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站著就能勝我?
精巧的玻璃吊燈發(fā)出明黃的光,把圍繞在圓桌旁的大家也染成黃色。 烤鴨冒著油膩的香,瓦罐里的熱粥也冒著熱氣。 然,如此豐盛的一大桌飯,現(xiàn)在卻沒有一人有心情食用。 場面落針可聞。 項峰與秦志面對而立。 兩人的目光仿佛形成四道冷電在半空交織。 噼里啪啦,虛空中仿佛有火花迸射,空氣凝重得要凍結(jié)起來。 突然,秦志陰沉如水臉色一轉(zhuǎn),也笑了,接過項峰遞來的紙巾,將掌心的血跡擦盡。 他舉目望向方建國“局長,可否給我一個,當面與項峰比試的機會?我的三維屬性正好符合晉升副局的標準,他若能贏我,晉升副局,我二話不說,若是不能,呵呵,我建議您收回成命,讓他回去再歷練幾年?!?/br> 能在自己遭受羞辱的關(guān)頭,保持冷靜思考,項峰也不得不對這個秦副局高看了一眼。 在哪里都不乏好事者,這場宴會上自然也不例外。 “同意秦局的觀點,項峰實力到底如何,俺們還沒見過呢,真想見識見識?!?/br> “是啊,光吃飯也挺無聊的,要不就讓他倆比試比試,給大伙助興?” 剛剛本就有人嫉妒項峰,正借機出來煽風點火。 這個小子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局長的關(guān)系戶?哼!非得把他拉出來溜溜! 方建國舉目朝項峰望去,帶著詢問。 項峰的戰(zhàn)力他是相信的,但秦志已經(jīng)是老牌的覺醒高手,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啊。老局長的眉頭緊皺,最不想見到的結(jié)果,還是發(fā)生了。 項峰理解方建國的難處,但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不反擊,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了。 他與方建國對視一眼,目光溫柔請他放心,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向秦志時,又變得冷冽如刀起來“副局的位置我也不在乎,之所以參加警局,不過是想給鎮(zhèn)上的人做點事。如果秦副局想比,可以。我輸了不晉升副局,但如果輸?shù)氖悄?,又該如何??/br> 秦志玩味笑道“你想怎樣?” 項峰伸手往桌子上眾多菜品中,那盆鮮紅鮮紅的香辣海蚌指去。 海蚌極腥,廚師制作時必須配以最夠勁的辣椒除腥。 香辣海蚌里隨意一滴辣椒汁,就能把一個鐵打的漢子辣哭。 正宗吃法是要先把蚌rou夾出來,涮著秘制除辣的調(diào)料來吃,這樣不腥不辣,味道棒極了。 項峰道“很簡單,我贏了,香辣海蚌的蚌rou我吃,剩下辣椒帶湯,你全都倒到肚子里,如何?” 你吃蚌rou,讓我喝湯? 這可不是普通的湯,一滴辣椒汁就能把人辣哭,要是喝一肚子,不得辣得七竅生煙,五內(nèi)俱焚,三魂散了六魄,最終一命嗚呼? 秦志聽了這要求,鋼牙暗咬,頜骨把臉上皮rou撐起,又歸于平靜,“好,我答應(yīng)你?!?/br> 兩人達成協(xié)議,即將開始比武。 方建國搖頭。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項峰優(yōu)秀,秦志也跟隨自己出生入死多年,身上有多少傷疤,他都數(shù)得出來。 手心手背都是rou??! 最終,老局長嘆了一口氣,面色嚴肅起來“丑話說到前頭,你們爭斗可以,但一定記得點到為止,誰要是下手不留情,我一定讓他好看!” 說這話時,狠狠一握手中酒杯,一層層冰霜從透明的玻璃杯底向上凝結(jié),鮮紅的葡萄酒一個瞬間被凍成冰渣。 頂級包廂面積就是大,四四方方一間屋子,100平方米的樣子。 大家把桌椅板凳往旁邊一拉,給要決斗的二人留下空間。 項峰隨意一站,背負雙手,淡然若仙。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 因為有銀霜見過自己決戰(zhàn)跑步老太,對自己輕功很有信心。 故而楚留香的血脈濃度暴漲,達到033,附帶的踏月留香屬性發(fā)動。 再加上高達18的體能,以及剛學會的梯云縱,他現(xiàn)在最強點就是輕功。 秦志能成為副局,一定有他的長處,項峰考慮著需得避敵之強,攻其以弱,完美拿下這場戰(zhàn)斗。 秦志立在對面,輕舒猿臂正想進攻,忽又呵呵一笑“剛剛局長說了,要手下留情。這樣吧,我大你十幾歲,未免勝之不武,讓你一條手臂如何!” 他說罷把衣領(lǐng)解下,盤出一條袖子,將左臂綁起,只留一條右臂,如彎鉤佇立,掌心向下,五指翕張,擺出一個起手式。 看到這里,項峰呵呵一笑“要手下留情,兩只手何不全讓了,我沒你那么小氣?!?/br> 他說著也將自己衣服解下,環(huán)在腰間,兩條袖子將兩條手臂反剪,系了個蝴蝶結(jié),綁在身后。 這是置氣嗎?秦局讓一只手,這小子讓兩只? 周圍人看了個呆,暗嘆這小子腦袋真是缺根筋。 秦志是什么人? 年紀輕輕就已通過副局考核在存在,項峰體能18跟對方相比沒有絲毫優(yōu)勢,這是哪來的信心,反綁雙手? 秦志也被他這囂張氣焰氣得不輕,面皮抽動道“你小小年紀當真大膽,反綁雙手,莫非想只靠雙腳勝秦某人?勸你一句,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項峰面無表情“別理解錯了啊。對付你,還用不著腳,只是手被綁上,腳就沒法自綁了。我的意思是手腳都不用,只憑站著也能勝你。” 手腳都不用,站著就能勝我? 你是想把我笑出腦溢血,然后站著勝我嗎? 秦志剛剛運起的硬氣功,差點給笑岔了氣。 方建國和銀霜也是眼睛瞪大,不明所以。 在場的警局同事們,則紛紛搖頭,暗嘆這個姓項的小子還是圖樣圖森破。 自綁了雙手,有可能是腳法厲害,贏下秦局可能還有點機會,但說手腳都不用,還想打贏,你用什么打,肚子還是頭?或者用屁股想把對方坐死? 你還是期待秦志腦溢血發(fā)作更靠譜一點。 年輕人不要為了一時口舌之快,就信口開河,這是毛病,得治! 秦志大笑著走上前去,本以為警局里來了一個有力競爭者,如今看來,不過是個剛畢業(yè)的孩子,毛都沒長齊啊! “孩子,警局是個危險的地方,等過兩年腦子長得不這么殘了,再來參加工作,秦叔罩你!” 秦志提起他那因苦練多年通臂拳,而練成的大腿粗臂彎,沙包大拳頭,一拳朝項峰打來。 拳速擊破音障,發(fā)出尖銳爆鳴,眼看就要擊中項峰。 然,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反綁了雙手,凝立不動青年‘啵’一聲,竟原地消失,只因急速留下一道晃晃悠悠的殘影。 勢大力沉的一擊,從前至后把項峰的殘影貫穿。 那殘影勾起一個嘴角,晃動兩下,于拳風下消散,配合空氣被刺破的尖銳爆鳴,似乎在發(fā)出無聲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