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高燒【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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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偌清不忙了,但夜弦卻忙了起來。她被蕭衍叫回了公司,大早上都還沒和厲偌清溫存夠就被接走,接下來一整天的拍攝等著她呢,畢竟她現(xiàn)在手中資源可都是頂流偶像才能拿到的,她不做別人可是搶著做。 蕭衍剛從S市回來就碰上了春風得意的程驍行,他這嘴倒是說得快,把昨晚教訓木卿歌的事情全抖了出來,蕭衍大駭,這小子敢在S市動木卿歌?這他媽不是找死嗎? 程驍行:“蕭衍你怕什么?他敢在A市炸我的車,我就在S市砍他的人!我這次正好也給你報仇!” 蕭衍:“別帶上我!我可沒讓你找人砍木卿歌!我昨天才和他們的關系緩和一點,你現(xiàn)在給我整這出!” 程驍行一臉的不樂意,“先不守規(guī)矩的是木卿歌!上他女人的也不是我!是你蕭衍!他媽的我?guī)湍氵€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是吧?你現(xiàn)在想撇清我,蕭衍你忘了你是怎么當上蕭家的家主位置的?要不是老子幫你,要不是程家?guī)湍悖悻F(xiàn)在早就被你那兩個哥哥整死了!” 蕭衍和程驍行幾乎是綁定的,他們互相利用互相成就,蕭家和程家也因此結盟,現(xiàn)在程驍行得罪了木家,他估計也在劫難逃。 蕭衍:“算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周旋,你既然報復了他就當一報還一報就此了結!再敢出手蕭家也幫不上忙!” 程驍行:“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慫貨呢?蕭衍?你就這么怕那個木卿歌?” 蕭衍怒視著程驍行只覺得救他無望,“程驍行,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爛攤子我根本不會碰!真正可怕的不是木卿歌,是他爸!” 程驍行嗤笑了一聲說道:“蕭衍,你當我傻子?一個早就隱居國外的老頭子?你怕什么?而且木家不是二十多年前就退出四大家族了嗎?現(xiàn)在國內黑道我程家最大!” 程驍行繼承家業(yè)以來一直都是這么囂張跋扈的,木家低調,大部分產(chǎn)業(yè)都在國外,國內生意也就S市那四個分堂。他自然覺得木家已經(jīng)衰落,根本沒把木卿歌放在眼里。 蕭衍不想和程驍行爭吵,現(xiàn)在他被動卷進了仇殺,按照黑道的規(guī)矩,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程驍行這次,怕是兇多吉少。而且這件事還和他有關,怕是蕭家也會被木家找上麻煩。 不,應該不止是木家,S市四大家族估計都會找上門。 這四大家族雖然內斗,但不管斗得有多狠,遇到外敵時他們一定會一致對外。 四大家族聯(lián)手,滅掉程家輕而易舉,蕭家也會被殃及池魚,這一次怕是個死局。 —————— 夜弦從早上一直拍到晚上,她的行程被安排得滿滿當當。等到凌晨一點才結束休息,化妝室里,夜弦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得喘息,她感覺身體很熱,頭也有些疼,昨晚被厲偌清弄了一晚上都沒休息好就要來工作,果然娛樂圈的錢不好賺啊。 但夜弦能忍,忍一忍今天又有幾十萬進賬,一想到這里心里就舒服多了。 夜弦回公寓的時候厲偌清都已經(jīng)睡著了,他果然遵守了諾言這一段時間都會留在她身邊。夜弦洗完了澡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厲偌清察覺到有人上床一聞到熟悉的香味就知道是她。 “寶寶怎么這么晚?。俊?/br> “拍攝內容太多啦,好了,我們睡覺吧?!?/br> 夜弦吻了一下厲偌清的額頭拉上被子睡了過去,她太困了就連厲偌清習慣性的逗弄都沒察覺就睡了過去。 厲偌清是被夜弦的手機震醒的,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顯示寫著經(jīng)紀人管都沒管就掛掉了電話。 但經(jīng)紀人接二連三的電話轟炸弄煩了厲偌清,他直接關掉手機幫熟睡的夜弦蓋好被子繼續(xù)睡了過去。 中午的時候夜弦還沒醒,厲偌清沖了個澡回來看她還睡著心疼她昨晚勞累沒有叫醒。正當他一邊擦頭發(fā)一邊欣賞少女的睡顏時,門鈴響了。 安語一身利落裝扮,米色襯衫,深色牛仔褲,再搭配一件淺棕色的長款風衣給人一種特別干練的感覺。 只是她眼前的男人著實讓她大吃一驚,夜弦之前的經(jīng)紀人和她說夜弦獨居,沒見過其他人。但現(xiàn)在面前的高大男人穿著寬松的浴袍,渾身散發(fā)著熱氣,正靠在門檐上打量她。 男人微微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安語時墨瞳中閃爍著細碎的光亮,與他對視一眼,深邃迷人的眉眼就深深吸引住了安語的注意。雖然帶著難以言喻的冷漠,卻讓安語覺得異常高貴。如果說蕭衍是王子,那么眼前這個男人更像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渾身的氣質危險霸道! “不主動自報家門?” 男人聲音低沉,語氣輕緩也難掩他的強勢。 “您好,我是夜弦夜小姐的新任經(jīng)紀人,我叫安語,請多指教!” 安語伸出了手,厲偌清沒碰,冷冷地瞥著她,“我記得之前不是你?!?/br> “對,之前的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換成了我,今天是我第一天負責夜弦,不知道她在不在家?” 厲偌清不想讓她出去工作,家里又不缺錢,非得出去拋頭露面勞心勞力,何苦呢? “她在睡覺,你晚點再來吧?!?/br> 厲偌清很明顯不想給面子,關上大門之前被她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您和夜弦之間的關系,但夜弦是夢華娛樂的藝人,她今天的行程安排早就定好了,還請您行個方便把她叫出來?!?/br> 厲偌清煩這些人,而且還是蕭衍的人。 “回去告訴蕭衍,弦兒最近很累,要多休息幾天,這幾天不要來打擾我們!” 安語聽他這個態(tài)度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但是她并不是傳聲筒,而且決定夜弦是否休息工作的也不是蕭衍! “先生!請您配合我的工作!我是夜弦的經(jīng)紀人,我是要為她規(guī)劃未來職業(yè)發(fā)展的人,而不是一個跑腿的小助理!您和蕭總有關系的話,請您自己去和蕭總聊,我只負責夜弦,不會聽從其他任何人安排!” 這女人,倒是挺強勢,厲偌清不想跟她廢話剛要發(fā)火就聽到夜弦的聲音。 “誰???阿清?” 夜弦穿著奶牛睡衣揉著眼睛走了出來,安語見到她立刻扒開大門走了進去。 “夜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新任經(jīng)紀人安語!” 夜弦眨了兩下眼睛才看清是安語,腦子立刻清醒過來,一看墻上的鐘就知道自己工作遲到了。 “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沒聽到電話那我現(xiàn)在立刻去洗漱!給我五分鐘!” 夜弦的態(tài)度比這個男人好多了,厲偌清很明顯不開心,當打工人就是得看人臉色,夜弦對一個經(jīng)紀人彎腰道歉讓厲偌清都心痛起來。 要是她在天娛,哪里會看別人的臉色,想幾點去工作就幾點去,誰敢多說一句都得付出代價。 趁著夜弦進去洗漱,厲偌清倒是對這個新的經(jīng)紀人產(chǎn)生了興趣。兩個人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他連杯水都不給她倒,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慵懶隨意。 “蕭衍怎么換你當她的經(jīng)紀人?” “蕭總看重我的能力,這是我的榮幸?!?/br> 榮幸?厲偌清覺得這或許是蕭衍放過來的眼線專門用來監(jiān)視他和夜弦的一舉一動。 “你的能力?那在夜弦離開之前,你有3分鐘的時間展示你的能力,如果我不滿意我會讓蕭衍再換掉你?!?/br> 這男人…………一上來就給安語出難題,而且很難對付!但是縱橫娛樂圈這么多年,她練就的各種能力足以讓她留下來。 夜弦急急忙忙套上衣服走到客廳,此時安語也向厲偌清展示結束自己的能力,他沒有展現(xiàn)出那種不耐煩,這說明他還算滿意。 “你對她的規(guī)劃很詳盡,但還有一部分缺陷,這兩天我會讓蕭衍給你配備一個助理幫助你?!?/br> “我不需要別的助理,我已經(jīng)自帶了兩名助理!” 厲偌清壓根兒不聽她說話站起身走到夜弦身邊當著安語的面就抱著她吻了上去,安語立馬撇過頭不看。 “寶寶,晚上早點回來,別讓我再守空房了?!?/br> “嗯,我知道了,那我走了?!?/br> “嗯,愛你~” 厲偌清對夜弦的態(tài)度和對安語的態(tài)度判若兩人,兩個人下了樓一直到車上她才問出了口。 “那個男人…………和你是什么關系?” 夜弦轉過頭笑了起來,“男朋友啊,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未婚夫了,他前幾天給我求婚了?!?/br> 夜弦抬起自己的左手,3克拉的大鉆戒閃爍著光芒令人羨慕,但安語不會羨慕,她擔心的是作為偶像的夜弦該如何向大眾隱瞞自己的戀情,不,這已經(jīng)不是戀情的問題,戀情還能否認,未婚夫如何否認? “夜弦,你在娛樂圈也不是一天兩天,應該明白這里面的一些規(guī)則。你作為一個偶像是不可以在大眾面前說自己有男友或者丈夫的,你甚至都不可能和任何男人有戀情交往!” 這些夜弦當然知道,可是厲偌清是她的未婚夫,她以為快結婚或者結了婚就沒有關系。 “可是阿清是我的未婚夫了,我們要結婚了?!?/br> 安語停了車,前面在等紅綠燈,她趁機對夜弦進行一番教育。 她的話就是娛樂圈愛豆偶像的從業(yè)指南,想在里面混飯吃就必須保持一個單身的人設。那些粉絲喜歡她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美好純潔年輕貌美,如果被粉絲知道她早就屬于一個他們從不認識的男人,她會被那些粉絲毀掉。 說到最后夜弦都怕了,摘了訂婚戒指藏到了錢包最深處。 這個世界上最有意思的東西其實是人類的幻想,因為在幻想的世界累一切都是完美的無可挑剔的。 而夜弦已經(jīng)成了眾多粉絲心中的幻想,如果有一天這個幻想破滅,那么她就會這些暴怒傷心的粉絲碾死。 夜弦在拍攝新廣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覺得自己頭疼難忍,但她咬著牙堅持了下來,下面還有一段下水的拍攝。大冬天的夜弦只穿著一件泳衣下了水池,雖然室內的空調開足了馬力,但奈何這A市的冬天太冷,夜弦拍完被人拉起來的時候才被人發(fā)現(xiàn)她渾身發(fā)熱很不舒服。 安語找人安排了夜弦在休息室躺一會兒,毛毯吸干了水分,少女蜷縮著身體佝僂得躺在沙發(fā)上急喘昏睡。 蕭衍還在想著如何處理程驍行的事情,想來想去還是得從他的軟肋下手,夜弦。 他去了片場沒看到安語,問了工作人員才找到了夜弦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空調開得有一點悶熱,蕭衍進來后便脫了外套,他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夜弦躲在沙發(fā)角落里熟睡。他又想起夜弦之前在他床上睡那么死,也就沒去主動打擾。 蕭衍坐在沙發(fā)上,靠著夜弦仔細看著她。她今天沒戴戒指,看來安語已經(jīng)帶她上道兒了。 這只小兔子還是讓人捷足先登,厲偌清這一個大招整的,讓所有覬覦夜弦的男人瞬間破功。求婚這招夠狠的,能斷掉她幾乎所有的追求。 男人的指尖輕緩微觸,如果再給他一段時間,或許夜弦也能愛上他呢?她不一定非厲偌清不可不是嗎?他比厲偌清,也差不到哪里啊? 怪只怪,他來得太晚了。 “弦兒,你真的會成為厲太太嗎?” 在蕭衍的眼中,夜弦成為厲太太的可能性不會太大,就算厲偌清愛她,但他的父母那關估計很難過。就像當初他和安語,他的父母表面沒有多少反對,但背地里讓安語感受到階層文化的巨大差異從而不費吹灰之力讓她主動離開。 夜弦和安語其實一樣,都是普通平凡的灰姑娘,雖然有著絕世的美貌,但在豪門之中美貌無足輕重,甚至還會被人看輕。 “如果你強大起來,有了資本或許更容易一點?!?/br> 這就是現(xiàn)實,他作為和厲偌清一樣境地的男人,看得最清楚。 指尖描摹著她的輪廓,不管看多少次,每一次這只小兔子都給他帶來最深處的心動,他也想占有她,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容貌,更多的是她的心,她那次死活不放手的信任。 “弦兒……………” 男人低聲叫著她的名字,但聲音小得又不像是要叫醒她。 “如果你當不了厲太太,愿不愿意當我的蕭太太呢?” 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自嘲得笑了起來,他在說什么?他真的想娶她嗎?想又如何?厲偌清的父母不同意,難道他的父母就會同意嗎? 作為蕭家家主的他,婚姻哪里是自己能定的?如果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少爺或許還有機會娶她,可他是家主,他的婚姻只會是家族聯(lián)姻。 蕭衍不想像風爵那樣風流但又不甘心自己的婚姻走向一個無聊的終端,所以他也有很認真的戀愛,找一個自己喜歡女孩子和她戀愛生活,他遇見了安語,覺得她很特別很可愛所以和她在一起兩年,那兩年里他不在乎身份地位,更不在乎家庭差距,但這一切還是失敗了。 他分了手,也變得更加現(xiàn)實市儈。 “真是奇怪,明明我們都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但好像都沒辦法真正得到你,弦兒,到底這一切是因為什么呢?” 蕭衍自嘲得又問,睡得迷糊的夜弦絲毫聽不見蕭衍的問題。他也懶得問了,低下頭輕輕蹭起了她的額頭。 只是這一蹭讓他發(fā)現(xiàn)了異樣,雖然室內空調有點熱,但夜弦身上的體溫很明顯更熱,蕭衍抬起手掌摸上夜弦的額頭,豈止是熱,簡直就是燙! 她在發(fā)燒! “弦兒!醒醒!弦兒!” 蕭衍輕拍著夜弦的臉蛋,因為高燒她的身體都被燒紅了,臉頰上更是紅艷艷一片。醒過來的夜弦更加痛苦,她嗚咽著睜不開眼睛,頭疼欲裂得她渾身忽冷忽熱。 “嗯…………難受…………” 蕭衍趕忙拉開夜弦的毯子,她竟然還穿著泳衣,身上還帶著一些水,蕭衍記起來今天的拍攝是需要下水的! 夜弦的身體燒得厲害,嗚咽著說難受。蕭衍趕忙扶起她,用手掌感受到的熱度就已經(jīng)很高,他盡量讓夜弦保持清醒。 “弦兒,睜開眼睛看看我!” 夜弦艱難睜眼,腦子早就被燒得一塌糊涂,哪里還有力氣說話緩緩靠上男人的胸口企圖尋找一絲安慰。 “弦兒,你發(fā)燒了,我送你去醫(yī)院?!?/br> “不…………不要去醫(yī)院…………” 夜弦不喜歡醫(yī)院,許多生老病死都在里面。 “我…………吃點藥就好了…………我包里…………有藥…………” 蕭衍挪著身子去翻她的包,可里面只有感冒藥,她已經(jīng)發(fā)燒了,吃這些一點用都沒有。 “不行,你在發(fā)燒,感冒藥沒用,走,我?guī)闳メt(yī)院!” 夜弦不愿意去醫(yī)院,拽著毯子不肯起身,這小丫頭生了病力氣還那么大,蕭衍奈何不了她只能暫時先給她喂藥。 吃了藥的夜弦像是得到了一點心理安慰,躺著睡會鼻塞導致呼吸困難,她只能靠在蕭衍的肩膀上打瞌睡,他不忍心打擾她只能就這樣讓她靠著。夜弦又睡著了,好幾次滑落他的肩頭,蕭衍索性將她抱進懷里讓夜弦靠得更舒服一點。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的額頭比剛剛更燙了,蕭衍決定帶她去醫(yī)院。 安語拿著行程表進來的時候蕭衍剛打完電話叫人準備車,只是她面前的場景實在尷尬。夜弦被蕭衍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嬌聲急喘的少女聲音甜軟卻帶著幾分痛苦,青蔥玉指抓撓著男人胸口的襯衫扯起一片褶皺。 “嗯………嗯………” 她難受極了,原本雪白的小臉蛋嫣紅一片,因為生了病眼睛里滿是楚楚可憐的水光,微微發(fā)紅的眼眶更是令人燃起心底最深的憐惜。 男人最受不住少女如此哀求的眼神,他輕輕撫摸著她燒紅的臉頰拉起落到肩頭的毛毯低聲安慰,“沒事的,等會兒車就到了,再忍一忍。” 蕭衍柔情似水的安慰讓安語不知所措得站在門口,毛毯滑落,露出了少女光溜溜的長腿,她感覺到?jīng)鲆鈩又扔滞捬軕牙镢@。 這一幕深深刻在了安語的眼里,她以為他們在調情,而且還在拍攝現(xiàn)場的休息室。 安語苦笑了兩聲卻沒有離開,“蕭總,你沒必要跑到這里和我的藝人調情吧?您是有多忍不住?” 蕭衍抬起頭時,臉上嚴肅擔憂的表情卻讓安語一驚。 “你在說些什么!夜弦發(fā)燒了你不知道嗎?你帶藝人就是這么帶的?都不清楚自己藝人的身體狀況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安語又懵又驚,她走上前抬手摸上夜弦的額頭,燙得厲害。其實夜弦下午的時候就說不舒服,她沒當回事還覺得這小女孩兒估計又和之前在節(jié)目里一樣發(fā)了懶不想干活兒找借口。 “我沒…………” “再拿條毯子過來!” 蕭衍沒有聽她解釋冷冷讓她去拿毯子,懷里的少女低聲呻吟痛苦不堪,安慰她的語氣沒了剛剛的冰冷,溫柔得讓安語產(chǎn)生了巨大的落差。 鼻子一酸,她竟然因為蕭衍的態(tài)度掉起了委屈的眼淚。 以前他不會這樣對她的,連兇也沒有兇過,今天卻絲毫不聽她的解釋。 蕭衍抱著夜弦直接從休息室離開,他也來不及顧及外面那些工作人員,火急火燎將她抱上了車。 原本還在拍攝的幾個隊員都看到了這一幕,里面已經(jīng)有人認出了蕭衍。 “剛剛那個是大老板吧?” “大老板是誰?” “就是夢華娛樂最大的老板???你不知道嗎?” “啊?我們公司的大老板?。克麆倓偙е氖且瓜野??” “對啊,就是夜弦!我說她怎么突然被解封了,原來是勾搭上了大老板,怪不得資源廣告拿得比我們還多呢!”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不想出道不愿意成名,原來都是演給粉絲看的,一被封殺不還是到處求人,我上次可看到她穿得特別sao去勾引那個劉總呢!” “真的假的?” “真的??!她也看到的,那天晚上夜弦是不是打扮得特別妖艷一直貼著那個色老頭的身子求解封?” “對,我看到了!她還真不嫌惡心!” “沒想到她是這種人,年紀這么小心機還蠻深的!” “不止如此,我聽小道消息說夜弦去參加夢華的私宴之后和大老板去了酒店,兩個人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來,而且衣服都換掉了,被原本跟拍其他明星的狗仔拍到了,我還要了圖呢,你們要看嗎?” 幾個女人小聲嘀咕著,這一切全被安語聽進了耳朵,當其中一個女人拿出手機要發(fā)照片時,安語走到她身后一把奪過手機。 “你干什么!怎么搶我的手機!” “你又想做什么?蕭總要是知道你在無中生有編排他的緋聞,你覺得下一個被封殺的會是誰?” 安語的語氣和態(tài)度強勢極了,女人想撲上來搶手機卻被一旁的助理攔了下來。安語的目光掃過手機里的照片,在確定了這幾張照片的真實性后直接全選刪除,連回收箱里的也一并清理了干凈。 “小姑娘,以后少碎嘴,你們傳誰的八卦都行,傳大老板的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還有,現(xiàn)在夜弦是我在負責帶的藝人,再讓我聽到你們編排她的緋聞別怪我不客氣!” 安語教訓完踩著高跟鞋瀟灑離去,只留下幾個小愛豆敢怒不敢言。 “不就是個經(jīng)紀人,真把自己當根蔥!” “算了,那可是金牌經(jīng)紀人安語,我們可沒夜弦那么厲害爬了大老板的床有這么厲害的經(jīng)紀人帶?!?/br> —————— 夜弦躺在病床上輸液,蕭衍剛給她蓋好被子安語就趕到了。看著他溫柔細致地照顧夜弦,心里的酸澀忍了又忍。 蕭衍看到了安語,幫她蓋好被子后起身走了出去。 安語:“抱歉,是我的疏忽,我沒注意到她的身體狀況,是我的問題?!?/br> 蕭衍:“以前你不會這么粗心的,為什么?” 安語:“我之前關注過她,我以為她和之前節(jié)目里一樣會因為不愿意工作偷懶,是我太看表面,以為她只是在找借口?!?/br> 蕭衍嘆了口氣,病床上的夜弦還在囈語,剛剛測量的溫度已經(jīng)達到了38.8,全身燙得嚇人,再晚點腦子都要燒壞了。 蕭衍:“安語,你現(xiàn)在是她的經(jīng)紀人,需要負責的內容不用我再教你一次,我希望你能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開。” 安語抬起頭,眼神中的驚愕逐漸變成了憤怒,“蕭衍,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承認!但是請不要把我工作上的疏忽帶到我對你的感情上去,我不會因為你和她有什么關系就針對夜弦,我安語不是這種無聊的女人!” 蕭衍從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他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淡淡的一句,“那就好。” 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原來蕭衍一直都在怕她因為他針對夜弦嗎?他就這么不信任她嗎?還是說他太在乎夜弦了? 不管是哪一種理由都讓安語越發(fā)委屈起來,讓她來帶夜弦的是他,現(xiàn)在不信任她的也是他,這個男人又要玩那些無聊的感情游戲嗎? “蕭衍,你不信任我就不要讓我來帶夜弦!” 蕭衍盯著她的眼睛,還是那種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對任何人都很難有信任感,到現(xiàn)在也就夜弦給了他一點的信任。 安語陪了他這么久,還是難以打消他的多疑。 蕭衍:“小語,我不是這個意思,夜弦她還是個小孩子太單純…………” 安語:“你想保護她的單純就應該一直封殺她,而不是讓她進娛樂圈!蕭衍,你的性格我還不了解嗎?你喜歡她是吧?” 安語非常直接,蕭衍凝視著她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這是他最管用的敷衍手法。 她笑了笑,抱著雙臂盯著蕭衍的眼睛看,“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還記得你說你很喜歡有兔牙的女孩子,兩顆門牙長長的啃起蘋果來像只小兔子特別可愛!” 蕭衍:“都是以前的事了?!?/br> 安語:“蕭衍,我一直在想你當初為什么要選我?” 這一下成了兩個人的感情問題,兩個人互相對視,嚴重的情緒流轉波動近在眼前。 蕭衍沉默了一會兒才長開了口:“你覺得那兩年我是在欺騙你嗎?” 安語以前想過這樣的問題,在蕭衍頻繁的交際應酬,看到他身邊挽著不同的女人的時候她就在想,這個男人到底是真心愛她還是只是玩玩她。 她還記得其中一個女人來對她示威的時候說出來的惡心話,蕭衍和她在一起不過只是為了玩玩她,畢竟娛樂圈清白單純的女人屈指可數(shù)。 安語:“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蕭衍:“那個時候的你很單純很可愛,我被你吸引所以選擇了你?!?/br> 安語:“和現(xiàn)在的夜弦一樣是嗎?” 安語這個人只談工作的時候不帶私情,但談到感情就很容易吃醋,蕭衍太了解她,“當初是我主動靠近你,也是我提出來的在一起,我沒有把那段感情當做兒戲,沒有說因為你單純就欺騙你!夜弦是夜弦,你是你!” 蕭衍的回答算是給她解開了多年的糾結,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欣慰,至少她和蕭衍之間是真實的,她松開了手臂帶著釋然的笑容看向了病房里的少女,“蕭衍,我愛過你。但我們早就分手了,我沒有干預你的資格。你喜歡誰愛上誰和誰結婚都與我無關,公和私,我會分得比你還要嚴明。你不用擔心我針對夜弦,相反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她成為最炙手可熱的女明星!” 安語在他眼里一直都很好,她這樣性格的女孩子最令人欣賞。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不少,只是安語擔心起別的事情,她對夜弦的生活性格還未曾了解,作為她的經(jīng)紀人,她的私生活也必須掌握,不然后面發(fā)生什么緋聞爆料公關都來不及。 安語:“夜弦今天跟我說她有未婚夫了,而且我中午去她家確實看到了一個男人,她…………真的有未婚夫?” 蕭衍點了點頭,“生日那天求婚的,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br> 安語:“天哪,你算是給我找了個大活兒!夜弦剛滿18歲就訂婚,如果被媒體爆料出來,她還怎么混圈?” 蕭衍:“所以需要你的幫助,公關公司那邊我也找了關系基本上夜弦以前的經(jīng)歷生活都不會被扒出來?!?/br> 安語:“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大媒體不爆料,那些很纏人的小媒體還在盯著呢,如果哪個競家暗中cao作讓小媒體去爆料炒作可就壞事了?!?/br> 蕭衍:“小媒體終究是小媒體,他們爆料為的基本都是些封口費,捕風捉影的事情沒有真憑實據(jù)他們翻不起浪,現(xiàn)在主要是夜弦的宣傳期,各大宣發(fā)媒體我都打好了招呼,你只要確保她認真工作就行。” 蕭衍第一次自己cao心藝人的宣傳,安排得這么緊緊有條讓她這個專業(yè)經(jīng)紀人都覺得有趣。 安語:“蕭衍,你既然都知道夜弦有未婚夫,那你還喜歡她?” 蕭衍愣了一下,輕笑著說道:“你在花園里看到一朵很美的花就一定會想把它摘下來嗎?給它一個更舒適更美好的環(huán)境養(yǎng)著看不也更好?” 這樣的解釋符合邏輯,安語笑了笑心里卻明白,那一朵美麗的花如果可以蕭衍一定會把她放進自己的溫室。 —————— 厲偌清和姜堰急匆匆趕來,夜弦還在病床上熟睡。他一上來就追究安語的責任,他的寶寶才交給她幾個小時就高燒成這個樣子! 蕭衍連忙擋在安語面前解釋,憤怒的厲偌清揪著他的領帶還要找他麻煩,得虧姜堰拉開了兩個人,鬧了半天才解釋清楚。 夜弦其實昨天就已經(jīng)感冒了,自己買了感冒藥吃結果沒用,熬到今天下水之后高燒一下子就起來。厲偌清仔細回想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她高燒好像是因為那晚…………他弄得她太狠了…………… 傲嬌如他,就算知道是自己的錯也絕對不會對外人道歉! 蕭衍白白挨了他一頓懟,又被打發(fā)出去訂外賣,他堂堂蕭家家主,現(xiàn)在都淪落到給厲偌清打工,要不是他脾氣好心疼夜弦,他下不干這種跑腿的活兒! 她燒了很久,到第二天的時候體溫才降了一點,這一段時間夜弦遇到了太多事情,也受了很多傷,之前為救蕭衍墜樓的事情她也沒和厲偌清說。 心理壓力和身體壓力混在一起壓垮了夜弦的身體,所以到第三天的時候還是遲遲不能退燒。 厲偌清以為只是小感冒發(fā)燒一兩天就會好,沒想到這次這么嚴重,換了不少的藥就是沒辦法降溫。他急了,趕忙轉院回了S市治療。 檢查出來的結果并不好,夜弦的身體抵抗力直線下降,病毒性感冒會讓她的身體機能減退。 厲偌清自責得要死,那天晚上夜弦說了很累不愿意可他偏偏就是強迫了她,就是個只顧自己爽的渣男! 為了能更好地照顧夜弦,他們回了碧澄山莊,沈夢好久沒見到夜弦,一回來就看到她重感冒蔫兒成了一朵花椰菜。 有了專門的傭人照顧厲偌清也放心了很多,私人醫(yī)生和護士就在山莊,厲偌清為了陪她現(xiàn)在都在家里辦公。 夜弦每次醒過來厲偌清一定都在她的床邊,有時候他會坐在椅子上看文件處理工作,有時候他會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小憩。但只要她稍微動一點點,厲偌清一定會清醒過來查看她,他總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阿清……………” 夜弦又醒了,額頭上貼著退燒貼,臉蛋紅撲撲的。厲偌清靠坐在床頭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細語,“我在呢,寶寶。是不是餓了?我讓蕙姨熬了清淡的粥,要吃嗎?” 夜弦很難受搖了搖頭,張嘴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啞的。她抬起左手沒看到戒指細眉都皺了起來,“戒指…………” “在這里,我怕你晚上睡覺劃傷身體就先摘下來了,沒有丟。我?guī)湍愦魃虾脝幔俊?/br> “嗯…………” 鉆石戒指再一次戴在了她的手指上,夜弦昏睡了這么多天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再去想未來,她現(xiàn)在就想和厲偌清享受現(xiàn)在。 他愛她,她也愛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