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宮
項峰現(xiàn)在是明白了,自己有這個他信力的特殊能力在,真是要時刻保持裝逼。 不能小瞧了別人對自己的想象力,也許不經(jīng)意間,就能獲得功法,體能,以及血脈濃度的巨大提升。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朕會武之事,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看好了!” 他腳尖往地上一點,一根干枯樹枝被踩得翹起,打著旋飛落手中。 項峰執(zhí)枝而舞,腳步行進間,或畫圓,或勾方,翩躚如蝶,御風穿花,美得像一段舞蹈。 而在行家,西方公公眼中,這卻是最恐怖的舞,絲絲殺機藏而不露,似在作畫,實際卻勾筆奪魂,點墨殺魄。 藝術中蘊藏著驚怖,美感里隱藏著致命。 他見過這種美麗而致命的武功,當年那人以江山如畫與他戰(zhàn)成平手,實為人生中一勁敵。 但項峰現(xiàn)在的招法,似乎瀟灑寫意更在那人之上,而招式間隱隱透出的霸氣,更不是那人可及。只是因這皇帝一朝悟道,功力尚淺的原因,還不能把其中威力徹底發(fā)揮。 “天才,灑家這些年還真看走眼了!” 西方公公雙眸明亮,仿佛夜空中的鷹隼,但這種明亮,也就只持續(xù)了一個瞬間,便又回復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 他輕輕捂嘴咳嗽兩聲,尖細的嗓音帶著欣喜“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竟練成此等神功,老奴有眼不識泰山,這里給您磕頭賠罪了!” 項峰收功而立,此刻方感到四周凝固的殺意消散無蹤。 顯然這位西方公公,已經(jīng)相信了自己會武,認可自己的皇帝身份。 …… 之后,西方暗以鬼魅般的身法,不知從何處扛來一輛馬車。 具體的說是只有車,沒有馬。 西方暗自己當馬,他讓皇上在轎中坐好,腳尖往地面一點,兩臂抓著車轅,將之帶飛半空,踩著草尖花瓣,如陣風般朝京師方向疾馳。 項峰端坐轎中,安穩(wěn)得更勝前世減震豪車。 有了時間,他就把剛得自戴琮的穿靈符箓拿出細看。 土黃土黃顏色,質地輕薄,跟紙張很像,但堅韌程度超凡。 原本他記得清楚,這土黃色的符箓在反穿成功后,光芒黯淡,可如今,卻好似煥發(fā)了活力,又有絲絲光華縈繞其間。 項峰猜測,這符箓在不斷吸收著空氣中的游離能量,這個過程需要一定時間,能量一旦續(xù)滿,也許穿越真的可以再次發(fā)生。 他很記掛還在血脈地球的父親,還有那已經(jīng)潛逃過去的李鬼,勢必變成兇命,造下不少殺孽。 皇帝深夜回宮,西方公公滿頭亂發(fā),血染衣衫,御前護衛(wèi),金龍衛(wèi)不見蹤影,這一切都彰示今夜并不太平。 但只要皇上在,一切就沒有出大亂子。 項峰回宮第一件事,命負責京師防衛(wèi)的禁軍都指揮使岳飛蓬,率三千禁軍,將他與李詩詩鬼混的雅居小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就目前信息來看,使用穿靈符箓穿越,返回時地點仍為原地。 逃跑的李鬼不回來便罷,若是回來,即刻會被守株待兔,生擒活捉。 第二件事,命通政司即刻搜集各地有關穿靈符箓,或有人神秘消失的秘報,寫好奏章,盡快上承自己所在的延福宮。 既然兇命的根源就是這個世界,那么自己作為皇帝,完全有能力第一時間,把穿越過去的人的信息統(tǒng)計起來。 如果能知道下一步的兇命發(fā)生在哪里,兇命者有何具體能力,那要想阻止就容易得多。 做好這些,項峰借口自己累了,想靜一靜,把要侍寢的妃子,服侍的丫鬟統(tǒng)統(tǒng)趕走。 他躺在龍床之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只渾圓潔白的玉佩,貼放自己胸口。 這玉佩名為通靈暖玉,枕著睡覺百病不生,若是身上有了創(chuàng)口,將之緊貼肌膚,不出半炷香功夫,也能愈合如初。 被項峰附體后,趙喆看起來是活了,但心脈被震碎的傷勢卻沒有得到根治。 這是致命傷,若是常人早就死了,同為兇命狀態(tài),項峰想起那被附身后的跑步老太,腳都磨爛了還渾然未覺,而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差不太多。 雖然這傷對自己無傷大雅,但還是需要即時修復,若哪天太醫(yī)為自己把脈,發(fā)現(xiàn)心脈破碎,你怎么還好好站在這里,那不是成了一個僵尸皇帝,把人嚇尿。 想到這里,項峰卻是心中一動,有了一個奇妙的點子。 在原本的血脈地球,因為害怕吹牛過頭后,能量真空反噬的關系,他一直很有節(jié)制。 但在這個世界,他本就是一具死尸,就算每次利用他信力,把嗶吹上了天,讓別人認為他成神成魔,過后也不至于被反噬致死。 只要有足夠多的類似通靈暖玉的東西,佩帶身上,就算被反噬的五臟稀爛,腦如漿糊,他也能慢慢復原如初。 無須顧忌反噬危害的話,理論上,他就是真正的神,無所不能! 他需要絕強的武力,越強越好! 要知道,這方世界,表面上看來是個武俠世界,皇權至高無上,實際上其中的波云詭譎,非普通民眾可以想象。 趙喆作為大夏皇帝,已經(jīng)能觸摸到一絲皇權的無力。 在北地邊境,身上紋著狼頭圖騰,坐下為巨大蒼狼,手中標槍可投擲百米,彎弓一射,千步內(nèi)可爆人首級的蒼狼蠻族,縷縷犯邊。 在東方,身矮而力大,專精刀劍,奇異種遍布的食人矮魔,時常造船跨海而來,沿海子民多有被劈殺,炙烤者,女子遭受女干者時有發(fā)生。 而在西方荒漠,更是神秘力量充斥其間,那里兩大天柱筆直佇立,通天而起,無限高大。顏色一黑一白,白者名莽昆侖,黑者名暗魔塔。二者存在了亙古歲月,比僅僅五千年的大夏歷史,不知要悠遠多久。 只知靠近兩大天柱的人類,從未有活著回來的,民間對這兩個通天之物,多有猜測,說是上古先民留傳的遺跡,但實際到底如何,早已湮滅在斷層的歷史中。 有這樣凌駕于皇權之上的力量存在,任何當權者都會寢食難安,更不用說在國內(nèi),梁山聚義,方臘稱王,白蓮教,紅花會,摩尼教……一個個逞兇作惡,把巔覆皇朝,背負為畢生使命。 大夏國傳到趙喆這一代手里,實為內(nèi)憂外患,可這皇帝偏偏舞文弄墨不事朝政,這次若果真被梁山頭目暗殺成功,勢必大廈傾頹,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在如此緊迫的形勢下,由他信力加持的項峰霸占了趙喆的身體,對這方民眾來說,卻未必是壞事了。 躺在床上正思索間,忽感覺藏于胸口的穿靈符箓在微微發(fā)熱,掏出來一看,上面已經(jīng)是絲絲光華繚繞,看樣子這東西的充能效率還是挺高的,也許用不了多久,真的可以憑此返回血脈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