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墜樓【蕭衍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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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弦?guī)е厩涓桦x開,蕭衍揉著胸口神情逐漸冷了下來,他靠在陽臺欄桿上仰頭看起了天上的月亮,今天月亮很大很圓月光也很亮。 “阿衍,這么久不見還是這么風(fēng)光???” 蕭衍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低下頭看到了眼前約莫三十歲和自己七分相似的男人,他彎起嘴角笑了起來,“大哥回國怎么都不告訴我一聲?” 蕭影端著酒杯走到蕭衍身旁,他伸出手中的杯子蕭衍卻沒有立刻接,他盯著自己的大哥看了片刻才接下了他遞過來的香檳。 “聽二弟說夢華娛樂今年的效益收入又翻了一番,三弟果然手段高明,怪不得祖父如此疼愛你呢!” 蕭影話里有話,蕭衍都習(xí)慣了,他這位大哥從小就不喜歡他,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沒多少親情。他爸的原配早亡,留下兩個兒子,后來娶了他母親又生了他,所以蕭衍在家排老三。只是他這位三少爺?shù)氖軐櫝潭瓤蛇h(yuǎn)遠(yuǎn)高于他兩位哥哥,因?yàn)樗麖男≌宫F(xiàn)出的聰明機(jī)智很受他的爺爺喜歡,長大了更是給了他蕭家娛樂圈主業(yè),而他那兩個哥哥只能拿到邊緣產(chǎn)業(yè),所以他們對他沒多少好感。 蕭衍15歲的時候被人下毒,卷入了蕭家的內(nèi)部斗爭,參與斗爭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他那兩個哥哥,還有幾個叔父的孩子,甚至連那些長輩也親自下場戰(zhàn)隊。而蕭衍依靠著祖父庇佑去了國外念書,再回來時用了三年時間結(jié)束內(nèi)斗,穩(wěn)坐家主之位。 他本質(zhì)是個狠人,所以對付夜弦格外輕松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這位大哥在內(nèi)斗慘敗之后就躲在國外不再回來了,今天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說明他聞到了血腥味兒,蕭衍能想到的人就只有木卿歌了,這男人手段夠狠。 “大哥這話從何說起,當(dāng)初祖父可是很公平的讓我們自己選,是你自己選錯失敗,難道還怪祖父偏心不成?” 蕭影真的恨透了蕭衍,早知道當(dāng)初那碗湯里的藥就該多加一點(diǎn)的!自從蕭衍成為家主之后,他怕當(dāng)年下藥事情敗露連夜逃出了國,連弟弟都沒通知,生怕蕭衍抓住他尋仇。 他最恨的就是祖父偏心,從小蕭衍就因?yàn)槁斆髁胬钍茏娓傅南矏郏偷艿芸邶X笨拙,性格內(nèi)向不招人喜歡。而且他母親早亡,見到父母雙全備受寵愛的蕭衍心里的怨恨越發(fā)濃厚,當(dāng)他偶然間得知祖父和父親有意將家主的位置留給蕭衍而不是他這個長子之后,心里的憎恨猛地爆發(fā)出來,他仇視蕭衍,繼而聯(lián)合其中兩個叔父對蕭衍下毒想直接弄?dú)埶?/br> 最后的結(jié)果是蕭衍的身體確實(shí)出現(xiàn)了殘疾,但不代表他的腦子廢了,他的能力足夠他在內(nèi)斗中獲勝,而他只能灰溜溜地逃走。 “三弟天資聰穎不似我這個大哥,父親喜歡祖父疼愛,這蕭家哪里還容得下我?” 蕭衍沒打算對蕭影出手,畢竟他是他親大哥,只不過這次他如果聽了木卿歌的話要回來對付他,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大哥言重,蕭家大門永遠(yuǎn)為你敞開,我既然做了家主那也必須有容人之心,不過都是舊事過去就過去了,誰讓我們是親兄弟呢?” 蕭衍冷笑著舉著酒杯和蕭影碰杯,兩個人相視一笑各自心懷鬼胎。 夜弦拉著木卿歌去了角落,他快被蕭衍氣瘋了,這個男人被警告了還是不知死活! “弦兒,離開那個蕭衍!” 夜弦抬頭看著滿眼猩紅的木卿歌,他暴怒的時候真的很嚴(yán)肅很可怕,渾身的氣勢強(qiáng)到離譜,厲偌清在這里估計都會打個寒顫。 “卿歌,蕭衍給我解封了,我還是他公司旗下的藝人?!?/br> 木卿歌哪里肯,他不容許別的男人碰她!他死死抓著夜弦的雙臂,壓抑著的聲音格外可怖,“違約金我?guī)湍愀?,弦兒,那個蕭衍城府很深,你沒辦法對付他的!我會保護(hù)你,我一定會幫你,你乖一點(diǎn)聽話不要再和他接觸好嗎?”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違約金的問題,蕭衍已經(jīng)抓住了她的把柄,這男人城府確實(shí)深,所以她在找到機(jī)會反抗之前只能先忍著。 “卿歌,沒事的,我可以繼續(xù)當(dāng)偶像。他既然給我資源,我不利用多浪費(fèi)。我剛剛和他聊了一會兒提到我自己工作獨(dú)立的事情,他說得有那么點(diǎn)道理,我現(xiàn)在賺的錢是屬于我自己的,不是阿清或者你給的。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欠錢欠人情,所以經(jīng)濟(jì)獨(dú)立對我來說是好事。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娛樂圈那些道德底線低的女人,我想做實(shí)力派,并且認(rèn)真賺錢!” 夜弦看得透,自己心里有數(shù),可是在木卿歌眼里她還是太單純,初心是好的,但會被蕭衍利用。 “弦兒,你知道我最怕你受到傷害,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只要你難受我會比你更難過,你乖一點(diǎn)聽我的話好嗎?我不會害你的,我愛你啊所以特別想保護(hù)你!” 木卿歌低聲求著她,可夜弦本身就很固執(zhí),她自己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卿歌,放心,我會保護(hù)好自己,如果遇到困難我會第一個找你?!?/br> 夜弦是小騙子,當(dāng)初她在和霍震對打之前也這么和他保證過,結(jié)果呢?被霍震打了一拳差點(diǎn)沒爬起來。 木卿歌不信她,還想勸阻卻被夜弦用手擋住了嘴唇。 “放心,蕭衍奈何不了我,你等著我坑他錢。” 他還能怎么辦呢?夜弦從來都不聽話,誰的話也不聽,誰的怒也不管,不管是厲偌清還是他都對夜弦無可奈何。 夜弦看木卿歌不開心鼓著腮幫子對他撒嬌賣萌好一會兒才讓他的情緒有所緩和,偷偷親了他一口得到木卿歌的笑容后夜弦終于放下心了。 接下來要對付蕭衍,那段錄音她得想辦法搞回來,最好的辦法是用胸針上的攝像頭拍下他的把柄,以此相互威脅總比她被他拿捏得好。 夜弦換了張笑臉跨著步子走向陽臺,蕭衍和另一個男人正在交談,她停了一下想著要不要上去,一旁端酒的侍從正好經(jīng)過便隨手拿了一杯香檳快步往前走。 魚尾裙修身,能彰顯她最曼妙的身姿,但代價就是走路不能跨大步。夜弦習(xí)慣了跨大步走路,結(jié)果今天忘記穿的是魚尾裙,往前狠走了兩步只聽得嘶啦一聲裙擺被扯開,巨大的拉扯力讓她一個踉蹌,嘴里剛喊完一聲蕭衍,手里的香檳隨著慣性潑灑出去。 蕭衍看到夜弦的那一刻,冰冷的香檳直接潑灑在他的臉上,蕭衍捂著臉緊閉著眼睛突然感覺到眼睛火辣辣地疼,他往后退了幾步捂著眼睛呻吟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夜弦慌忙爬起身想去道歉,蕭衍整個人已經(jīng)靠在陽臺欄桿上,酒水太刺激眼睛,他疼得難忍不停撞著身后的鐵欄桿,一旁的蕭影嚇到了轉(zhuǎn)頭看著慌忙走過來的夜弦,她的裙擺被撕破了,走兩步踉蹌前行。 看著捂著眼睛的蕭衍和面前踉蹌行走的夜弦,蕭影的腦子里閃過一個惡毒的想法。 “蕭衍,你沒事吧?” 夜弦的膝蓋都從破裙子露了出來,當(dāng)她快要跑到蕭衍面前時,蕭影往旁邊一退伸出左腳絆倒了夜弦。少女的身體猛地撞向蕭衍,她那頭硬得很撞到蕭衍的額頭把原來縫好的頭皮又撞破了,鐵欄桿晃動地厲害,蕭衍悶哼一聲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蕭影詭笑的表情,他的手掌壓在他的肩膀上,那一道重推讓蕭衍的視線從他的臉移到了半空。 失重的感覺很奇妙,蕭衍看到了頭頂煞白的月亮,像一個大玉盤正在迅速墜落。 “蕭衍!” 少女的尖叫聲在黑夜中急響,蕭衍的腦子在身體墜落的那幾秒里回想了很多,像是死前的跑馬燈,從出生到上學(xué),從被下毒到成為家主,每一樣都從大腦閃過,結(jié)束后蕭衍閉上了眼睛,他的人生大概也就到此為止了。 “蕭衍!” 少女又一聲尖叫將男人的意識拉回到現(xiàn)實(shí),他仰起頭才看到已經(jīng)抓住他手臂的夜弦,她的前半身體已經(jīng)完全脫離欄桿,靠著兩條小腿撐著鐵欄桿竟然懸在半空抓住了他。 酒水的刺激讓他的眼睛無法完全睜開,等到他適應(yīng)了疼看清夜弦時,心中的恐慌被瞬間擊碎。 “夜弦?” “草…………你真重啊我cao…………我快抓不住了…………我靠…………蕭衍!雙手抓我!別松開!” 蕭衍遲疑了,望著頭頂正在奮力救他的夜弦,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她。蕭衍生存的環(huán)境教會他各種心機(jī)城府,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他也不能相信,他害怕背叛更害怕因?yàn)檫@些而死。 “為什么要救我?” “???你是大傻逼嗎!快點(diǎn)!抓緊我!” 夜弦真的只靠著那一雙腿在借力,蕭衍身材高大體重也不是小數(shù)目,光靠著她的腿根本撐不了多久。 蕭衍低下頭看著樓下黑漆漆一片像極了地獄,這里是四樓,他這樣掉下去不死也殘,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夜弦抓住了他,可是她的身體再往下挪,她的腿開始翻過欄桿,再這樣下去兩個人都會掉下去。而此刻能救他倆的只有站在旁邊一臉驚恐恨意的蕭影,他巴不得他死,又怎么會救他?可是夜弦是無辜的,不能連累了她。 “夜弦,你撐不了多久的,松開我你不會掉下去。” 夜弦此刻的大腦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她正想著如何求生,這個蕭衍跟個傻逼一樣竟然讓她主動松手?腦子剛剛被她撞成漿糊了嗎? “松你大爺!” 夜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她倒吊在半空一只手抓著他,漂亮的小臉早就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跳兇猛異常。蕭衍在殘酷的家族內(nèi)斗和商業(yè)戰(zhàn)爭中早就學(xué)會了如何趨利避害,如果此時他是救人的那一個或許他會盡力但如果要搭上自己他寧可松手。 “蕭衍!抓緊我!我會救你上來!” 夜弦的聲音隱忍著很大的力氣,她認(rèn)真嚴(yán)肅的眼神讓蕭衍心中堅持了這么多年的理論出現(xiàn)了動搖。 真的會有人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去救別人嗎?她又不是警察,她也不是他的親人,他甚至還是利用她欺騙她的壞人。 為什么夜弦還是會救他? 力氣在慢慢耗盡,夜弦的身體因?yàn)橹亓γ偷赝碌袅颂啵娴目鞊尾蛔×?,一條腿已經(jīng)翻過了欄桿,再有幾分鐘他們兩個人會一起死。 “夜弦,松開我!這里是四樓,我雙腿著地運(yùn)氣好只是殘廢,你不用跟著我一起!你頭著地會死的!” 蕭衍到這個時候還會分析利弊,可夜弦出了名的不聽話,但凡她聽話也不會受那么多傷了。 “蕭衍!我不會讓你殘廢的!相信我!抓緊我!我一定會拉你上來!” 夜弦一步都不肯讓,她不能在這里害死自己的老板,殘廢也不行,就算他壞也罪不至死,夜弦最害怕的就是背上人命,她不能松手! “蕭衍!相信我!” 夜弦每一句話都在鼓勵他相信她,蕭衍動搖了,在如此絕境他真的很想相信她,可是他害怕夜弦會和他一起死,就算她段位高心機(jī)深,那也是他一見鐘情的小兔子。 他其實(shí)早就喜歡她了,為了她打破了無數(shù)的原則。 “夜弦,我能相信你嗎?” 蕭衍仰著頭,不知道是因?yàn)榫扑拇碳み€是因?yàn)楦袆?,他的眼睛發(fā)紅地厲害,鮮血順著男人的額頭劃過臉頰混著淚水落下了四樓,夜弦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格外堅定:“相信我!蕭衍!我練了十幾年的格斗武術(shù)!我的臂力比男人都要強(qiáng)你放心我支撐得住!現(xiàn)在我們先想辦法自救,你攀過巖嗎?會不會改變身體重心?” 夜弦在絕境之中的腦力強(qiáng)得驚人,她能迅速分析形勢瞬間給出解決方法。 蕭衍在聽到她的想法之后陡然間信心大增,夜弦果然不是普通女人,在這種危急情況下能迅速給出解決方案的男人都少之又少,她一個小女孩兒卻能真的救他。 “我會,但我要找借力點(diǎn),你必須拉住我,可是我怕你的手臂堅持不住。” “我臂力強(qiáng)得很,都堅持到現(xiàn)在了你還不相信我嗎?你松開一只手想辦法依靠自己的臂力抓住陽臺,我的身體太往下了沒辦法一直支撐,快點(diǎn)!” 松開一只手更危險,蕭衍好歹也是健身房里的??停哿σ矇驈?qiáng)能支撐他抬起自己的身體,但夜弦的手臂真的快到了極限,他握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她無法控制的顫抖,不過還好,蕭衍抓住了陽臺突出的石塊,他找到了借力點(diǎn)問題就不大了。 “你先別松開我,另一只手抓好石塊,然后轉(zhuǎn)移一下身體重心把身上的力氣用到腰腹上,我喊人來幫忙,你堅持??!” 夜弦還拉著蕭衍的手,她艱難得轉(zhuǎn)過頭想喊剛剛站在蕭衍身邊的男人,可是現(xiàn)在人早就跑沒了,宴會廳正播放著激昂的樂曲聲,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正面臨著生死危機(jī)。 “草…………那男人跑了!” 蕭衍苦笑了一聲說道:“正常,他要是想救我早就過來幫你了。” 夜弦一驚眼淚都快哭出來了,“老板,你仇人也太多了吧…………我還以為他會救我倆呢…………完犢子了,我想辦法嗷兩嗓子看有沒有救我們。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跳樓了!” 夜弦嚎了兩分鐘,沒人來,她快崩潰了,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少,抓著蕭衍的手心全是汗水,汗水在打滑,夜弦覺得自己快抓不住他了。蕭衍也察覺到了她的頹力,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力氣和反應(yīng)能力已經(jīng)足夠厲害,夜弦非同尋常足夠優(yōu)秀,所以他不想因?yàn)樽约汉α怂拿?/br> “夜弦,夠了,我相信你會救我,但現(xiàn)在可能真的沒辦法了。你松開我,自己爬上去。” 蕭衍又在說喪氣話了,這男人剛剛還囂張得很,現(xiàn)在跟抑郁了一樣就像自己找死,腦子真被她撞傻了! “是我把你撞下去的,是我的錯,我不會松手,要死我也會賠你一條命!” 夜弦以為是她推了蕭衍下樓,自責(zé)得要死怎么可能松手! 蕭衍又笑了起來,這只小兔子真的單純。 “夜弦,我剛剛還拿錄音威脅你,我死了不是更好?那段錄音沒有人會知道,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再算計你威脅你,放手吧?!?/br> 夜弦額頭上的汗一滴滴掉在蕭衍的臉上,她此刻恨不得給他來一腳,在這種時候了就會說喪氣話! “傻逼!你得抑郁癥了?天天想死?我一個有精神病的都沒想死!你他媽給老子閉嘴!有力氣喊放手趕緊的多叫兩聲救命!” 明明是絕境,她卻滿是希望,將蕭衍生拉硬拽死活都要拉出黑暗。 夜弦想不到別的辦法,此時的她腦子里只有一個人的名字,木卿歌。 他說過只要她遇到困難,他一定會幫她。 “卿歌!卿歌!救命?。∏涓瑁。。 ?/br> 木卿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他聽到了夜弦的聲音。 當(dāng)面前的客人想與他捧杯時,木卿歌放下杯子轉(zhuǎn)身就走,霍震一臉懵跟著木卿歌往陽臺走去。 “少爺,你怎么了?” “我聽到了弦兒的聲音,她在叫我。” “弦兒?真的嗎?” 霍震靜下心來,果然聽到了隱約的呼喊聲,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小,木卿歌大步向前,掀開陽臺窗簾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懸在半空中快掉下去的夜弦。 “弦兒!” “臥槽!卿歌你終于來了!快點(diǎn)蕭衍要掉下去了!快點(diǎn)救他!” 夜弦抓著他手掌的手心已經(jīng)開始打滑,木卿歌大驚失色趕忙跑過去抱住夜弦的身體,蕭衍已經(jīng)堅持了快十分鐘,力氣早就耗盡,再加上額頭還在流血,體力幾乎透支,如果不是夜弦強(qiáng)撐著拉他估計早就熬不住掉下去了。 “ 弦兒,到底怎么回事!蕭衍怎么會掉下去!” “是我的錯!快點(diǎn)救他!卿歌!求你了!我快支撐不住了!” 木卿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看到已經(jīng)快要透支掉下去的蕭衍時,他的心里閃過一絲邪念,霍震想走上前去救蕭衍,但木卿歌拉住了他的手,兩個男人停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霍震驚愕地看著他,他讀懂了木卿歌眼神中的意思,他想讓蕭衍死。 夜弦的身體有木卿歌抓著,但蕭衍只有夜弦了,如果夜弦體力不支或者手滑,他真的會掉下去直接摔死。 蕭衍也看到了木卿歌的眼神,今天真是夠倒霉,遇到的都想讓他死,但有這只小兔子就夠了,只有她全心全意會救他。 所以就算她松了手,蕭衍也不會怪他。 “卿歌…………快點(diǎn)…………我的手快滑下去了,救他…………” 木卿歌抱著夜弦,他不容許有任何人傷害夜弦,不管他們有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他都不會放過蕭衍,這個男人不僅傷害她還利用她算計她,他該死,這是他的命! 夜弦沒有看到木卿歌有一絲一毫的動作,他甚至還想著把她拉回去根本不在乎她快要打滑的手,所以她求起了霍震。 “霍震!救救他!蕭衍是我老板啊,你救救他!是我把他推下去的,是我的錯,我不想欠人命!霍震!霍爺!求你了!” 霍震轉(zhuǎn)頭看向木卿歌,他必須得到他的同意才可以動手,可木卿歌的眼神是茫然的,他是厭惡蕭衍,但不能讓夜弦背上一生的愧疚,所以他給了霍震一個眼神。 當(dāng)霍震蹲下身子拉住蕭衍的手臂時夜弦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下好了,兩個人都能得救。 蕭衍的身體在慢慢上移,但夜弦沒有松開他的手臂,因?yàn)樗ε履厩涓柽€是會讓霍震松開手。 “蕭衍,我再拉你一把,你借力抓住欄桿啊,卿歌,你也去幫忙,他蠻重的整個人懸在半空得兩個人才能完全拉上來?!?/br> 木卿歌遲疑了一下,但看到夜弦哀求的眼神還是答應(yīng)了她,當(dāng)木卿歌的雙手拉住蕭衍的胳膊將他的身體提到欄桿上時,夜弦終于放心了。 她抬起懸在外空的長腿長長喘了口氣,像是虛驚一場松了所有的力氣。 “唉,累死我了…………蕭衍,我就說吧,我一定會救你的,你不信我虧…………大發(fā)…………” 夜弦歡喜過頭忘記了自己還懸在欄桿上,那條鐵欄桿很細(xì)又是圓柱形,夜弦穿著高跟鞋沒辦法借力,在欄桿上一個打滑整個人往外一翻跌落了下去,她的話還未說完,就這么當(dāng)著三個男人的面,掉了下去。 “弦兒?。?!” 木卿歌瘋了,在跟著她跳下去的前一秒被霍震和蕭衍攔住。 “放開我!弦兒!弦兒!” 蕭衍瞪大了眼睛,淚水一滴滴往下掉,下面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這里是酒店的后巷,連燈都沒有。 聽到有人在喊人,宴會廳里的人才發(fā)現(xiàn)出了事,程驍行看到爬在欄桿外側(cè)的蕭衍嚇得魂都要沒了趕緊把他弄回來,木卿歌更是渾身顫抖,撥開人群沖向電梯,可是電梯此刻被占用,他不停地按不停地哭,最后一拳砸壞了電梯按鍵,鮮血染紅了墻壁。 木卿歌的腦子快壞掉了,一直回蕩著夜弦的聲音,她在叫他在求他,他不該對蕭衍起殺心的,如果剛剛他早點(diǎn)救下蕭衍或許夜弦就不會掉下去了,上天在懲罰他,因?yàn)樗男皭?,所以要奪走他最心愛的女人。 這一切,都是報應(yīng)。 “對不起…………對不起…………弦兒,弦兒…………把弦兒還給我…………弦兒…………弦兒…………” 叮—————— 電梯終于上來了,木卿歌環(huán)抱著自己的身體,企圖用理智壓抑所有的慌張和恐懼,他快死了,看到夜弦掉下去的那一刻他就想著和她一起跳下去,陪著她一起死! 木卿歌低著頭,霍震抓著他的臂膀,生怕他想不開,可其實(shí)他也早就恐懼得牙都要咬碎了,夜弦在他的面前掉下去,霍震下一次覺得自己沒能保護(hù)好她。 上一次開槍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他崩潰了一次,這一次她就這么掉了下去,她會死的,她死了,他的心也會跟著死。 木卿歌抬起腳步往電梯里走,可迎面出現(xiàn)的人影卻晃了他的眼睛,滿是血絲的雙眼呆呆得看著面前的少女,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 “弦兒?” 夜弦正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她為什么?難道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看到的是她的魂魄嗎? 木卿歌傻了一樣瞪大眼睛盯著夜弦,蕭衍腳步都是虛的跟上來的時候看到夜弦也是愣得發(fā)抖,霍震動也不敢動,腦子里瘋狂在想眼前的是魂魄還是真人。 “啊…………我死得好慘啊…………你們都不救我…………我要來索命…………” 夜弦對著木卿歌和蕭衍扮起了鬼臉吐著舌頭裝鬼,但這幾個男人似乎都不在乎這些沒有絲毫的驚嚇只有滿臉的驚訝和淚水。 這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夜弦尬笑了兩聲說道:“算了不玩了,那個…………樓下停了一輛裝桌布床單的運(yùn)輸車,應(yīng)該是這個酒店里的吧,我掉到那上面了,沒摔死。好歹我也練過兩個月體cao嘛,就摔得屁股有點(diǎn)疼?!?/br> “…………” “…………” “…………” 這幾個男人好像都不信,夜弦無奈在電梯里轉(zhuǎn)了兩個圈對著自己的屁股來了一下發(fā)出清脆的拍打聲,“看,貨真價實(shí),我是人啦!” 蕭衍根本來不及走上前,木卿歌緊緊擁著夜弦?guī)缀跻獙⑺厍焕锏目諝馊繑D出來,她被勒得快窒息不停拍打他的后背才讓他松開了一點(diǎn)。 霍震疏散了所有人,在他們看到木卿歌失態(tài)之前離開了宴會廳。 在公寓的大門關(guān)上那一刻,木卿歌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慌,他抱住夜弦死活不肯松開,完全不顧這房子里還有一個男人。 木卿歌低聲呢喃著夜弦的名字,叫著她喚著她生怕一松開她就會消失不見,夜弦受不住他這么兇猛的摟抱,她想向霍震求助,可他的眼里卻早已蓄滿了淚。 他對夜弦的愛絲毫不少于他的少爺,夜弦掉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掉下去摔碎了,他應(yīng)該先保護(hù)她的,而不是蕭衍,蕭衍的死活和他無關(guān),他最在乎的只有夜弦。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掉下去的時候我有多想陪你一起死?” 男人的聲音顫得厲害,他恨透了蕭衍,如果不是他夜弦就不會掉下去。 “卿歌,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為什么要救他!他算計你威脅你,你為什么還要幫他!夜弦,你又喜歡上了別的男人是嗎?” 木卿歌在埋怨她,可是手臂卻不忍心松開,死活都要將她抱在懷里。淚水浸濕了少女的長發(fā),木卿歌啜泣著,在這漆黑的深夜里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部分展露給她看。 霍震也好想抱她,好想將她揉在懷里好好確認(rèn)她還活著,可是他的小少爺愛上她了,他不能和自己的小少爺搶,他早該退出了。 夜弦有自己的理由,“卿歌,就算他再怎么讓人討厭那也是一條命啊,而且他掉下去是因?yàn)槲沂ё阃葡氯サ模绻裉焓捬艿粝氯ニ懒?,我會愧疚一輩子?!?/br> 夜弦這個人太善良,她不會逃避責(zé)任,甚至很多時候把責(zé)任攬在自己身上,她逃避的只有情感。 “可是為什么要把你自己搭進(jìn)去.!你從來不聽我的話!永遠(yuǎn)覺得自己最對!可到頭來傷到的永遠(yuǎn)是你自己!弦兒,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受傷我有多痛苦多難過!我恨不得掉下去的是我自己!” 他越來越像厲偌清了,強(qiáng)勢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一遍又一遍說著讓她聽話。 “沒事了卿歌,我還在的,讓你這么擔(dān)心是我的錯,好了別哭了,大半夜的都該睡覺了?!?/br> 木卿歌在夜弦的催促下去洗臉,霍震知道木卿歌今晚一定會留宿在這里,而他這個電燈泡不合適,所以他得先走,只是他想在走之前再抱抱她。 “弦兒,我可以抱你嗎?” 霍震的聲音很低,他怕被木卿歌聽到,但最怕的還是夜弦會拒絕他。以往的霍震根本不會詢問一個人,他只會命令或者直接使用強(qiáng)硬的手段,但現(xiàn)在他問了夜弦,想征求她的同意。 霍震擔(dān)憂害怕的眼神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仿佛這個男人也在改變,狂妄囂張的氣勢在她面前逐漸變成了溫柔小心。 夜弦沒有回答他,但撲到他懷里的時候霍震終于可以抱她了,男人的下巴壓在少女的頭頂,他渾身的力氣又想釋放又想克制,霍震想用最溫柔的力道將她揉進(jìn)身體,可是到最后他們之間的距離接觸也只有擁抱。 “謝謝你霍震,你救了蕭衍也救了我?!?/br> “我沒有…………我沒保護(hù)好你…………” 夜弦在他的懷里搖頭,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溫柔了。 “這不是你的錯,況且我的自保能力有多強(qiáng)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夜弦靠在他的胸口,男人的身體熱熱的,胸肌也硬得不行,她側(cè)著頭看到了霍震的左手,他揉著她的長發(fā)一遍遍確認(rèn)她的存在。那只黑金色的手表他一直戴著,保險箱里那幾只他再也沒看過兩眼。 “我送你的禮物你一直戴著嗎?” 霍震低下頭,看著手腕的勞力士笑了起來,“嗯,你送我的我可天天當(dāng)個寶貝!” 霍震自從收到這只表后有了個炫耀的壞毛病,在驚蟄堂逮著個小弟就問好不好看,但凡不夸出點(diǎn)花兒來都得挨他一耳光。 夜弦松開了手臂抬起頭望著霍震咧嘴一笑,“你喜歡就好,那明年我再送你別的!” 霍震看到她對自己笑心都要化了,抱著她都不想松手,但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股寒意陣陣的眼神,霍震松開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我還有事先走了,弦兒幫我照顧一下少爺?!?/br> “嗯,拜拜?!?/br> 夜弦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原本透著陰狠威脅的木卿歌瞬間變成了另一副模樣,他剛剛看到霍震抱著夜弦時,那眼神幾乎要?dú)⑷恕?/br> “弦兒,你喜歡霍震?” 她抿著唇對著木卿歌點(diǎn)頭也不是搖頭也不對,她對霍震的情感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信任,她不討厭他了,把他放在了和姜堰一樣的位置。 “霍震對我蠻好的,我不討厭他了?!?/br> 這樣的解釋在木卿歌聽來就是喜歡!她還讓他抱她!還送他禮物!明年還想繼續(xù)送!她為什么總要對別的男人好!為什么就不能對他好! 木卿歌不知道的是夜弦其實(shí)對他才是最特殊的,除了厲偌清,她沒和任何男人親密到那種地步,甚至還和他同榻而眠。 “他對你好,你就喜歡他嗎?” 木卿歌吃起了醋,像極了厲偌清。 “我對霍震不是那種喜歡,我覺得他越來越靠譜了,送禮物也是人情,堰哥教我的,進(jìn)入社會做人要圓滑一點(diǎn)?!?/br> 只是人情嗎?木卿歌得到這樣的解釋心里突然松快了一點(diǎn),夜弦只是在學(xué)習(xí)社交,并不是因?yàn)樗龕凵狭嘶粽稹?/br> “弦兒…………” 木卿歌快步向前又將夜弦抱進(jìn)了懷里,擁抱最能給人安全感,霍震需要,木卿歌更需要。 他的領(lǐng)口全濕了,洗了把臉眼淚才剛剛洗掉,現(xiàn)在又發(fā)紅得厲害。 “弦兒,不要離開我…………不要……………” 這一晚木卿歌死活不肯離開夜弦,他太害怕失去她,強(qiáng)硬著和她躺到一張床在睡夢中和現(xiàn)實(shí)中都要緊緊抱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