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幻石陣法
“吼……” 柳扶風(fēng)也對著小鼠妖叫了一聲。 直把小鼠妖嚇得“吱吱”直叫,眼也不紅了,牙也不呲了,到處找洞藏身,看起來可憐巴巴。 “你養(yǎng)這小妖怪,遲早會倒霉的?!绷鲲L(fēng)說了一句,沒再看它。 突然,有一只血手“嘭”地拍到車窗上,然后向下滑,在窗上留下了一片似紅又似白的血手印。 這已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類似的場景了。 但是還是把沒有防備的兩人嚇了一跳。 “看來又雙叒叕要洗車了?!绷鲲L(fēng)無奈地說著,然后趕緊把門打開,躥了出來。 胖豬出來的速度也不比他慢。 這是一個保安模樣的中年男子,當(dāng)他逃到這里后,已經(jīng)耗盡了生命。后背已經(jīng)被打的模糊不清了。 “不好,那蠃獵人真的來了?!迸重i失聲說道。兩人看向二樓。 只見二樓已經(jīng)燈影閃爍,窗簾亂舞,看來已經(jīng)交上了手。 于是兩人趕緊縱身上樓。 到了二樓窗外,根本就不需要費力氣就能看到內(nèi)部,因為氣浪已經(jīng)把窗簾沖的飛舞不定。 窗里,面具人與山木大師已經(jīng)較上勁了。 窗簾被沖擊,就是他們的罡氣交鋒造成。 根本沒有想象的那樣大打出手,只是在較暗勁。 顯然,山木不是面具人的對手。 “你是黑煞教的?我與你教素?zé)o往來,我奉勸你還是識時務(wù),別淌這趟渾水?!泵婢呷苏f道。 山木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有話好好說’。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我若能代我的雇主解決的,一定辦到。你看如何?” 面具人嘿嘿而笑,說道:“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若再耽誤我時間,我連你一并收拾。” 山木雖然處于下鋒,但是他必竟也是有修為之人,所以自信還能拖上一拖。 所以,他回道:“仙香供過,好話說過。還請閣下三思,給一尺薄面?!?/br> 面具人猛然一指,罵道:“思你個王八碌碌!” 他這一指,即迅捷,又霸道。帶著尖嘯聲轉(zhuǎn)瞬即至。 這就是他最常用的“九幽鬼矛”。 山木已有防范,憑空生出數(shù)道氣墻,直到第五重,才將面具人的鬼矛攻勢阻住。 這氣墻看起來就像片狀石板一般。 “真沒想到,黑煞教的小崽子還有如此功力,當(dāng)真是小瞧了。再接!”面具人一邊說著,一邊十個指頭掄番擊出,仿佛對著空中彈琴一般。 山木就地一轉(zhuǎn),身邊突然出現(xiàn)數(shù)道氣墻。他嘴里大聲叫道:“幻石陣法——” 在不大的房間內(nèi),頓時立起數(shù)十道一米余寬、兩米余高、十公分之厚的幻石,此起彼伏,十分紛亂。而且,每塊石板上都有一個山木的人像,這樣一來,很難能發(fā)現(xiàn)他本人所在。 面具人顯然也沒想到這個黑煞教的后生有如此強大的法力,所以一時還沒想到對付的辦法。只能不斷用他的亂指彈琴法發(fā)射鬼矛。 正在這時,內(nèi)室的門開了。 喪邦走了出來,叫道:“兩位大師住手?!?/br> 聽到他的聲音,面具人和山木都住了手。而山木身形一轉(zhuǎn),到了趙邦的斜前方,算是占據(jù)保護的最佳位置。 喪邦說道:“這位大師,我想我們是有一些誤會。你所說的東西我知道,也想得到,但是老邢頭就是不識好歹,死活不給。又不能弄死他,斷了線索,所以我施盡方法,軟磨硬泡,從他口中得知那寶物就在花圃之中,在一株紅色搖錢樹下。我知道的就是這么多?!?/br> 他說的是實情,但是面具人怎么會相信?就算相信了,也不會留下活口。他此刻最后悔的是當(dāng)日沒想到寶物就藏在花圃中,而且當(dāng)日他也發(fā)現(xiàn)了老邢頭,只是當(dāng)時胖豬等人正好與他打過照面后回家,路過花圃附近,他怕心卻大家,所以才隱去。否則,也不要花廢這么多的麻煩了。 “老邢頭說寶物已經(jīng)被你得來了。”面具人說道。 喪邦聽了,也是一驚,急道:“誣陷!他這是誣陷!我派了幾波人去,搞的死的死、傷的傷,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到底那寶物在哪。怎么可能被我得來了呢?老邢頭在哪,我們一起去找他討個說法?!?/br> 面具人說道:“不用去找了,他已經(jīng)死了?!?/br> “什么?他死了。”喪邦驚恐地說道。 必竟,老邢頭趙荇是他的親叔叔,所以他也只是軟磨硬泡,沒動黑手。沒想到他現(xiàn)在卻被眼前這人給殺死了,他是悲極而怒。惡狠狠地指著面具人,說道:“有什么寶貝如此重要,竟然要你殺了我家十余口人,連他一個落魄老人都不放過?你……你簡直就是畜牲……” 面具人似乎不以為意,他的身形還是飄忽不定,忽閃忽閃。 回道:“如果你知道那寶物在哪,今天或許還能有條生路。如果確定不在你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祭?!?/br> 喪邦一挺脖子,說道:“我說過了,我沒拿到那寶物。要殺就殺吧!” “好!”面具人一句好沒說完,數(shù)十聲呼哨聲對著喪邦擊來。 這是攻人之必救。所以山木也不得不立即施法,奮力擋住他的攻擊。 只是,這次面具人顯然用了更大的功力,而且山木要分精力保護兩人,所以,山木所設(shè)的防御石板每次都被擊穿到最后一塊,有幾塊還穿透了,直接擊到他的身上。 所以,山木也受了傷。 胖豬看到了,心里一驚,正想上前去幫忙,沒想到胳膊被柳扶風(fēng)給按住。 柳扶風(fēng)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木頭人,今天竟然有一點點開竅。看來,這蛇杖不只是能把他的功力梗打開,還能把他的腦洞梗打開。 “嗚……嚕嚕?!?/br> 突然,房間里響起了類似風(fēng)笛似的聲音。 這聲從細微逐漸變得響亮,仿佛從地下鉆出來的鬼魂一般。接著變得很吵,讓人心神渙散,心煩意亂。 原來是山木吹的口簧管。 正如柳扶風(fēng)所猜測的,山木還有招數(shù)沒有使完。他也想看看這些黑煞教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況且,黑煞教的幾個出場人物每人都有一件樂器,他看了半天也沒見到這個西裝革履的人樂器在哪。原來,是口笛,藏在口中。 “干嘛,他這是要打泰拳?”胖豬聽到這笛聲后,輕聲嘻道。 柳扶風(fēng)說道:“這是口笛,又不是爪哇笛?!?/br> 胖豬說道:“我打賭山木撐不到三分鐘。” 柳扶風(fēng)問道:“算不算我們出手?” 胖豬驚得愣在當(dāng)場,驚訝地看著柳扶風(fēng)。他沒想到這個木訥的家伙今天竟然能說出如此有水準(zhǔn)的幽默。 這時,柳扶風(fēng)已經(jīng)拉開陽臺的平移門,無事人一樣閑逛了進去。真是的,在人家的陽臺上閑逛,也真是的。 胖豬回過神后,立馬跟上。邊跟邊叫道:“當(dāng)然不算?!?/br> “怎么又是你們?”面具人氣道。 山木卻問道:“你們是誰?” 山木并不認識二人,所以一邊擦著嘴角的血,一邊疑惑地看著二人。 柳扶風(fēng)拿出自己的證件,打開,對著在場的人一掃,然后收回裝進自己的口袋里。 胖豬則取出出警記錄儀,夾在自己衣襟上。 柳扶風(fēng)說道:“我們是警察。這里發(fā)生了暴力事件,我們前來處置。你們?nèi)?,立即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快點!” 喪邦說道:“原來是柳警官,柳旋風(fēng)。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久仰、久仰!初次見面,果然儀表非凡!” 柳扶風(fēng)聽了,心中一喜,套話就是好聽。自己今天一天都沒洗漱,折騰的像個街頭落魄的小乞丐,還被他說成這樣,真是感覺好虛、好假、好舒服。 所以他上前抱拳取寵般問道:“你認得我就是柳旋風(fēng)哪?真是不好意思,我呢只是取得了那么小一丟丟的成就,真是不足掛齒呀,見笑,見笑!” 喪邦接著說道:“柳警官,只是現(xiàn)在的情形,不是你們警方能解決得了的。我奉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里非常危險?!?/br> 柳扶風(fēng)聽了,指指山木和面具人,問道:“你是說他們危險?” 喪邦沒有出聲,算是默認。 柳扶風(fēng)對他點了一下頭,說道:“既然你說話這么好聽,又為我個人安全著想,這個忙不幫也說不過去?!?/br> 接著他掏出手槍,拉上槍機,然后裝腔作勢地對著山木更是對著面具人說道:“你們這深更半夜的跑到人家大老板家里來打架斗毆,干哈???想勒索???” 面具人對柳扶風(fēng)的拳腳功夫有些了解,雖然他的功夫是有兩把刷子的,但是對自己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只是他見識過胖豬的本領(lǐng),再加上山木,知道今晚的行動難能成功。 于是他對著喪邦說道:“看來今夜你有貴人相助,那你的腦袋就暫寄在你的頭上。這筆賬改天再算。” 說完,身形再閃,一陣恍惚后,消失不見。 柳扶風(fēng)持槍追至門外,左右瞄了又瞄,都沒發(fā)現(xiàn)蹤跡,只見到了走廊里的尸體。再前圍欄前靠了靠,向樓下望了望,大廳地上也躺了幾具尸體。 又是滅門大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