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叫你搬弄是非!
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離筱筱瑟縮一下,離尺也趕緊給她做了眼色,讓她不要著急說出來。 離筱筱那頭沒了聲,顧越澤又才道,“那你需要準(zhǔn)備什么東西,只管說來?!?/br> “殿下,民女給您配的兩瓶藥水可還有剩?” “一瓶給周太醫(yī)了,另一瓶還剩了一些,棄用了?!?/br> “那還請殿下派人把剩下的那瓶藥水拿來,再準(zhǔn)備一碗普通糖水,和一碗豆?jié){便好。” 豆?jié){?! 諸人都當(dāng)自己聽錯了,還以為離盞要準(zhǔn)備個什么不得了的東西,才好驗證出極其難驗證的藥水,沒成想,居然是區(qū)區(qū)一碗豆?jié){。 “離二小姐,灑家沒聽錯吧,你要的是咱們喝的那種豆?jié){?”孫正福確認(rèn)道。 “公公沒聽錯,就是豆子磨出來的豆?jié){?!?/br> 眾人面面相覷中,顧越澤思慮道:“豆?jié){可以準(zhǔn)備,但若你證明不了,該當(dāng)如何?” “倘若離盞證明不了它不是一碗糖水,那不勞殿下費心,民女自行了斷。” “離小姐你……” 離盞忒不給自己退路,讓柳鳳顯都為她捏一把冷汗。 但她心里清楚,今兒這道劫,前前后后分兩道坎兒。 第一道坎是假藥,第二道坎是巫蠱布偶。 巫蠱一事一出,無疑會給她扣上一個存心至太子于死地的罪名,這樣一來,她用假藥糊弄太子的動機也就徹徹底底坐實了。 前后兩道坎是相輔相成,比鐵打的還硬。 她若碰不過硬的,那便得粉身碎骨。 離家有巫蠱布偶做證物,又有一大群烏合之眾沆瀣一氣。 而她勢單力薄,什么都沒有。 俗話說得好,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被逼到這份上,就必須把自己變得硬氣些,說出來的話,才讓人信服。 顧越澤命馬常德去取來藥水,備好豆?jié){。 片刻后,兩樣?xùn)|西都呈進了書房。顧越澤命孫福正給她松了綁。 “離盞,這是你最后的機會?!睂O福正指了指桌上準(zhǔn)備好的東西。 離盞揉了揉被勒得發(fā)紅的手腕,走到桌前,把豆?jié){分成了兩碗,再把糖水端起來對著眾人。 “諸位以為,糖水倒進豆?jié){里,會如何?” “糖水倒進豆?jié){……” 眾人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怪問題,差點都沒答得上來,片刻后有人不屑道:“那不就相當(dāng)于豆?jié){放糖,成了甜豆?jié){嗎?” “對,就是甜豆?jié){?!彪x盞傾斜著碗兒,將糖水全都倒進豆?jié){里,搖了搖勻。 “但我的藥水不是糖水,倒進豆?jié){里,它成不了甜豆?jié){?!彼贿呎f著,一邊她打開白色的長頸瓶子,將里面的藥水盡數(shù)倒進另一碗豆?jié){中,照例搖勻。 “那會成了什么?”柳尚書十分好奇。 “諸位稍等,半柱香的時間過后,自然會發(fā)現(xiàn)它和糖水的不同。” “哼,故弄玄虛,還要讓太子殿下等……”離筱筱在簾內(nèi)道。 “筱筱jiejie也是學(xué)醫(yī)的,這世上諸多藥材都需要文火慢燉才有藥效,凡事都有個顯效時長,一味圖快那時馬夫才干的事,筱筱jiejie又急個什么勁兒呢?” 離筱筱被離盞懟得面紅耳赤,沒了后話。 孫福正對著太子小聲:“殿下,半柱香的時間,坤福宮那邊……” “無妨,先看看再說。”顧越澤迫切的想要知道結(jié)果,他對自己的手傷,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倘若離盞說得是真,那她開的藥,他還想繼續(xù)用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眾人緊緊盯著那碗豆?jié){,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緣故,總覺那碗豆?jié){不似方才那般澄凈,慢慢變得渾濁。 但無人吱聲,一個個就只能各懷心思的在心中暗暗揣測。 馬常德在一旁,看著瑞獸嘴里的半截香燃盡,回頭望人群里湊:“半柱香的時間到了,咦,豆?jié){……這怎么成豆花了!” 放了藥水的那碗豆?jié){已經(jīng)大變,不再是均勻的漿液,而變成了凝結(jié)的豆花。 馬常德大驚,立馬轉(zhuǎn)頭看另一碗放了糖水的豆?jié){,那碗豆?jié){卻還是本來的樣子。 周太醫(y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不可思議道:“豆花?怎么……怎么會成了豆花!” 離盞順著他的話道:“是啊,倘若民女配給殿下的只是一碗糖水,糖水怎么能讓豆?jié){變成豆花呢?” 離家一眾人按捺不住了,尤其是離筱筱,旁人會被離盞所蠱惑,而她才不信呢!連她爹爹都驗過是糖水,怎么可能出錯? 她一時急眼,冒失的從簾子內(nèi)踱了出來,老太太拉她不住,眼睜睜的看她走到眾人跟前,福身施了禮。 “殿下,您信不過咱們長風(fēng)藥局,也該信不過周太醫(yī)才對。離盞她素來詭計多端,殿下謹(jǐn)防有詐?!?/br> 離盞真是煩透了離筱筱,怎么哪哪都有她? 不給我留活路是吧,好,這回我就好好讓你吃個癟。 離盞橫眉道:“筱筱jiejie要冤枉我也別這么著急啊。方才的一舉一動,太子殿下,柳尚書,柳公子,周太醫(yī)都仔細(xì)看在眼里呢,我是大夫,又不是變戲法的,做沒做手腳,殿下和各位大人一目了然,何須你在一旁指手畫腳?” 離筱筱氣急,還沒想出回懟的話來,又聽離盞道:“你是覺得殿下和諸位大人的眼神,還不及你靈光嗎?” 聞言,顧越澤和柳尚書面子上也有些不高興,半嗔半怒的看向離筱筱。 離筱筱急忙解釋:“殿下,諸位大人,我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既然我動沒動手腳,殿下看得清清楚楚,那你方才的話該不會是意指這兩位準(zhǔn)備東西的公公幫著我私下動了手腳吧?” 措不及防的被提起,馬常得也驚了一下。 “殿下,奴才和離二小姐素不相識,更談不上交情?!闭f完又恨恨的對著離筱筱道:“哪里來的田舍奴,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搬弄是非!” 田舍奴就是罵人鄉(xiāng)巴佬的意思。 離筱筱不知所措,一會對著顧越澤,一會兒又對著兩位公公,“小女子嘴笨,原是指離盞一人,并非有意冒犯,還望太子殿下饒恕,望公公們見諒。” 孫正福嫌惡地看著她,心想,離盞口口聲聲喚她jiejie,那她就該是離家的嫡長女了。 怎么一個嫡長女,舉止還不如一個鄉(xiāng)下長大的庶女? 孫正福在宮里混了這么多年,看人最是勢力,像離筱筱這樣的,一看就難登大雅之堂,他自然不屑正眼瞧她。 索性拂塵一掃,不耐煩地從嘴角擠出個音來:“邊去!” 離尺從簾子伸出手來,一把把離筱筱揪了回去,低聲狠狠斥責(zé)了她幾句。 書房里重新安靜下來。 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周太醫(yī)一心就琢磨這碗豆?jié){是如何變成豆花的。 “如何會這樣呢?”周太醫(yī)百思不得其解:“石膏和鹽鹵放在豆?jié){里才會變成豆花和豆腐,你配制的藥水又不是石膏和鹽鹵,怎么可能讓豆?jié){變成豆花?” 離晨在簾內(nèi)看著簾外發(fā)生的一切,心里不忿得很。 離盞都落到這副天地了,還敢在東宮借風(fēng)扇火的猖狂成這樣。 她本不想插手此事的,奈何離筱筱太笨,屢次三番都沒討著什么好。 叫她在簾內(nèi)看得干著急。 離晨有些沉不住氣了,她搓了搓手,站在簾后迫切道:“盞jiejie,你的藥水雖然并非糖水,但不代表你給太子殿下配的藥沒有問題。周太醫(yī)說了,殿下的手傷現(xiàn)下最要緊的便是止?jié)⒑拖???蒵iejie配制的藥水并無這兩樣藥效,卻能神奇的讓豆?jié){變成豆花,不知這藥水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值得jiejie一直諱莫若深呢?” 這話說問到了點子上,周太醫(yī)也覺得可疑。 “離盞,你這藥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想石膏和鹵水一樣,讓豆?jié){變成豆花。要知道石膏和鹽鹵是不能多吃的,你卻讓殿下外擦兼內(nèi)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