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道家一線天(上)
“有人在沒,沒人嗎?” “來了!”李健隨意應(yīng)了一聲,又回頭對李千江道:“好好想想,我們有沒有什么其他可以利用的東西,至少得能夠自保了,再去探探情況?!?/br> 然后他就拉開隔門,來到店面上。 只是看清了應(yīng)當(dāng)是剛剛在叫喚的人,他卻愣了一下。 這是一個金發(fā)混血青年,身材高挑、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將他襯得氣質(zhì)也很出俗,而且身上衣著一看就價值不菲,反正就屬于那種女生看了著迷、rou絲看了嫉妒的高富帥“人生贏家”。 當(dāng)然了,李健對他沒有絲毫的嫉妒,反倒奇怪這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怎么找上門來地。 他看起來不像是這學(xué)校的人,也不像是來買面包的,看到李健出來,他臉上的笑容還更深了些,問道:“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對,我是……”李健心里還在揣測著他的來意和來歷,只是下意識回答著。 青年伸出一只手來,自報家門道:“你好,我叫陸風(fēng)痕,我來……是想問一下,你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做張子楓的人?” “張子楓?沒有……”李健搖搖頭,遲疑道:“你從哪里聽說他可能在這里的?” “哈,那可能,他不叫張子楓,不過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頭發(fā)很長地,看起來吧,也有些小帥,你……” 李健眨了眨眼睛,繼續(xù)搖頭道:“我這里真沒有你說的人,你的消息來源,有問題吧?還是說,你是故意來搗亂的?” 青年也跟著眨了眨眼睛,隨即臉上的笑意卻更深了,只是就當(dāng)李健覺得他還會“胡攪蠻纏”的時候,他卻突然擺了擺手笑道:“那好吧,可能真的是我弄錯了。不好意思,打擾了……”說完,他竟然轉(zhuǎn)身就要走。 這倒讓李健疑惑了起來,心想難道自己弄錯了,還是說,這是對方的欲擒故縱? 他當(dāng)然不會去叫住對方,就算自己猜錯了也沒什么損失,但要是猜對了,那可是個不小的麻煩了。 他卻沒看到,當(dāng)一背過身去,青年的臉上,笑意立刻在瞬間收起來,取而代之是的是如水般陰沉。 他步履匆匆走出面包屋,然后來到外面??吭诼愤叺囊惠v銀灰色轎車邊,拉開副駕駛一側(cè)的車門鉆進去之后,便轉(zhuǎn)過身對后座上的老人抱怨道:“都忍了這么久了,你說的那個大人物,恐怕早就忘了這里了吧,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訑偱???/br> 剛才若非是老人在他耳塞里勸阻著,他甚至打算直接來硬的了。 既然對方敬酒不吃,那就讓他吃吃罰酒,總能夠逼問出來的。 老人淡淡道:“現(xiàn)在沒到,不代表永遠不到。之前我還只是猜測,但是感應(yīng)到里面的陰氣,我已經(jīng)有七八成把握,那位鬼神的目的地就是這個地方。雖然暫時還不知道他跟這里的鬼,以及那個店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但在此之前,我們也不可輕舉妄動。萬不得已就算是放棄這邊也沒什么大不了,最多花點時間重新再找樣本,但如果橫生枝節(jié),我們的整個計劃都可能會被破壞。孰輕孰重,我想你能夠掂量得清的吧?” 青年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時候之前也下了車不知道去哪兒的司機也跑了回來,鉆進車里之后立刻說道:“我剛剛已經(jīng)問過了,這間面包屋還有間分店,在另一個地方,他們說有一個頭發(fā)長長的青年每天中午都會過去看店?!?/br> 青年這才知道他原來也被派去打探消息了,只不過對比自己毫無所獲,他反倒是先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他一時倒也懶得去計較老人的想法,喜道:“應(yīng)該就是那家伙,我們?nèi)タ纯???/br> 老人示意司機開車,然后又囑咐道:“過去先看著,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事有可為,我們立刻動手,馬上離開那位鬼神也沒法拿我們怎么樣。但要是不行,我們只能繼續(xù)等,明白了嗎?” …… 李健看著停在店門外路邊的那輛車駛離,雖然看它的方向是從后門出去,但他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趕緊打電話給了梅矛。 “喂,怎么啦?” “剛剛有一個男的跑來我這里,問起張子楓,你那rou身是不是叫這個名字?” “我怎么會知道?這身上連個身份證信用卡都沒有,手機里面的記錄,也沒有這方面的信息……”梅矛說著,領(lǐng)會到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可能是算計這rou身的人,找上門來了?” 他們之前就討論過,一致認為梅矛能夠湊巧附身到這剛死的rou身上,沒有那么簡單,尤其是上身之后,好像就真的化為一體,李健他們都壓根看不出他是只鬼,這里面蘊含的道道太深了,只要想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暗中謀劃些什么,卻沒想到最終給梅矛做了嫁衣。 花費心思卻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幕后之人肯定不會甘心,而能夠做出這等謀劃的人,又豈會簡單,說不定背后還藏著一整個大勢力。 招惹上這樣的人,當(dāng)然會頭疼,更會擔(dān)心他們找上門來要怎么辦。 如今看來,似乎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要發(fā)生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是我想岔了,但也絕不能排除可能,尤其是他來得太奇怪了,走得更奇怪,我想等下他可能會去找你。如果要有什么事情,你盡量弄出大一點的動靜,讓食堂那邊的人都注意到你,人多了他們應(yīng)該會忌憚些。還有立刻傳消息過來,盡量拖延時間,我們會馬上趕過去!” 梅矛應(yīng)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時間,除了賣貨,李健的注意力都在分店那邊梅矛的身上,也沒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了。 當(dāng)然了,這有關(guān)的事情,他也告訴了李千江,李千江和他一樣的態(tài)度,靜觀其變。 對方如果真是來者不善,他們是防不勝防的,只能以靜制動,先挑穿來意再說。 而且李健不知怎么,總感覺剛才來的那個青年,似乎在忌憚著什么,他離去時的表現(xiàn)似乎也能佐證這一點,當(dāng)然也不排除這是在故意放煙霧彈。 終于不知過了多久,梅矛的電話打來了。 “我看到那個人了,他的確很奇怪,在店里逛了一圈,看了看我就直接走了。雖然臉色好像有些不好看,但是走得很干脆,也沒有再來……哦,車也開走了,人應(yīng)該是真走了,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李健看了眼關(guān)切地看過來的李千江,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表現(xiàn)出對梅矛的真正態(tài)度,“但我總覺得,似乎暗中有某股力量在威懾著他?難道說,這其實是兩個勢力之間的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