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1;ds#8461;ц.#8557;m 第233章 分手【大型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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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乎的是遠(yuǎn)處的夜弦。此時的她已經(jīng)閃過了姜堰很多招式,他想抓住葉仙就必須先把夜弦制服。夜弦虛晃一招蹲下身體讓姜堰以為自己會攻擊他下盤,卻沒想到她瞬間側(cè)身直起腰抬腿就是一個強勁的側(cè)踢,姜堰用左手勉強擋住了力道,但身體平衡被打破一個踉蹌強行站穩(wěn),夜弦有機(jī)可乘繼續(xù)一個高抬腿側(cè)踢猛擊。 姜堰吃過一次虧就不會再吃第二次,在夜弦的右腿踢在姜堰的手臂上時他猛地用右手抓住她的腳腕將夜弦的腳牢牢控制住,姜堰以為這樣就能抓住她,才叫出她一聲名字只看到夜弦整具身體騰空而起,原本踩在地上的左腳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揣在了姜堰的胸口,他悶哼一聲整個人因為極強的力道往后退了好幾步,夜弦整具身體已經(jīng)完全倒轉(zhuǎn)過來,她依靠自己的雙臂支撐地面,又借助沒被控制的左腳狠踹一下子竟然讓姜堰還手不能。 程驍行開著手機(jī)眼睛卻瞟到了夜弦的身上,“臥槽,那邊更精彩!那小娘們兒這么猛??!真帶勁兒!” 蕭衍的目光也落在了正在和姜堰動手的夜弦身上,但很快又有一個人加入戰(zhàn)局,霍震。 夜弦不知道霍震是來幫她的,把他也當(dāng)做了敵人一同對待,在強行脫掉自己的鞋恢復(fù)自由之后,夜弦赤腳站在了草坪上半蹲著馬步擺出了極具防守性的姿勢。 程驍行:“哎喲,練家子啊這女的!” 蕭衍:“看著確實有點意思?!?/br> 賀知:“你們別幸災(zāi)樂禍了,弦兒會受傷的,能不能阻止他們?” 蕭衍和程驍行一同轉(zhuǎn)頭看向了賀知,他這一臉焦急的表情看來也是被這只混血的兔子給迷住了。 蕭衍:“你想讓我們插手?” 賀知:“稍微阻止一下可以嗎?這里是學(xué)校哎,那可是我的小學(xué)妹?!?/br> 蕭衍和程驍行對視了一眼只是笑笑,這種麻煩事他們并不想插手,況且蕭衍還蠻想看看這只引得S市三大家族的繼承人互毆的兔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霍震的加入讓夜弦更加吃力,她最擅長的是逃跑,能群毆的打打雜魚還行,跟著兩個武力值滿格的彪形大漢還是難掩費力,當(dāng)沈蠻走過來的時候夜弦知道今天她和葉仙就是命運共同體了,實在不行拼命吧! 夜弦上半身已經(jīng)被霍震牢牢抱在了懷里,她掙扎著揮動雙臂狠狠肘擊霍震的腹部,他強忍著疼將夜弦的身體往上一拖架在了自己的腰上,夜弦也就是那個時候摸到了他藏在腰后的手槍。 姜堰從夜弦后背托舉她的身體時夜弦偷走了霍震腰后的手槍,他還沒察覺只看到夜弦松開夾住他腰的雙腿并攏起來猛踹他的胸口,借著巨大的反作用力讓姜堰一下子栽倒下去。 程驍行都忍不住叫了出來:“哦呼!吊啊這妹子!” 賀知忍不住了,他往前走了兩步卻被蕭衍拉住了手,“賀知,和你無關(guān)別去摻和!” 賀知猶豫著最后還是掙脫了蕭衍的手往前走去,賀知的步伐在走到中間時被一聲槍響打斷,所有人都被這一聲槍響嚇到,程驍行和蕭衍看向夜弦,她右手拿著一只黑色手槍指向天空,槍口還冒著少許白煙,保險早就被她打開了。 葉仙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腹部抬頭仰望著夜弦,她回過頭對著少年低聲說道:“沒事的,我說過我會罩著你?!?/br> 這一刻,她真正成為了他的救世主。 三個男人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夜弦手上拿著的可是貨真價實的手槍! 霍震:“弦兒!把槍給我!太危險了!” 姜堰:“弦兒!快點把槍放下!你會傷到自己的!” 沈蠻:“夜弦!放下槍!” 林可可早就跑到cao場外的花圃里蹲著了,她害怕極了,剛剛還在扭打的三個男人也停下了手,厲偌清第一個沖了過去,夜弦看到他抬起手槍對準(zhǔn)了所有人。 厲偌清:“弦兒!你做什么!” 夜弦:“放過他!” 木卿歌不需要眼鏡也能看清了,他用袖子擦掉了嘴角的血沖到夜弦面前瞬間軟了語氣,“弦兒你別激動,先把槍給我,別激動好嗎?” 風(fēng)爵沒想到夜弦能直接奪走霍震的槍,踉蹌著跑到她的面前,“靠!你他媽真的牛逼!把槍放下!” 賀知還愣在原地,身后走過來的程驍行和蕭衍卻一臉輕松,“好了,這下我們可以湊熱鬧了!” 所有人都湊過來了,看著夜弦拿槍保護(hù)葉仙,厲偌清滿臉的淚汗混雜著嘴角的鮮血點點滴滴。 厲偌清:“夜弦!你真的想跟我分手嗎!為什么你就是要護(hù)著他!他毀了你的前程毀了你的夢想??!你為什么要保護(hù)一個仇人!你那么在乎你,你卻不顧我的感受!” 厲偌清情緒激動,他往前走了兩步卻被夜弦的下一個動作嚇到差點下跪,夜弦舉起手槍對準(zhǔn)了自己的腦袋,這下所有的男人都叫了起來,所有人都在喊她的名字,厲偌清半曲著雙腿停住了腳步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厲偌清:“不要!弦兒不要!我答應(yīng)你!我放他走!我不傷害他!你別做傻事!不要??!” 木卿歌:“厲偌清你回來!你別刺激她!別讓她開槍!我們好好聊,弦兒,我們可以好好聊的!我們不會使用暴力了,弦兒乖一點把槍放下來好不好?” 風(fēng)爵:“你們都退回來!快點!弦兒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們不打架了,你把槍放下來,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來談?我站你這邊,我?guī)湍愫貌缓??今天誰敢碰葉仙我讓沈蠻弄死他!你聽話,把槍放下來!” 拼命果然最管用,夜弦拿著手槍的右手都在顫抖,黑色的槍口抵著自己的腦袋,剛開過一槍的硝煙味濃得嗆人。 “真是一出好戲!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最精彩的一場戲!S市鼎鼎大名的四大家族繼承人,有三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互毆,現(xiàn)在又為了這個女人卑躬屈膝得哀求!有意思!實在有意思!” 蕭衍拍手稱笑,三個男人站到夜弦的面前上下看了好幾眼笑得更厲害了。 蕭衍:“我們又見面了,夜小姐?!?/br> 夜弦看向蕭衍,當(dāng)她看清賀知的臉后大致也猜到了他們有關(guān)系。 夜弦:“蕭先生這么空來看笑話嗎?只可惜不湊巧,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今天,我就是要保這個人!你們傷他一點!我就立刻死在這里!” 那把槍扣動著所有人的心弦,厲偌清妥協(xié)了,沒有什么比夜弦的命還重要。 “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傷他!弦兒,求你,把槍放下來!我不生氣了…………我不發(fā)火了…………我放他走,你別拿槍對著自己,弦兒,寶寶…………” 厲偌清求著她,身體在忍不住得抖,如果夜弦今天開了槍,他會后悔一輩子,他不能重蹈覆轍,不能再看到自己最愛的人倒在自己面前。 “寶寶…………我答應(yīng)你,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把槍放下來……………乖一點……………把槍給我……………” 厲偌清是何等高傲的人,連右手?jǐn)嗟羯窠?jīng)都沒有哭泣,卻為了夜弦流了半輩子所有的淚水。 他真的害怕,漆黑的眼睛里滿是恐懼和哀求,他對夜弦做不到絕情,他早就愛上她了,而且越來越深,如果失去他會痛苦一輩子。 “寶寶,我保證不生氣,保證不追究,我和你保證我不會傷害葉仙,你把槍放下來好不好?” 夜弦得到了厲偌清的保證,這還不夠,她看向木卿歌,同樣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木卿歌也早就妥協(xié)了,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夜弦,如果她死了他所有的付出將毫無意義。 “我也保證,我不會傷害他,我會讓他好好回到葉家,弦兒,把槍放下來,這樣真的很危險,你聽話放下來!” 風(fēng)爵腦子里全是亂的,他看到夜弦拿槍抵著自己的腦門嚇得魂飛魄散,他不過就是吃了醋,又難過被她拒絕,從沒想過要讓夜弦受傷。 風(fēng)爵早就知道為什么公司會突然出現(xiàn)問題,他才去照顧木卿歌一天就被逼了回去,不還是木卿歌用的手段找人做的,他想和夜弦獨處,他喜歡她也想搶她,而風(fēng)爵確實也吃下了這一口醋,所以今天對他的態(tài)度格外差。 “弦兒,我站你那邊,我說了我會幫你,先把槍放下來,別對著自己!” 就連風(fēng)爵都表態(tài)了,夜弦卻還是不肯多信,大人們騙起人來不留一絲余地,正當(dāng)她還在思考著該怎么辦時,賀知的聲音傳進(jìn)了耳朵,“小學(xué)妹,那東西很危險的!快放下!這里是學(xué)校,你不能在這里開槍!快點放下!” 在這里的所有男人都不可信,唯有一個,和葉仙毫無瓜葛半點不識的賀知。 夜弦沒有放下手槍轉(zhuǎn)而看向賀知,“學(xué)長有車嗎?”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戴帽子少年,各種眼神各種心思,但現(xiàn)在夜弦只和他說話,所以他們都不敢吱聲。 賀知:“我沒開車來,但我能開,我可以借蕭哥的車?!?/br> 蕭衍眉毛一挑,這怎么又扯上他了? 夜弦:“那你能幫我把他送去醫(yī)院嗎?你不是認(rèn)識他也沒有利害關(guān)系,所以我只相信你?!?/br> 賀知:“好!我送他去,但你能不能把槍放下來?” 夜弦:“那你過來扶他,我要和他一起上車?!?/br> 賀知現(xiàn)在是唯一能近身的男人,他小心翼翼走過去扶起跪在地上的葉仙,他腹部受到重?fù)魞?nèi)臟估計是傷到了面容格外痛苦,賀知扶起他一點一點往前走。 賀知:“好了,我?guī)ボ嚴(yán)?,你先把槍放下來吧,別讓其他同學(xué)看到了?!?/br> 夜弦還是不放心,她害怕自己一放下來這三個男人就反悔,她還在糾結(jié)看向蕭衍的眼神似是在求救,蕭衍看懂了她的眼神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既然開我的車,那不如直接我來送好了。不過夜小姐最好把槍放下來,這里是A市,不是你可以隨意猖狂的S市,你在這里開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蕭衍的身份地位在這里不低于厲偌清,那三個男人如果想反悔也必須過他那一關(guān),蕭衍這個助攻穩(wěn)了! 夜弦終于松了一口氣,她緩緩放松手臂,扣著扳機(jī)的手指早就酸麻得不行,夜弦微微低頭,右手剛要放下去只聽得遠(yuǎn)處傳來的一陣怒斥,緊接著一陣強光照射在夜弦的臉上,林可可因為太害怕去找了校警,而校警拿著探照燈一聲怒吼嚇得夜弦本能得一抖,扣動了扳機(jī)。 夜弦倒了下去,在所有人的面前伴隨著一聲槍響倒了下去。 她還睜著眼睛,可是她好像聽不見他們講話了,她的身體軟弱無力,被厲偌清抱在懷里的時候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體溫,他在哭,張大了嘴巴又哭又嚎,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了。 木卿歌也在哭,他的眼睛還沒好,怎么又掉眼淚了,他的嘴唇一直在動,夜弦看了好幾幾遍才發(fā)現(xiàn)他在喊她的小名。 可是風(fēng)爵為什么也在哭呢?那雙淺色的琥珀眼也掉起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她的手掌上,有點溫?zé)嵊悬c潮濕…………… 姜堰跑得極快,他好像是去開車的,可是他頻頻回頭差點栽倒,他怎么這么著急呢? 霍震拿走了他的手槍不停得拆卸,他都把零件全拆完了又把子彈一個個弄出來,他后悔的樣子好可憐啊,眼眶紅紅的,咬著后槽牙不停磨著牙齒。 ……………… 夜弦坐在急診室醫(yī)生的面前,醫(yī)生正拿著音叉在她的兩耳后側(cè)敲擊,右側(cè),無反應(yīng),左側(cè),閃躲了,能聽到。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看起來四五十歲了,頭頂有點禿,夜弦看了好幾眼只覺得他腦門兒會反光格外有意思。 “槍擊造成的聽力障礙,耳膜無破裂,耳道無損傷,耳鳴很正常,劇烈的聲響會造成一段時間內(nèi)的聽力下降,右耳最嚴(yán)重,左耳還能聽聲兒問題不大,開點藥回去吃吃?!?/br> 醫(yī)生寫病歷的時候手速極快,夜弦低下頭看著他在上面龍飛鳳舞,他寫的字比她還潦草看都看不懂。 “醫(yī)生,你寫的啥?。恳_什么藥???” 夜弦因為聽不到聲音腦袋也嗡嗡的,跟醫(yī)生說話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度,在診室里格外的響。 醫(yī)生瞇著眼睛往后挪了挪將病歷本交還給厲偌清,表情有些恐懼,“去繳費拿藥吧,另外我這診室不大,你們沒必要全都進(jìn)來,擋住后面的病人了?!?/br> 小小的診室站滿了高大魁梧的男人,面前三個就已經(jīng)夠霸氣,后面三個更是兇神惡煞滿臂紋身嚇得他的腿都不停打顫。 夜弦捂了捂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還是聽不到,醫(yī)生笑了笑提高了音量:“小姑娘!以后別亂玩信號手槍啦!” 他們編了個理由,說夜弦自己偷玩跑步比賽的信號槍導(dǎo)致耳朵受傷。 木卿歌交完費拿了藥放心袋子里,夜弦還是覺得剛剛那個醫(yī)生寫的字有意思,她掏出病歷本研究了半天只看到上面全都是繁亂的線條,她好奇抬起頭問起了木卿歌,那聲音大的,樓上的都能聽到,“這個醫(yī)生寫的什么字???為什么藥房的人一看就懂了?你看他,寫得跟火星文一樣!木叔叔也看得懂嗎?” 木卿歌點了點頭,這種文字是醫(yī)學(xué)生專用的,不過他是在國外讀的醫(yī),國內(nèi)實習(xí)了那幾年也懂了這種寫法。 夜弦去了葉仙的臨時病房,護(hù)士正在給他輸液,看到夜弦對他笑的時候他終于放心了,夜弦對他打了個耳朵聽不見的手勢又問他怎么樣,葉仙只是勉強笑笑幾個人終于冷靜得坐了下來。 莫小葵趕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了,夜弦看到終于有人來照顧他也放心了不少。 “我先走了,我還要去處理他們的事情,等你傷好了我再聯(lián)系你?!?/br> 夜弦離開了醫(yī)院,她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一群男人,程驍行先送賀知回學(xué)校,蕭衍留了下來處理剛剛的兩聲槍響。 晚上十二點的A市依舊燈火通明,這里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醫(yī)院不遠(yuǎn)處飄來的夜市小攤的香味勾引了夜弦的味蕾,她停下了腳步扯了扯厲偌清的衣角大聲說道:“阿清,我餓?!?/br> 厲偌清長喘了一口氣牽住了她的手,“好,帶你去吃夜宵,想吃什么?” “什么?你說大聲點?” “問你吃什么!” “???吃什么?我想吃小攤!那里!” 兩個人的聲音是吼出來的,夜弦的耳朵當(dāng)真聽不見,一臉的惆悵。 蕭衍對這個兇猛如虎的兔子又多了一層認(rèn)識,只是這層認(rèn)識讓他格外驚訝,他活了這么久就沒見過這么兇猛的女人,剛剛面對這么多男人絲毫不讓氣勢不減,甚至在被意外槍擊之后還能這么淡定的想吃夜宵,真他媽是個神人! 厲偌清:“我們?nèi)コ砸瓜?,今天的事情改天再說吧,先讓弦兒回去休息。” 風(fēng)爵:“正好我也餓了,今天你請??!” 厲偌清眉頭都皺起來了,風(fēng)爵的嘴愿意吃那種小攤嗎? 厲偌清:“你吃個屁!那里可沒有惠靈頓牛排!” 風(fēng)爵:“你厲偌清都能吃的我就不能吃?又不是豬食,少廢話今天你買單!小蠻!吃飯!” 木卿歌:“霍震,餓嗎?” 木卿歌一個眼神霍震立刻心領(lǐng)神會捂起了肚子,“少爺,我快餓死了!” 木卿歌轉(zhuǎn)過頭拍了拍厲偌清的肩膀,“加兩個人?!?/br> 厲偌清一臉懵逼,這怎么都開始不要臉得蹭飯了? 蕭衍真的覺得太有意思了,索性加入這場蹭飯局,“那我先謝謝厲總請吃夜宵,先去找個能坐的地兒吧!” 風(fēng)爵和木卿歌也就算了,怎么這個蕭衍也跑過來蹭!他們不熟吧! 八個人圍坐在大排檔門口的圓形小餐桌前,旁邊還擺放著其他桌椅,吃飯的人絡(luò)繹不絕,擺在店門口的紅色水盆里都是活蹦亂跳的小龍蝦。 “各位大哥……………看看點些什么呢?” 服務(wù)員小妹端著菜單站在旁邊,剛剛這一群人進(jìn)店門的時候壓迫感太強,得虧有四個西裝革履氣質(zhì)非凡,不然還以為是來收保護(hù)費的呢。 霍震:“有什么特色菜???” 霍震一抬頭那眼神兇巴巴的,瞪著服務(wù)員小妹一哆嗦說話都顫起來了,“啊…………都蠻不錯的,特色菜有…………有烤魚…………烤羊……………還有…………” “給我吧,你先去忙,有需要我會叫你?!?/br> 姜堰的語氣和眼神好太多了,服務(wù)員小妹像找到了救星趕忙把菜單放下。 厲偌清看了幾眼沒什么食欲讓夜弦自己選,風(fēng)爵好想著看看呢厲偌清來了一句他請客不需要挑就是不讓風(fēng)爵點。 他還在生氣,這種cao作風(fēng)爵和木卿歌都習(xí)慣了,也不管他索性靠在椅子上刷手機(jī)。 夜弦點完了才輪到風(fēng)爵,他看了兩眼也不知道吃什么索性就吃夜弦點的,倒是霍震點了一大堆愛吃的。 烤串和炒菜上了一大桌子,四個少爺,三個保鏢,一只兔子。 姜堰一根一根幫夜弦拆烤串,厲偌清坐在旁邊一言不發(fā)只喝可樂,木卿歌也不想吃看了兩眼給烤串撒辣椒粉的霍震也沒說話,風(fēng)爵拿著一次性筷子挑挑揀揀,他從小到大吃慣了山珍海味,吃這種普通的大排檔還是第一次,沈蠻坐在旁邊喝水,還要幫風(fēng)爵解釋都是些什么菜,蕭衍看著這三個人吸了一口可樂等著他們說話。 “你們怎么不吃?。窟@家挺好吃???” “你吃吧,多吃點別餓著。” 夜弦是真的神奇,剛剛還尋死覓活各種威脅打斗,現(xiàn)在竟然還能全胳膊全腿兒得坐在這里吃夜宵! 蕭衍盯著大口吃飯的夜弦又想起了當(dāng)初她在酒店里吃火鍋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她一顰一笑美入他的心窩,現(xiàn)在看她卻不覺得畏懼而是更加感興趣了! 厲偌清的女人果然非同一般,有意思的很! 夜弦吃東西很快,吃飽了就喜歡摸肚皮,飯桌上的氣氛很尷尬,她倒是也懂主動提出想去旁邊的夜市逛逛消食,姜堰和霍震陪著她去了,餐桌前幾個男人終于說起了話。 蕭衍:“今天的事情原本我是不會想摻和的,但你的女人今天在這里開槍事情就不一樣了?!?/br> 厲偌清:“學(xué)校那邊我會處理,夜弦開的兩槍,一槍對天,一槍對自己,沒有破壞道兒上的規(guī)矩。” 蕭衍冷笑了一聲看著厲偌清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倦怠,“厲偌清,這里不是S市,不是你說了算。規(guī)矩是程家定的,蕭家不摻和但也不會坐視不管。” 夜弦總是闖禍,她的惹禍基因刻在骨子里,走哪兒哪兒倒霉。 厲偌清沉默著往后一靠眼神凌厲,“蕭衍,你是想新賬舊賬一起算?” 蕭衍:“厲大少爺愿意的話,我自然奉陪。” 厲偌清:“可以,開個價?!?/br> 蕭衍忍不住嗤笑起來,“厲偌清,錢這種東西你覺得我沒有嗎?” 厲偌清:“那你想要什么?” 蕭衍:“我要收購你的天娛?!?/br> 厲偌清:“不可能!” 蕭衍:“那就是沒得聊,程家那邊你就自己應(yīng)付吧,不過我倒是怕他們鬧到你父親那里,你爸要是知道你被一個女人連累,你說他會不會發(fā)很大的火?” 厲偌清猛地站起身拍下一掌,脆弱的圓桌差一點翻掉。 厲偌清:“蕭衍!別欺人太甚!” 蕭衍只是輕笑,他就喜歡看厲偌清氣急敗壞的模樣。 蕭衍:“那個女人靠你養(yǎng)著的吧?沒家世沒資本的玩玩就行,看你為了她又是發(fā)火又是殺人的,怎么?動真情了?你爸允許嗎?他要是知道今天的事情我估計那個女人怕是活不了多久吧?” 厲偌清:“蕭衍!你他媽找死!” 厲偌清桌子都快掀了被木卿歌一把按住了肩膀,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至極,他不會管厲偌清和蕭衍的仇怨,但是涉及到夜弦就不行。 木卿歌:“偌清別沖動,你先坐下。” 厲偌清暴躁易怒最容易被激,木卿歌安撫著他坐下來,轉(zhuǎn)頭凝視著蕭衍低聲說道:“今天的事情沒必要告訴那些長輩,都是成年人了,別做那些小孩子才會的告狀。成年人就要用成年人的解決方式,既然蕭先生不滿意,偌清也不愿意給,那就由我出面和程家交涉。夜弦的事情,算我頭上,我來負(fù)責(zé)。” 這覺悟蕭衍都忍不住拍手稱快,“不愧是黑道太子爺,說抗事就抗事,這么維護(hù)自己兄弟的女人還真是不多見??磥砟銈冃值芮樯畹煤馨?,不過剛剛互毆的時候下手也蠻狠的一點情面不留,難道這就是你們S市獨有的游戲玩法?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廝殺奪權(quán)?” 蕭衍早就聽說了這場游戲,A市沒有,因為蕭家?guī)缀跏且患要毚?,根本不需要玩這種游戲。 風(fēng)爵扔了手中的簽字眼神里滿滿的嘲諷:“姓蕭的!你還是以前一樣讓人討厭!” 蕭衍:“我也沒打算讓你們喜歡!” 風(fēng)爵:“你今天就是要不依不饒是嗎?一個女人都不肯放過,你他媽算什么男人!” 蕭衍:“風(fēng)爵,一個女人而已,怎么就讓你們這是三個大人物又是求又是哄的?還為了她互毆?你們是四角戀?” 風(fēng)爵:“靠!這逼嘴比我還賤!姓蕭的!你真他媽找抽!” 夜弦一邊走一邊看,深夜擺攤的人很多,賣的各種玩具氣球也特別多,夜弦左看看右摸摸感覺哪個都要買。 姜堰和霍震跟在身后,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活潑樣子真的很難想到她剛剛有多兇狠。 當(dāng)夜弦拿著槍抵住腦袋的時候,霍震幾乎要沖上去搶奪,但他害怕夜弦開保險走火硬是沒敢上去搶,事實證明他想對了,夜弦就是會開保險還不要命得開了一槍。 A市有A市的規(guī)矩,S市有S市的規(guī)矩。 在這里黑道程家做主,白道蕭家做主。木家來到這里也只能按照他們的規(guī)矩辦事,要是壞了規(guī)矩會引起其他幫派不服的。 而程家最大的忌諱,在他們的地盤上動槍。動拳頭可以,動刀也不會管,但動槍就意味著在挑戰(zhàn)程家的位置。 夜弦當(dāng)著蕭衍和程驍行的面連開兩槍,壞了規(guī)矩。只是天真的她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興致勃勃地玩起了攤位上的小黃鴨。 “哇!這個好可愛!小黃鴨哎!還會叫!還有小頭盔!” “這個很可愛哦,只要15塊,小jiejie要買一個嗎?” 夜弦有些聽不太清抬頭又問了一遍,姜堰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掏錢了夜弦卻砍起了價。 “10塊!我拿四個!” 姜堰手里的大紅鈔票都掏出來了,硬是被夜弦攔住了手瘋狂砍價,最后小攤老板無語地收了夜弦給的錢。 夜弦正開開心心地和霍震炫耀自己的小黃鴨,姜堰拎著袋子說道:“家里也不缺錢,沒必要這么跟人砍價?!?/br> “什么?你說啥?我聽不見?!?/br> 夜弦是真聽不見,右耳還是轟轟的,霍震湊近她的左耳放大了聲音,“讓你別浪費時間砍價!喜歡哪個隨便拿!你霍爺有的是錢!” “哦!” 夜弦回來的時候頭上手上身上掛滿了亮晶晶不停閃光的小玩具,霍震和姜堰一人手上拿著一個透明閃光氣球,三個人跟要出來擺攤似的,讓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幾個人瞬間沒了氣勢。 風(fēng)爵:“你要出去當(dāng)路燈嗎夜弦?” 夜弦:“?。磕阏f什么?” 風(fēng)爵無奈提高了音量又說了一遍,“你是不是要出去當(dāng)路燈!” 夜弦揉了揉耳朵,“你要當(dāng)路燈?” 風(fēng)爵:“……………” 夜弦笑著拿著塑料袋伸到厲偌清面前,“我買了小黃鴨!挑一個!” 不管厲偌清原本有多憤怒,只要夜弦主動點對他笑笑,他也就會心軟了,厲偌清隨手挑了一個,夜弦又把塑料袋一個一個伸過去,就連蕭衍也有一個。 蕭衍捏了捏手中的小黃鴨發(fā)出幾聲鴨叫,帶著頭盔的鴨子可可愛愛,“你這是什么意思?” 夜弦:“謝謝你幫我開車送葉仙過來,這是謝禮。” 蕭衍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就一個鴨子?” 夜弦:“這是我自己的錢買的,是我自己的謝禮,蕭先生覺得不夠下次我請你吃飯好了?!?/br> 眾人都散了,每一個人都疲憊不堪,夜弦和厲偌清回了公寓。他沒有發(fā)怒也沒有再哭,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頭休息。 夜弦洗完了澡悄咪咪爬到床上從背后抱住了厲偌清,“你不要我了嗎?” 她很害怕,害怕自己被拋棄。 厲偌清依舊低著頭,臉色蒼白得厲害,他該吃藥了。 “阿清不要弦兒了嗎?阿清要跟弦兒分手嗎?” 分手?對啊,分手是他先提出來的,因為夜弦選擇了葉仙而不是他,所以他怒不可遏用分手來威脅她。 少女的側(cè)臉貼在男人的后背輕蹭摩挲,她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在心里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與他分手的橋段,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和厲偌清走到最后會很難,所以她有了心理準(zhǔn)備,和他分手,離開他的世界過回自己的人生??墒墙裉飚?dāng)厲偌清真的提分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力承受,他說出口的那一刻打亂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不想離開他,她真的愛上他了。 夜弦的雙臂抱得越來越緊了,她不肯放開這個男人,她怕離開了他心里會缺失一大塊。 “阿清……………別不要我……………” “我怎么會不要你呢?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夜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可是今天,你讓我受盡委屈!” 小老虎委屈得掉了一晚上眼淚,那把槍要是真打中她了,厲偌清怕不是要和她一起死。 “阿清……………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嘛,你們都不聽我解釋,就一定要殺人,我沒辦法嘛……………阿清,我跟你解釋我和葉仙所有的一切好不好?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聽我說完?!?/br> 夜弦把一切經(jīng)過都告訴了厲偌清,整件事充滿了無奈和悔恨,她傷害了葉仙,從身體到心靈,欠下的債必須由她來還。 厲偌清了解全貌之后心情終于舒緩了很多,如果夜弦一開始就把所有事情告訴他也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步,她欠葉仙,他不欠。 “你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的,早點說了我也不會這樣憤怒,你知道你今天那么在乎他讓我有多心痛有多絕望嗎?你讓我感覺不到一點點愛,你讓我覺得你就是不愛我,你讓我委屈得要死……………哪里是我不要你,明明是你不要我……………” 男人的聲音越說越低,他又犯病了,委屈巴巴的掉眼淚,心疼地夜弦又抱又吻哄了很久。 木卿歌發(fā)了幾十條信息沒得到一條回復(fù),他躺在床上嘆了又嘆,該加快進(jìn)程了,他實在不想讓夜弦再留在那個狂躁癥的男人身邊,他會傷害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