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巨大的打擊
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顧越澤藏一件龍袍在這里做什么?想提前做一做皇帝夢? 還是有了篡位的念頭? 可他已經(jīng)得到了太子之位,往后只要老老實實的不出什么差錯,孟月國的江山遲早都是他的,他怎的就這么迫不及待呢? 離盞看著那龍袍楞了半天,左右沒想明白這個道理。 但這終究是個大秘密,竟被她誤打誤撞的發(fā)現(xiàn)了!要是能直接揭發(fā)他就好了,可惜東宮都是他的人,揭發(fā)他無異于找死。 而這證物又是個燙手山芋,落誰手里,誰完蛋,她根本不可能帶走這件龍袍。 唉,真是可惜! 離盞抱憾的合上柜子,躡手躡腳的跑到窗戶邊上?,F(xiàn)下是該考慮考慮如何回去了。 走正門是要不得的,這扇窗戶靠著北邊,也被釘?shù)盟浪赖?。離盞吮了吮食指,往發(fā)黃的窗紙上戳了個洞往外看去。 喲呵,這處離惜晨殿之間只隔著一顆歪脖子的距離,從那半大不小的外脖子樹上爬上去,剛好能夠得上北面的圍墻。 要不,還是老辦法,從南邊的窗戶扔火瓶子引開敵人,從北面的窗戶逃出去? 甚好,離盞打定主意,便拿出激光刀來割窗戶上的釘條,正割得賣力呢,外頭朦朦朧朧傳來一陣嬌吟。 “啊……啊……” “殿下輕著些……” “好宣兒你再忍忍,就快好了……” 這聲音顯然是從惜晨殿里發(fā)出來的,寢殿本就離偏房很近,那塌方肯定又剛好靠著偏方這一側(cè)。 一浪高過一浪的喊叫在離盞的耳朵里狠狠碾磨,如附骨之蛆,一點一點的啃噬她的神經(jīng)。 她不喜歡顧越澤,她只是恨他。 可頭一次聽見他和別的女人行床笫之私時的聲音時,心頭還是倏地一緊,痛的渾身緊繃。 她拼命的不去聽,那頭卻拼命的叫,叫到她耳朵的都麻了,才陡然的一個顫音迭起,一切歸于平靜。 待她平復下心情,才發(fā)現(xiàn)窗戶上的釘條已經(jīng)劃痕累累,七零八落,她連忙關(guān)掉激光刀的開關(guān)。 “殿下,你今兒個怎么不惜著宣兒,竟這般蠻力?”白采宣的聲音嬌弱無力,放佛是剛從死牢里拖出來的人。 “好久沒見你,便想痛快痛快。”顧越澤話間帶著調(diào)笑,繼而是衣服窸窸窣窣上身的聲音。 “本宮先回席上去了,不能與你一道,你收整收整再過來?!?/br> “是。”白采宣應下,頓了良久,又嬌笑道:“殿下只要記得,封宣兒為正妃的事情便好。” 聽到這句,離盞的耳朵一下就尖了起來,貼著窗戶仔細的聽著下文。 今天自己這么賣力的拆她的臺,顧越澤,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等了好一會兒,顧越澤只是淡淡地說:“今日不宜,宣兒且再等等。” 那頭,白采宣猛地頓住了,再開口,語氣顯得有些慌亂:“怎么?殿下反悔了?” “本宮金口玉言,絕不反悔。只是在宴席上,宣兒你也太胡來了些,此時封你為妃,本宮只怕難以服眾?!?/br> 這語氣分明是溫柔的,可怎么聽,怎么都是哄騙。 白采宣是沉不住氣了,質(zhì)問道:“殿下是太子,您喜歡誰,還需要給他們交代?東宮采選之所以辦得如此簡單,還就是為了方便咱們!” 顧越澤語氣冷了不少:“本宮如何不需要香交代?今日來宴的大臣眾多,本宮麾下的四品以上的官員,全都來齊了,誰不想得到這太子妃之位?他們都拿眼睛盯著本宮呢,本宮當然要做到公允才是。你若不跳那雙云巧臂舞就好了,本宮就說一眼相中了你,也沒什么大不了??赡惴且獱幠莻€風頭,當眾出了這么大的洋相!” “洋相?”白彩宣不可置信:“殿下的意思是,宣兒遠遠沒有離盞那個鄉(xiāng)野丫頭舞得好?” “你覺得呢?” “可殿下自己說的,我是京城里最善雙云巧臂舞的人!” 顧越澤沉默須臾,忽而嘆道:“那是因為,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br> 白采宣驚了,“你還念著黎jiejie?” “沒有,平庸之色不足掛齒。但她的舞姿,確實是京城一絕?!?/br> “嘭”的一聲脆響,似乎是誰不小心碰碎了杯盞。 “你就是念著她……我就知道你念著她!” “無理取鬧?!?/br> “你若不念著她,為何會覺得一個她同名的鄉(xiāng)野丫頭,比我舞得好?”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再說了,你本來就跳得不如她好,今天若非她好心拉你一把,你還不知道跌成什么丑樣!” 白采宣一頓,說不出話來。 離盞聽著這良久沉默,心里甚是得意。 呵,白采宣,你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并非是失誤,而是故意要跌進他懷里吧? 從前不會承認,現(xiàn)在也不會。 明明是蕩婦一個,名爭暗奪,卻非要裝做什么純情玉女,機緣巧合。 裝得久了,就如同作繭自縛把自己封了起來。 而封久了,就該餿了,臭了! 這味道難受得緊,卻又說不得,道不得,只能自己受著。 這就叫什么來著,固步自封,自食其果! 惜晨殿里過了良久,隱隱傳來抽泣聲。 不是依稀啜泣,而是那種想大哭大喊,卻又不敢發(fā)出聲音,只拿著什么絹子之類的東西,強捂著嘴角憋出的哭腔。 “殿下是不是瞧上離盞了?” 顧越澤略有躊躇,還是平心靜氣道,“本宮是東宮之主,怎會瞧上那娶黎庶之子?” 瞧不上?瞧不上那你猶豫什么?離盞當即“呸“了一聲,顧越澤,許久不見,你還是那尿性! 女人天生敏感,又天生容易偏聽偏信。白采宣再精明,可聽見顧越澤對著離盞一番貶低,她便也緩和了去。 “殿下說的可是真話?” “自然是真。不要哭了,本宮允諾過你的,自然會兌現(xiàn)。又不是不要你了,只是讓你再忍些時日而已?!?/br> “等?我等怕了……我十六那年與殿下共游江州時,殿下便說過要娶我為妻??蛇^了半年,你卻又說自己手里沒有兵權(quán),上有皇兄排擠,下有皇弟盯著,這日子過不安穩(wěn),娶我便是委屈了我,我這才拼命容著,忍著,眼睜睜的看著你成了黎家的女婿??赡闳杖张c那賤人在宣兒面前柔情蜜意,宣兒哪里能忍得長久?我?guī)状瓮泗[,你卻又說,快了,快了,待黎盞懷上你的孩子,黎老將軍定會無條件的予你信任,到時候你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安他們個謀逆之罪,黎家的所有,就都成了你的!如此我才拼命忍著繼續(xù)等,這一等就是五年……五年了啊殿下,如今宣兒已經(jīng)二十有一,再不嫁到東宮,以后就是殿下再想娶我,皇上和皇后也不肯!” 聽完這話,猶如被雷擊中。 離盞直覺得腳下的地磚都搖搖晃晃起來。后來他二人后頭又說著什么,都如海浪一般在她耳邊拍來打去,浮浮沉沉。 以前以為,顧越澤殺她,辱她,是因為他變心了。 可現(xiàn)在才知道,他早在看上她之前,就和白采宣情投意合。 她渾然不知的做了個礙眼的第三者,和他之間的孽緣,也是因利益而起,因利益而終。 他從來沒有真心實意的看上過她,就連他們的女兒,也不過是他成功道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怪不得一生出來,他摔女兒就像摔一個破瓷碗似的。 因為這五年,他忍夠了! 離盞的手不受控制的發(fā)抖,明明是時間該回宴席了,卻還是想胡亂干點什么發(fā)泄下心頭的恨! 她四肢僵硬都走回那藏寶柜前,望著那件龍袍瞧了良久,恨啊很,算計啊算計,你上輩子把我當傻子,我這輩子也要在你死之前好好耍你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