恢ハ?。我在一個山坳里尋見了被殺害的侍衛(wèi)。我就想用狼蠱救活她們……” “正在我施蠱將要成功時,突然,我看到了總管瑪佳,和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我正在運功控蠱,沒辦法與他們交談。沒想到總管瑪佳卻將我的身份告訴了那黑色斗篷的人。然后,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法術(shù),我就失去了知覺。等我再醒來時,就到了黑煞教的總壇……” 眾人聽了,都看向瑪佳。 瑪佳趕緊跪下,向相師瑪娜道歉,大呼悔過。 “總管瑪佳,我已經(jīng)原諒了你?!毕鄮煬斈然氐馈?/br> “相師,阿嫫的總管之職已被我撤封,她現(xiàn)在就是我身邊的侍仆阿嫫瑪佳?!惫髂膰I蛳鄮煬斈冉忉尩?。 “我想知道,那黑色斗篷的人是誰?”柳扶風問阿嫫瑪佳道。 “回稟哪嚕呶呶,那是黑煞教的一名法師,叫做金木大師。本次我就是被他所救。我當時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出賣了相師,我該受罰!”她俯身在地,不停地乞求領(lǐng)罰。 相師瑪娜在一名侍衛(wèi)的攙扶下,下了床,輕輕把瑪佳攙扶起來,說道:“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原諒了你。快起來吧!” 阿嫫瑪佳已經(jīng)淚流滿面,用她們族特有的方式,雙手捧著相師瑪娜的臉,說道:“您在黑煞教受苦了嗎?” 相師瑪娜用一只手撫在瑪佳的臉上,說道:“我僥幸到了黑煞教的總壇,也在那里呆了一段時間,不過還好,沒有受什么苦?!?/br> “是嗎?那你對黑煞教有一些了解嘍?”聶小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