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暗黑結(jié)界
以彼之道,還制彼身? 這黑衣人說的是剛才胖豬就用“撞石”的方法戲弄澤木撞頭。現(xiàn)在讓胖豬也撞頭一次。 要說讓胖豬震驚的,不是說突然插進來的這個不速之,而是對方竟然能擋得住自己的“叭呢嗎咪轟”攻擊。這足以排山倒海的一擊,力道千鈞,就算是撞到山上,也能撞出一個大洞。 可是,竟然被一個人這么輕輕松松給擋住了,連個痕跡都沒留下,還能心平氣和、氣定神閑地開他的玩笑。 胖豬一愣,問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依然一副清高、孤傲的神情,慢條斯理地答道:“撲拉剋,z文名字叫川木?!?/br> 胖豬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故作輕松地說道:“川木?好吧,看來你們都是‘木’字輩的。我說川木,你這么突然插入別人的決斗,是不是有辱斯文?你們的武士道精神呢?” “我們不是日本人,當(dāng)然不會去理會什么武士道精神。你也看到了,我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又沒動,并不算插手你們的決斗?!贝净氐?。 “你……”胖豬想說你還蠻不講理,可是終究氣得沒說出來,關(guān)鍵是理屈詞窮。他想了想,問道:“好吧,我說不過你。請告訴我你剛才用的是什么招數(shù),能把我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招給生生地擋住?” 川木依然高傲地側(cè)對著胖豬,抬眼看著遠方的夜空,慢慢地說道:“這是我教神功‘天罡地煞功法’之‘顛倒乾坤暗黑結(jié)界大法’,無論是誰,都沖不破我形成的結(jié)界?!?/br> “還有這么牛叉的功法?厲害呀!”胖豬還是坐在那里,毫無誠意地夸獎道。他正在想著破解之策。 “川木,這是我與朱尚的決斗,你沒有權(quán)力插進來搶走我的對手!”被川木護在身后的澤木竟然惱羞成怒,大聲斥道。 “澤木君,剛才大家都看到了,你的功法被他相克,所以你處處被動。而我的功法正好可以克制他,這一陣還是讓給我的好?!贝具@么說,也算是給澤木面子。 澤木當(dāng)然明白他這是給自己臺階下,以他澤木其人的冷靜,當(dāng)然不想沖在前邊受死。森木的下場他很清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廢人,在教內(nèi),是不會容忍廢人存在的。 所以,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成為一個廢人。 開始時他認(rèn)為憑自己的速度說不定能取勝,可是一旦交手,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也占不了半點便宜,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萌生退意?,F(xiàn)在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所以,澤木故作生氣地“哼”了一聲,甩袍走下山坡,揚長而去。 在旁邊的黯月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直被自己的徒弟川木氣得直搖頭,心說徒兒呀徒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哇!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動手就是輸三分呀!你個倔強的驢子偏偏不懂這個理。 川木是黯月眾弟子中最得意的一個,也是最疼愛的一個,更是自己的親兒子。 再說胖豬那兒,還在想著對策。 突然,他一個后空翻站了起來,大聲叫道:“拽風(fēng)sao,那好,看我的風(fēng)sao——‘風(fēng)花雪月燒’!” “風(fēng)花雪月——sao?”川木重復(fù)著胖豬說的話,竟然品不懂,而這個“sao”字似乎并不是什么好的意思,也不斯文,于是搖搖頭,說道:“有辱斯文!” 胖豬才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他采用速移之法,在一瞬間已圍著川木攻出七八十掌,從各個方位立體式擊向川木。 而川木只一招“暗黑結(jié)界”,雙手平托,迅速旋轉(zhuǎn),把自己周圍形成一個橢球形的就如結(jié)界似的獨立空間,胖豬的攻勢也自然而然地被瓦解掉了。因為他的掌力全都擊到了另一個空間,自然不會傷到川木。 “加映結(jié)束,正片開始!‘風(fēng)花雪月燒’!”胖豬叫道。 大家再看,胖豬擊出的掌風(fēng),就如一枚枚火手印,印在川木形成的結(jié)界周圍久久不熄,有內(nèi)層的,有中間層的,有外層的,看起來真的有點像花瓣,又像雪花,布滿了川木周圍的空間。 只見胖豬猛地伏下身,雙手著地,大聲嘶叫,就如野獸一般。 在他的身體周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甲蟲形的靈光金影,扇動著背上的鞘翅,積聚能量,變得熾熱,對著川木所在的方向發(fā)出“靈光飛焰”。只見白熾的“靈光飛焰”直射向川木。 川木已經(jīng)驚呆,他這時才意識到胖豬在他身體周邊布滿火手印的用意,一是就像布的浮空雷一樣防止自己逃脫,二是充當(dāng)燃爆雷使用。 他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將這個結(jié)界做牢,做實,抵住將要發(fā)生的攻擊。 一瞬間,川木周邊就被胖豬所發(fā)出的火焰燃成一片火海。然后就聽到爆竹似的爆炸聲。無數(shù)的火手印就如一個個炮彈似的爆炸開來。 巨大的沖擊波加上灼熱的輻射,都穿過了川木用法力形成的暗黑結(jié)界,一時間連爆帶烤,將這個清高的家伙差點給烤熟了。 “清高,也是需要資本的?!迸重i一邊悠閑地呼吸著烤雞毛的味道,一邊用手把指尖的火苗掐滅。 大家都聞到了川木身上散發(fā)的烤焦的味道。真得很難聞。 黯月大驚,情急之下故不得自己所把持的信條,雙掌急急向川木方向推出。一股強大的冷氣呼嘯吹來,將川木身邊的火焰吹走,再將他的體表降溫。 川木的頭發(fā)、眉毛、胡子、衣服都被烤焦,就連面皮、雙手等裸露部位也被烤黑。與剛才那個風(fēng)流倜儻的清高形象相比,現(xiàn)在活像一只烤黑的耗子。 被師傅救下后,他就像瘋了一樣努力地擦自己的臉,被烤的起了水泡的手和臉被他硬生生地擦破了皮,一時間滿臉血rou模糊。 一個太愛要面子的人被毀容,可想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啊……啊……”川木撕心裂肺地叫著。 “撲拉剋,撲拉剋,應(yīng)就達西得奈?。ù?,川木,你要振作?。。摈鲈路◣熢诤筮厡χ敬舐暯腥?。 可是,川木根本就聽不到,就這樣懷疑人生般地不停地擦拭自己的面皮,然后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大叫著向山坡下跑去。 黯月氣急敗壞地對著黑衣人叫道:“快去跟著他,把他找回來!” 三四個黑衣人一聲不吱地向坡下追去。 現(xiàn)在,除了林中暗藏的人外,只有黯月法師一個人。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本來他并不是要為了師兄的死而拼命,現(xiàn)在愛徒兼愛子受傷的刺激讓他獸性的一面被徹底激發(fā),原來的部署全都拋諸腦后。 他強壓憤怒,有生硬的語氣說道:“中國之邦,果然藏龍臥虎!我一直以為黑煞教法力獨步天下,今夜一見如茅塞頓開,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自感當(dāng)真是井底之蛙見識短淺。既然得見真功,今日若不領(lǐng)教一下,也會追悔三生。還請各位賜教?!?/br> 說著,他又雙臂并攏于兩側(cè),向大家鞠了個接近九十度的躬。 “連找人約架都這么重禮節(jié),當(dāng)真有大將風(fēng)范!一個字——虛偽!”藍竹小聲說道。 “諸位,哪位先來?”黯月這口氣,看來是要把五人全都算上,根本就不在乎他們會不會車輪戰(zhàn)。 “他們倆都取得了戰(zhàn)功,現(xiàn)在看來我只有上去露兩手意思一下啦,不然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彼{竹邊做著準(zhǔn)備運動,邊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