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人流最混雜之地
他的人拿了一副畫框上來,只是上面還打著包裝,根本看不清畫了什么東西。 “你喬遷之喜,怎么能沒有我的祝賀呢?”他看起來很高興,“想不想看看這是什么?” “有什么好看的,總歸你送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睏钊粢缹λ墒呛敛粴?。 裴玄寂看著她,看得她發(fā)毛,而后他又忽然笑了,“小若依,話別說的那么早,你還沒看呢?!?/br> 楊若依對他怎么找到這的反倒更感興趣,“你是怎么找到我,也是憑著網(wǎng)絡(luò)上的一則新聞?” “不然呢?”裴玄寂苦哈著臉,“當(dāng)初別人說你死了,我還為你傷心了好久,果然,我說什么來著,你怎么會那么輕易死?!?/br> 一開始楊若依還抱著僥幸,她總以為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也不一定知道是她,可她還是太小看他們了,先不說傅其琛,就連裴玄寂也引過來了,那裴城呢?他會不會也知道她還活著,還有宋喬菲,他們會怪她不告而別嗎? 沉思了一會兒,她看著裴玄寂開口:“所以你過來,是覺得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還是說,下次我直接讓你跳崖?” 她一說起這個,裴玄寂就氣得咬牙,上次從二樓摔下去,他可是休息了大半個月才好,不然也不至于連她走了也不知道。 還有今天的事,他都還沒找她算帳,她倒是敢再提起來。 只是片刻,裴玄寂收斂了情緒,他覺得不對勁。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跟其他人的不同了?!?/br> 這樣三番兩次地對付他,說完全是偶然他是不信的。 楊若依臉上的表情未變,她將包遞給了女傭,一邊走過去,一邊開口:“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 只見她的手搭在了畫框上,用力一撕,包裝的繩子便散了,露出了里面的畫。 果然,楊若依心想,她就知道是他的畫。 裴玄寂看著她的動作,挑挑眉道:“看來你也有口是心非的時候,怎么樣,我送的禮不錯吧?” 楊若依黯然,“禮已經(jīng)送到了,我也收下,你可以走了。” “這么無情?你就不問問我從哪找到這幅畫的?要說當(dāng)時,也是兇險萬分,你就算不感動,也該謝謝我的用心良苦吧?”裴玄寂說得傷心,可眼里卻滿是笑意。 楊若依坐下,配合道:“你是在哪找到的?” “拉斯維加?!迸嵝判Φ溃骸奥犨^么?” 楊若依頓了頓,“是聽過一些。” 裴玄寂接著說:“那里是世界上人流最混雜的地方,寶貝雖然多不勝數(shù),不過接連出現(xiàn)了好幾幅霍先生的作品,也足夠讓人覺得奇怪了?!?/br> 楊若依輕笑,“你懷疑霍北城在拉斯維加?” 她雖不敢肯定,但光看這些紙質(zhì),就知道是有好些年頭的。 “我可沒有這樣說,只是我肯定他在那里待過?!?/br> 楊若依語氣淡淡,“那你也沒必要告訴我,我并不感興趣,還有,你該走了?!?/br> 裴玄寂失笑,“心口不一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不過我也該走了,好好珍藏這幅畫,畢竟是你父親最后的幾幅作品。那我就改天再來了,小若依。” 楊若依冷笑,“帕姆,以后莊園,禁止貓狗出入,可小心別讓金傷了他們。” 帕姆應(yīng)了,“是,小姐?!?/br> 裴玄寂怎么會聽不出來楊若依是在說他,他依舊泰然自若,“你以為就這些人可以攔得住我?小若依,不要太小瞧人了?!?/br> 楊若依噢了一聲,“你不知道,傅其琛留下的那一群人還在我莊園嗎?要不我現(xiàn)在就讓他們過來,抬你出去?” 對面男人的臉上終于有了點不同,楊若依看著,心里氣極,所以若是沒有傅其琛,他以為她就可以任人擺布了? “還不走?真想讓我把他們叫過來?依我看,你帶來的人或許剛好可以跟他們打一架,我也正愁趕不走他們呢?!?/br> 裴玄寂是真的沒想到,傅其琛被趕走后還會留下保衛(wèi)守在這里。 死皮賴臉的,當(dāng)真不要臉皮! 他心里罵著,卻不知在楊若依看來,他才是那個不要臉皮的那個。 裴玄寂嘆口氣,“急什么,我這就走了。”他又低喃了一句,“我也愁著怎么把他趕走呢?!?/br> 楊若依皺眉,“等一等。” 裴玄寂轉(zhuǎn)過身,笑了,“怎么,知道舍不得我了?” 不想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楊若依直道:“你為什么接近克里斯蒂?” “這你也要問嗎?小若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還是說你真的吃醋了?”裴玄寂笑得不羈,眼眸閃爍了幾分。 知道再問他也不會回答,楊若依干脆不再浪費口舌,“行了,你走吧。不過我要警告你,別再去找克里斯蒂,她是艾倫喜歡的人,她也是喜歡艾倫的?!?/br> “那又如何?”裴玄寂滿不在意,“我看她更喜歡我?!?/br> 他剛這么說完,他身后的屬下電話就響了。 “少爺,是克里斯蒂小姐的?!?/br> 裴玄寂一副你看我也沒辦法的表情看著她,在楊若依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中,他慢條斯理地接了電話。 “喂!寶貝,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等我”他一邊說,一邊跟楊若依招手,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裴玄寂如今不知道被楊若依殺了多少次了。 連給的電話都是屬下帶著的副號,還跟她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這樣一想,楊若依只覺得今天給的懲罰實在太輕了! 帕姆在她身后開口:“小姐,這畫要怎么處理。” 楊若依這才想起,看著地上的畫,她稍轉(zhuǎn)了眸,“就放到書房吧?!?/br> 她拿出了手機,想著還是要確認(rèn)一番才安心。 冬日的寂寥不止是周圍環(huán)境的變化,人的心情更是會受影響。 帕姆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路上,“喂,羅伊,怎么了?” “帕姆,你大廳里掛著的那些畫,是……是誰的?” 帕姆雖覺得她問得奇怪,不過那可是他最珍愛的珍藏,自然知道知道她問的是哪幾幅畫。 “羅伊你也看到了嗎?雖然沒有落款,不過我可是找人鑒定過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