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4:多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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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蔓想著,認(rèn)真的想著,如果現(xiàn)在一定要問她一個想要的愿望,那大概就是…… “幫我離開涼城,我想要一個人靜靜,不要讓人找到我?!彼f道。 對方想也沒有想的就答應(yīng)下來:“好,什么時候?” 楚蔓閉了閉眼睛;“這兩天能辦到嗎?” “如你所愿?!?/br> 楚蔓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但他該是很自信一定能幫她達(dá)成所愿。 溫了川來的時候,楚蔓就坐在樓下的客廳里,手中拿著一束已經(jīng)枯萎的玫瑰花,以前是沒有注意到,原來這棟別墅里裝飾用的花差不多就是紅玫瑰。 只是現(xiàn)在這花已經(jīng)枯萎了,她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玫瑰花,葉子因為轉(zhuǎn)動的弧度產(chǎn)生的風(fēng)讓花瓣掉落。 “人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是要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是嗎?”他走過來,微微弓著腰,捏住她的下頜:“你愛上他了?” 楚蔓沒有回答,只是扯著唇瓣笑了下,將那只枯萎掉了一半葉子的玫瑰花別到了他襯衫扣子上方的位置,站起了身:“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br> 在楚恒出事之后,他們相處的時候多數(shù)都是針鋒相對,火花四濺的,她很少有這么平靜的時候。 車上,兩人一路無話。 楚蔓靠在椅背上,側(cè)過臉看著車窗外,她想要離開一段時間,等楚恒醒來的時候再回來,她從小生長到大的城市,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之后也會讓她產(chǎn)生濃重的疲憊。 她不知道剛才電話里的男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多大的本事,但心中還是抱著希望。 希望有個可以喘息的時候。 晚上,楚蔓并沒有吃多少東西,沉默著就上樓去休息了。 餐桌上的溫了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無聲的捏了捏手中的筷子,然后“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傭人頓了一下,干活的時候也就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他。 浴室內(nèi),花灑迎頭澆下來,她沒有選擇泡澡,站在那里,感受著水流從頭頂灑下來的感覺,讓人窒息。 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濕氣,一眼就看到了床邊坐著的男人,溫了川。 他深黑的眼眸看著她:“蔓蔓,他因為救了你而死,你現(xiàn)在這幅沉默寡言的樣子,是愛上他了?” 愛? 如果死亡就能讓一個人愛上一個人,那這也不知道是踐踏了感情,還是踐踏了亡故之人。 “溫總想聽什么回答?”她側(cè)偏著頭看他,說:“如果溫總一定想要個答案,那就是你心里想的那個,這個回答可以了嗎?” 溫了川氣息微沉:“不要同我這么講話。” 楚蔓;“那就隨你吧,時間不早了,我也困了,我想在我傷口還沒有完全好的情況下,溫總?cè)绻幌胍宜涝诖采?,?yīng)該也不會這么急不可耐,是嗎?” 溫了川看著她數(shù)秒鐘后,躺靠在床上,看著她擦拭頭發(fā)的動作。 楚蔓看到了他的舉動,也什么都沒有說。 等她收拾完,他放下了手邊的文件,拍了拍自己跟前的位置,“上來?!?/br> 楚蔓這次倒是聽話的很,也沒有跟他產(chǎn)生什么爭執(zhí),就躺了下去,不過是背對著他躺下的。 溫了川在后面撩起她的一縷長發(fā):“蔓蔓,你說你到底在跟我鬧什么嗯?你跟蘇向?qū)幍氖虑椋铱梢援?dāng)成沒有發(fā)生過,你還是你的大小姐,什么都不用犯愁,你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楚董康健的時候她擁有的一切,他也沒有讓她少擁有一分,她怎么就不能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待在他的身邊? 背對著他的楚蔓先是沉默,然后忽的就開口問了一句,她問:“溫了川,你是不是有處男情結(jié)?” 就因為他是一開始的時候是處男,所以才如何都不愿意放手? 但這所謂的處男情結(jié)跟他的權(quán)勢地位相比,怕是也要退位讓賢的,要不然怎么在接到她的求救信息之后,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死呢。 這次輪到溫了川沉默,在她看不到的方位,溫了川的手指頓了頓:“胡說什么?” 什么處男情結(jié),這話也就她大言不慚的能說出口。 楚蔓嗤笑了一聲,覺得他這個人也是假的可以,也難怪這么快的就能在商場上混的游刃有余起來。 蘇向?qū)幩篮?,楚蔓每每入睡之后,?jīng)常是會做些帶血的夢境,光怪陸離的沒有什么依據(jù),片段都是模糊的,但就是大片的在流血。 熟睡的溫了川察覺到懷中之人的戰(zhàn)栗和不安,微微睜開眼睛,大掌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一下又一下,直到她慢慢的安靜下來。 確定她重新安眠之后,溫了川這才停下手,手臂撐著腦袋側(cè)躺著,另一只手徐徐緩緩的劃過她的面頰。 次日清晨,楚蔓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她胳膊放在腦袋上,看了看旁邊的表,按照約定,她今天要想辦法經(jīng)過華興大廈。 而無疑要去醫(yī)院看望父親是一個不會被拒絕的要求。 她今天拿了一個稍微大一點包,她的證件一類的東西早就被溫了川放了起來,她能拿的東西也非常的有限,就拿了一些現(xiàn)金和珠寶首飾,銀行卡一類能查到消費位置的東西她都沒有拿。 準(zhǔn)備好這一切之后,早晨楚大小姐就多吃了一些,傭人見她胃口很好,還以為是特別的喜歡吃今天的早餐,詢問明天是不是也要準(zhǔn)備同樣的。 楚蔓沒有多說,只是隨便的點了點頭,一切都表現(xiàn)的再正常不錯。 “溫總說,今天晚上會早點回來,帶小姐出去用餐,需要給小姐預(yù)約造型是嗎?”傭人笑著問道。 楚蔓漫不經(jīng)心的搖頭:“不用?!?/br> 傭人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楚蔓已經(jīng)擦了擦嘴起身。 坐在車上,楚蔓回頭看了一眼龍安壹號,捏了捏自己手中的包。 “先去龍興大廈,我去買點東西?!背f道。 司機(jī)頓了頓,“我跟大小姐一起去,也好有個人提包?” 楚蔓知道這是溫了川的安排也沒有說什么。 到了龍興大廈,楚蔓看了看手中的表,走過來一個發(fā)傳單的女人熱情的招呼她來試穿衣服,“小姐一看就很合適我們的衣服,進(jìn)來看看吧?!?/br> 女人遞給她傳單的時候,按了一下她的手,楚蔓頓了頓,多看了女人兩眼之后,走進(jìn)了店里。 “這件衣服小姐穿上一定很好看,不如去試衣間里試穿一下?” 司機(jī)站在門口的位置等待著,目光時不時的朝著楚蔓這邊看上一眼。 楚蔓同女人對視兩三秒,拿過了衣服。 這個女人有些古怪。 司機(jī)在外面等著的時候,外面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兩三個人吵了起來,還要大打出手,司機(jī)好奇的循聲看了過去,商場里的保安很快的就來了,但是卻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他是小偷,偷了我的錢包,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商場請你們過來不就是為了保證客人生命財產(chǎn)安全的?還不快一點把他給抓起來!” “你放屁,誰偷你的錢包了?我只是從你的身邊經(jīng)過,跟你說了多少遍?我沒有偷你的錢包!” “沒有偷?就只有你在我的身邊經(jīng)過了一下,然后我的錢包就沒有了,不是你偷的那會是誰偷得?!投了東西還不承認(rèn)?好,你說不是你偷得,你敢讓我搜身嗎?!” “我憑什么讓你搜?你是警(察)嗎?” “……” 司機(jī)看著爭吵,最后也沒有吵出一個所以然來,直接就被勸走調(diào)監(jiān)控了。 司機(jī)回過頭來,看著試衣間緊閉的房門,楚蔓還沒有出來,他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下表,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分鐘…… 又等了十分鐘后,楚大小姐還是沒有任何要出來的意思。 司機(jī)不由得就站了起來,心中開始惴惴,不過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于是他找到了店員說道:“你好,請幫我看看剛才進(jìn)去的女人怎么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 店員點了點頭,敲了敲他指的那個試衣間,在沒有反應(yīng)的情況下輕輕的推了推門;“小姐請問有什么需要……” 沒有人? 店員抓過頭,對自己說道:“這個試衣間里沒有人?!?/br> 司機(jī)慌了一下,匆忙走向其他的試衣間,等他把所有的試衣間都給找了一遍之后,終于最終確定—— 楚蔓,不見了! 剎那間,司機(jī)的臉色都白了。 而彼時的楚蔓,已經(jīng)坐上了一輛轎車,幫她脫困的是電話里的男人,但來接送她的人,卻只是一個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男人。 對方詢問她要去什么地方,楚蔓想了想之后,說:“麗江吧?!?/br> 她早年間曾經(jīng)去過一次,印象很是深刻,“花溪迎曲巷,商居掩古城”,是個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她想住在那里半個月,等父親醒來了,她就回來。 龍安壹號。 讓人找晚上都沒有找到楚蔓身影的溫了川下頜緊繃的坐在沙發(fā)上,司機(j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那里,連大聲喘息都不敢。 “溫總,商場內(nèi)的監(jiān)控有十五分鐘的空白期,查不到大小姐的去向?!标惷貢诮恿穗娫捴?,走過來說道。 溫了川唇瓣輕抿,想到她曾經(jīng)被抓走過一次的事情,捏緊了手指。 “砰——” 他長腿伸出,朝著司機(jī)站立的位置上就猛然踹了一腳:“連個人都能看丟,還能做什么?!” 司機(jī)后退兩三步這才穩(wěn)定住身形;“對不起溫總,我當(dāng)時……當(dāng)時是真的以為大小姐還在試衣間里,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就一會兒的功夫,人,人就不見了?!?/br> 陳秘書看了司機(jī)一眼之后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對溫了川說道:“溫總,根據(jù)他的描述,但是從一開始就是有人讓大小姐去店里試穿衣服,然后又那么湊巧的發(fā)生了矛盾糾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詭異?” 溫了川:“去把那個店員和鬧事的人找出來,挨個查問?!?/br> 陳秘書點頭,“是。” 只是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監(jiān)控壞了查不到鬧事的人,店員也消失不見,問到店里面,結(jié)果說是實習(xí),還沒有簽訂任何的勞務(wù)合同,從事情發(fā)生之后就不見人了。 當(dāng)陳秘書查到這些的時候,沉默了良久的時間,這一切要么是專門給楚大小姐設(shè)計的圈套,要么……就是聯(lián)合演出的一場戲。 但這話,陳秘書自然不敢在溫了川的面前提起,只能是委婉的進(jìn)行暗示。 溫了川的手機(jī)上是餐廳打開的電話,“溫總求婚的事宜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請問兩位是什么時候到來?” 溫了川捏著手機(jī):“撤了。” 侍者頓了一下,求證性的再次問了一遍:“您說的是……求婚取消?” 光是準(zhǔn)備這些東西,一個餐廳的工作人員忙活了整整兩天,現(xiàn)在就……這樣子撤銷了? 侍者看著店內(nèi)流光溢彩的裝飾,想著那藏在玫瑰花里面的鉆石戒指……上午這不是好好的,還特意的詢問布置的進(jìn)展? 溫了川:“嗯?!?/br> 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陳秘書聽到了電話的內(nèi)容,默默的看了一下溫了川的目光,然后就看到集團(tuán)內(nèi)沉穩(wěn)如泰山一般的男人,一腳踢翻了前面的茶幾。 茶幾上的杯子以及裝飾品嘩啦啦的滾落一地,易碎品都成了碎片。 半個月后。 楚蔓沿著麗江古城的青石板路踽踽獨行,鞋子踩在青石路上叩叩作響,她打電話詢問萬管家自己爸爸的情況。 萬管家:“瑪修醫(yī)生說,楚董的各方面指標(biāo)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但醒來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br> 楚蔓頓下腳步,問:“為什么會這樣?” 萬管家:“說是藥效作用,醒來的具體時間無法準(zhǔn)備的估量?!?/br> 這個時候,無論是楚蔓還是萬管家都覺得,這大概是馬上就要醒過來了,只是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年。 這天,萬管家激動的給楚蔓打電話,說她爸爸醒過來了的時候,楚蔓高興壞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回來,但下一秒,萬管家的手機(jī)里就傳來了溫了川的聲音。 他說:“我該恭喜你,父女兩人馬上就可以見面,但是蔓蔓,你該是還不知道,楚董現(xiàn)在醒了,但短時間內(nèi)都無法離開輪椅,也需要長期的繼續(xù)接受藥物治療,你說……我倘若是在這個時候,給他停了藥,會怎么樣?” 楚蔓握緊了手機(jī),當(dāng)即罵他:“你個王八蛋!” 在麗江沉淀下來的心緒,因為溫了川的這一句話,瞬間破功。 聽到她的聲音,溫了川凝聚了多時的怒意像是終于找到了突破口:“自己回來,別逼著我動手!” 楚蔓在手機(jī)里把他臭罵一通,罵的狗血淋頭,一旁的陳秘書都有些不忍直視,但是反觀他們溫總面不改色的由她罵著,“我給你三天的時間?!?/br> 楚蔓掛了電話,掏出了行李箱,就在她收拾衣服的時候,在朋友圈里敏銳的捕捉到了上面一個女人的臉——溫知夏。 她跟溫知夏只有一面之緣,但這個女人跟其他的人不太一樣,知世故而不世故,所以楚蔓印象比較深,加之…… 后來知道她是溫了川的jiejie。 她要開辦公司? 楚蔓看著這張被轉(zhuǎn)發(fā)的朋友圈,忽的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怎么忘記了,溫了川這個狗男人現(xiàn)在是無法無天,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管不了他,不是說他很聽他jiejie的話嗎? 對,她應(yīng)該去四方城,去見見這位小溫總。 多年后,瀾湖郡。 懷中抱著小龍女的溫知夏看著義憤難平,還在跟自己弟弟不對盤的楚大小姐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蔓蔓,你們也都老大不小了,了川就是死心眼,你就別跟他計較了?!?/br> 楚大小姐一身玫瑰刺繡紗裙性感也優(yōu)雅,“計較?我犯不著跟一個狗男……我才沒有跟他計較,我們只是不合適,就該是他過他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guān)道。” “孟靜嫻那個姑娘我也不是很喜歡,了川這件事情的確處理的沒有道理,依我看,不如我出面,把她送走?你看,小龍女馬上就要會說話了,你們這也別扭了這么多年了,也該有個結(jié)果,你看……小龍女都在笑話你們了?!鄙撕⒆又?,小溫總變得更加的柔和,性子也越加的恬淡,單是看著就能讓人感覺到歲月靜好。 楚大小姐擺弄著自己的裙擺,“我跟他……好不了?!?/br> 溫知夏輕笑:“要是真的好不了,也不會僵持這么多年了,不如你跟我說說,你是心里有什么坎過不去?倘若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他?!?/br> “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人還未看到,顧總帶著寵溺的聲音傳來就足以把人給溺斃。 溫知夏嗔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話都接?” 顧總褪去外套,徑直走向她們母女,“行,怪我多嘴?!?/br> 他這些年,是越加會哄她了,什么都順著。 楚蔓看著他們一家人相處的畫面,不自覺的就沒能移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