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越獄
應該是注意到了李毅與曲柔的眼神,尤其是曲柔那一臉的鄙視的眼神。 羅三川有些尷尬道:“嘿嘿,有些凌亂,不要在意,不要在意?!?/br> 三人做好,羅三川將準備好的清茶給兩人各倒一杯,口中輕聲說道:“現(xiàn)在忻兄被關在牢中,七天,不對,應該是四天之后問斬,當務之急就是將忻兄救出來。” “怎么救?你有什么想法?”曲柔急切的問道。 “想要將忻兄救出來不外乎內(nèi)外兩種方法,一個是讓朝廷撤銷對忻兄的圣旨。” “這不可能,先不說從江浙傳到京城這其中的距離,等圣旨回來方平哥早就被問斬了,再說了,貢品丟失朝廷怎會無故撤銷方平哥的圣旨的?!鼻釗u了搖頭道。 “那就只能第二種方法了,劫獄~”羅三川冷聲說道。 “劫獄?” 此話一說,曲柔心中猛地一震,生在官宦之家,耳濡目染之下對于朝廷都是忠誠之語,劫獄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一時間心中有些微顫,不知如何是好。 “不錯,只有劫獄這一種方法,這也是保住忻兄的方法,劫獄之后將忻兄帶離此地,或者是遠走他鄉(xiāng),隱姓埋名,或是獨自調(diào)查貢品的情況,以求能夠戴罪立功,不過劫獄對于曲大人有很大的影響,畢竟忻兄是曲大人的義子,在牢中被人劫獄很容易被人聯(lián)想到的是曲大人的授意?!绷_三川冷聲說道。 曲柔也陷入沉默,心中盡是糾結之色,一方是自己的父親,一方是自己的兄長,大義滅親這種事情自己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半晌之后曲柔抬起頭,雙眼中滿是堅定之色。 “就按你的方法來,劫獄。” 說完之后曲柔話音一轉(zhuǎn),“監(jiān)獄守衛(wèi)森嚴,如何能夠救出方平哥?” 二人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向李毅,雙眼中充斥著一股期待。 李毅有些無語道:“看我干嘛!” 曲柔高聲說道:“方平哥入獄之前特地讓我去找你,想來是你一定有辦法救助方平哥?!?/br> “不錯,忻兄武功高強,能夠讓他敬佩的人不多,在我與他的交流中可以看出他對你是由衷的佩服?!绷_三川也接話道。 李毅食指在桌子上不停敲動,發(fā)出咚咚的聲音,曲柔二人并沒有打攪正在思考的李毅,只能在一旁慢慢的等待。 半晌之后李毅睜開雙眼。 “你可有辦法進入監(jiān)獄?我說的是正大光明的進去?!崩钜阍儐柕馈?/br> 曲柔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疑惑道:“當然可以,我爹是縣尊,方平哥又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我進去給他送飯沒有人會說什么?!?/br> “那就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見一見忻兄?!?/br> 曲柔有些為難道:“這個,可能不行,死刑犯是單獨關起來,守衛(wèi)嚴密,我要是進去的話還勉強可以,至于帶個人進去,可能……” 李毅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關系,不讓你進去主要是定位,看一看忻兄到底關在什么位置,我自有辦法進入。” “那好,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方平哥,希望你真的能夠把方平哥救出來。” 三人又再次討論了一會兒,天色已黑,曲柔返回家中,畢竟她還是一個女子,夜不歸宿實在有些不像話。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曲柔提著一籃子吃食走了進來,拉著李毅大聲說道:“李公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吧!” 聞著籃子中的香味,李毅苦笑一聲。 “我還以為這些吃的是給我們帶的呢,看來是自作多情了?!?/br> “是啊!”羅三川也在一旁接話道:“人家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方平哥,怎么會在意我們兩個小嘍羅?!?/br>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被兩人如此調(diào)侃早就羞得滿臉通紅,現(xiàn)在去見曲柔雙手腰,一雙杏眼瞪得老大,吭一聲說道:“要是能把方平哥救出來,不要說這一次早餐,以后我天天給你們帶?!?/br> 李毅笑著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走吧!” 三人邁步走出家門,朝著靈陽縣專門的監(jiān)獄走去。 “李兄,你到底用什么方式能夠不覺得進入監(jiān)獄?能否透個底?”羅三川還是有些不信李毅能夠進入大牢。 這座大牢羅三川不是沒有闖過,結局自然很明顯,就是以他的輕功也不行,眼前的李毅雖然讓人敬佩,但并不像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實在是有些讓人懷疑。 前面帶路的曲柔也一臉好奇的轉(zhuǎn)過頭,想要聽一聽李毅到底有什么方法。 卻見李毅輕笑一聲,雙手捏劍指,胸前交合成十字狀,口中輕喝一聲道:“隱。” 下一刻卻見李毅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 羅三川身軀猛的一震,口中驚聲道:“這個是,術法?!?/br> 曲柔則是快速的走到李毅消失的地方,雙手不停的在空氣中捉摸,想要找出李毅的身影。 “怎么可能?李公子怎么不見了?”曲柔一臉震驚的說道。 羅三川卻是一臉驚喜道:“哈哈,太好了,沒想到李兄竟然懂術法,這下忻兄有救了。” “羅大哥,什么是術法?李公子竟然整個人都不見了,這是不是廟會上的那些戲法?” “戲法?”羅三川一愣,隨后哈哈大笑。 李毅的身影也憑空閃現(xiàn),在二人的后方數(shù)十米處邁步走來。 口中苦笑道:“我這可不是戲法,那是堂堂正正的道術,你說的戲法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障眼法?!?/br> “李兄?!?/br> “李公子?!?/br> 二人快步朝李毅走來,羅三川一臉開心道:“沒想到李兄還是一個道法高手,小弟數(shù)年前游歷江湖時曾遇到過道門奇人,那一番真的是顛覆我數(shù)十年的認知,現(xiàn)在李兄也有如此奇術,解救忻兄之事定然是萬無一失了。” 曲柔則是一臉好奇,戲法她見過,不過大多是將一些小型的東西變不見,或者變出來而已,而有一個大活人生生的不見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這足以引起他的好奇心。 “李公子什么是道術?你剛剛消失不見的是什么道術?” 李毅笑著解釋道:“我剛剛施展的乃是道門隱身術,一種可以斂去身形的法術?!?/br> 不解釋還好,一說到法術曲柔更是興奮異常,大聲道:“法術,那不是傳說中神仙所施展的嗎?李公子你是神仙?” 如果是動漫上的場景的話,此時的李毅額頭應該是一頭的黑線。 就是一旁的羅三川也有些看不下去,無奈的解釋道:“法術只是一個統(tǒng)稱,所以很多人將它稱為術法,將仙人使用的叫做仙術?!?/br> “那也已經(jīng)很厲害了,我能不能學?!鼻岬芍笱劬σ荒樀钠诖龁柕?。 此時的李毅臉色已經(jīng)發(fā)黑,無奈道:“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先考慮忻兄的事情?!?/br> “好吧!” 不多時,眾人來到監(jiān)獄門口,門口有大量獄卒守衛(wèi),看到李毅三人到來,其中有人很顯然就認出了曲柔的身份。 躬身行禮道:“見過大小姐,您是要去見忻捕頭?” 曲柔眉心一挑,大小姐脾氣瞬間發(fā)作,大聲道:“不行嗎?現(xiàn)在連我都不能進去了?是不是要拿著我爹的令牌才可以?” 兩個守衛(wèi)的獄卒也沒想到曲柔會變臉如此之快,趕緊上前諂媚賠笑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br> “就是就是,小的怎敢阻攔大小姐,都是小的多嘴,該罰,小的這就掌嘴,大小姐能請。”獄卒點頭哈腰的說道。 “只是這兩人,沒有縣尊大人的手諭長的實在不敢放進去?!?/br> 看著曲柔又要說什么,李毅上前一步笑著說道:“我二人僅僅只是陪同,在這里守候即可,兩位差爺放心,不會讓你二人為難?!?/br> 說完對著曲柔使了使眼色,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 曲柔冷哼一聲,提著食盒邁步朝著大牢中走去,李毅拉著羅三川朝著一旁的樹蔭下等候,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李毅手掐印訣,斂去身形,光明正大的朝著大牢中走去。 說實話,整個牢獄中并沒有多少人,靈陽縣曲大人威名在外,雖不能做到路不拾遺,但也是井井有條,如此牢中之人定然就是少了。 李毅繼續(xù)邁步朝深處走去,最里面也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一個縣城還沒有資格設立死牢,只能將那些罪惡深重的犯人關在最深處。 “大小姐,您不能進去啊,忻方平,不,忻捕頭是要犯,你要是進去了我沒法跟老爺交代?!笔匦l(wèi)忻方平的獄卒一臉的苦悶。 曲柔隨意的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道:“好啦好啦,我跟方平哥這么熟,我去見見他,不會有事的?!?/br> 一旁的獄卒一臉的黑線,當然知道你會沒事的,關鍵是有事的是我們??! “大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老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扒了我們的皮的,您就放過小的吧!”獄卒就差點跪在地上求曲柔了。 曲柔雙手掐腰,杏眼瞪得老大,大聲說道:“忻方平馬上就要被賜死了,難道你們要讓他做個餓死鬼嗎,我就只是給他帶點吃的,你就通融一下,通融一下嘛,我爹不會知道的?!?/br> 獄卒也是一臉的糾結,一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方又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兒,兩個都不能得罪,最后無奈道:“那大小姐,只能一會兒時間,而且千萬不要被老爺知道,不然到時候我這身皮就真沒了?!?/br> “行行行,肯定不會告訴我爹的,謝了哈,下次請你喝酒?!鼻嵝χf道。 獄卒則是一臉的郁悶,不需要你請我喝酒,下次別來了就行。 “師妹,你怎么來了?”盤膝坐在稻草上的忻方平站起身來有些驚喜的問道。 “當然是來看看你了,我親手做了很多菜,都是你喜歡吃的,快來嘗一嘗?!闭f完熟練的從食盒中將菜拿出來。 忻方平也是一臉欣喜。低頭對著盤子里的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享受的道:“還是師妹最知道我想什么,不過這菜沒什么,要是有酒就更好了?!?/br> 曲柔得意的一笑:“知你莫若我,怎么會沒有好酒呢,來上好的女兒紅?!?/br> “哈哈,師兄沒白疼你?!毙梅狡娇焖俚慕舆^酒瓶深深的喝了一口,一臉的滿足的表情。 “真香?。 闭f完又嘆息了一聲道:“可惜喝不上李兄的紫玉酒,那才是人間美味,以后再也喝不上了,真是可惜呀?!?/br> 虛空中李毅聲音突然傳來,語調(diào)中帶有絲絲的調(diào)笑。 “沒想到我的紫玉酒這么受歡迎,竟然成了一個死囚犯最后想的東西,嘖嘖,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 李毅的身影在監(jiān)獄的角落里憑空出現(xiàn),一臉的笑意看著忻方平。 忻方平也是露出驚喜之色,猛的站起身來驚聲道:“李兄?真的是你,哈哈,太好了,快,紫玉酒還有沒有?給我一瓶?!?/br> 林毅在身后一摸,掩蓋自己從靈藥圃中取酒,一個巴掌大的酒壺出現(xiàn)在手中,還沒有扔過去,忻方平就直接跑過來搶奪過去。 打開瓶塞,深深的喝了一口,最后一臉滿足的躺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道:“現(xiàn)在就算斬了我也滿足了。” “沒出息,你就不想查查到底怎么回事,這事情之中充滿了古怪,你就不想查清楚。” 忻方平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道:“連義父都沒有處理好的事情我又能如何。” “那你還讓曲柔來找我做什么?” “當然是找你要酒了,不然你以為呢?” 突然之間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毅突然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想一巴掌將忻方平給拍死。 就是一旁的曲柔也是無奈之極,一直靠譜的師兄突然也有不靠譜的時候。 這個時候曲柔也想起來了,在得知忻方平要被斬頭之時,自己曾經(jīng)詢問需要怎樣才能救他,忻方平只說了一句前去找李毅,不過并沒有說讓李毅把自己救出去,是自己一廂情愿了。 “師兄,你怎么能這樣?”曲柔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忻方平瞅了一眼曲柔:“不然呢,跟你一起越獄,然后讓義父來承受這個不該有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