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押送白府
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許驍看在眼里,那叫一個怒火中燒啊,虧他剛剛還幫她擋了一腳,沒成想,竟暗地里垂涎他主子的美色,趁著祁王毒氣攻心干出這樣的勾當! “廢物,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看看祁王到底怎么樣了!”顧越澤喝道。 周太醫(yī)領了兩個手下連忙擁到床前。 太監(jiān)把離盞把到一邊:“殿下,這人怎么處置?” 怎么處置?顧越澤嘴角泛著森冷的笑意,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祁王昏迷不醒,又被這鄉(xiāng)下女人玷污了,如此一來,還不是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拖出去直接亂棍打死,想必祁王府的人也沒有任何立場阻攔。 只是白采宣央求過他,說要挖她眼睛還是割她舌頭什么的,給她三弟入殮。 他記不太清了,總之把人先交給白府才行。 許驍瞥了黎盞一眼,匆匆走到太子跟前:“殿下,屬下先派人把她押下去,等祁王醒了再行發(fā)落。” 顧越澤笑道:“不必許侍衛(wèi)勞煩這一趟了。據(jù)本宮所知,她就是昨兒個毒死白家三少的那個庸醫(yī)。丞相大人把奏書都呈給皇上了,滿京城的捕快都等著抓她。既然,祁王府已經(jīng)用完人了,本宮覺得,還是把這庸醫(yī)交給白府比較妥當。畢竟她手頭還有一條人命要賠,一日不伏法,白存孝的尸體就一日不蓋棺。大夏天的,照此耽擱下去,丞相府里有腐又臭,臉面何在?” 許驍默然。 離盞心下了然。原來如此,她原本還在想怎么會這么巧,祁王生在西域,長在西域,跟京城里的權貴一點也不熟。 顧越澤一心只有自己,怎可能首當其中,熱心切切的來探望他…… 敢情是被白采宣吹了枕邊風,來替佳人辦事兒的。 上天真看她不順眼,前世毀了她還不算夠,這一世,不等她攢足實力,便又讓這對狗男女來糟踐她。 許驍根本不敢違抗。但話又說回來,這祁王府里,除了祁王,又有誰再敢對太子說半個不字? 離盞咬了咬牙,道:“太子殿下,草民雖有命案在身,可我是祁王唯一的希望。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我同祁王府的人說過,換了肝臟之后可能會有排異反應,還需要我來配藥。白府要人,可以。但最起碼要在祁王醒來之后。” 顧越澤側頭,對這女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真是草民出生嗎?居然知道拿祁王來壓他。 解釋的時候身子不福,聲音不抖的,至今為止,三品以下的官員還沒有一個敢這么跟他說話的。 真是破布爛巾里裹了副有世面的靈魂,還是說,這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嗎? 顧越澤似笑非笑的在她身邊繞了一圈,指著地上**裸的幾個白rou道:“你這不叫救人,你這叫劫色。事已至此,還妄想在祁王府繼續(xù)呆著當大夫?呵?!?/br> 他轉身朗道:“祁王府的管事何在?” “回太子殿下,管家正在cao忙,這邊的事物一切由在下代勞?!痹S侍衛(wèi)上前道。 “成,把她押到白府去,片刻不要耽誤?!?/br> 許侍衛(wèi)看了黎盞一眼,“是?!?/br> 說罷,不給離盞任何解釋的機會,許驍一把將她提了起來,健步如飛拖出府邸。 “放開我!”離盞奮力揮著拳頭,可打在許驍身上,就跟雨點子砸在磚頭上,不痛不癢,眉頭都沒皺一下。 “許驍你放我下來?!?/br> 許驍不理:“不會再給你耍詐的機會了?!?/br> “我沒有耍詐!” 許驍皺著眉頭:“那王爺為何全身**,昏迷不醒?倘若王爺有個三長兩短,莫說白家不會放過你,我許驍?shù)谝粋€就殺了你!” “我再重申一遍,我對你家王爺和親衛(wèi)都不感興趣。捉jian要捉雙,他們光著身子,那我脫了嗎?” “你……你怎么說得出這樣的話!” 是啊,離盞自己都有些詫異。她自小遵從三從四德,怎么會脫口而出這樣的話來,恍惚間,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不過,她并不抗拒如今的自己,她再也不想做什么賢良淑德,丈夫為天的妃子了。 重生成一個特立獨行的鬼醫(yī),也挺好。 她一邊捶著許驍一邊嚷道:“你個愚人,開膛破肚不脫了衣服怎么行?” “肝在肚子里,你把全身都脫了算怎么回事!” “好,你別后悔,到時候祁王醒了,他自會告訴你我是如何救他的!只是那時候我恐怕已命喪黃泉,你家主子有命醒來,卻沒有藥吃,要是出現(xiàn)排異反應,大羅神仙都救不活他!到時候你就只管哭吧!” “你……” 雖然離盞說的,他一句也聽不懂。但她實打實的底氣,卻讓他開始有些將疑將信。 “你剛才當著眾人的面兒怎么不解釋?” “怎么解釋?我一開始就沒敢讓他們知道‘開膛破肚’這四個字。你自己想想,你頭一次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你心里怎么想我的?術士?妖人?” 許驍回想了一下,不置可否。 “若不是祁王同意,你怕早就把我攆出府了。更別說那一群太醫(yī),一輩子只知道配藥,煎藥,哪知道這世上很多病,不動刀子是根本好不了的。太子明擺著和白府是一伙的,就等著找茬把我押到白府去。我真的解釋了,便是罪加一等,下場比現(xiàn)在還慘!” 許驍楞了楞,她說的的確有道理。可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他也不可能放了她。 祁王剛剛回京,在京城一個熟人都沒有。皇帝不希望祁王死,是怕西域出現(xiàn)動亂。 可朝廷里的人哪管什么動亂,只巴望著祁王能拱手交出西域的兵權,落入自己囊中才好。 所以,這時候千萬不能給祁王添亂,更不能給祁王樹敵。 尤其是得罪太子殿下,更加不是明智之舉。 即便離盞說的是真的,他也必須照太子說的做。 他拽著離盞繼續(xù)往白府去:“或許這就是你的命吧,對或錯,我都幫不了你?!?/br> “你……你識人不明,許驍!” 離盞嚎著喊著,許驍都無動于衷。 她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根本不法說服一個不懂西醫(yī)的人。許驍不過一個半信半疑的仆人而已,怎可能背棄主子,站在她這一邊的? 看來,就只有靠她自己了!她知道白采宣的手段,一旦被送到白采宣的手里,下場有多慘,可想而知。 離盞抬起手腕沖著鐲子低聲道:“手術空間,我需要手術空間避一避!” “很抱歉,未檢測到需要手術的病人,空間無法開啟?!?/br> “我是主人,我說開啟就開啟!” “很抱歉,主人也不能這么霸道?!?/br> “……” 要有手術病人就能打開空間是吧?好! 離盞瞄了一眼許驍腰間的刀。 拼了!不是他受傷,就是我傷,不管誰受了傷總歸要縫合傷口吧。 她伸手就要奪刀,不料鐲子突然發(fā)出聲音:“不要嘗試自殘,空間能量已耗盡,即使需要手術,空間也無法開啟。” 離盞急問道:“那要什么時候才能蓄好能量?” “能量源于環(huán)境,環(huán)境正在變化。時間未知?!?/br> 許驍一頭朦汗。這女人,以為自己低聲說話,他就聽不見了嗎? 一邊拽著她,一邊要忍受旁人異樣的目光。他實在受不了了:“木已成舟,你消停消停省點力氣不行嗎?” 消停?對,我就讓你消停消停! “空間進去不了,我總能拿藥吧。給我麻醉劑。” “滴滴滴,主人請取用。” 一根半透明的針管懸浮空中,離盞伸手一握,就變成了真的。她抬手就往許驍背上扎去。 “嗖”,許驍一個反手夾住她的胳膊,她一吃痛,本能的松了力,麻醉劑立刻滾落在地。 “啊……你松手……” 許驍把麻醉劑踢了老遠。真是邪乎了,這女人竟平白無故變出一把暗器,若非親眼所見,他絕不相信。 看來,還真不能把她留在府里。 “松開我,許驍!” “你就忍著吧,不到白府,我絕不會松手了?!?/br> 夜色已臨,白府門口的一雙白色的燈籠靜靜的亮了起來。 白府的北院里落著口沒有蓋棺的棺材。四圍的高墻透不進風,槐柳蔫得跟跟腌過的菜葉兒似的。 悶熱的空氣里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奈何院里還站滿了仆人和家丁,一個個謹垂著腦袋,不敢拿手捂鼻子。 “嘭!”離盞被人狠狠的扔到地上,下人隨即關上了院門。 她揉了揉磕痛的膝蓋,抬起頭來,滿院子都是人。 東西南北,各有各的站位,跟結了陣似的。 一頭發(fā)半花的中年男人,正朝棺材前頭的火盆里不斷扔著紙錢,聽見動靜,幽幽的轉過頭來,在看見離盞的一瞬,瞳孔猛然一縮。 “是你毒死了我兒存孝?” 離盞差點沒把他認出來,這不就是白采宣的父親,當今孟月國的宰相,白照芹嗎? 黎家一滅,他在朝中一枝獨秀,她的乖女兒又即將與太子結為夫妻。呵,這般風頭不該耀武揚威才對嗎?怎么消沉成這樣? 離盞看著,心里好不痛快,真是一報還一報了。 “你笑什么?”白照芹冷冷看著離盞,額頭的青筋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