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20萬你還的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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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偌清也沒想過,他能報復的機會如此之快。又是一堆人圈在他的車子旁邊拍照談論,幾個大膽的男女已經(jīng)坐在了法拉利的車頭拍照。 “這車真帥!也不知道是誰的!” “是誰的都無所謂,先過來拍兩張!” “聽說昨天這輛車也停在這里,是個很高很帥的男人開的呢!” “是哪家的富二代吧,真羨慕,我要是也這么有錢就好了!” “行了行了,趁著車主沒來趕緊多拍兩張!” 林綺夢拿著手機背著可愛的粉色背包站在旁邊,背包的粉色金屬掛件叮叮當當?shù)捻?,配著她嬌小可愛的臉蛋異常合適,她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 見到跑車,她晚上約了幾個好朋友一起吃飯唱歌到了現(xiàn)在才回來。在路過夜攤時就看到了這里圍繞的人群,兩個小姐妹慫恿著她一起跑過去拍照, 三個人一直開著閃光燈各種拍。 “綺夢,要不我們也坐車頭,我?guī)湍闩暮貌缓茫康纫粫耗阋矌臀遗?,我們輪流來!?/br> “可是,坐人家車上不太好吧,要是弄壞了就麻煩了。” “怕什么,你看他們不都坐車頭拍,沒事的!這么貴的跑車哪那么容易壞!” “對啊,對啊!要不先幫我拍!” 田芳芳也不拘束牽著林綺夢的手就往前面湊 “哎哎哎,排個隊好吧,我們也要拍呢!” 林綺夢,田芳芳和劉言寧三個人一直在旁邊等著,三個人時不時拿出背包里的口紅補妝,一會兒又擺弄自己的劉海就等著等會兒拍照。 當林綺夢坐到車頭上時,車頭一點點微沉驚了她一下身子也往下沉了一些,此時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包上的金屬掛件被她坐在了屁股底яoμs?μωμ.νIρ(roushuwu.vip) 下。 “擺個姿勢!綺夢!” 林綺夢對著鏡頭微笑,又接連擺出了很多個姿勢。厲偌清原本就壓抑著怒火,他面對夜弦毫無余地的拒絕氣憤不已再看到一圈人圍著他的 車子,甚至又有女人坐在車頭拍照時,他爆發(fā)了。 “拍完了嗎!誰讓你坐我車上的!” 林綺夢被男人暴怒的吼聲嚇得腿軟蹺在車頭上的腿一打滑整個人跌倒下去,隨著一聲尖銳的嘶鳴,暗紅色的車漆被刮出了長長的一道痕 跡。 現(xiàn)場一片鴉雀無聲,眾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孩和剛被她劃花的法拉利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完了!這個丫頭,劃了法拉利!” “臥槽,牛逼??!” “怕是要賣房子賠錢咯!” “沒這么夸裝吧,就劃個車漆!” “法拉利的車漆,那得幾十萬呢!” “臥槽,真的假的!” 厲偌清今天已經(jīng)夠氣了,現(xiàn)在又被人劃了車更是暴怒不已,他跨步上前急忙查看,這一條劃痕太明顯了,原本一塵不染的紅色漆面被金屬 掛件硬生生劃破。他憤怒的瞪著林綺夢,幾乎要吃了她一樣將所有的憤怒都發(fā)泄在她的身上。 “誰讓你碰我的車的!”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綺夢看著眼前暴怒的男人害怕極了,不停地往后躲,田芳芳和劉言寧也不敢說話只往人群里躲。 “你要怎么辦!” “我………我不知道………對不起…………” 林綺夢說著已經(jīng)哭了出來,她抓住田芳芳和劉言寧的手就想往后面躲,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是她林綺夢劃了這輛法拉利。 厲偌清幾乎要氣炸了,這個女孩子一看就年紀小,估計也才才上高中生什么都不懂只會說對不起。他拿出手機按下了電話,姜堰的聲音從 手機里傳來。 “少爺?” “阿堰,車被人劃了,我把定位發(fā)你,你馬上過來!” “你出去了?” “別廢話,趕緊過來!” “是!” 林綺夢哭著對這兩個女孩輕聲說著 “怎么辦啊,我是不小心的,是他嚇我的,不然我也不會劃壞他的車的!不是我的錯,你們也看到了吧!” “我不知道,我都沒注意,是你劃的,我哪里知道………” “對啊,我倆剛剛坐上面拍都沒事…………你坐上去就劃壞了………” “你們怎么都怪我??!不是你說要坐車頭拍的嗎!田芳芳!” “你現(xiàn)在怪我也來不及了啊,實在不行叫你爸媽過來吧!” 林綺夢拿著手機顫抖著手點開通訊錄,按下了通話鍵。 “喂,爸,嗚嗚嗚嗚…………” 聽到女兒哭聲的林洲立馬警覺了起來。 “怎么了,綺夢?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嗚嗚………” “別光哭?。∧愕故钦f話??!” “我把人家的車給刮了,嗚嗚嗚…………” 林洲一聽只是刮車立馬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她人身安全出問題,就不是大問題。 “就刮車啊,嚇死爸爸了,我還以為你出啥事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我在巷口,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沒事,刮個車,爸爸陪點錢罷了,你別哭,我立馬去找你!” “嗯嗯…………” 林綺夢哭哭啼啼的掛了電話,一旁的厲偌清冷眼看著她。 “你父母沒教過你,離賠不起的東西遠一點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嚇我我才摔下來的!你也有責任!” 林綺夢倔強的反駁,她習慣了推卸責任,遇到這樣大事依舊開始了推卸。厲偌清原本就在氣頭上,被她這樣一說氣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抬 了起來。 “呀!你放開我!” “你一個小姑娘怎么這么不要臉!你劃了我的車,還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你父母怎么教你的!” “別碰我!救命啊,打人啦!打人啦!” 林綺夢尖叫著周圍的人嘈雜一片,一個個都在指責厲偌清的粗暴,他聽著他們的指責,憤怒在心中積蓄,他今天真是倒霉透頂了。 林綺夢嚇得直哭,拿起手機又打了過去。 “喂!爸!你快來!那個人抓著我要打我!” “什么!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林洲急急忙忙套了外套就往外沖,夜弦聽到聲音打開房間問道。 “有什么事嗎?舅舅?” “正好,弦兒你跟我過來!綺夢被人打了!” “什么!” 夜弦一聽立馬沖了出去,林洲走在前面,夜弦瞅著路邊的竹竿拿起一根粗細正好的咬著牙跟了上去。 “你怎么拿棍子?” “估計要打架,我來,舅舅你等會兒帶綺夢走!” “你冷靜點,我們盡量不要有沖突,沒事,我來處理,你別出手!在后面等會兒!” “嗯,我拿著防身!” 厲偌清只是抓著她的手,可是女孩兒卻尖叫嚎哭,聽得他腦仁疼,憤怒的吼道。 “你閉嘴!” “哇…………” 林綺夢哪里會聽,一直哭喪著要往地上賴,厲偌清從沒見過如此不講理的女子只擰著眉頭兇她。 “綺夢!我的乖女兒?。 ?/br> “爸!嗚嗚嗚…………” 林洲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他上去就抱住了林綺夢一把扯開了厲偌清的手。 “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职挚纯?!” 林洲著急慌忙的檢查著她的手,林綺夢躲在爸爸的懷里哭了起來。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不就刮了個車,你就要打人!” “爸,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嚇我才刮到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好了好了,沒事的,爸爸來解決!刮點車漆最多幾千塊錢,沒事的!” 厲偌清冷眼瞧著這一對父女,他往旁邊走了兩步說道。 “你女兒刮的,是這輛!” 林洲看到暗紅色的法拉利時,嚇得連嘴都合不攏了沉默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爸,你怎么不說話了?” “綺夢!” 夜弦拿著竹竿擠了進來,當她拿著竹竿走到林綺夢身邊時,兩個人驚愕的互相對視。 “夜弦?” 夜弦垂下睫毛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法拉利,還有上面清晰的劃痕。 “臥槽…………” “你們,認識?” 林綺夢茫然的看著他們對視,厲偌清原本憤怒的表情不知為何變成了詭異的笑容,他盯著夜弦滿眼的瘋狂。 “綺夢,你劃了他的車?”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嚇我,我不小心才刮到的!” “我倒是忘了,夜弦你和你的舅舅一家住在一起!” “厲老板,今天綺夢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一次吧!” “放了她?什么意思?劃了我的車,要我原諒她?夜弦,你和這個林綺夢還真一樣不要臉!” 夜弦抓著竹竿看著旁邊的林綺夢,她刮誰的不好,非要劃了厲偌清的車! “弦兒,你認識他對不?是熟人嗎?能不能讓他幫個忙,這法拉利咱們可賠不起??!” 林洲抓著夜弦的手哀求道,夜弦咬著唇臉色難看。 “厲老板想怎么解決?” “怎么解決?” 厲偌清輕笑一聲走上前盯著她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 “當然是賠錢了!” 厲偌清的要求無可厚非,可他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他要他們賠錢幾乎就是要他們的命。厲偌清要她明白,她不屑一顧的金錢此刻是有多 重要。他突然覺得今天的自己并不算太倒霉,最倒霉的是眼前的夜弦。 “要多少!” “這個我會讓保險公司來定損。你們就在這里等著吧!” 周圍的人看到已經(jīng)沒了戲劇沖突散了不少,厲偌清點燃一根煙靠在車門邊上安靜的抽著,林洲抱著林綺夢坐在旁邊,她除了哭什么都不說,夜弦拉著她的手問了好幾遍,她都只是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事實就是林 綺夢劃花了他的法拉利,夜弦一開始還懷疑是厲偌清故意嫁禍設計,現(xiàn)在看來真的只是偶然,她今天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她原本想要的就是和這個 男人一刀兩斷,現(xiàn)在卻還是和他產(chǎn)生了更深的糾纏。 路燈被飛蛾撞得滋滋作響,炙熱的燈泡燒焦了飛蛾的翅膀。厲偌清悠悠地吐出一口煙霧,夜弦硬著頭皮走到他面前。 “厲少~” “……………” “厲總~” “……………” “厲老板~” “……………” 不管夜弦如何軟糯的叫,厲偌清都沒有回答,他冷漠的看著她接著抽煙。 “今天的事情,是綺夢不小心的,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br> “哼!” “錢一定會賠的!” “你賠得起嗎?你知道這一道劃痕是需要全車換漆的嗎?你知不知道這車身上的涂料車漆是法拉利特制的顏色,是需要運到國外總部重新 返廠的!這個顏色是根據(jù)我的喜好專門定制的!夜弦,你還覺得錢無所謂嗎?” 夜弦的眼神中帶著哀求,她望著厲偌清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就在他們對視之時,明亮的車燈照在夜弦的臉上,姜堰停下了車開門走了過來。 “少爺!” “阿堰,打電話叫保險公司來定損!” 姜堰走到法拉利車頭旁摸了摸上面的劃痕,這一道確實太長,如果要換漆怕是只能整車更換。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保險公司,掛掉電話后走到厲偌清面前,又瞥了一眼旁邊的夜弦說道。 “十分鐘之內(nèi)能到?!?/br> 厲偌清抽完了一整根煙,他丟下煙頭用力踩滅,抬起頭盯著夜弦格外嘲諷。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輛車,也是開得最多的一輛,夜弦,你要怎么辦呢?” “可你,不是有那么多車嗎?” “你以為和你的廉價衣服一樣嗎?壞掉就不要了!你等著賠得傾家蕩產(chǎn)吧!” 夜弦還想繼續(xù)說,可厲偌清理都不理她直接上了姜堰的奔馳關上了車門。 姜堰坐回了車,他看著眼前的夜弦只覺得奇怪,他老板原本今天不是應該已經(jīng)睡上這個女人了嗎?可是他們卻在這里刮花了車,難道是出 了什么問題。 “今晚是出了什么問題嗎?怎么都跑到這里來了?” “這個死丫頭耍心機騙了我送她回家,結(jié)果最后拒絕了我!” “哦?她敢拒絕你?” “哼!不知死活的丫頭,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跪在我的面前求著我上她!” 姜堰看著厲偌清的眼中滿是侵占的欲望,他對這個女子有了執(zhí)著之心,她會被整得很慘。 “這車,是她刮花的?” “不是,是她那個舅舅的女兒,不過沒關系,我都會算到她的頭上,既然她覺得錢不重要,那就讓她好好嘗嘗被金錢折磨的滋味!” 保險公司的人很快就過來了,拖車也到了現(xiàn)場,保險經(jīng)理滿臉堆笑的對著姜堰說話。 “定損預估多少?” “您這樣的可能有點嚴重,需要做全車的重新噴漆,咱們這邊預估大概二十萬左右,不過您這種定制的顏色可能還是需要去總公司維修, 費用可能更高。” “20萬?開什么玩笑!” 林洲嚇得幾乎跌到,他指著那輛酒紅色的法拉利顫抖著手不停地說著。 “20萬,這一道劃痕20萬…………你合伙騙我的吧!不能這么欺負人?。 ?/br> “這一輛車都已經(jīng)400萬了,你覺得這20萬是在騙你嗎?” 姜堰站在厲偌清前面滿臉的煞氣陰狠,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只有一米七的林洲面前直接籠罩住所有的燈光。 林綺夢還躲在林洲的懷里,被姜堰嚇得直抖,夜弦見狀立馬走了上去擋住了兩個人,獨自抬頭看著姜堰。 “你不信,我們可以拿第三方的定損機構(gòu)給出所有的維修費用!” “阿堰,別這么兇,嚇到小孩子怎么辦?我厲偌清也不是什么喜歡欺負人的人,這件事我們公事公辦,你們刮花了我的車,賠錢就行!” “可是我們拿不出20萬??!家里連兩萬都拿不出來,怎么可能拿得出20萬!” 林洲崩潰的跪了下來,他這一生平庸,也沒什么本事,好不容易攢了20萬還被人騙了欠下了高利貸,現(xiàn)在自己的女兒又刮壞了豪車,他那 里拿得出這么多錢來賠償。 “這與我無關,車是你女兒刮花的,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不是我要逼你,欠債還錢,弄壞了東西要賠償,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老板,對不起,我求求你,饒了我們一家吧,我們真的拿不出錢啊,你看我們住的地方,連賣房子都沒人要,怎可能賠的起??!” 林洲想抱住厲偌清的腿求他,可是姜堰擋在了他面前,他只能跪到他們的面前不停的求。 “是我女兒的錯,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她!求求你們,給我們一條活路,綺夢,快,跪下來認錯!” “爸,你怎么這樣!你快起來!” “綺夢,我們沒有20萬的!快,跪下來認錯!” 厲偌清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他連看都不想看直接回了奔馳車上,只留下姜堰處理現(xiàn)場。但是姜堰根本不理會林洲的哀求,只留下冰冷的一 句。 “我老板的意思很清楚,只要你們賠錢!” 黑夜中,黃色的拖車帶著暗紅色的法拉利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林洲癱坐在馬路上捂著頭崩潰,一旁的林綺夢還在不停的問要怎么辦,他 大吼一聲又捂住了頭繼續(xù)煩惱。 梁芬芬知道了前因后果,她陡然跌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個沒用的丈夫又生了個惹禍女兒!我的天哪,我的命怎么這么苦??!” 一家人抱頭痛哭,夜弦坐在椅子上沉默,她今天太過決絕惹怒了厲偌清,就算是她剛剛?cè)デ罅怂?,還是碰了一鼻子灰。 林洲突然想到夜弦和厲偌清是認識的,他趕忙拉住她的手說道。 “弦兒啊,你認識剛剛那個男人是嗎?能不能去求求情啊,20萬我們哪里拿的出來啊!” “我剛剛求過了,要是有用也不會是那種態(tài)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