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可漪所說的利用以及不同顧客群，在圣誕節(jié)這天，向禹牧終於切身感受到了。

    一直擔任甜點制作的他，因為已經不需要再趕訂單和屯貨等等，被下令圣誕節(jié)當天加入服務生的行列。

    然後他徹底明白了。

    「是麋鹿耶！好帥氣喔！」

    「馬麻馬麻、是麋鹿大哥哥！」

    「真的有尾巴耶……！」

    從開店以來，他身旁就一直被十歲以下的小孩圍繞著，他們不是興奮地兩眼發(fā)光、露出好像見到真的麋鹿的表情，就是開心地摸著他的麋鹿裝、漾起天真的笑。

    除了熟人，向禹牧向來不喜歡靠近人也不喜歡被人靠近，但一看到如天使般的可愛臉孔，他就不禁卸下所有的原則。

    「哎呀哎呀，難得可以看見小禹一直保持笑容耶！果然很可愛～」提可漪整個心花怒放地在柜臺笑著欣賞。

    「真的欸……」在柜臺前等待餐點的方旭也稀奇地睜大眼，「而且好有小孩緣……！」

    「因為他散發(fā)出來的感覺跟小孩子一樣是天使呀～而且笑起來更可愛，誰抗拒得了～」

    某店長繼續(xù)花癡著自己表弟，完全沒在顧工作，直到朗朵投來一記狠狠瞪視才緊張地繼續(xù)包裝作業(yè)。

    方旭輕聲笑笑，然後目光飄到朗朵身上。

    「先說清楚，我不收個人禮物?！?/br>
    他還沒開口，正在沖咖啡的朗朵便頭也不回地說了句，他渾身一僵，兩頰直接炸紅。

    「是、是這樣啊……」

    「對。送去二桌。」

    接過兩杯咖啡，方旭垂頭喪氣地送餐去了。

    眼角余光瞥見室友彷佛出現(xiàn)垂耳的落寞樣，向禹牧正想上去詢問，衣服突然被人拉住。

    「是之前的哥哥嗎？」

    他低頭一瞧，是個看上去軟綿綿的女孩。想了想，這才憶起是收下他第一個發(fā)出去的傳單的那個小孩子。

    於是他一笑。「你好，歡迎你來?！?/br>
    女孩眼睛閃閃發(fā)光，「原來哥哥是麋鹿……是圣誕老公公一直綁著不放的麋鹿哥哥！」

    他點點頭，而後愣住。

    怎麼覺得不對勁？……是想表示麋鹿要拉著雪橇不能休息？但句子怎麼聽怎麼怪啊……

    「??！圣誕老公公也在耶！」

    女孩興奮的叫嚷拉回他的思緒。，他轉頭，發(fā)現(xiàn)南原林來到身旁。

    南原林微蹲，燦然一笑：「是啊，你是喜歡麋鹿哥哥還是圣誕老公公？」

    「兩個都喜歡！」

    「很好！那就給很乖的你小禮物吧！」

    南原林掏出一個包裝可愛的小方盒，那是這兩天設計給來店消費客人的小禮物，里頭是一口式焦糖千層酥。

    女孩立刻開心地接下并道謝，然後蹦蹦跳跳回去mama身邊了。

    向禹牧看著摯友的笑顏，蹙眉。「你黑眼圈變深了。這幾天太累？」

    「啊，被發(fā)現(xiàn)啦？」南原林搔搔頭，「最近開始弄畢業(yè)展，加上工作，一連熬夜好幾天了?！?/br>
    「明天你休息吧？我跟可漪姐說一聲?！?/br>
    「沒關系，剩下一天而已，別擔心?！?/br>
    拍拍向禹牧的頭，南原林無所謂一笑，回頭繼續(xù)去收拾客人剛離開的桌子。

    向禹牧凝視片刻，走回柜臺。

    「今天還有康瓦爾派嗎？」他低聲問道。

    朗朵瞥了眼剩余的商品，再瞧瞧訂單，「扣除訂單還剩三個。怎麼？」

    「可以幫我留一個嗎？」

    她看了看他，點頭。向禹牧輕聲說了句「謝謝」，而後端起臺上的套餐，繼續(xù)服務生的工作。

    將盤子送上桌，他盡可能自然地微笑待客。

    「為您送上餐點。請慢用。」

    兩位客人互望一眼。

    「……不覺得他表情很僵硬嗎？」

    「好像剛出生的小麋鹿在發(fā)抖……」

    【a/n】

    蜜llefeuille是法文的千層酥，中間經常使用卡士達醬為內餡，有時也會搭入水果喔Ъlρορο.cοм(blpop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