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車站沖突
拉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北宅出門后,史飛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在心中暗自想到。 “沒想到這招這么好用,只要用斷網(wǎng)威脅,北宅就會打起精神!”牽著小花生的小手,史飛無聲的笑起來。 迎著樓上樓下鄰居們震驚的目光,史飛帶著北宅和小花生來到小區(qū)門口,準備打輛車去車站。 算算時間,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父親就會到達融城,現(xiàn)在過去剛好來得及。 等出租車到后,史飛帶著兩人坐在后排,給司機說聲新南門車站后就閉目雙眼。 北宅百無聊奈的靠在座位上一臉無趣。 小花生則好奇的左看右看,雖然早已經(jīng)看過,但這里的一切對她來說,任然很新奇。 等汽車開動后,史飛隱隱發(fā)現(xiàn)有人在打量自己。 于是睜眼一看,自己的感覺果然沒錯,司機正透過后視鏡不斷打量著三人。 見他睜開眼睛,司機偷窺的動作反而變本加厲,最后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我說兄弟,這是你的妻子和女兒?” 史飛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哼上一聲,也不管司機心里怎樣想。 “可以啊兄弟!你這也算是為國爭光??!”對其豎起大拇指,司機滿臉羨慕之情。 “注意開車!”見其注意力全被北宅和小花生所吸引,史飛忍不住小聲提醒道。 “嘿嘿!放心,這條路我熟悉的很,就是閉著眼睛開也不會出事!” 在胸口拍了拍,司機大大咧咧的說道。 不過目光卻收了回來,緊緊注視著前方,沒再繼續(xù)打量他們。 可能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平時這段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司機只花了二十分鐘到跑完。 坐的史飛膽戰(zhàn)心驚,而北宅和小花生面不改色。 雖然汽車的速度快,但噸位實在是太小,和自己做出比較后,兩位艦娘不屑的哼了一聲,聽的史飛莫名其妙。 下了出租車,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發(fā)現(xiàn)距離父親到達還有二十分鐘的樣子,于是再次向兩人囑咐起來。 要兩人千萬不要說中文,一切都交給他來處理。 越是焦急,時間過得越難,史飛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終于在漫長的等待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一身粗布制成的灰色衣裳,腳上踩著一雙黃膠鞋,身子有點佝僂的男子背著一個麻布口袋從大廳走出來。 雖然沒看清其外貌,但這熟悉的身影讓史飛一下子認出,這就是自己的老父親。 “爸,我在這里!”揮舞著雙手大叫起來,史飛就想沖過去接過父親肩膀上的口袋。 可能是聽到他的聲音,男子一下子抬起頭,蒼老的臉上掛上一絲笑容并加快腳步,沒注意旁邊還有人,肩膀上的麻布口袋在一名男子身上稍微擦了一下。 “誒!誒!誒!你干什么,走路長沒長眼睛!”正在和兩名人高馬大的外國男子交談什么的翻譯就像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指著史父破口大罵起來。 “該死的老東西,你走路能不能注意一下,把我這一身衣服弄臟了你也賠不起!” 拍拍被撞的地方,男子一臉嫌棄的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雙手,手上捏一個蘭花指再次咆哮起來。 “這么寬的地方你非要往我身上撞,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急著趕路,沒有看到你?!闭f罷,史父掏出手帕,想要給他擦一擦。 “滾滾滾!多臟的手帕啊,你還敢往我面前遞!”捏著鼻子,男子一臉鄙夷的看著史父,身子稍稍向后退上一步。 而兩名外國男子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的翻譯,不知道他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火。 “賠錢吧!衣服臟了我還要去干洗店呢!”伸出右手,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都是你們這些泥腿子,好好的農(nóng)村不待,非要來到城市,搞得烏煙瘴氣的,華胥國就是有你們這些泥腿子才這么落后?!?/br> 說完后,迎著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叫嚷起來“看什么看,弄臟別人的衣服要賠償這是天經(jīng)地義,看看你們一個二個的樣子,真是丟國家的臉!” 翻譯趾高氣揚的站在兩名外國男子身邊,然后低頭哈腰的面向兩人,指著史父一陣嘰里咕嚕,聽的兩人連連點頭。 見父親掏出現(xiàn)金,史飛不由臉色一變,腳下步伐一緊,一溜小跑的跑到父親身邊,將其動作阻止下來。 “你是誰?”見有人破壞自己的好事,翻譯臉色不善的看著他。 “父親這是怎么回事!”沒有理會他,史飛將父親拉到身后問道。 “原來你是他兒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泥腿子,在外賓面前給國家丟臉。” 聽到史飛的話,翻譯露出明了之色,捏著蘭花指對其指指點點。 “你說什么!”臉色一凝,史飛陰沉著臉看著他,雙手緊握成拳。 而兩名外國人也站出來,指著他嘰里咕嚕的,聽的史飛一臉懵逼的想到“這是哪國的鳥語?!” 就在這時,北宅帶著小花生趕過來,聽到兩名外國人的話后,想也沒想,張嘴就是一段德語飆了出來。 本來還想發(fā)火的翻譯聽到北宅熟練的德語后,舉在空中的手悄悄放下,有點害怕的看了她一眼。 聽到家鄉(xiāng)的話,兩名德國人也面露喜色,拋開一旁的翻譯,直接和北宅交流起來。 別看翻譯懂德語,但北宅三人用的是方言,再加上語速又快,他壓根就聽不懂,只能不安的站在一旁。 經(jīng)過一番交流后,事情終于水落石出。 原來這名翻譯欺負兩名德國人不懂華胥語,反而惡人先告狀,說史父撞了人不說,還對自己破口大罵,罵他擋住自己的道路。 他只是想利用兩名德國人,然后敲詐史父一點錢。 在他看來,史父就是農(nóng)民,而自己有兩個外國人,一定會被嚇住的,然后乖乖掏錢。 誰曾想半路殺出個北宅,將自己的計劃破壞,讓兩名德國人看他的臉色都不對勁。 雖然自己想狡辯,但周圍有太多圍觀群眾,早就對他不滿。 如果不是有外國人在場,怕影響不好,他們早就將其毒打一頓。 兩名德國人也不傻,從圍觀人群的臉色就判斷出誰對誰錯,當下掏出電話就是一陣嘰里咕嚕,聽的那名翻譯臉色一變,不知所措。 最后這名翻譯在眾人的指點下灰溜溜的離去,而兩名德國人也在新翻譯的帶領(lǐng)下離開車站。 等人群散去,史飛顧不上其他的事情,上前將史父抱住,然后接過背上的口袋,領(lǐng)著三人向車站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