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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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樓打開車門時,她收回視線坐了進去。 男人瞥了一眼馬路另一端走進餐廳的兩個身影,眉尾微挑。 開車回白公館的時候,顏樓問她,“就打算在外灘不回去了?” 白清靈正盤算著,隨口回他,“嗯,這邊不是你的老巢?!?/br> 男人輕笑一聲,很有些無奈。 到了白公館停下車以后,顏樓沒急著下車,在白清靈手搭在車門上時,與她說道,“你不想問我,為什么會想要退蘇小姐的婚,和你結婚么。” “道理不是很簡單么,她一無所有了,只有一顆能救活蘇懷瑾的心臟,我卻有你應得的帥印地位,另外,”她冷笑道,“我比她美麗?!?/br> 男人思考了片刻,略點頭,“有這么一層關系?!?/br> 白清靈瞪他,卻又說不出什么來,除此之外,她還真想不到到底有什么值得他選擇的了。 她憤憤的推開車門,又重重摔上了。 顏樓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進了小洋樓,也打開了車門跟了過去。 管家開門時,顏樓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門外的泳池,淡淡道,“泳池留下,舞池改掉?!?/br> 管家連忙應下,又道,“下午陳副官回來了一趟?!?/br> 顏樓上樓,直接去了書房,搖出了電話。 響了一聲那邊便接了起來。 “什么事?!蹦腥藛査?。 “找來的女學生回來了,說是喬遷和夫人對她不滿意,”陳文成說,“夫人和喬遷帶她去了一趟跳舞廳,扮作跳舞女郎的模樣,似乎在那里看到了誰,夫人就雇了黃包車,全部回了偵探社,回去便把她遣走了?!?/br> “嗯,”顏樓又道,“蘇懷瑾為什么住在了黃埔飯店,不是讓你去把她送回去么。” 陳文成回,“尋到蘇小姐的時候她恰好犯了心疾,要把她送去醫(yī)院,她說找一家飯店住下來,再另外請醫(yī)生過去看病。” 顏樓沉默了片刻,說道,“去外灘醫(yī)院請一位醫(yī)生同她回寧城。” “好。” 掛斷了電話,顏樓抬頭就看到了白清靈站在門口正幽幽的望著他,便開口問她,“不累了?” “你讓陳文成送她走么?”白清靈說完,走了進來坐在了沙發(fā)上。 “嗯,”男人放下電話,走過來坐在她身邊,將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摩挲著,“你不喜歡她。” “我不單是不喜歡她,我還想殺了她呢?!卑浊屐`試圖抽回手,被他攥了住。 她仰臉看他,“你讓陳文成送她走,可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她,你是怕她在外灘,被我殺了吧,你看,你又離不開我,自然舍不得殺我,那我殺了你要保護的人,你是不是就得痛苦了,就得難受了?” “殺人并不好玩,”男人垂眸,摩挲著她的手,淡淡道,“血在手上又黏又膩,洗了也會覺得不舒服?!?/br> “你這是在搪塞我吧,”白清靈嘲笑道,“殺人如麻的大帥,和我說殺人不好玩,顏樓,我怎么沒發(fā)現你有這種胡說八道的天賦吶?” 他抬起眼皮,凝視著她的眼睛,目光下移,落在她不停挑釁的紅唇上,唇角勾了一下,便貼了下去。 白清靈推了他幾下,也推不開,索性牙齒就狠狠咬了他一下,這一下也是重了,血的咸腥味也浸了她的唇,舌尖舔了舔,她有些嫌棄。 被他輾轉吻了一會兒,嫌棄又轉為了情dong動。 她心中羞愧又厭惡自己的時候,就被他拉著坐在了身上。 男人胸膛堅實,模樣銷魂,對于她來說,是致命的罌粟花啊。 白清靈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不是從小白大帥要她不許去煙館玩,她可能對那玩意兒和對顏樓的這個人一般上癮了。 又是厭惡,又是喜愛,糾糾結結中,又得了極致快樂。 從書房又到了臥房,總之顏樓似乎是很迷戀她,似乎很想死在她身上了。 白清靈稍一分心了,就被懲罰,稍一分心了,就被懲罰,如此反復的懲罰,就把她罰睡著了。 下半夜,她忽然又醒了過來。 手指頭動了下,都覺得懶怠動了,黑暗中睜開了眼睛,身邊也沒有活人的氣息,她就知道,那頭狼又出去了。 她想翻身睡覺,又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動靜,就費力的起來,披了一件黑色絲質睡袍打開了門。 出了臥房,門外的聲音更加的清晰了。 她靠在門邊,小手卷著發(fā)尾,聽了一會兒,就去了書房拿起電話搖了出去。 放下電話時,冷冷想著, 蘇懷瑾大半夜帶著霍正陽來白公館了。 看來陳文成的‘送別計劃’又失敗了。 蘇小姐氣急敗壞的直接來了白公館,要借病行兇么。 她聽了一會兒,樓下也只有蘇懷瑾的聲音,哭哭啼啼好不憂傷。 白清靈覺得還是要幫她一把的,既然心疾嚴重了,白清靈不介意幫她把她meimei的心臟氣炸掉的。 姐妹同心嘛。 她也沒回屋子里換什么端莊衣服了,就只披著黑色絲質睡袍,腰間一根帶子松松垮垮的系著。 當她這副模樣走到走廊盡頭,站在欄桿處,環(huán)著雙臂靠在墻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時,蘇懷瑾是第一個發(fā)現她了。 她早就知道白清靈美麗,見過以后更是驚為天人,可此時再看她,可不單單就只有美麗了。 那是一種她這般女人永遠也學不來的冷艷靡麗風情,骨相好,皮相好,就連氣質也是無人能及。 就只那么單單靠著墻站著,渾身散發(fā)的氣息就是她怎么也求不來的。 蘇懷瑾知道她的美麗無人能及,可也更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 從出生到現在運用的高級技能除了在看到白清靈的那一刻恍惚了片刻質疑了片刻后,就立刻啟動了。 她身子晃了晃,臉也白了起來,站不穩(wěn)的那一刻,手伸出去要扶住顏樓。 奈何男人似乎有意保持一定向的距離,后退了兩步,她這手便失了準頭。 身上的力氣泄出去了,就心一狠,也不管了,直接沖著前面的顏樓摔了過去。 可霍正陽并不知道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準確無比的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身。 蘇懷瑾人沒摔出去,反倒是被他攬著腰身抱在了懷里。 這下她可是受了大委屈一般,掙脫開來,哭哭啼啼抽出錦帕抹起了眼淚。 霍正陽站在她身旁,不知所措的想安撫,又怕她哭得更厲害。 白清靈看了一會兒,見顏樓也不勸蘇懷瑾,霍正陽又拿她沒辦法,就覺得蘇懷瑾這戲,應該要演到下一場了。 便在蘇懷瑾準備動作前,悠悠道,“該不會是準備暈倒了吧?!?/br> 蘇懷瑾身子還沒向前傾,就被她戳破了伎倆,立刻咬著唇抬頭瞪著她,“你穿成這般模樣出來,就不怕丟顏大哥的臉嘛!” 顏樓也側身看了過去,在看她只穿著一身睡袍時,明顯擰了下眉心。 霍正陽只看了一眼便對蘇懷瑾說,“蘇小姐,您別難過,她這種出身的女人自然不懂得什么叫做禮義廉恥?!?/br> 白清靈挑眉,看著他們,“我在自家里穿什么與你們何干,倒是你們,大半夜的私闖我白公館,與我報備了么,來人,將他們趕出去!” 下人倒是沒有立刻動手,都看向了顏樓。 這一動作給了蘇懷瑾莫大的勇氣,她十分底氣的抬起頭,卻沒有說話,只盯著她,眼底含淚,面容又十分憂傷。 就這般做了不屈不撓的姿態(tài)后,霍正陽這個語言代表又出了面,對白清靈說道,“蘇小姐身體不好,她這次過來也并不是找你理論的,你雖然殺了她的meimei,她也沒有說必須要你還命,甚至和我說你這般身世太過可憐,可沒想到你為了逼著她走,連她的身體都不顧就逼著她回去,白清靈,你怎么這般惡毒!” “她要是想留下來,大可以留下來嘛~留在哪里,外灘?還是另外再買一處府?。窟€是,”白清靈看向俊顏微沉的男人,“留在白公館?” “不行?!鳖仒侵苯泳芙^,他對蘇懷瑾道,“回寧城,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蘇懷瑾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咬著下唇,只神色可憐的看著他,許久嘆了口氣,“你們從小護著我到大,與我相親相好。自從我與至弦訂了婚,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惹了你了,他被你叫走離開了不回來,就連你也離開了不回來,我就是這般討人嫌了么?!?/br> 她深呼吸完,搖了搖頭,“罷了,你們都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我活著也沒甚意思,便死了得了?!?/br> 顏樓眉心皺得緊。 白清靈看得冷笑,于是開口接道,“現下實行死前先告知天下的么?!?/br> “白清靈你莫要欺人太甚!”霍正陽看著蘇懷瑾忽然白了下去的臉色,對白清靈說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是生怕她不難過,心臟不疼痛嗎!” “不是呀,”白清靈換了個姿勢,站得更舒服了些,才開口道,“我是怕她死得太清冷,沒人知道吶,也不對,”她自顧自搖了搖頭,“姐妹同心,為了讓她活命,meimei可是捧心給她了,什么都知道吶,蘇小姐,你做夢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你meimei托夢的?” 最后一句說完,蘇懷瑾的臉色由蒼白變換成了慘白,那一刻,可不再是裝得難受,而當真難受得心臟砰砰亂跳,快要窒息了。 這一次,蘇懷瑾雙眼一翻白,仰面直挺挺倒了下去。 好在霍正陽就在身側,一把扶住她,嚇得也慌了神,高聲呼喊著蘇懷瑾的名字。 顏樓沉著俊顏,讓人送他們去醫(yī)院,卻見醫(yī)生在管家的引領下進了白公館,推了門進來。 顏樓瞇了瞇眼。 醫(yī)生對顏樓點了點頭,又抬頭看向樓上,又點了點頭。 白清靈指了指樓下癱在霍正陽懷里的女人,“你去看看她怎么回事,沒事就暈倒沒事就暈倒,是不是心臟和她不匹配了,還得再換一顆?” 霍正陽咬牙,狠狠瞪了她一眼,還沒說話,被白清靈懟了回去,“再瞪我,我讓人把你眼珠子摳出來,蘇懷瑾你救不救,不救滾蛋!” 霍正陽忍了又忍,“救!” “救可以,你滾出去,她留下?!卑浊屐`指著門外。 “那不行!”霍正陽哪里肯放心把蘇懷瑾留在這個惡毒女人身邊。 “顏樓在這里,你怕我殺了她么,放心,你心上人是顏大帥要保命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沒人殺她。你給我滾出去!” 霍正陽咬著牙,最后不得不將蘇懷瑾交給了醫(yī)生帶來的人,沖著顏樓行了彎腰大禮,“大帥,我公館外面守著,您千萬別上了這女人的當,她,” “滾出去!”白清靈說完,就要下樓。 顏樓冷冷看著霍正陽,“我夫人說話你沒聽到么,是打算讓人把你扔出去,還是你自己走出去?!?/br> 霍正陽聽到這里,轉身就走。 見他推開門走了,顏樓便轉過身,走上臺階,留給身后醫(yī)生一句話,“看完病把她送出去,白公館不收外人。” “好的,大帥?!贬t(yī)生似乎知道他的身份,說完又對白清靈說道,“明日還需要復診,不要忘記了?!?/br> “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她是不是死了?!?/br> 白清靈說完,冷淡的看了一眼正在上樓梯的男人,便不再理他,率先回去了。 樓下,醫(yī)生讓人把蘇懷瑾抬到二樓客房,便去救治了。 樓上,顏樓走到臥室卻推不開房門了。 白清靈在門內,顏樓在門外。 他敲了一下,見她不開,便沒有再敲。 白清靈在里面等了一會兒,聽見沒聲音了,走到床邊坐下。 蘇懷瑾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真敢來這里找死了。 這是依仗著顏樓,覺得她白清靈不敢動她么。 門外,顏樓拿過傭人送過來的鑰匙,打開房門時,一個枕頭也扔了過來。 他伸手接住,關了門。 走到床邊,將枕頭放好,俯身吻她光潔額頭,被她躲了開。 他蹲下來,看著她,“生氣了?” 白清靈搖頭,冷笑,“將死之人,有什么好氣的?!?/br> 顏樓嘆了口氣,站起來坐在她身側,將她身子扭過來面對他,說道,“她一犯病,便要十天半個月,你這般把她留在這里,是不想讓她走了么?!?/br> “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卑浊屐`皺眉問他。 “自小便是這般,”他眉心皺了皺,“據說換了心臟以后,倒也沒這么頻發(fā)?!?/br> “我的錯咯?”她挑眉想了想,問他,“她是夏至弦的未婚妻,為什么要來纏著你,還說他們訂婚以后你就變得不喜歡理她了,還把夏至弦給調走了,怎么,你這是吃醋嫉妒了?還是她蘇懷瑾光要一個不夠,還要兩個才行?也不對,”她瞇了瞇眼,“還有霍正懷霍正陽吶,嘖嘖,這是想做女皇,廣擴后宮么,” 說著,用手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夏至弦是皇后,你就差了些意思,只能做貴妃?!?/br> 男人捉住她作亂的手指,黯啞低沉著嗓音,“我怎么就當不得皇后了?” “你還真想做她的后宮?!”白清靈不可置信睜大雙眼。 “胡說八道,”男人借機親了親她的鼻尖,額頭抵在她額頭上,問她,“我比夏至弦差么,在你眼里,他比我好么?” “他比你狠心,”白清靈垂眸,自嘲笑道,“你當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么,我推了人下去,夏至弦才及時趕過來與我理論,與我說歡沁沒死,為什么?自然是怕來早了我不殺人了,這人殺了,他才趕過來說一些讓我后悔莫及的話,為什么,不就是為了他未婚妻能得到這位假小姐的心臟,不就是為了你能脫離與她訂婚的控制?” 她抬眸,與他四目相對,“我也是不明白了,就當你是為了自由為了帥位,那他呢,替你解決了大麻煩,可當他的未婚妻蘇懷瑾活得很堅強了,他反倒是去追逐歡沁了。難道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還是說夏至弦他猜到你心里想要的是真的蘇懷瑾,而不是想與冒牌蘇小姐結婚,才忍痛割愛,把人讓給你了?” 顏樓額頭與她分開了一些,眼神也淡了幾分,“你是偵探游戲做多了,腦子也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嘴巴也開始胡說八道了。” 說完,他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分開時說道,“是不該放任你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是該堵住你的?!?/br> 她伸手想推開他,卻被他再一次按倒在了床上。 樓下急救了大約半個時辰,人就醒過來了。 也不是很嚴重,只是氣急攻心了,做了一些處理,這口氣舒出來,就活了。 蘇懷瑾也沒有任何損害的坐起身來,對醫(yī)生道了謝。 她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并不是在醫(yī)院,也不是在酒店時,心下喜悅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模樣,“謝謝醫(yī)生您了,給您添麻煩了,請您去替我謝謝顏大哥,要不是你們,我現在可能就沒有了?!?/br> 醫(yī)生站在一旁,看著護士收拾東西,聽到這里,看向她,“蘇小姐不必客氣,是夫人搖電話讓我過來救治的,并非是大帥,您要謝便親自去謝謝夫人吧,另外我檢查了一下,您移植的心臟恢復十分良好,只要不是經常氣怒攻心,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但如果經常發(fā)脾氣,會影響您的心臟供血,久而久之,就又會需要做新的手術了。而且,” 他頓了一下,“開胸手術是很危險的,適合的且不排異的心臟是很難尋到的?!?/br> 蘇懷瑾面容僵了一下,低下頭去,臉色陰郁的回道,“不勞您費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