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碧靈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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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 柳扶風(fēng)追問道。 “呃……”碧淵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還是比較珍貴,舍不得?”柳扶風(fēng)試探道。 “呃……” 碧淵還是吱吱唔唔。 “呃、呃、呃……你難道就只會呃、呃、呃?”柳扶風(fēng)氣急敗壞地問道。 “嗯……”碧淵這次換了“嗯”音。 柳扶風(fēng)被氣瘋了,無奈地說道:“好吧!你贏了!告辭、不送!” 他作勢轉(zhuǎn)身要離開。 “不是,這事說來話長?!北虦Y終于解釋道。 “那就長話短說。”柳扶風(fēng)立即轉(zhuǎn)回身來命令道,他這轉(zhuǎn)身的速度遠(yuǎn)比作勢離開的速度要快上千倍。 “‘碧靈丹’這檔子事呢,說來話長。這要從上古說起……”碧淵又要嘮叨。 “打住,你就說有或是沒有?別提上古那檔子事兒?!绷鲲L(fēng)打斷了這的話。 “呃……有,也沒有?!北虦Y回道。 “拷!”柳扶風(fēng)簡直無語。 他直挺挺地向后倒在地上。 “小靈靈,請聽我解釋。按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碧靈丹’。你知道為什么這里會有一塊紅嗎?”碧淵蹲下來對柳扶風(fēng)說道,同時指著自己胸前的那塊紅色寶石。 “不想知道?!绷鲲L(fēng)眼都沒睜,只是輕輕扭頭,從嘴里甩出一句話。 “也是,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小靈靈,這里面可與你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北虦Y說道。 “請叫我柳扶風(fēng)、柳扶風(fēng)、柳扶風(fēng)!誰再根我談‘小靈靈’我就跟誰急?!绷鲲L(fēng)一骨碌坐了起來,氣忿地叫道。 “好的,小靈靈,就聽你的,叫啥都行。不過,我先說說這碧淵中心一抹紅的來歷。這紅色可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一滴血?!北虦Y說道。 “一滴血?血怎么可能滲入鉆石?況且過了這么多年都不變色、褪色?”柳扶風(fēng)不解地問道。 “也不全是血,而是血和淚。”碧淵說道。 “拜托,能不能說話時一口氣說完,你這樣老是大喘氣會急死人的,老兄!”柳扶風(fēng)哀求道。 “這就要說起這血的來源了?!北虦Y說著,嘆了口氣,直起身,踱了幾步。 柳扶風(fēng)見他剛才說話大喘氣,現(xiàn)在又遛著圈子繞彎子,于是說道:“算啦,還是我問吧?!?/br> “這血肯定是靈血?!绷鲲L(fēng)猜道。 “yes!”碧淵竟然很干脆地回道。 “這血肯定與我有關(guān)?”柳扶風(fēng)又猜道。 “yes,也不全是?!北虦Y說道。 “好吧,yes——噎死!幸虧我有心里準(zhǔn)備,不然真被你給噎死了。這血與聶小妖的前世有關(guān),也就是這血與我和她兩個人共同有關(guān),其中肯定有一段可歌可泣、驚天地泣鬼神的、動人心弦的愛情故事,對嗎?” 柳扶風(fēng)繼續(xù)問道。 “小靈靈,你的樣子蠻賊的?!睕]想到碧淵竟然來了這么一句,還賊賊地賤笑。 “別再叫我小靈靈,別問我是不是很賊??旎卮鹞遥 绷鲲L(fēng)真的光火了,狠狠地說道。 這下,把碧淵著實嚇了一跳。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卻能恰如其分地表達(dá)出他的怒意。 于是,碧淵也不敢再貧,立即變得一本正經(jīng)起來。 “yes。這血其實是前世快樂女神的血,也就是今世的聶小妖。當(dāng)年她把所有心愿都凝成一滴眼淚,滴在這顆鉆石上,并向上天乞誓道:如果來生有緣,就將此淚變成鮮血?!北虦Y竟然哭得像個淚人一樣。 它流下的眼淚可都是一顆一顆的鉆石! 此情此景,柳扶風(fēng)是不好意思去揀的。 “然后就變成了血紅色?”柳扶風(fēng)問道。 “不是,是上天憐她癡情,在她誓畢殉情后,將她的元靈凝成一滴血,滴在這淚痕之上,沒想到這滴血竟然被眼淚所溶,滲入鉆石之中,將鉆石染成了紅色?!北虦Y說道。 “這樣也行?難怪你女里女氣,原來你的心臟是女人的精神做成的?!绷鲲L(fēng)就像是在探討一件學(xué)問似的,雖然專注,卻像旁人一樣。 這表情看在碧淵的眼里,痛在心里。 所以它收起眼淚直起身,看著遠(yuǎn)方,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鉆石是宇宙間最堅硬的東西,專注,珍貴,永恒不變。可是她的癡情卻可以染紅這最堅硬的鉆石,正代表了她的愛情永恒不變??墒钦l能想到這么感人的一段愛情故事你竟然聽到后會無動于衷?” “呃……你的故事很感人,真的,我已經(jīng)被感動了,深深的那種,我想你能理解。但是你忘記了一件事——人會變。比如,我的記憶中曾兩次忘記過她。到現(xiàn)在為止,雖然她在我心頭很重,卻始終沒有那種刻骨銘心之感?!绷鲲L(fēng)輕描淡寫地說道。 “好吧,收到。與你真的無話可說。我胸前的鉆石所含的紅色就是她前世之元靈凝成,也就是你所說的‘碧靈丹’,你要想取到它,只需要用你的真愛之淚將它洗出即可。我們倆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告辭了?!?/br> 碧淵說著轉(zhuǎn)身便走。 柳扶風(fēng)聽了,知道它生氣了,又不得不有求于它,于是追問道:“喂,喂,等等。你還沒說要怎么洗呢?” “用心?!北虦Y回道。 用心?柳扶風(fēng)不太明白,追問道:“要用多少眼淚呢?” “真心的,一滴足矣;虛假的,三缸無用?!?/br> 這時碧淵已經(jīng)走遠(yuǎn)。 柳扶風(fēng)聽了,又追問道:“碧淵兄,你生氣了?” 碧淵站住。 柳扶風(fēng)見了,以為它回心轉(zhuǎn)意了,頓時一喜,從地上站了起來。 碧淵回過頭,凝視了柳扶風(fēng)一會,把柳扶風(fēng)看得手足無措。 碧淵說道:“我是生氣了,哄不好那種。因為我女里女氣,心是用女人的小心眼做成的。你好自為之吧?!?/br> 說完,轉(zhuǎn)身而去。 柳扶風(fēng)趕緊追,嘴里還說著討?zhàn)埖脑挕?/br> “兄臺,別介意,開個玩笑!” “碧淵兄,請留步,九斗麻袋!” “我錯了,留步呀——” …… 可是,碧淵并沒回頭。他當(dāng)然也越追越遠(yuǎn)。 “碧淵……兄,好吧,下次打牌別忘了叫我……” 柳扶風(fēng)追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終是枉然。 竟然女人心是玻璃心,就不要輕易將它打碎。 海底世界般的世界漸漸淡去,又變回茫然一片。 柳扶風(fēng)還呆呆地站在那看著碧淵離開的方向。 “好呀,下次三缺一就叫上你。”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柳扶風(fēng)以為碧淵回心轉(zhuǎn)意了,本來一喜,當(dāng)聽清這聲音后無聊地轉(zhuǎn)過身來,看都沒看開天一眼,隨口說道:“謝啦!” 轉(zhuǎn)身就走。 “別恢心嘛!敢問小……呃……敢問靈靈兄,剛才……”開天小心地問道。 “別叫我小靈靈,靈靈也不行?!绷鲲L(fēng)莫名地來火。 “請別見怪,你其實本無名字,只是獠王本體之靈識,年紀(jì)也比我們都小了幾萬萬歲,所以我們私下里都叫你小靈靈。既然你不高興我們這樣叫你,我們就叫你靈公子、靈兄臺、靈兒兄可好?”開天雖然是一把絕對的兇器,誰曾想它竟然心地很善,性格很軟,還很會心疼人。 柳扶風(fēng)嘆了口氣。 說道:“對不起,開天兄。我不知道怎么……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地發(fā)起火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碧淵兄得罪了。請不要見怪!” “好兄弟,哥哥怎么會怪你呢。其實你別看我只是被人耍了幾萬萬年的一根棒槌,其實情情愛愛的事我也知道不少。雖然我是鐵石心腸,不懂男女之情,可是我好學(xué)呀,在人間浪蕩的這幾千年里我也沒有把光陰荒廢,也是研讀了許多圣賢書跌!比如,前段時間我剛淘到一本正版的絕版清末插圖本《西廂記》,哎呀——那家伙——看的我是沒日沒夜、起早貪黑、茅廁……哦不,是茅塞頓開、胃口大增,體重都噌噌噌地控制不住了。我想控制,可是禁不住,直看得我是喜形于色、春心蕩漾、意猶未盡、涕流成河、光陰荒廢、不思煙火。你可以相像,當(dāng)一顆孤獨(dú)的心突然受到這種感情的挑釁,怎么能不激情勃發(fā)、肆無忌憚、如火如荼、一發(fā)而不可收拾。這幾天我正在研究港片劃級標(biāo)準(zhǔn),一提這事我就懵圈,你說說港制標(biāo)準(zhǔn)與美國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我算術(shù)不太好,一時還沒琢磨明白。唉呀,對啦,你別說,關(guān)于感情這檔子事,一定要把情與欲劃開來看才能理情頭緒、看得透徹,不然的話,真是把我的棒槌腦袋想破了都弄不清……” 柳扶風(fēng)看著這個孤獨(dú)了數(shù)千年的棒槌在那里一個人嘮叨,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可憐。 只是,自己此行的目的還未能完成,上神們設(shè)計這一次行程的用意還未研透。 所以,他的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 于是,他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 他邊看著手中的“獠神之瞳”,邊暗自笑道:“神仙真他么無聊,本來就戴在我身邊,直接告訴我不就成了,非要搞出這一出出生離死別的情節(jié)?!?/br> 接著自編自唱了起來:“都說神仙好,成天樂逍遙。誰解其中味,一個人憋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