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園丁
金陵大學(xué)的地方很大,特別是玄女湖旁邊這一塊尤其空曠。 但是再空曠也架不住人多,人都喜歡湊熱鬧,有煙火大會這種事情,當(dāng)然都會過來看。 先不說金陵本地人,這里是金陵大學(xué),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就有好幾萬,而且旁邊就是河海大學(xué),再遠(yuǎn)一點(diǎn)走幾分鐘東南大學(xué)也不遠(yuǎn)。 這幾個學(xué)校加起來就有十多萬人,一個寢室里面來一個人也有兩三萬人了。 莊言他們到地方的時候只能看到到處人頭攢動,想要擠進(jìn)去都很難,只能在邊上找個地方站著看。 在四周看了一圈,莊言瞄上了東北邊的一棟建筑,那是這附近最顯眼的建筑,莊言尋思,如果能上那上面去,從那邊看煙火是最好的。 莊言大學(xué)是在東南大學(xué)讀的,對金陵大學(xué)這邊不熟,也不知道那棟樓到底是什么樓,樓頂能不能上去。 看了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莊言對旁邊的任一蓮說“我們?nèi)ヅ赃吥菞潣强纯从袥]有位置?!?/br> 任一蓮也看到那棟樓,同樣認(rèn)為那棟樓比較適合看煙火,不過她有些擔(dān)心“那么好的地方,應(yīng)該沒有位置了吧?!?/br> 莊言笑笑“沒關(guān)系,反正煙火還有一會才放,我們先去看看,如果沒有位置,我們再回來。” 任一蓮自無不可,兩人就朝著那棟樓走去。 到了那棟樓下,才知道這是金陵大學(xué)的政務(wù)樓,是辦公的地方。 他們想上去,門口的保安卻攔住了他們,告訴他們說這樓不給上。 “那我們還是去其他樓再看看吧?!甭牭讲唤o上,莊言有些失望,不過他們剛要走的時候,保安又笑著說道“你們肯定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吧。” “哦,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是這個學(xué)校的?” “這還不簡單,要是我們學(xué)校的,能不知道政教樓不能上么?我勸你們也不要想著去其他樓了,因?yàn)檫@個時候各個樓的樓頂都站滿了人,去樓頂還不如在湖邊看。” 莊言攤了攤手,“得,只能回去湖邊了?!?/br> 他們剛準(zhǔn)備走,有個中年人走了過來,保安大哥連忙打招呼“陳書記好,晚上還來辦公?” 陳書記看了一眼莊言他們,笑瞇瞇地點(diǎn)頭“嗯,還有一點(diǎn)事情要做?!?/br> 莊言看了看這個陳書記,忽然眼睛一瞇,因?yàn)樗吹綄Ψ揭赶聤A了一本書,這本書不是別的書,正是莊言的新書。 眼珠子一轉(zhuǎn),莊言計上心頭,快步跑到陳書記面前,說“陳老師你好,還記得我么?” 陳書記一愣,“你是?” 莊言把圍住了半張臉的圍巾摘掉,笑瞇瞇地說“陳老師不記得我了么?” 當(dāng)莊言摘下圍巾的時候,陳書記瞳孔一張,滿臉的不敢置信“你是——” “我是您的學(xué)生莊語啊。”莊言搶先一步說道。 聽到莊言的話,陳書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后似乎懂了,連忙點(diǎn)頭,“哦,我記起來了,你是莊語。” 見到搭訕成功,莊言笑著說道“陳老師,我正好有點(diǎn)事情跟您說,您現(xiàn)在方便么?” “方便,方便,我們出去找個地方說?” “不用麻煩,我看就去您的辦公室就行了?!?/br> 陳啟功不知道莊言是什么意思,不過還是點(diǎn)頭說道“好,我們?nèi)マk公室?!?/br> 目的達(dá)成,莊言轉(zhuǎn)身對任一蓮招了招手,“走吧,咱們?nèi)リ惱蠋煹霓k公室?!?/br> 等到莊言他們進(jìn)了大樓之后,門口的保安有些懵逼地摸了摸頭,“他們不是說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么,怎么又變成了陳書記的學(xué)生了?唉,陳書記什么時候代課了?真是怪事?!?/br> 而那邊三人剛進(jìn)大樓,陳啟功就有些激動地說“你是莊言!” 莊言點(diǎn)頭笑道“是的,我就是莊言,陳書記你好。” “你好,你好,沒想到莊言你會出現(xiàn)在我們學(xué)校,不知道你過來有什么事情?” “這不是有煙火大會嘛,我就來湊個熱鬧,只不過外面已經(jīng)擠得沒地方站了,我就想到這樓上來看,但是聽說不能上來,正好碰到您了,就想走個后門?!鼻f言笑著解釋道。 陳啟功恍然,“原來是為了煙火大會,我說咱們金陵大學(xué)還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到你呢。既然你們想看煙火,這樣吧,我直接帶你們?nèi)琼敚抢镒钸m合看煙火。如果你們覺得外面太冷,到我辦公室也行,正好我的辦公室對著玄女湖那邊?!?/br> 莊言的目的就是上樓頂,他婉拒了陳啟功邀請他們?nèi)ニk公室的好意,說道“我就不去耽誤您的工作了,我們上樓頂就行了?!?/br> “那好,我這就送你們?nèi)琼??!?/br> 陳啟功送了莊言他們到了樓頂之后,走之前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從腋下取出那本,說道“子言先生,不瞞您說,我也是您忠實(shí)的讀者,不知道可否有個不情之請,能否請您為我簽個名?!?/br> “榮幸之至?!?/br> 莊言接過陳啟功的書,拿出筆在扉頁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寫致最辛勤的園丁陳—— “哦,對了,還未請教陳老師您貴姓名?” “免貴,鄙名啟功,啟動的啟,功夫的功。” 莊言又接著寫完致最辛勤的園丁陳啟功老師。 寫完之后還給陳啟功,陳啟功樂滋滋地接過書,看了一眼,忽然愣了一下“園???” 莊言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奇怪什么,笑著說道“嗯,園丁啊?!?/br> “為什么是園???莊言,陳老師可是個師長?!比我簧徳谂赃呎f道。 這時莊言才反應(yīng)過來,園丁這個詞在這一世還沒有被用來形容老師,所以他們才會有這種反應(yīng)。 他連忙解釋道“陳老師不要誤會,我是認(rèn)為學(xué)生們都是祖國的花朵,而你們這些老師都是培育花朵的,自然就是園丁了?!?/br> 經(jīng)他這么一解釋,陳啟功眼睛一亮,“子言先生果然見解獨(dú)到,園丁,培育花朵的園丁,果真是妙啊。好了,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二位只管在這盡情觀賞煙火,不會有人上來攪擾你們的?!?/br> 說完他就喜滋滋地下樓了,走著嘴里還在念叨“園丁,真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