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倒霉的國士
“寒暖相制,其實說白了就是天冷了加床被子,天熱了換成毯子,可是用藥終究不是這么簡單,我曾經(jīng)見過一本古籍,上面便是講述一種藥方,以寒養(yǎng)寒,以暖厭暖的藥方?!?/br>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所有人都笑了,唯有虞玄機的表情微變,當即詢問鐘寧范例。 “范例很多,治愈肝火過旺用的是丹梔逍遙散,當歸龍薈丸等寒涼藥材,不過我倒是見過這個古籍里提到過一個方子,用的是何首烏為主,生地為藥引,以十三種溫性藥材輔佐以治療肝火過旺,這似乎并不符合寒暖相制的用藥理論吧?” 虞玄機笑顏不改,搖了搖頭。 “不可能,若是肝火過旺,純用你說的藥方醫(yī)治,最終只怕會導致氣盛沖盈,出現(xiàn)上火的癥狀。” 鐘寧沒想到他這么篤定,不過多說無益,他直接提出實驗一番,如果沒有成效他就認錯。 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到黃河心不死,虞玄機也就答應了請求。 于是他們請來了一個病患,是負責莊園安全的一個保安,他正好最近得了熱傷寒,咳嗽不止,治愈這種疾病,吃藥應該很快就能立竿見影。 鐘寧也沒有說什么,在單子上寫了一個溫性的藥方遞給虞玄機,他看過也沒說什么,只是吩咐手下的人去辦,所有人等了兩個小時,保安這才喝下了鐘寧開的藥方。 “鐘先生,我看你還是認輸吧,萬一人家因為你的偏方病癥更深,只怕你沒法賠償他的損失。” 座中一個男人嘲諷道,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個方子,根本不符合實際。 “能不能成都由我一人承擔,您就不必cao心了,我關心的是虞先生給我準備了什么醫(yī)器?!?/br> 眾人聽完紛紛捂著臉表示無語,沒想到他到了現(xiàn)在還在惦記醫(yī)器。 虞玄機也很自信,從懷里掏出一只木盒推到桌面。 “這件醫(yī)器叫做華佗刀,以用作刮骨等醫(yī)治方式的醫(yī)器,你若能成,這刀就是你的了?!?/br> 鐘寧一聽也很高興,自己正好缺了把小刀,沒想到他就送過來了。 喝完藥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此時已經(jīng)時近凌晨,保安用過藥后安靜得躺在地板上睡覺,鐘寧知道藥也該見效了便走了過去,輕拍著保安的身子,他回過神,大概是睡迷糊了,整個人掙扎起身,說道。 “領導,我這就去查崗。” 但話音未落,虞玄機便已經(jīng)將三根手指置于他的脈絡處,表情逐漸失去控制。 “虞先生不然咱們把他趕出去吧,萬一是個江湖騙子呢?” 可隨之虞玄機說的話再次讓所有人為之震撼。 “竟然……痊愈了?!?/br> 一時間,宴會館里鴉雀無聲,他們都是醫(yī)生,自然知道那個方子到底是什么屬性的,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效了。 “虞國士,那把刀現(xiàn)在是我的了吧?” 眾人見到此情此景不約而同想到了一個呂不韋的典故,一字千金,而如今卻是鐘寧的方子價值千金,直接打了虞玄機的臉。. 虞玄機望著鐘寧的臉,一股咸腥涌上咽喉,這么多年,他自被賜予國士名號,就從未出現(xiàn)過差錯,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指出了錯誤。 “年輕人你……你拿走吧,它是你的了?!?/br> 鐘寧揀起桌上的盒子,光是盒子的材質(zhì)就是用紫檀木專門雕刻的,而當他緩緩打開盒子赫然發(fā)現(xiàn)一把光潔的鱗刀安靜得躺在其中,這把刀不過手術刀大小,刀形狀呈現(xiàn)出半月狀,刀柄刻著一只青鳥。 “虞國士,您還真是大方啊,這刀哪里是華佗的刮胡刀啊,他應該出自一位商朝的名醫(yī)夫丁之手,這位夫丁曾是王公之后,族旗便是一只青鳥,這把刀過了千年還能如此鋒銳,果真是醫(yī)器之中的精品,多謝了,對了,您別忘了,還差我一件醫(yī)器,回頭送到國醫(yī)館,告辭!” 說完,鐘寧轉身離開莊園,莊園外沒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不過自他離開,虞國士便從此一病不起,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華夏中醫(yī)界又開始了重新搜尋國士的風雨。 第二天,周通州親自送鐘寧上了飛機,臨走還詢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不過鐘寧可沒有再來帝都的意思,除非萬不得已。 虞玄機畢竟是國士,他答應了鐘寧將醫(yī)器送過來,第二天便送到了國醫(yī)館,這次是一塊鼻煙壺,據(jù)說是曾經(jīng)葉天士用過的,鐘寧嗅了嗅,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是麻醉藥,和麻沸湯不一樣,這里面的更像是一種麻醉氣體,但效果遠比現(xiàn)代的麻醉氣體好上數(shù)倍。 都是好東西他當然得收下,他買了最貴的保險和快遞送往青寧醫(yī)館,而自己坐上飛機安靜得等待抵達。 不知不覺,鐘寧正在閉目養(yǎng)神卻聽到飛機上人群sao動,畢竟是豪華艙,這里的人不會這么沒禮貌,他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一群人圍聚在一處座位,正在迫切得討論一個話題。 “怎么辦,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你不是醫(yī)生嗎?” 一個女人看向坐在最里面的外國人,外國人輕嘆。 “對不起,我也無可奈何現(xiàn)在沒有必備的工具?!?/br> 鐘寧聽著是有人出了意外,走過去一看果真看到一個老人躺在椅子上,臉色鐵青,嘴唇已經(jīng)是絳紫色。 “怎么了?” 鐘寧問道。 “他的哮喘犯了,我給他喂了沙丁安醇氣霧劑,結果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這個老外看上去很緊張,鐘寧順手拿起他口袋里的氣霧劑瓶子,他打量了幾眼,又放在鼻息前一嗅,頓時臉色變得不好看。 鐘寧也顧不上別的,想從口袋里拿出隨身攜帶銀針這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把銀針托運了。 “你們有什么尖銳的物體嗎?” 一個女人舉起手,從耳朵上摘下一串耳環(huán),上面有無數(shù)細密的尖銳長管。 鐘寧看了一眼。 “什么材質(zhì)的?” “金。” 他直接交還給了女人,銀針之所以用銀,并不是因為價格便宜,而且銀不易沾染污染物,雖然也有金針,不過這種明顯不干凈。 鐘寧沉思片刻,從頭上扯下了一根頭發(fā)絲,眾人看著cao作有點懵逼,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可接下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