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五章 嚙鐵族(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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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青一只手負(fù)在身后,一只手端在腰前,聽著夕夜問得差不多了,他不動聲色的斜了一眼身后的人群,小聲提示道:“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xiàn)在。 聰穎如夕夜,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佯裝著失去了興致,撇了撇嘴道:“算了,不問你了,沒什么意思。虛虛幻幻,幻術(shù)哪有真拳實腳來得痛快!洛洛,我們走!” 說著他就帶頭朝著三清墟正門而去,已然化回人形的洛洛,依然美得不可方物,還是那般冷厲的美。 是那般并非一眼驚艷,卻令人越看越無法自拔的美,許多人也看出了洛洛的與眾不同,遂也挪不開眼睛。 只是,當(dāng)他們?nèi)齻€以夕夜打頭,相繼穿過人群之時,大家的眼神變了。他們的眼中不再只是看到意氣風(fēng)發(fā)如陽光絢爛的夕夜,和身姿曼妙肅冷無比洛洛,他們不再無視林蘇青,不再因林蘇青是凡夫俗子而視若無睹。 大家的目光流過夕夜,流過洛洛,最終都停留在了林蘇青的身上。 這其實恰恰是林蘇青完全不想要的。 因為這些關(guān)注,與看向夕夜,看向洛洛的完全不同,在看向林蘇青的眼神里……是憤恨,是蔑視,是冷漠,是敵對……沒有認(rèn)可,也沒有認(rèn)同。 饒是林蘇青可以不在乎這些目光,可是這些目光卻無法放過他。 在路過孔戮先生時,林蘇青向他緩緩揖了一禮,便路過而去。他一個字也沒有說,任由他人去猜測他這一禮的意圖。 可以猜成是他在感謝孔戮幫忙轉(zhuǎn)達(dá)尊者的意思,也可以猜成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他院學(xué)子路過打的一個普通招呼。 孔戮先生微微點點頭,也沒有說什么。不過他身邊的一名學(xué)子卻無法按捺住,他藐視著林蘇青,那眼神仿佛是在鄙夷林蘇青在虛偽作態(tài),隨即他對路過自己的林蘇青道:“天瑞院沒有掌院先生?!?/br> 仿佛是隨口的一句好意提醒,語氣之中卻帶著明顯的不屑。 而原本已經(jīng)與那學(xué)子擦肩而過,走出了幾步之遠(yuǎn)的林蘇青,聞言頓時駐足不前。俄爾,他回轉(zhuǎn)身來看著那名學(xué)子,唇角微微一笑,頗泰然道:“師長遠(yuǎn)游不在,身為天瑞院本屆學(xué)子之兄長,我當(dāng)盡心盡力代行掌院之責(zé)?!?/br> 一語罷了,他拱手向四周點了點,隨即轉(zhuǎn)身瀟灑離去,腳步不疾不徐,十分沉穩(wěn)。 “孔戮先生,這……”該名學(xué)子張了張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本想告林蘇青一個倨傲無禮之過,可是他一言一行,彬彬有禮,妥妥當(dāng)當(dāng)。而后想告他個不尊師長之罪,可天瑞院現(xiàn)況如此,而管束之道也的確如此,師長不在,確實應(yīng)是大師兄代掌相關(guān)事宜…… 而這樣以來,那林蘇青豈不是還比他高半個身分? 這……欺人不成反被占了便宜,叫他說什么好…… “哼,他狂任他狂?!焙鋈挥袆e的學(xué)子啐道,“整個天瑞院統(tǒng)共也沒幾名學(xué)生,算上那名少年也不過才兩名,狂什么狂。” 這時,圓臺之上的平達(dá),面色依舊是生來的那種狠辣,語氣卻是直愣得很,他隔著高空遠(yuǎn)遠(yuǎn)地向孔戮先生喊道:“孔戮先生!我原本只是想領(lǐng)教一番所謂的幻術(shù),與他切磋切磋,既然他不出手,那我能下來嗎?” 這一句,問得孔戮一怔,問得天武院其他學(xué)子汗顏,問得天修院學(xué)子掩嘴竊笑。 平達(dá)生怕孔戮先生沒有聽見,他走到圓臺邊緣又道:“先生!請問我能下來嗎?” “你都已經(jīng)上去了,你就比唄,下來作甚!”有天修院的學(xué)子起哄道。 “可我也不想爭榜!”平達(dá)憨厚直率,卻又惹得底下哄然大笑。 這般松散不知上進(jìn),還是自家宗院的學(xué)生,孔戮先生的太陽xue跳得抽搐,頓時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是比不比都應(yīng)該出于學(xué)子自己的意愿,便無奈道:“不比就下來吧?!?/br> “哈哈哈哈哈!?。 ?/br> 其他學(xué)子哄鬧不已,平達(dá)毫不理會。 “哦!謝謝先生!”便似跳水似的,一個猛子扎下來,臨到要落地時,才翻了幾個跟頭,調(diào)轉(zhuǎn)了方位,以雙腳落地,震得大地一顫。顯然是因為不必像上圓臺那樣在落地時維持平衡,所以他就沒有用巧力落腳。 他一路走來時,因為生得滿臉橫rou,眉眼倒豎,看起來兇狠可怕,有一些膽小怕事的早早就避開了他,至于那些膽大好惹是非的,也是一見他過來,便立刻止住了笑聲,誰也沒敢當(dāng)著他的面笑出來。 因為以他的身形及外貌可以推斷,他極有可能是嚙鐵族裔。 嚙鐵族是不好招惹的族落,他們以鐵為主食,排泄出堅硬如鋼的糞便,因而是三界的兵器原材料的主要供應(yīng)方。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盡管他們獨自生活在南方,不入籍任何一界,但是他們卻享受著三界的共同庇護(hù)。 換言之,倘若有朝一日三界不睦,開起戰(zhàn)來,嚙鐵族也當(dāng)是三界爭著搶著要拉攏的族落。那么試問,又有誰敢去冒犯他們? “我猜那凡小子是不敢與你比,怕狂過之后輸了跌面兒?!庇醒匀缡钦f道。 此理一出,竟深得許多人同意,周遭附和支聲相繼而出,此起彼伏。 “說得有理!就憑他也敢看不起天修院?!” “我看他也是在慫著,怕不能一招鮮吃遍天吧!” “就是,蕪先生都將幻術(shù)的本末講于我們了,若是一開始便封閉自己的感官防著他,他又能控制住誰?” “就是就是。說來說去,不夠是江湖賣藝小子的伎倆罷了。” “肯定是自知打不過,才灰溜溜的趕緊跑了,片刻也不敢留?!?/br> …… 聽著底下議論紛紛,狗子打著哈欠起身,步出樹梢按著云頭翻了上去,它趴在云彩之上,駕著云霧慢慢悠悠前去追趕林蘇青他們。 實在不屑多聽底下那些自以為是的言論,一群一無所知的蠢蛋,偏是要裝成無所不知。 狗子不屑一顧,駕著云頭從他們的頭頂上掠了過去。 “哼哼,你們知道個粑粑,一群無知小兒。” 對于幻術(shù),就是身為先生的孔戮與那蕪老咬蟲,怕都只是一知半解,了解過一些皮毛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