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問靈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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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夜自知理虧,當即閉了嘴,回到林蘇青邊上:“小青青,怎么辦?你會龍馬的語言嗎?” 林蘇青遺憾的搖了搖頭。 他抬頭凝望著挺立在跟前的定瑞,欣賞著它那比月光皎潔的毛發(fā)在夜色中任風吹拂,身上短淺的皮毛油光水涼哪里像是毛發(fā),更像是身披著光滑柔軟的白色錦緞,就連天邊的月亮都比之遜色,實是神氣逼人。 定瑞上半身像山羊,下半身像馬,而四肢則如象,尾部卻又像獅子尾…… 除此之外,在它額間生出的那支天生螺旋紋理的獨角才最為奇特,遠觀之宛如玉石,色澤飽滿溫潤,受著身上毛發(fā)的潔白光輝,顯得更加晶瑩無比。 倘若定瑞能化出形貌來,恐怕以美貌著稱的嫦娥仙子,也要黯然失色。 在林蘇青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定瑞時,定瑞的目光也落在林蘇青的身上。只是有區(qū)別在于,林蘇青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高雅而清冷的靈獸,所以他的目光在定瑞身上游來游去,真想一眼全部收進眼底。 然而定瑞的目光則自始至終都落在林蘇青的臉上,眸光略微動了動,也只是因為林蘇青的眼睛在到處游走,而它在追著林蘇青的眼睛看。 翼翼見此情形,便離開了定瑞的身邊,過去與狗子和夕夜站在一處,大家都默默的看著他們,翼翼看得欲言又止,終是沒忍住小聲道了出來。 “定瑞似乎認得林蘇青。” “哈?!”夕夜大驚,翼翼連忙使眼色示意他:“小點聲!” 夕夜聽出其中有新奇事兒,十分配合的壓低了聲音甚至還弓了弓腰背,以為這樣聲音會更小一些,說話時會更隱秘些。 “喂,女牧司,你方才說什么?我聽見你說定瑞認得小青青?” 翼翼目不斜視地觀察著定瑞,俄爾又不大確定先前的判斷,有些許茫然,不解道:“看上去……似乎認得,又……似乎不認得……” 夕夜強行按捺著好奇等了半晌,結(jié)果還是沒等到答案,登時就急了:“那到底是認得還是不認得啊?!” “我不知道?!币硪硗ㄈ?,看著它追隨林蘇青目光的眸子,喃喃低語,“我不確定……我從沒見過定瑞有這樣的神情……” “???”夕夜咂舌攢眉道,“連你都不確定,那……那還有誰能確定?!?/br> 一旁的狗子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原來……除了它一個,還有定瑞記得…… 這時,看遍了定瑞的林蘇青,猛地回神過來,留意到定瑞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似曾相識……那眼神,他曾經(jīng)見過。是的,正是與妖界的赟王相似的眼神……連那驚訝、猶疑和徘徊不定……都是那么的相似。那也就是說,定瑞與赟王認得同一個誰,而自己正好與那個誰長得十分想象……亦或許……他心中驚得一跳,不能再想下去。 “你認得我?”他如是問定瑞道。 “小青青,女牧司說過了,它聽不懂的。”夕夜大聲地沖林蘇青提醒道,還以為他忘記了翼翼的前言。 然而林蘇青并沒有理會夕夜,他凝視著定瑞的眸子,上前一步,又問道:“像你的故友?” 他看了一會兒定瑞的眼睛,見它的眼眸平靜如一汪秋水,于是抬起胳膊慢慢地輕輕地伸出手去,試圖要摸一摸定瑞的胸前那魁梧壯碩的肌rou。 “不可!它會傷了你!”翼翼連忙上去阻止,然說時遲那時快,她剛跑去伸手去攔,林蘇青的手指已經(jīng)觸摸到了定瑞…… 翼翼頓時驚得瞠目結(jié)舌,她伸出去要攔住的手都來不及放下去:“不敢相信,你在沒有使用術(shù)法和藥物的情況下,居然……居然摸到了定瑞……還、還是夜里的定瑞……” 夕夜當即以訝,趕忙將翼翼拽過來,強烈得幾欲爆炸的好奇心催著他連連發(fā)問道。 “你說什么?為什么不能摸定瑞?尋常不讓摸嗎?我聽過定瑞的傳說,可是沒有誰告訴我定瑞夜里會與白晝不同,夜里的定瑞會如何?會失控?會狂暴嗎?” 始料未及,實在是始料未及,翼翼已經(jīng)驚訝得呆若木雞,對于夕夜的連環(huán)詢問置若罔聞,她實在是難以置信。自她被定瑞接受,成為定瑞的牧司以來,定瑞就再也不曾與誰接觸過,那天修院的幽夢之所以騎過定瑞,還是因為她不擇手段的向定瑞下了十足的猛藥與術(shù)法,然而盡管如此,幽夢所騎乘的時間也不到半盞茶的時辰。 “龍馬的角,能解天下之毒,即使是汪洋毒海,也只需用它的角沾一沾水,便能瞬間化解?!惫纷宇┝艘谎蹚U話連篇的夕夜,見他被疑惑困得痛苦萬分,遂大發(fā)慈悲的解說道。 “但并不是誰請它解毒它就會解的?!币癸L吹得狗鼻子發(fā)癢,它舔了又舔,而后道,“龍馬是非常孑然非常孤傲的靈獸,它輕易不會臣服于誰?!?/br> 夕夜蹲在狗子的邊上,迫不及待的問道:“然后呢?夜里的龍馬和白日的有何不同?” “你說會如何?”狗子橫了夕夜一眼,嫌棄道,“紅月圓滿之夜的你是什么樣子,龍馬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夕夜一頭霧水,“不可能,我瞧它挺平靜的呀!你看!而且那個女牧司一個手訣它就來了,很有理智嘛。” “那是因為定瑞接受了翼翼。而且……”狗子目光忽然深沉,“定瑞身上有封印,只要不去觸碰它,它就不會狂躁。” “可是適才她不僅碰了,還摸了!”夕夜指著翼翼。 “我都說了!定瑞接受翼翼這個牧司了呀!當然準她碰啦!”狗子被夕夜無腦的問題問得失去了耐心,“你的腦子被驢踢過吧!” “是的沒錯。”夕夜一口應(yīng)下,俄爾話鋒一轉(zhuǎn),“怎么了?你踢了我竟然不記得?” 狗子嫌棄得嘴角都快癟到地上了,露出上半邊牙齦,厭惡道:“別的腦子是腦子,再不濟也是漿糊和泥,我看你的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吧!除了添堵,毫無用處!” 夕夜一個猛子站起來,叉著腰怒道:“不行!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你自己!” “……”狗子嗷嗚一口撲上去,咬住了夕夜的大腿,咬得他猝不及防! “啊啊啊??!君子動手不動口!你怎的動不動就張口!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正面干一架!”夕夜痛得原地跳腳,嗷嗷直喊痛。而隱于大樹茂密的枝葉里的洛洛,此時只能揪心的看著,無從插手去救夕夜。 翼翼對身旁的喧鬧充耳不聞,仿佛置身事外一樣,她安安靜靜地看著定瑞與林蘇青之間的交流。她發(fā)現(xiàn)……定瑞仿佛聽懂了林蘇青的話……而……又仿佛沒有聽懂…… “定瑞,你可知道我是誰?”林蘇青輕輕將手掌心覆在定瑞的胸口,定瑞鏗鏘有力的心跳傳到了他的掌心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