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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空歡喜【骨科】在線閱讀 - 災(zāi)難

災(zāi)難

    8.

    一中和四中向來不對盤,一中仗著師資優(yōu)渥,升本率高,頻頻擠兌四中的校區(qū),且試圖把四中老校區(qū)并到一中來;四中仗著私立,財大氣粗,挖走不少本可以進(jìn)一中卻因為高昂助學(xué)金選擇了四中的優(yōu)等生……明爭暗斗,夾槍帶棒,每年少說要打一回拉鋸戰(zhàn),省教育廳管轄效果甚微,干脆放任自流。

    還別說,十年來兩方表面上居然各自安好,維持了微妙的平衡。

    這么緊張的關(guān)系,這回竟因為此事惺惺相惜起來——主要也是要高考了,一切以畢業(yè)生為重。更何況兩個都是有點家底的學(xué)生,訓(xùn)不得,罰不得的…他們甚至慶幸兩學(xué)生沒在校內(nèi)起沖突,這也算是學(xué)生的品德與體恤了。

    因此兩方家長前后來接學(xué)生離開的時候,精英教師們長話短說交代完緣由就讓他們把學(xué)生帶走了,絲毫不提這事兒性質(zhì)惡劣得受處分。

    只稍微有些教師情懷的老教師叮囑了句:“家庭教育也要重視。”

    ……

    陳母接上兒子,邊開車邊絮叨,又心疼又氣,聲音不由拔高:“你都要高考了還跟人打架?不能高考也是小事,萬一缺胳膊少腿的,你讓我們怎么辦?”

    陳廣白望著車窗外充耳不聞。

    陳葭明明來過醫(yī)院,為什么不進(jìn)來?

    “你meimei也是個不省心的,下學(xué)期還是得讓她住校,安分點。”陳母武斷。

    陳廣白收回視線,淡淡道:“關(guān)她什么事?!?/br>
    “你當(dāng)你媽聾啊,四中那幾個老師不說了嗎?”

    陳廣白冷笑:“她是你女兒,你應(yīng)該相信她?!?/br>
    陳母微怔,不滿地皺眉:“怎么跟你媽說話的。”

    陳廣白扯扯嘴角,默不作聲。

    下了車,陳廣白徑直往樓上走,沒想到陳母泊完車也跟著上來。

    陳廣白皺了皺眉,話在喉嚨口轉(zhuǎn)了圈又吞回去,沒個響。

    兩人前后進(jìn)了公寓,陳廣白去洗澡,陳母打量完客廳,又去陳葭房間。

    陳葭習(xí)慣沒陳廣白好,房間微亂,但也不臟,陳母順手理了理,抱臂坐在椅子上等陳葭回來。

    陳葭裹狹著熱風(fēng)黏汗回到公寓,玄關(guān)處一雙Ferragamo的高跟鞋擺得方正。陳葭也就猶豫了兩秒,立刻轉(zhuǎn)頭開門想走。

    “佳佳?!标惸咐溲?。

    陳葭深吸一口氣,回過頭來已經(jīng)成了笑臉:“媽你怎么來了?”

    陳母不為所動,忽略她的嬉皮笑臉,疾言厲色:“跟我進(jìn)來!”

    陳葭踱到臥室,打斷她媽的開場白:“走過來出了一身汗,我先洗澡好吧?”

    陳母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跟著陳葭進(jìn)了浴室。

    陳葭背對著陳母淋浴,水溫打得不高,但依舊給浴室蒙了一層水汽。

    陳母看著女兒皎好的身軀,眉眼柔和下來,到底是自己生的。她起了慢慢吞吞的語調(diào):“佳佳,mama不是封建的人,你談戀愛沒事,別鬧出什么難堪的事情來。”

    陳葭啟唇想應(yīng),水流趁機毫不憐惜地灌進(jìn)口鼻,嗆了她滿嘴:“咳咳,知道了?!?/br>
    “還有你哥馬上要高考了,有事沒事都考完后再說,他慣著你,你也要讓他省點心?!?/br>
    陳母說教的聲音被水流沖刷掉幾分尖銳,但聽進(jìn)耳朵里依舊刺耳。陳葭心口無名的怒火一竄而上,她扭頭低喊:“是他自己去打人的,關(guān)我屁事??!”

    全身繃得緊緊地,反而弓起來了,像隨時要射出一支箭來。

    陳母驟得掛了臉:“還學(xué)會說臟話了是吧?陳葭你教養(yǎng)呢?教養(yǎng)哪里去了????!”

    陳葭翻手按下淋浴頭,水柱戛然而止,這讓她含著悲傷的聲氣原原本本地在浴室里回蕩:“你教過我嗎?”

    陳母大動肝火,下意識地上前甩了她一巴掌,橫眉憎言:“陳葭,我是你媽!”

    “你算屁個媽!你是陳廣白的媽不是我的媽?。?!”陳葭嘶吼,明明半邊臉起了麻意、身體冷得發(fā)抖,眼眶卻灼得濃烈得好像噴薄的巖漿。

    陳葭抬頭觸了下,的確有什么熱熱的液體涌出來。

    陳母還想教訓(xùn),有人叩門,陳廣白的聲音:“媽,你可以走了?!?/br>
    陳母狠剜陳葭一眼,拂袖而去。

    陳葭在浴室哭了會兒,哭得累了才打開淋浴頭沖掉身上的泡沫。真沒出息啊自己,怎么就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陳葭覺得她好像家中書柜里的一本書,父母只關(guān)心她有沒有倒,有沒有掉,秩序有沒有亂,拼命夾緊,絲毫不在意書是什么書,里面又寫著什么,只要維持表面的完好就行。而陳廣白跟她恰恰相反,他們關(guān)心他是什么書,寫著什么,又花大量時間精力去了解內(nèi)容,不在意他是否陳列得當(dāng)——因為他一直被擺在書桌最醒目的地方。

    就連書名都比她多一個字。

    她好恨。

    他們不是珍愛陳廣白嗎?那讓他們知道他是怎么樣一個變態(tài),會不會很有趣。陳葭無聲地怪笑起來。

    公寓隔音普通,浴室里的對話被陳廣白聽了個七八。

    他煩躁地點了支煙聞味,撥了個電話出去,陽臺風(fēng)像混著沙漠的塵,厚而悶。

    電話很快被接通:“叁哥。”

    “嗯。”陳廣白抖了下煙,煙灰落在木架上的盆栽,多rou,早死了,成了他的煙灰缸。

    約莫半分鐘后那頭換了個人,語氣輕佻:“陳叁,怎么不直接打我電話?”

    陳廣白語笑皮不笑:“這不怕打擾您好事。”

    明一也笑:“說吧,什么事?!?/br>
    “幫我個忙?!?/br>
    明一挑眉,半玩笑半試探:“摘瓢兒把子的事我可不干?!?/br>
    陳廣白“呵”了聲,叁言兩語道明來意。

    明一聽完干脆應(yīng)下:“這好辦?!?/br>
    “嗯?!标悘V白似想起什么,皺了下眉,“他爸有點路子,小心點?!?/br>
    “得?!?/br>
    “謝了。”陳廣白收了電話,把煙蒂碾在盆栽干涸的土里,不知道是土壤還是煙蒂滋滋作響了會兒。

    等星火湮滅,他回身進(jìn)了里屋,寒氣撲面襲來,空調(diào)嗚嗚作響,像極了小獸的哀鳴。

    陳廣白后悔晚上過來這了。

    干孝天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他的邪火一天不能滅,他媽走后他去陳葭那看了眼,初生嬰兒般的身軀,蜷在地上啜泣,只一個背影便讓陳廣白硬得發(fā)疼。

    他在廚房灌冰水的時候回憶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開始對她抱有男女之間的欲望,開始對她脆弱的神情產(chǎn)生施虐的沖動,開始對她碎掉的眼激蕩起強jian的念頭。

    想不起來了。

    還沒想起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他身下碎掉了,開出血色的花來,真美。

    他記得有個文人說過“美是災(zāi)難”,陳葭對他來說就是一場災(zāi)難,一場讓他人格分裂、扭曲、病態(tài)的災(zāi)難。

    “美是災(zāi)難。它降臨了,輕柔而又緩慢。”

    他停不下來,也不想停下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它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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