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去了度假村，辦理入住，把行李在房間里放下后，姜游三人去了度假村的自助餐廳吃午飯。此時已經(jīng)過了高峰，餐廳里的人很少，他們挑了個靠窗的沙發(fā)位坐下。

    姜游端了滿滿的一盤子烤雞回來。

    “我去拿飲料，你要什么？”林昱問。

    姜游看著林昱一滿盤子牛仔骨羊排之類的rou菜，他說：“西瓜汁吧，再拿杯牛奶，最好讓服務(wù)員把牛奶在微波爐里熱一下?！?/br>
    “好的?！?/br>
    十多分鐘后，林昱用盤子端著兩杯西瓜汁，一杯熱牛奶回到座位上。

    姜游伸手拿過西瓜汁，喝了一口后，再把牛奶拿到姜末面前，他說：“我都快餓出幻覺了?！?/br>
    林昱看到姜末雙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牛奶，他問：“他喜歡吃什么，我去拿?！?/br>
    “不用?！?/br>
    林昱夾著羊排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一下，下一秒，他若無其事地咬了口羊排，咽下后，拿起杯子，喝了口西瓜汁。

    姜游把一根啃干凈的雞翅骨頭放在一邊，“他會自己去找吃的的，”他抬起頭看著林昱的眼睛，“他餓了很久了。”

    林昱的瞳孔收縮一下。

    姜游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他從挎包里把黑色的珠子掏出來，放到桌子中央。

    林昱看了看珠子，又看了看姜游。

    “這顆珠子據(jù)說是久靳山山靈的法器?！?/br>
    “山靈？”

    “對的，我去拿點吃的?！苯握f著站了起來，往取餐區(qū)走去。

    林昱看著走遠(yuǎn)了的姜游，他的視線落在了珠子上，他看了姜末一眼，姜末專心地喝牛奶，沒有理會他。

    他往落地窗外看去，落地窗外是一堵花墻，幾個穿著lo裝的妹子在那轉(zhuǎn)圈圈，拍照，拍小視頻……

    幾分鐘后，姜游拿著一碟子菜，一碟子水果回來了，坐下后他說：“那邊有做鮑汁海參撈飯的，我要了兩份，一會兒會送過來。”

    姜游順著林昱的視線看去，他說：“真可愛，這個裙子，我以前喜歡的一個舞見穿著跳過舞，特別有元氣，她不再投稿后，看別的人跳，感覺不一樣。”

    “她去哪里了？”

    “工作了吧?！?/br>
    “現(xiàn)在去一個景點，都是打卡拍視頻的，什么武當(dāng)王爺，小哥哥……”

    “說明吃飽飯了嘛?！苯斡貌孀硬嫫鹆艘粔K哈密瓜。

    “我一直想不通。”林昱放下了筷子。

    姜游轉(zhuǎn)頭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我把她挖到我這的時候，完沒想過會和她怎么樣?！?/br>
    姜游知道林昱說的是段芮。

    “她很拼，真的很拼，”林昱喝了口西瓜汁，“大超市的話，進場費陳列費條碼費，收費的條目能列個一長串，還不包括維護采購負(fù)責(zé)人關(guān)系的錢，要想做出成績，不是在咖啡廳里，和負(fù)責(zé)人喝個咖啡，說幾句漂亮話，簽個字，是很苦的，要和她負(fù)責(zé)區(qū)域里的經(jīng)銷商批發(fā)市場便利店小超市老板，要和這些人都搞好關(guān)系?！?/br>
    “是挺不容易的?！?/br>
    “這些人里面，真的，什么人都有，我剛接手廠子的時候，我和廠里剩下的人，一條街一條街的掃，賠笑臉說好話，漸漸地才打開局面，才有后來的事?！?/br>
    “你給我當(dāng)減肥教練，也當(dāng)?shù)耐φ嬲\負(fù)責(zé)的。”

    “那個怪物，她這樣的女孩，”林昱搖了搖頭，“她真的很拼，我以前覺得會，會信那些，搞歪門邪道的都是想不勞而獲的，或者就是找個寄托，她這樣的，怎么會喜歡那種怪物，我不是說我有多好，那個怪物在我身體里的時候，她看他的眼神，她從來沒有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真的想不通了?！?/br>
    服務(wù)員推著車，把兩個瓦罐送到了他們桌上。

    姜游掀開了瓦罐蓋，熱氣一下子地沖了出來，他拿起勺子，在瓦罐里攪了攪，舀了一勺飯吃了一口，米粒很黏，吸飽了湯汁，“久靳山的山靈，十年前沒了?！?/br>
    “沒了？”

    “消散了吧，事情挺復(fù)雜的。”

    姜游就著海參扒了好幾口飯。

    西瓜汁喝完了，他去接了兩杯可樂回來。

    “用我們的常識，去評判它們是不合適的，普遍都長的丑，”姜游喝了口可樂，“它們，在你看不到，感知不到的地方，有許許多多的細(xì)小的蟲子，它們無意識的聚攏又分裂，變成各種奇形怪狀的樣子，其中的一部分，因為一些機緣，它們被我們感知到了，靈物，妖魔，鬼物……它們被賦予了各種各樣的名字，和我們生活在一起。”

    “那個怪物也是嗎？”

    “對?！?/br>
    “那她是被迷惑了嗎？”

    “有些事對于我們來說很容易，對它們來講很難，而有些事就反過來了，”姜游用吃了顆圣女果，“一個普通人，想要和它們建立聯(lián)系并不容易，大多數(shù)都和情緒有關(guān)?！?/br>
    “情緒？”

    “對的，你和她父母見過嗎？”

    “沒有，她很少談她家里的事，我們要查什么？”

    姜游伸手把桌上的珠子拿了起來，“我也沒有太清晰的目標(biāo)，就是問問看，說不定就能聽到些有用的信息?！?/br>
    “我知道該怎么做，”林昱嘆了口氣，然后他說：“我想問一件事?！?/br>
    “你說吧?！?/br>
    “我到底該怎么賣明信片，我應(yīng)該去哪里找我的客戶？”

    姜末抬起了頭。

    “這個不急……”

    “我現(xiàn)在信這個，都說要心誠……”

    “心誠則靈?！?/br>
    “我查了許多宗教方面的資料，有教義，要根據(jù)教義的規(guī)則進行祈禱，還有祭祀活動，并且有傳教的義務(wù)，我們這個蜘蛛教，到底要怎么搞？是不是賣明信片，只是一個代稱，實際上是一個發(fā)展信徒的行為，就像是你發(fā)展我這樣？還是我需要繼續(xù)賺錢，然后我把我賺到的財富都奉獻(xiàn)給他？”林昱把他積累在心里的問題一下子都問了出來。

    “還有別的問題嗎？”姜游問。

    “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他？蜘蛛大神嗎？”

    姜末輕輕點了點頭。

    “史派德?！苯握f。

    “什么？”

    “我們爭取在楚城，賣出一張明信片?！?/br>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