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淪為殘廢【劇情虐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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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隊將所有人帶離了營地,除了夜弦木卿歌和風(fēng)爵其他人全進了醫(yī)院。私人醫(yī)院一間病房躺一個,厲偌清的右手被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狼牙咬斷了神經(jīng),請了美國最好的神經(jīng)醫(yī)生做了手術(shù)。 厲偌清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第一眼就是夜弦。她熬了好幾天,眼圈都黑了,靠在她的病床旁揪著他的衣服癡癡得望著他。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不過眼前的少女再也不是那個冷心絕情的夜弦了。 “寶寶?!?/br> 他想摸她,想安慰她,可是他的右手被架在儀器上無法動彈。那一晚,他擋在夜弦面前時是毫不猶豫的,比起讓夜弦受傷他寧愿被攻擊的是他自己。 “阿清……………” 夜弦才說了兩個字,眼眶就紅了起來。她不想看到自己愛的人受傷,所以那晚她去拿了斧子。可是厲偌清為了救她還是受傷了,當(dāng)她聽醫(yī)生說厲偌清的右手以后可能無法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時,夜弦在這里坐了兩天兩夜。 傷到神經(jīng),他以后可能連鋼筆都沒辦法拿,更不要說寫字。 厲偌清這么高傲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變成這樣…………… 厲偌清將所有的消息封鎖了,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厲偌清在美國野營受傷。風(fēng)爵找神經(jīng)科的專家都找到瑞典去了,木卿歌更是翻遍了所有的通訊錄,最后一整個醫(yī)療團隊全是頂級專家。 但他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依靠厲偌清自身的運氣。 病床邊圍了一圈的人,醫(yī)生和幾個人交談完離開,夜弦也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只是一直握著厲偌清的左手望著他。 經(jīng)過幾天的恢復(fù),他這手終于不用固定在儀器上了,抬起來左看看右看看醬黑色的都覺得像個豬蹄。 厲偌清:“怎么包得跟粽子似的?” 風(fēng)爵:“美國不吃粽子,你這包的是…………對,木乃伊!” 木卿歌:“等完全消腫就會好很多,這醬油顏色是因為里面在水腫?!?/br> 厲偌清看著自己水中的手又伸到夜弦面前晃了晃,“粽子吃嗎?醬油味兒的!” 夜弦知道他在逗她笑,咧開嘴還真張開了牙,厲偌清見狀趕忙收了回去。 厲偌清:“唉,也不知道腫成這樣會不會影響我單手開法拉利?” 風(fēng)爵一屁股坐到床邊盯著他的豬肘子笑道:“沒事,你那些二手法拉利我收了,給你個友情價好吧?” 要不是手腫著,厲偌清這一巴掌就打過去了。 厲偌清:“風(fēng)爵,你蓄謀已久吧!還想趁著我手腫偷我法拉利!” 風(fēng)爵:“哎!話不能亂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你的布加迪威龍一起偷了!” 厲偌清:“草!你等著下次我讓阿堰把你家車庫門撬了!” 姜堰聳了聳肩一臉無語,他這個私人保鏢什么時候還要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病房里因為人多久違得傳出幾聲歡笑,木卿歌和夜弦先回公寓給這幾個病號做飯,霍震早就出院了跟著一起回去買菜,房間里只剩下風(fēng)爵和姜堰。 厲偌清:“我聽醫(yī)生說,不管恢復(fù)得怎么樣都不能打拳了?!?/br> 兩個男人沉默著,風(fēng)爵臉上的笑逐漸變淡,看著厲偌清的表情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風(fēng)爵:“打不了就不打了唄,反正每次都是我輸,還是臺球適合我,能大殺四方!你呢,多跟我學(xué)學(xué)臺球,我當(dāng)你師父不收學(xué)徒費!” 風(fēng)爵這個人雖然有時候賤賤的,但哄人方面還是在行。 姜堰:“對啊,拳擊偶爾玩玩就好了,我們還有很多其他的娛樂活動?!?/br> 他們盡力安慰,可厲偌清面色淡然看不出太多的情緒波動,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努力接受著現(xiàn)在的一切。 這是現(xiàn)實,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厲偌清:“風(fēng)爵,如果我廢了,厲家還輪得到我嗎?” 風(fēng)爵一驚捧起厲偌清的臉擰著眉頭死死盯著他,“你在放這么狗屁!你爸就你一個兒子!輪不到你難道輪到我嗎?” 厲偌清撇過頭,他不是不知道他那個父親有多追求完美。 厲偌清:“風(fēng)爵,我爸那個人你也知道的,他不能容忍瑕疵?!?/br> 風(fēng)爵:“靠!你是他親兒子!什么狗屁完美理論要套到你身上!厲偌清!你給我記??!你是厲家唯一的繼承人,要換人跟我們玩權(quán)力游戲別說我風(fēng)爵不答應(yīng),你自己去問問阿渡愿不愿意!更別說卿歌!” 風(fēng)爵的話給了厲偌清最大的鼓舞,他一點都不后悔在小時候認識這幫兄弟,就算到現(xiàn)在他們要敵對,他們也是最好的朋友。 美國超市能買到的中國食材太少,連豬骨湯都做不了,夜弦只能拿著現(xiàn)有的食物盡力烹飪,木卿歌知道夜弦有多擔(dān)憂,連切菜的時候都走神差點切到手指。 “弦兒,他不會有事的?!?/br> “我擔(dān)心他精神上接受不了,他那么傲嬌一個人,以后不能握筆…………” 夜弦說不下去了,鍋里的煎魚都焦了尾巴,她停滯在原地眼眶又紅了。 “弦兒,我來吧,你都三天沒合眼了,去休息一會兒。” 木卿歌的懷抱很溫暖,她靠到他身上的時候甚至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 木卿歌拉開了夜弦握著鏟子的手,他關(guān)掉煤氣抱起困到在他懷中就睡著的女孩兒放到了床上。 她憔悴了好多,整日整夜地擔(dān)憂自責(zé),木卿歌勸了她很久都沒有用處,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厲偌清。 “弦兒,我真的比不過他嗎?” 木卿歌想比,可那頭狼沖過來的時候是厲偌清先沖了上去,而他看不見,近視眼在黑暗中更難看清。 木卿歌拿了飯菜帶過去,夜弦被留在家里睡覺。他坐在椅子上給厲偌清喂飯菜,臉上凝重的表情依舊沒變。 “卿歌,弦兒怎么樣了?” “她很累睡著了?!?/br> 厲偌清又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他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完全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卿歌,這件事別告訴我爸媽?!?/br> “嗯,我明白。這里的消息都不會傳出去,再吃點?!?/br> 厲偌清搖了搖頭,看向窗外的藍天突然說道:“我想回國,弦兒要開學(xué)了,我想送她去?!?/br> 他到了現(xiàn)在還在擔(dān)心夜弦的事情,可他傷成這樣回國消息很快就會傳開。 “偌清,你現(xiàn)在不能出院,也不能回國。我可以先把弦兒送回去,而你要在這里修養(yǎng),這里的專家團隊還會繼續(xù)給你治療的?!?/br> “可我不放心她,學(xué)校在A市,她一個人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br> “厲偌清!你到底在想什么!現(xiàn)在重要的是夜弦開學(xué)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 木卿歌慍怒的聲音壓抑著情緒,他放下筷子看著厲偌清的眼睛里充滿了難過。 “卿歌,算了,反正都這樣了?!?/br> 他什么時候?qū)W會認命了,木卿歌看著厲偌清近乎絕望的眼神心里的氣真的不打一出來。 “你又變成之前那樣了是嗎?自暴自棄!不知所謂!” “我只是在接受現(xiàn)實而已?!?/br> “厲偌清!什么現(xiàn)實!現(xiàn)實就是你必須留在這里修養(yǎng)!” “小兔子眼睛怎么又紅了?是不是中午沒吃飽啊?” “還是早上呢。” 夜弦擦了擦眼淚撇過頭盡量語氣輕松,厲偌清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今天的陽光真好,風(fēng)和日麗,也不悶熱。他做的全麻手術(shù),醒過來的時候完全不知道過了多久。 但他還記得醫(yī)生手術(shù)前和他說過的,手術(shù)只能修復(fù),無法還原,如果運氣不好,他可能以后需要學(xué)會用左手寫字。 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接受很困難,可是當(dāng)厲偌清躺在手術(shù)臺上時,他想著夜弦豁然開朗,只是一只右手而已,寫不了字就換左手,至少手臂還在依舊可以將他的寶寶抱在懷里。 “那肯定是早飯沒吃飽咯,寶寶早飯吃的什么?” “三明治,兩個?!?/br> 厲偌清和她聊著平凡日常的話題,兩個人都在為對方的情緒著想,卻不知兩個人都飽受著煎熬。 “才兩個?。渴遣皇敲绹牟缓峡谖??” “嗯…………沒有玉米,我想吃沈夢煮的玉米了……………” “小饞貓想吃玉米啊,等會兒我給沈夢打個電話讓她煮好了空運過來好嗎?” 夜弦搖了搖頭笑了起來,這么貴的玉米她還真不敢吃。 “不吃了,還是吃三明治吧?!?/br> 厲偌清對著夜弦笑,雖說勉強,但能看到她好好坐在自己面前一切就都值得了。 醫(yī)生和護士敲門進了房間,厲偌清和他們對話全程英語夜弦也聽得一知半解,第一次開始責(zé)怪自己學(xué)習(xí)能力差,英語單詞死背活背就是記不住,如果她能和厲偌清一樣能聽懂那些話就好了,這樣她也能知道他的傷勢病情。 “寶寶,我要去做檢查了,護士會推我過去,你去看過阿堰和霍震了嗎?” “沒有,我等會兒去?!?/br> 夜弦不停地抹淚,可她越抹掉得越多,厲偌清想觸碰她,不顧護士的阻攔直起身體斜過身子用那只還能動的左手摸上了她的頭。 “好,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嗯…………” 夜弦去了姜堰的病房,他受傷最嚴(yán)重的是手臂,但幸好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皮rou傷得厲害縫了七八針,護士正在幫他換藥,原本連貫的紋身因為手術(shù)縫針被割裂了好幾塊,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夜弦站在門口沒有出聲,姜堰側(cè)對著她抿著唇壓抑著換藥的痛苦,額頭上的薄汗已經(jīng)積了一層,換藥的護士不停問著他是否感到疼痛,姜堰都只是笑笑搖頭。 等到換完藥,小護士端著一盤帶血的紗布離開時,夜弦看到了上面所有的血。 “堰哥。” 姜堰剛想擦汗就聽到了門外的聲音,他轉(zhuǎn)過頭卻面帶笑容。 “弦兒,你來看我嗎?” “嗯,阿清去做檢查了?!?/br> 夜弦坐到了椅子上,姜堰卻害怕她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丑陋縫針線拿了快毛巾蓋了上去。 “別看了,很丑的,像條蜈蚣一樣?!?/br> 夜弦勉強笑笑,拿起他手臂上的毛巾疊成小方塊幫他擦起了額頭上的汗。 “我也縫過針的,不怕這些,你看我去年被風(fēng)露砸的,原本后腦勺還禿了一塊呢,現(xiàn)在也長好了?!?/br> 夜弦低下頭還真的把頭頂上的傷亮出來給姜堰看,夜弦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他,他不知道該不該笑。 “弦兒,我沒事的,你不用擔(dān)心。倒是少爺,我沒保護好他,是我的問題。” 夜弦看著姜堰紅著眼睛搖起了頭,“是我沒保護好他,阿清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咬的,是我的錯?!?/br> “怎么會呢?弦兒,別哭,這不是你的錯。你什么都沒做錯,你還保護了風(fēng)爵,要不是你那一腳,現(xiàn)在還會多一個人躺在這里。弦兒,你不要這么卑微得自責(zé)好嗎?” 姜堰太了解夜弦,她總是把過錯歸咎于自己,這樣活著的夜弦很累很痛苦。 姜堰已經(jīng)完全不顧自己手臂的疼痛,用那幾根還能動的手指輕輕擦著她的淚水。 “弦兒,不要自責(zé),你做得已經(jīng)很好了。” “堰哥,我真的好怕……………我害了他……………如果我再厲害一點,如果我速度再快一點……………堰哥……………阿清那么驕傲的人……………廢掉右手的話……………嗚…………” 晶瑩剔透的淚水吧嗒吧嗒掉落在男人的掌中,她毫無保留地對著他釋放情緒,她忍了三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沒事的,少爺不會怪你的,少爺是保護你的,弦兒別哭,不要哭了,要是被他看到,他肯定也會傷心的?!?/br> 夜弦捂住了臉緩緩將頭埋進了姜堰的胸膛,每次看到她哭,姜堰總還是會心軟的,會忍不住想安慰她抱住她保護她。 霍震裸著上半身正用他那蹩腳的英語和小護士說笑,后背被狼爪傷到了好幾處,他傷得也不算重,手臂后背縫了兩三針現(xiàn)在也是活蹦亂跳的。 “哎?小弦兒?站在門口干嘛?進來!” 小護士換好了藥就離開,霍震望著她拍了拍病床的床沿,“坐上來嘛,親近一點?!?/br> 夜弦還是選擇了椅子,四下觀察了著他的身上的傷痕。 “你不疼嗎?” “不疼!這點傷算什么!老子在幫派火拼里受得傷都比這嚴(yán)重!老子可是真男人!真男人從不為傷口掉眼淚!再看看你霍爺身上這肌rou!梆硬!來摸摸!” 夜弦對霍震的恐懼因為這么長時間的交往越發(fā)少了,面對霍震的邀請她并沒有拒絕還真的摸上了他的肱二頭肌。 “怎么樣?夠不夠硬?那狼崽子想咬穿老子的肌rou,牙都得崩掉兩顆!” 霍震說笑能力有點拙劣,但還是逗笑了夜弦??粗藜t眼眶的夜弦終于笑了起來,霍震終于緩和了心情。 “小弦兒,你笑起來最漂亮,不要哭了?!?/br> 夜弦抬起頭,望著霍震的眼瞳帶著些許淚花再一次露出笑容。 “嗯,不哭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