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了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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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承認,這一通cao作單薄的私心作祟罷了。 他是真正親身經(jīng)歷過好幾年的戰(zhàn)場生活,知道這種戰(zhàn)爭的殘酷,更何況這片土地還是從曾經(jīng)他固守的領(lǐng)域。 多少有點情分。 雖然他對軒轅奕實在沒什么好感。 據(jù)了解,這個曾經(jīng)盛極一時的國家此時已經(jīng)被打壓到一個歷史最低的地位上了,現(xiàn)在他就是一塊肥rou,那群饑餓的家伙看見就想咬上一口。 畢竟哪怕是扯下一口rou,都夠他們品嘗許久。 方槿離開前留下了一封信,里面寫了制敵之策和他們現(xiàn)在軍隊現(xiàn)有的問題以及解決辦法,到此,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從此,此間凡塵,他就真的和當初那個將軍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方槿的離開如同到來一樣突然,雖然軒轅奕派了很多人在方槿營帳外等著,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離開了。 對于方槿的離開,軒轅奕發(fā)了一個大脾氣,他雖然發(fā)怵這個人,但是不能讓他輕易離開,他雖然曾經(jīng)是保衛(wèi)疆土的忠實衛(wèi)士,但是在經(jīng)歷這次之后,實在不知道,方槿對曾經(jīng)的故土到底懷著什么心思。 萬一方槿選擇敵國,甚至打算報復他們的話,說實話,軒轅奕是害怕的。 他現(xiàn)在面對的都已經(jīng)是歷史上最慘的局勢,更別提方槿再給外界助力了。 林副官也十分復雜,很復雜。 他內(nèi)心是崇拜方槿的,方槿是他的偶像,雖然他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也很有權(quán)勢,作為軍里的二把手,誰看見他不得低下頭三分? 但是,他知道,深深知道,自己無法和方槿比。 方槿是真正的戰(zhàn)場殺神,真正的謀略家,他可以制敵致勝,可以以少勝多,可以完成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那是永遠讓人望其項背的人。 他永遠也追不上的人。 當時表現(xiàn)出來的抗拒和恐懼是他未曾預料的,也是他為感錯愕的,他是后悔的。 他其實是想來道歉的,卻忽然得知,那人已然遠去。 忽然一下,念想的忽然離開,他,也像被忽然帶走了什么一樣。 林副官左右看著這個營帳,忽然看到了一封信。 他連忙慌張的拿起來,手指都是顫抖的,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不就是方槿有意留下的嗎? 一瞬間,所有猜測涌入信件,這會是譴責他的,還會是原諒他無禮之舉的,又或者,這只是敵方的圈套,這根本不是方槿留下來的…… 這樣復雜的心理,讓他有點手足無措,想打開又不敢打開的樣子。 不過軒轅奕可沒有他那個糾結(jié)的內(nèi)心,搶過來就打開了,林副官想說什么都來不及。 那是一封很正常的信,里面有著筆墨的清香,不過里面的內(nèi)容當真震驚了他們了。 里面對于局勢的分析和未來的各種戰(zhàn)略要術(shù)在短短的幾句之中說得簡要又具體,一下子困擾他們許久的局勢似乎只言片語間得到了破云見霧的解答。 此時,哪怕是軒轅奕也不得不承認,方槿真的是天生的軍事家,他永遠都是望塵莫及的。 可是,感激嗎? 不,一點也不,因為這正好證明了他的無能。 他怎么可能高興的起來。 但是,這些建議,他還是得用的,這是當今最好的計謀了。 “還閑著做什么?”軒轅奕斜眼一瞪,目光底處盡是陰狠,“還不趕緊做準備?” 說著把這封信扔到了林副官,如今林將的手里。 “……是?!?/br> 林將轉(zhuǎn)身出門,卻又被軒轅奕冷聲叫住了,“記住,這封信,絕不允許外泄?!?/br> 林將的雙手緊緊攥起,心里十分的憋屈,他這個位置,還真不如沒有。 不過他依舊得憋屈地應道。 “是?!?/br> 他甚至想,方槿這樣爽快的離開,是不是因為他早就已經(jīng)把這一切都看透了。 軒轅奕臉色難看地站在原地,等他把這里的事情了解了,他絕對會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方槿的目的。 西面邊防,方槿絕對會去那里。 沒錯方槿確實回去那里。 為了留給世界意識一些面子,方槿沒有選擇瞬移,而是如正常人一樣趕過去,同時沿路聽聞這期間發(fā)生的事情。 如今距離當初已經(jīng)晃眼過去了二十余年,他聽說了他的部隊因他的身死而集體選擇退役,其中以條子壯子小六為主,軒轅轍那個老皇帝早已離世,軒轅奕成為新帝,但是諸位大臣心寒而逐個離開,讓王朝的力量日漸衰弱,以至于到了如今的地步。 因為正好路過了迎客樓,老板和伙計也已經(jīng)老了,但是看起來身體還健朗,在那里喝了二兩酒,意外得知追風也早依舊死去,方槿有些感慨,但是失去不強求,這是他的準則。 再得到消息的,就是他的那個父親還健在,果然是身體硬朗。 而且也在西部邊防那里。 方鯪因為自身的鐵血手腕,讓軒轅奕嫉恨,自然被剝奪了職權(quán),成為平民,后來,也不知是何原因,方鯪搬了過去。 方槿不確定這是不是凌云彥的cao作。 不過一切都得等到了那里才能夠清楚。 西部邊防大概算得上是這個國家最后的凈土了。 凌云彥作為曾經(jīng)的丞相自然有著很多的人脈,基本上所有人都會給他三分薄面,所以西部這個貧瘠的地方,人們反而過得不錯。 “太守大人,這是各地送上來的折子,您……” 小廝忽然說不出口了,凌云彥正在那兒疲憊地揉著額頭,太守大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休息了,這各地的事情還是堆積如山,連他都心疼太守大人了。 “放下吧?!?/br> 太守招了招手,讓人放下之后就退出去了。 雖然看起來他需要管理的地方變小了,但是事情反而變得更雜更亂了。 不僅是各地之間的小矛盾,還有各種動亂的積壓,糧食的短缺和土地的貧瘠,他采取了許多措施這才緩解了許多,但是依舊沒有根治。 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國家的動蕩,如果足夠安穩(wěn),這里的情況也會好很多。 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太守罷了,一切,都只能都盡人事聽天命。 他也不想這么灰心喪氣的。 深深嘆了一口氣,逼仄的房間里只剩下他一個人埋在源源不斷的折子里,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開始討厭這個繁雜的工作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可能就是那時吧! 那人以身死證明他莫有賊心,如此忠臣良將亦被忌憚,那么他們拼盡全力守疆護土又是為了什么? 一切的勞累都是無意義的,還怎么提得起精神? 不過責任感還是讓他短暫休息后就趕緊爬起來工作。 就算不是為了皇帝,只是為了這一方百姓。 轉(zhuǎn)眼就多了兩個時辰,剛好收起最后一筆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聲音,“太守大人,于井染求見?!?/br> 于井染,是辭去官職后跟隨他過來的人,但是并不是因為敬仰他而來的,而是想要遠離那些污濁的權(quán)謀而來。 “請進?!?/br> 進來的人續(xù)著長長的胡須,因為歲數(shù)有些打了,里面纏著些白色,面上血色不顯,眼角有些過早地布滿了皺紋,看起來有些憔悴。 僅僅四十多的年紀卻長得像是六十歲的老人。 于井染并未坐到太高的位置,但是此人學識見識心智皆是不俗,所以他也安排他處理一些事情,打都可以完成的很好。 這次找他可能是有事相求。 “老夫協(xié)小子前來拜見太守大人?!庇诰具@個人浸染儒學已久,事事必須做到禮上。 “怎么如此多禮?!绷柙茝┶s緊伸手扶住他。 視線跑到于井染的身邊,那里正站著一個少年,看起來也是弱冠之齡,不過眼神沉穩(wěn),氣度不凡,看得出來不是普通人家子弟。 但是于井染此人十分遵守規(guī)矩,不會做出徇私之舉的,所以…… 凌云彥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等他的后話。 “這個孩子是我的養(yǎng)子,名叫高叢生性倔強,不好管家,此時恐怕要麻煩太守大人了?!?/br> 于井染滿臉的慚愧,似乎麻煩別人讓他覺得很愧疚。 “怎么會,此郎英俊瀟灑氣度不凡,一看就是聰慧之人,必可堪大用?!?/br> “真實慚愧了。” “那就麻煩大人了?!碧肿髁藗€揖,目光帶著真誠,“不過大人也不比如此夸獎我等,我等慚愧?。 ?/br> “那么,令郎需要什么職位呢?”凌云彥臉上戴笑說著。 他這一說,對面的兩個人反而愣住了,彼此對視一眼后忍不住微微一笑,于井染道,“大人誤會了,我等來此,并不是為謀得一官半職?!?/br> “那是?”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高叢舉止大方,“我來此,是想聽聽您口中的那個人。” “那個人?”凌云彥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 “平川將軍,方槿?!备邊惭劾镩W著亮光。 “可這……”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再說起這件事這個人。 看得出來凌云彥的為難,于井染也知道他們的請求有些過分,方槿的事情,已經(jīng)成為全國禁談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