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恐怕要攤上事兒了(感謝若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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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林蘇青聽到二太子肯定的回答時,他愣住了,也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其實他心里并沒有真正的認(rèn)為二太子是想讓他去三清墟受管教受約束,他以為他故意這樣誤會,二太子就會解釋詳情,卻沒有想到,二太子直接認(rèn)了——正是如此。 “那……”林蘇青還想問點什么,可是又能問點什么呢?腦中忽然空白一片,竟是問了一個自己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已知自己能力非凡,主上就不擔(dān)心我不去三清墟嗎?” “你隨意?!倍迂?fù)手轉(zhuǎn)身,背對著林蘇青勢要離去前,駐足側(cè)首道,“好自為之。” 語罷,二太子緩緩走出,林蘇青正要追上去,卻在二太子的下一步剛邁出時,竟是在一瞬間已然距了林蘇青幾丈開外。 二太子御風(fēng)而去,林蘇青只能愣著看著二太子離去的背影,自己就地杵著。雖然只自己非同尋常,可是前方是斷崖,是高空,他沒有把握自己能否運(yùn)用自己的一身本事乘風(fēng)去追。 “你追得上才怪嘞?!惫纷臃€(wěn)扎扎地坐在地上舔著爪爪,末了嘆息道,“唉,要是那句‘去不去隨你’是說給我的就好了,唉,我追風(fēng)生平不曾造過什么業(yè)障啊,怎的就叫我攤上你這么個蠢蛋了呢,唉。” 林蘇青看著二太子的身影遠(yuǎn)去天際,隱入云海。心情倏然有些復(fù)雜,他努力冷靜下來試圖去梳理。自打中元之夜誤打誤撞地來到這邊世界以來,陰陽轉(zhuǎn)場,夏去秋來,相處的時日算不上多,也算不上短,可二太子于他,絕對算得上是至親至敬了。 今下,可算是從一無所有到一無所有? “你不要怪主上?!惫纷幼呱蟻硖鹱ψΥ亮舜亮痔K青的小腿,而后繞到邊上,同他并排而立,眺望著二太子離去的方向,繼續(xù)說道:“我當(dāng)時不在,但我相信,主上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br> 狗子說著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又道:“我覺得吧,你的命配不上蜉蝣歸息令?!?/br> 林蘇青登時詫然,只聽狗子動了動鼻子,覺得頗不值當(dāng)?shù)氐溃骸爸魃暇尤蝗绱似髦啬悖?,為了不讓天界再為難于你,居然不惜使用蜉蝣歸息令。你可知那蜉蝣歸息令的罕貴?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 狗子舔了舔被風(fēng)吹得有些癢癢的鼻子,嘟囔著:“唉,要不是當(dāng)初有吩咐不得傷害活人,當(dāng)你靠近時,我就應(yīng)該一腳把你踹飛了去,省得你跟著我回來,甩都甩不脫。” 它說著說累了,抱著膀子一屁股坐下來,有模有樣煞有介事:“倒不如先考慮考慮,就你這沒有一點基底的,當(dāng)如何才能安穩(wěn)地考上三清墟吧。” “我……考不上吧?!绷痔K青心里沒有底,先前修行易髓經(jīng)時他能隨著進(jìn)度感知到身體以及精氣神的變化,能感覺到力量的充盈,也能隨心隨意地去運(yùn)用。但那種“力量”不同,除了先前與二郎真君他們對陣時,有所感覺,之后竟是絲毫體會也沒有。 他試著在掌心凝聚出什么來,然而攤開手后,無論如何用力,仍然同普通的攤開手一樣,沒有分別。 “我無法控制我的‘不尋?!!彼沧聛恚c狗子并排在斷崖邊,雙腿放下崖邊,懸于高空,遠(yuǎn)眺著地下郁郁蔥蔥的樹海,遠(yuǎn)望著天邊的白云與浮霞。此處甚高,即使綠河從此處傾下,也聽不見地下落水的擊打聲。 “所以你不能靠它去考,你得靠你自己去考。”狗子皺了皺鼻頭道,“不知你學(xué)識如何,三清墟有一個特例,雖然沒什么人會沖著那個特例而去,但我想,那是你的機(jī)會,你可以去試一試?!?/br> “什么特……” “追風(fēng)~” 林蘇青的話剛問出口,突然被一道清亮的嗓音打斷。 狗子渾身一抖,當(dāng)即就跳下了山崖,跑了?!林蘇青一怔,只聽那聲音就在背后響起,清亮而靡蕩,有著紈绔之意味,卻絲毫不浮糜。 “嘖,又逃了?!?/br> 逃、逃?!!林蘇青愕然,來者究竟是誰,居然能嚇得狗子慌不擇路直接跳崖而逃?林蘇青渾身僵硬,思忖著要站起身來,手剛撐著地面要起來,肩膀猛地一沉,被誰的臂膀攬過來直接摁住了,險些將他摁到山崖下去,嚇得心中一慌。 “小子,有出息,比追風(fēng)有膽量?!蹦锹曇舻闹魅藬堉痔K青同他一起坐在山崖邊,便收回了左邊攬著的臂彎。 他只蕩了一條腿在空中,另一條腿則屈豎著,右臂的胳膊肘隨意地搭在膝蓋上,手中所持的折扇則閑散地敲打著左手的掌心。 林蘇青順著一路看去,見來者笑瞇瞇地遠(yuǎn)望著前方,林蘇青看得一愣,生平頭一次真正的體會到了“如沐春風(fēng)”這個詞語形容的愜意,大約……便是這來者此時的笑容,似高山之巔的春風(fēng)。 分明是秋分時節(jié),因這位來者,仿佛置身于春季里花草樹木正值抽芽吐綠的最美時刻。清新的、盎然的、鮮嫩的美。 來者必然是位不簡單的……應(yīng)當(dāng)是位神吧? 林蘇青實際上并不清楚來者的身份,可來者那份不經(jīng)意里散發(fā)出來的與生俱來的氣度,竟是分毫不亞于二太子。 不過,倘若二太子是冷漠,是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是很純粹的如天山冰雪的徹骨的寒涼。那么這位,便復(fù)雜了,乍一眼看去似春風(fēng)拂面,像春日早晨有些微風(fēng)的和煦的陽光,可是卻莫名的侵略感,很強(qiáng)大全方面的侵略感,使得這“春色”令人心中生畏。 難怪狗子會怕,狗子又為何會怕他?林蘇青不解。 “小子,我有辦法讓你考上三清墟。”來者側(cè)過臉微微笑道,那眸光似一縷春風(fēng)拂面而過,初初覺得親切,隨即突然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只聽那靡蕩的聲音繼續(xù)道:“先前子隱欠了我一個恩,你若是不出現(xiàn),倒還有的是機(jī)會找他還,可偏偏你出現(xiàn)了,唉恐怕沒得還了?!?/br> 林蘇青又是一顫,訝然問道:“我?”什么恩?主上欠著這位的恩?與他林蘇青有關(guān)? “嗯,正是你?!眮碚哜幍?,“不過,正好讓他再我欠一個,欠一個必然得還的,再也耍不了賴的。” 怎么越聽越是聽不懂……這位到底是誰?聽著語氣似乎與主上的身份差不多?不……與其說身份,倒不如說關(guān)系……居然能讓主上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