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頭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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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宣被練瑤川臨陣策反,使得一眾金兵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但那剩下的一百余名匪兵卻依舊兇悍地四處沖殺,雖然在源源不斷涌出的烏羅寨兵加入后已經(jīng)落在了下風(fēng),但隨著后面那些如狼似虎的金兵殺了過來,在震天的喊殺聲中,雙方打斗之人俱是面露驚容,都以為是對方的援兵來了。 趁著這個空檔,練瑤川卻從馬上一躍而下,將攔在面前的一名寨兵順手殺掉,貓著腰,朝寨子里狂奔而去,遠(yuǎn)遠(yuǎn)綴在他身后的韓宣到了柵欄邊上,扭頭望了一眼遠(yuǎn)處影影綽綽的人馬,一咬牙關(guān),也翻身下馬,提著長刀追了過去。 韓宣追了片刻,眼前突然失去了人影,接著心神一動,往不遠(yuǎn)處一座木屋后竄去,果然,就看到練瑤川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神色似笑非笑,待看到自己跟上后,竟是將右手拇指豎起,比了個古怪的手勢,口中以唇語說道“歡迎改邪歸正!” “別得意,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究竟有什么打算,當(dāng)然,如果最后結(jié)果仍是必死,我不介意在我死之前先一刀宰了你!”韓宣被練瑤川看的老臉一熱,難得的露出些許的不自在,將手里象征頭名狀的頭顱扔出,看著它骨碌碌的滾到了練瑤川腳邊,上面沾滿了雪沫,這才冷冷的說道。 這時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大,不等練瑤川回應(yīng),木屋中一側(cè)突然沖出三個人影,打眼望去,卻是寨兵打扮的人,顯然是尾隨韓宣而來,看到這里竟然有兩人后微一愣神,只是不等三人動手,韓宣和練瑤川就頗為默契的同時掠起,瞬息之間便將追來的這三人殺了個精光。 “看來你還不算無藥可救,不過你臨陣叛逃,你的親人怎么辦?”練瑤川將刀上的血在那名寨兵的衣服上擦了擦,這才轉(zhuǎn)頭看著韓宣,抬了抬眼皮問道,其實方才他只是靈機一動,沒想到真的將這實力也算不錯了的韓宣給說降了,如今受這飛雪一吹,冷靜下來,開始為韓宣考慮起來。 “大遼滅國之時我韓家死了大半,剩下的也在遷移中或死或逃,如今韓家這一輩也只剩下了我一個,其他的人么,哼,早已互不理會!”韓宣木然回了一聲,練瑤川點了點頭,不再多回,只是帶頭朝肖籮離關(guān)押的那間地牢趕去,韓宣提著長刀,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雖然不知道這一去是對是錯,但不可否認(rèn),這一刻的痛快卻是從來到大金后就從未有過的。 練瑤川并不知道韓宣在想什么時候,他只知道,如今必須爭分奪秒,到目前為止,還有龍虎大王那邊的人馬未曾出現(xiàn),好在自己提前讓盧清風(fēng)和姚青雷等人潛入了寨子里作了布置,否則就算救下肖籮離,想從這重圍之中離開,也十分不易了。 金得力并不知道韓宣已經(jīng)叛變,只是揮舞著雙錘,帶著身后的數(shù)百騎,殺向了人最多的地方,手里那看起來就駭人至極的雙錘上下翻飛,挨著就死,碰著就傷,硬生生被他殺到了寨門入口處的位置。 金得力闖到了戰(zhàn)陣之中,后面的一眾精兵更是如虎狼一般,配合嫻熟默契的將那些寨兵圍殺,短短時間內(nèi),不但將烏羅寨占據(jù)的上風(fēng)完全扭轉(zhuǎn)了過來,還被迫的一步步收縮防線,最后退到了寨子里面。 那烏羅寨的少寨主和巴吉特、禿里可大戰(zhàn)了這么久,身上也被彎刀割了數(shù)處露著血淋淋口子的傷痕,雖然那兩人也沒占到便宜,俱被他傷到,但此時也知道不能再硬抗下去,遂狠攻幾招退出了戰(zhàn)圈,接著帶人退守寨門之內(nèi)。 “你是何人,敢?guī)ПJ我烏羅寨,不知道這烏羅寨是完顏宗弼四太子手下勢力么!”少寨主退入之后,恨恨的望著四周之人,一面命人清點損失,一面喚過旁邊之人低聲問了句話,得知已經(jīng)派人突圍去請救兵之后,心中稍定,打量了幾眼提著雙錘的金得力,感覺有些面熟,心頭一凜,立刻詢問起來。 金得力理都不理那少寨主,只是打量四周,韓宣原本帶來的兵馬和黑韃靼損失都是不小,根本沒有發(fā)揮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會暫時休戰(zhàn),也樂得休息,只是一些傷重之人,禁不住哀聲連連,當(dāng)金得立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身前不遠(yuǎn)處銅古都的尸首時,不由眉頭一皺。 “嗯?銅古都死了,韓宣那廝呢,勇人兒又在何處,可將人救出?”當(dāng)下,金得力將錘一指不遠(yuǎn)處一名傷痕累累的牌子頭,粗聲詢問道,只是那立起的眼眉和流露的殺機,還是讓那牌子頭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方才太亂,屬下也沒有看到,只是方才有人說韓宣跟著勇人兒往寨子里走了,他的馬匹也在這邊!”那牌子頭先前離得太遠(yuǎn),又跟人廝殺,并沒有看到韓宣殺銅古都的一幕,只是聽人匯報說是追著練瑤川走了,現(xiàn)在金得力問起,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 “尼可罕,你怎么還在此處!”同樣累得不輕的巴吉特剛緩過了一口氣,陰沉著臉正和禿里可說著話,突然看到人群里躲躲閃閃的尼可罕,立刻心頭一震,擺手讓他過來,等尼可罕過來,看著那灰頭土臉的模樣和身后只剩下十余騎的殘兵,立刻冷著臉問道。 “魁首,我率人沖入了寨中,卻中了埋伏,里面還有一支數(shù)十人的精兵,出來時又被人沖散,這次我們真是賠了大本,魁首,快想想怎么辦吧!”尼可罕看著巴吉特抽動的面皮,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橫說道。 “沒想到整日玩鷹,如今竟被鵲兒害了命,好,好的很!”巴吉特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森冷殺機,雖然恨不得將尼可罕宰了,但也知道錯不在他,這倒是巴吉特能將一支匪兵運作到這等規(guī)模,本就不傻。 從金得力出來巴吉特其實已經(jīng)意識到是被金人當(dāng)了槍使了,惱羞成怒之下,狠狠瞪向了金得力,如果不是此時自己人馬受損嚴(yán)重,恐怕都會跳起來報復(fù)一番了,想到這里,望向了旁邊的禿里可,遞過去一個問詢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