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了也不放過你!
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越澤……你見到我父兄了嗎?” 他冰冷一笑,從袖子里摸出兩塊玉玨扔在地上,是她父兄貼身物件,從不離身的。 產(chǎn)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王爺,娘娘難產(chǎn),一天一夜還未生下來,情況十分兇險。還請王爺快些拿個主意,看是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保孩子。”他冷冷道。 產(chǎn)婆手抖了下,連聲稱是,跪地,將手伸進她的下身。 “呃……”一陣劇痛傳來,孩子連著她肚腹的筋rou被猛力的往外拉扯。 她疼到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死死攥著床褥凄聲尖叫,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漫過褥子,順著床檐不住流下,他都無動于衷。 產(chǎn)婆都有些下不起手了:“王爺,這里血多,您還是在外面等吧?!?/br> 顧越澤面無表情:“不必,本王的王妃,本王要親眼看著才放心?!?/br> 產(chǎn)婆不敢再啰嗦,攥著嬰兒伸出一雙小腳,閉目往外一拉。 黎盞白潤的指甲深深嵌入掌中,嘴皮也在緊咬的齒間溢出血來。這一次,她沒有喊出聲來,只死死的盯著顧越澤。 小卉發(fā)瘋似的阻攔:“求求你別拉了……我家主子會死的!” 顧越澤不悅,袖中滑出一枚匕首,揮手一擲。“噌”的一聲,便沒入小卉的頸間。 小卉瞪大著眼睛,直直倒了下去。黎盞想喊小卉的名字,卻被一陣鉆心蝕骨的疼痛掩了下去。 “歘。”伴隨著一聲清晰的皮rou破裂聲,孩子連同著zigong一起拽了出來。 產(chǎn)婆抖著雙手,剝開那血淋淋的zigong,黎盞迷迷糊糊聽見一陣嬰兒的啼哭,血液溫吞吞地在她身下流淌,就算塞滿了白綢也無濟于事。 產(chǎn)婆將孩子擦去血跡,裹好抱給顧越澤:“恭喜王爺,是個郡主?!?/br> 顧越澤木訥的接過。 黎盞疼的失去了知覺,忽而回光返照般的有了點力氣。 她竭力支起頭來,問:“你真的殺了我父兄?” “既已知道,又何必追問?” 她突然發(fā)瘋似的掙扎,從床上狠狠跌下:“為什么?越澤你告訴這究竟是為什么?” 此時,光線一暗,門口走來個鳳眼殷唇,華服旖地的女子,和他站在一起,當真碧人一雙。女子嬌身地往顧越澤懷里一靠。 “釆……釆宣?”她最好的朋友,全京城才色雙絕的宰相千金。 白釆宣狠狠剜嬰兒一眼:“若不是為了讓王爺?shù)玫教又唬也旁撌沁@芙煜閣的主人!” 顧越澤沖女子溫柔一笑,就如對她從前一模一樣:“不急,很快就是了。” 黎盞爬過去,惶然拉住他的袍子:“越澤……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白釆宣狠狠一腳踹走她:“賤人,你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嗎?有我在,越澤怎么會看上你?不過是借你父親的兵力,鏟除外患,得了圣心民心而已。功成名就,太子之位也就穩(wěn)妥了,那又留著黎家何用?” “原來我于你們,不過一顆棋子而已?” 顧越澤望著她鮮血淋漓的下半身,冷漠的點頭:“對,你與你父兄都是極其乖順愚蠢的棋子?!?/br> 她蒼然笑著:“呵……原來如此……可你既已功成名就!又何至趕盡殺絕?” “若不扣他們個謀逆之罪,本王又如何提著他們的首級,向皇上討賞他們手下的十萬大軍呢?” 爹爹,哥哥戎馬一生,南征北戰(zhàn),最后就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她愣了許久,眼中一片死灰…… 顧越澤抱著孩子細細看了很久,眉頭越皺越緊:“女孩,又生得像你,看著便不能舒心。母妃一家又是亂臣賊子,長大了估計也活不痛快。倒不如……” 他舉高雙手,裹著絹布的孩童便重重摔下。黎盞驚叫一聲伸手去接,卻只差了半寸,眼睜睜看著孩子砸在自己身前,滾了幾圈。 她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掙扎爬過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她費力地將孩子攬到身前,卻發(fā)現(xiàn)孩子已口鼻流血,毫無呼吸。 死了? 都死了。 爹爹死了,哥哥死了,剛剛出世還未喚她一聲娘親的孩子死了。 她曾經(jīng)深深愛著的顧越澤也死了…… 她冷冷地盯著仇人,微弱的力氣已支撐不起她心頭的恨,在閉上雙眼的那一刻,她狠狠詛咒發(fā)誓:若有來世,我必要你們尸骨無存,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