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徹底翻臉
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老太太又把話頭搶過去,“那可不是嘛。而且柳夫人也說了,柳公子脾氣很好,人又老實(shí),一不廝混,二不沾賭的,一心都想的是國家社稷。這次提親,又是柳公子自己的主意,可見他是真的思慕于你,盞兒嫁給柳公子,便算是落在福窩窩里了,祖母都替你高興?!?/br> “你們就這么喜歡柳家?”離盞口氣冰冷的質(zhì)問起他們來。 老太太詫異著點(diǎn)點(diǎn)頭。 “既然你們覺得柳家千好萬好,那你們讓晨兒meimei嫁唄!” 一句話戳中了離晨的心眼子,離晨低下頭。 “你這叫什么話?”離尺道:“人家看中的是你,親事都定下了,你還在這里打胡亂說!” 離晨的頭埋得更低了。 “我不嫁?!彪x盞很直白的說了三個字,捧著茶盞掃了一圈屋里的人。 云姨娘本是面帶喜色,她以為這樁婚事對離盞來說,是個好歸宿。畢竟離盞同祁王再好,終究是結(jié)不出果子來的,最好的去處,就是嫁給柳家了,可沒想到離盞會這么不高興。 她尷尬的笑了笑,不敢再參合了。 老太太問:“盞兒,你為何不想嫁給柳家,你同祖母說說?!?/br> “我是不可能給人做妾的?!?/br> “荒謬!”離尺重重的拍跳了桌子上的盤子。“你是庶出身份,又沒有官家的背景,能嫁給柳家的嫡長子已是萬幸,你還想著做正妻,主持柳家中饋?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我沒說我一定要給柳鳳顯做正妻啊。我這輩子就是嫁商賈,嫁瘸子,嫁瞎子,嫁給那老牛去泥里耕地我也不會嫁到柳家!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 “放肆!”離尺跳腳起來,疾步走到她面前,揚(yáng)手要打她巴掌,手都舉起來了,又想起祁王來離家后院殺了個丫頭的事情,驀然的頓在半空。 他底氣不足的指著她:“反了天了你!你同誰成婚,是我說了算,我是你老子!” “呵。想當(dāng)初你在小蘭院口口聲聲要和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是我老子?” 離盞冷笑著把茶水扣在小案子上,“嘭”的一聲響?!拔腋嬖V你,叫你一聲離老堂主是對你氣的,從你把我媽燒死的那一刻起,你他娘的就是個畜生,做我的爹?你夢里想吧!” “你……你……”離尺氣得手腳直顫。 他近來為藥局的事情cao碎了心,身子本就不如從前,被離盞這么一氣,由離晨扶著,三兩步又退回了座椅上。 老太太用驚恐的目光看著離盞,打從西局契約出手開始,她就知道離盞是個心眼子深的人。 可她還是沒料到離盞會公之公然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真是太可怕了,普天之下,有誰會罵自己的父親是牲畜的?! 老太太重新打量了離盞一番,像看著一個怪物,張了張嘴,良久都說不出話來。 離盞站起來,朝著堂中的眾人道:“實(shí)話告訴你們,柳衍也來盞林藥局找過我了,我同她表明了態(tài)度,一言不合和她吵了兩句,你們定下的聘禮單子也不小心撕了,現(xiàn)下柳家或許已經(jīng)后悔也說不定?!?/br> “你……”老太太氣得嘴皮子直抽,“你撕了柳家的聘禮單子?” “是。只后悔沒把婚書一起撕了才好。” “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老太太哭嚎起來,“一樁天大的喜事被你搞成這樣!你是不是心里還妄想著祁王府?” 老太太一手捧面,一手往心口上打,“你怎就這么糊涂,你喜歡祁王的至高無上的身份,覺得祁王樣樣都比柳公子好,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又哪里配得上祁王?” “你別把挑子往我肩上撂,王爺對我好,那是念在我救過他性命的份上,我沒妄想祁王府。倒是你們,應(yīng)該收了柳家不少禮金吧。不想退錢就明講,別把我說得水性楊花,愛慕虛榮。” “逆子,逆子!我告訴你,這婚事已經(jīng)定下了,除非柳家退婚,否則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綁我?” “來人!”離尺大喝一聲,接而不知從哪里竄出來幾個莽漢踱進(jìn)了門來,“把這逆子給我關(guān)到柴房去,不到成婚之日,不許放她出來!” 她就知道是這樣! 離盞坦然伸開雙手,“你綁,你隨便綁,我已經(jīng)跟藥局里的管事說了,如果我正午還沒去藥局義診,就讓他去祁王府去會個消息。你既愿意勞動祁王府大駕,那我不介意再看場好戲!” “你!”離尺猶豫了。 “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敢獨(dú)自回小蘭院來!” 其實(shí)離盞早前不想和離家鬧成這樣的。長風(fēng)藥局再不濟(jì),鋪面還是很大,她一心想把云姨娘供成主母,以后好欺負(fù)離晨這個獨(dú)嫡女,分刮這家里的實(shí)業(yè)。 可誰曉得家里人非要逼著她鬧,她一沖動,就什么狠話都往外吐,往后家里她恐怕也說不上什么話了。 也罷,所幸盞林藥局的生意還不錯,照著現(xiàn)在勢頭發(fā)展下去,很快就會后來追上。 倒是長風(fēng)藥局,失了柳家的這座靠山,想東山再起,怕是希望渺茫。 不要便不要了。 “要綁么?”離盞看著離尺,“要綁便綁,不綁我要去藥局義診了!” 離尺正左右為難時,突然錢管家咋咋呼呼的從門口跑進(jìn)來,“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離尺鐵青的一張臉,又凝重了許多?!俺隽撕问??” “大早上柳家門前被人潑了一灘狗血,地上還寫了幾個字,說柳家強(qiáng)娶民女,官壓百姓?!?/br> “什么?!” 婚約的事情,柳家樣樣都是按規(guī)矩來的,沒有一樣不在理的地方。 出了這樣的事情,柳家肯定氣煞。 “是不是你讓人做的?”離尺怒問離盞。 離盞搖頭,“我要是用這樣的招數(shù),今日還與你們翻什么臉?” 錢管家道:“是咱們長風(fēng)藥局的下人做的,當(dāng)場就被柳家的人給揪住了,直接押到了京兆尹府。京兆尹在堂上盤問一通,那下人說,是老爺氣不過柳家強(qiáng)逼威懾,才出此下策的?!?/br> 離尺手往腦門上一拍,跌坐在椅子上。 明顯是有人買通了離家的仆人,潑離家的臟水。 柳大人應(yīng)該是不會相信的,來說親的時候,柳大人雖然沒來,但同柳夫人以及冰人談婚事的都是和和氣氣的,極其順利。 再有,他們也知道離家最近的難處,不可能突然反悔得罪柳家。 只是,這件事鬧到了京兆伊府,其他人便不會這么想了。 黎民百姓,一沾上官壓民的事情,都是不分青紅皂白,一邊倒的。 此事肯定會給柳家描黑,柳大人一定氣極了,無論會不會相信家仆的讒言,有流言蜚語在,這樁婚事定然不會這么順利。 事情一出,離家眾人就急匆匆的往京兆尹府去了。 人去屋空,離盞徑自出了堂屋。巧兒恭候在外面,見她出來了便迎上去,淼淼也伸了小手要她牽。 “主子,此事真不是你安排的么?”巧兒半信半疑,面有憂色。 離盞鬼主意多得很,巧兒怕此事真是離盞做的,到時候京兆尹府萬一對那仆人用刑,把主子給招了出來,那主子的名聲可就毀了。 離盞搖頭,也是納悶。“你這幾日都跟著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在忙。再加上昨日又去黃家戲院赴約,我哪里得空來安排這種事情?!?/br> 說到赴約看戲的事情,巧兒也十分擔(dān)心。離盞把事情原委都告訴了她,當(dāng)然,是用騙顧扶威的那套說辭,原模原樣的告訴給巧兒的。 畢竟誰也不會相信人會附身重活的邪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