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醫(yī)器木尺
鐘寧雙眼微瞇,閃電出手,以抓虎手摁住他左胸兩處暗xue,另一只手取出銀針刺中他的人中,人中被扎了一下,黃伍臉色越發(fā)漲紅,大概是吃疼想喊卻因為過敏渾身起了反應(yīng),根本喊不出來。 “去,泡杯金銀花,放兩顆川貝。” 吳光達聽從吩咐很快將泡好的金銀花茶端了過來,鐘寧接過茶杯也顧不上燙嘴,直接往黃伍口里灌。 “忍一忍,你中毒是因為碰到了黑姜和赤芍磨成的粉末,看似肝火沖虛,實則陰火不振,喝完這盅熱水,暖暖身子?!?/br> 說完,他已經(jīng)喝下一大半,最后兩口勉強才灌下去,整個人躺在床板上一臉的生無可戀,不過很快茶水也起了作用,將陰火降下,過敏來的快去的也快。 “好了好了!師父,他臉色恢復(fù)了!” 吳光達感慨于鐘寧的cao作,他作為醫(yī)生知道過敏該吃什么藥,不過像某種過敏根本就不是吃藥能治好的,而且必須對癥才行。 鐘寧的臉色并沒有恢復(fù),他清楚毒醫(yī)的手段絕非這么簡單,他剛剛一直在判斷是黃伍身體哪部分出了問題,直到過敏加重才知道是肺部,不過毒醫(yī)的粉末里,黑姜和紅芍只是其二,剩下還有三種連他都沒發(fā)判斷。 “去取些井水?!?/br> 吳光達再次取來井水,鐘寧手指沾了點水,沿著他的額頭慢慢往下巴移動,最終停滯于他的咽喉,一條明顯的黑色絲線出現(xiàn)于井水所過之處。 “這,這是什么!” 吳光達駭然,他根本沒有見過這種鬼東西,看上去就像紋身。 鐘寧沒有回答,他打量著黑色絲線,順手一??诖?,正好發(fā)現(xiàn)了今天風(fēng)正豪送給自己的醫(yī)器,這是一柄木尺,古代沒有溫度計,但是有醫(yī)生請工匠造了一把木尺,上為心肝脾肺腎,下為金木水火土,而這段木尺,其實正是能夠精準測出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與之配合的是一段口訣。 鐘寧用木尺架在他的脖子上,測量出這段黑線的距離從口到胸區(qū)域的距離正好對應(yīng)著心臟部位,他方才明白這個毒醫(yī)的狠毒之處。 他再次將茶碗遞給吳光達。 “去取三錢地黃,一錢麝香,放進茶碗,用布包起來?!?/br> 吳光達不太清楚這到底是干嘛,不過還是照做,他將做好的熏料拿過來,鐘寧只是用這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黃伍便狂吐不止,最后吐的干干凈凈,鐘寧才收回了所有工具。 “這個毒醫(yī),真這么高明嗎?剛剛那條黑線是什么?” 吳光達心里有一萬個疑問,周圍李雙耳根本都不敢問,只是靜靜看著鐘寧的神仙cao作。 “是過敏,不過這種過敏程度致死,每個人都會過敏,只是觸發(fā)條件和所需之物不一樣,毒醫(yī)用黑姜和紅芍讓黃伍肺部過敏,但只是表面現(xiàn)象,其實真正致死的是他的心臟。 從嘔吐物來看,應(yīng)該是白芷一類的混合藥材,那條黑線其實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只不過是我剛剛沾了點井水和用藥之后產(chǎn)生的過敏反應(yīng),不過也恰恰是這條黑線讓我能夠知道,過敏區(qū)域在哪兒。” 說完,鐘寧還不忘夸贊一句毒醫(yī),手法高明,眼力驚人,一眼就能看出問題在哪兒。 “那師父,你手里的又是什么?” 李雙耳問道。 “一件醫(yī)器,以后我會慢慢和你說這個醫(yī)器是什么?!?/br> 三人紛紛點頭。 治好了黃伍,鐘寧對柳青月和顧輕顏還是頗為擔(dān)心,她們落到毒醫(yī)的手里,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折磨,而現(xiàn)在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著。 “師父,要不然我們?nèi)フ艺規(guī)熌锼麄?,您在這里等著?!?/br> 鐘奎很懂事,馬上開口詢問。 鐘寧搖了搖頭,他知道毒醫(yī)手段卑劣,也不會讓人找到,而且鐘奎有諱疫,他要是心臟受損,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們?nèi)バ菹?,我等著就行了,毒醫(yī)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們不動手,那就不會動手,明天會有很多病人,你們養(yǎng)足精神?!?/br> 眾人知道鐘寧心有不悅,不過也沒法勸誡,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鐘寧一起面對,給他幫忙。 幾個小時過去了,天色已晚,眾人什么也沒吃便相繼回房,李雙耳臨走前和鐘寧說了一件事,他說他能聞到那個老頭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很熟悉,但暫時沒有想到,他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有,一開始鐘寧只是以為是他不洗澡的臭味。 想了很久,鐘寧也沒有想到到底是出在哪里,也不記得味道是什么。 一眨眼,時至清晨,醫(yī)館大門始終敞開著,鐘寧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得睡著了,直至被人推搡這才醒來。 “??!老爺子你嚇我一跳,怎么了?” 一個穿著藍衣服的老人站在鐘寧面前,他面無表情,也說不出話,只是擼起袖子,手臂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條血蛇,看上去異常猙獰。 鐘寧知道,這是麻煩上門了,他立刻安排給老人治療,還是和第一次一樣,他先探查過敏的位置在哪兒,可看著那條血蛇,他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過敏,而且一種頑疾,宮血癥。 “老爺子,您能說話嗎?” 老人搖了搖頭,做了個手勢,不過鐘寧不懂啞語也看不太明白,知道他指了指咽喉和手臂,他才明白,原來他是因為宮血癥每日到了時辰,回血過三宮的時候劇痛,才來找鐘寧的。 宮血癥本身是一種很麻煩的疾病,患了這種頑疾的人,每日到了凌晨就會疼痛難忍,也是因為缺血會讓整個人都變得憔悴。 “別擔(dān)心,我來幫你?!?/br> 說完,鐘寧取出銀針扎在老人的身體各處,宮血需要推宮過血的方式進行,不過鐘寧不必這么麻煩,扎了xue位,刺激身體各處過血順暢,不到片刻,那條血蛇方才褪去,而老人也恢復(fù)了神色。 “謝謝你,小伙子?!?/br> 鐘寧擺了擺手。 “沒事,我也是盡我所能,以后您要是不舒服就來找我,這病癥比較麻煩,需要換器官,不過換了也不一定成,但我可以延緩,您來找我就是了?!?/br> 話音未落,老人點了點頭便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遞了上來。 “這是什么?” 鐘寧打開一看,瞬間驚呆,老人露出微笑,拍了拍鐘寧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他也明白這個老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意義,果然這一切都沒這么簡單。 老人走后,鐘寧收拾好心情,連紙團隨手燒了個干凈,他現(xiàn)在也算不再受制于人。 天色一亮,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有三波人進來了,這三波人看似很多,其實患病的只有一個,因為都是家里的老人,所以各個都趕回來。 吳光達以為鐘寧因為這件事有些疲乏,當(dāng)即上前安慰病人家屬不要著急,可遭到的確是無盡的謾罵。 “老吳,鐘醫(yī)生的呢?” 陳夢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