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7:一起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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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相信,但是話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不信他,這一句句相信里透著的都是嘲諷。 溫了川:“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 楚蔓眼角微紅,“你是什么樣子的人,溫了川?” 溫了川沉默,事情要繼續(xù),可他卻無法向她證明,唯一能證明他清白的人現(xiàn)在還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 “我問心無愧?!彼粗难劬σ蛔忠活D的說,“我所做的一切對得起楚家,也對得起楚董的栽培?!?/br> 楚蔓笑著,她說:“滾?!?/br> 為了楚家? “嗡嗡嗡——” 溫了川的手機響著,這幾天他的手機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他像是個陀螺,絲毫不敢讓他停下來,這早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勝者為王敗者寇的票選,倘若他失敗,連帶著要成為眾矢之的的還有楊善等人。 一旦站隊,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人敢在懈怠,尤其是已經(jīng)走到了票選的前夜。 溫了川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楊善。 電話接通,溫了川聽著,“嗯”了兩聲之后,眸色深深的多看了楚蔓兩眼,唇瓣動了動,卻只能先行離開,他想等事情成了定局,再來解決他們之間的事情也不遲。 權衡利弊,是他現(xiàn)在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楚蔓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松開了握著蘇向寧的手,她說:“我還想要在這里再待一會兒,你先回去吧?!?/br> 蘇向寧:“我陪你吧?!?/br> 楚蔓搖頭:“我想要單獨陪陪他?!?/br> 蘇向寧聞言,只好先行離開。 楚蔓在重癥監(jiān)護室內待了一夜,次日清晨,在她給楚恒擦臉的時候,她看了一看手表,今日董事會的票選兩個小時后就該開始了。 而在同一時間跟她進行著同一個動作的人,是溫了川。 溫了川同楊善在茶社飲茶醒神。 楊善以茶代酒,預祝他事情順遂,溫了川輕輕的抿了一口,兩人一同起身。 只是茶社門前,兩人一出門的時候就碰到了前來的吳總,吳總沒有下車,只是將車窗緩緩的降下,老狐貍笑容可親的說道:“沒成想在這里竟然會遇到溫總,溫總跟楊總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溫了川微微而笑:“與楊總相談甚歡,多聊了兩句,吳總這是……特意來找我?” 吳總:“偶然碰到,想要請溫總上車聊聊,不知道……意下如何?” 說是邀約,但實際上已經(jīng)有人下車將將車門打開,伸手讓溫了川上車,更像是脅迫。 楊善瞥了眼吳總帶來的人,笑道:“既然吳總誠心邀約,不知道我楊某人有沒有榮幸?” 吳總笑容不變,卻并沒有給這個面子,而是別有深意的說道:“今日不便,楊總若是有意,日后隨時恭候?!?/br> 溫了川上車前,同楊善對視一眼,車上,溫了川同吳總坐在后座上,前排是司機和保鏢,溫了川余光看到后面還跟著兩輛車,溫了川眸色沉了沉,唇角噙著抹淡淡的笑意:“吳總這是何意?” 吳總靠在椅背上,像是一切都運籌帷幄之中的老謀深算,“這兩日,溫總東奔西走著實是辛苦了?!?/br> 聞言,溫了川便知道,這只老狐貍多半是已經(jīng)知曉他暗中去找其他董事的事情,“吳總跟隨楚董多年,為楚氏集團耗費了半生的心血,如今正是坐享集團紅利的時候,晚輩初出茅廬,如今自是要多加cao勞些,不敢言辛苦?!?/br> 吳總:“溫總言外之意,是覺得我年紀大了?” 溫了川:“吳總說笑了?!?/br> 車子提速,后面跟著的楊善沒有幾個轉彎就把人給跟丟了,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轎車,楊善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吳總這是擺明了不安好心。 楊善馬上給溫了川打電話,想要暗示他小心,但是電話打不過去,一直顯示的是不在服務中。 楊善眉頭皺起來,“信號屏蔽?!”面色隨之沉起來。 彼時車上的溫了川看著車子往越來越偏僻的地方開,早就已經(jīng)偏離了去往集團的路線,“吳總,這地方好像不是去集團的路?!?/br> 此時的吳總已經(jīng)不再說話,而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溫了川見狀唇瓣抿了抿,對著前排的司機說道:“停車!馬上停車!” 但這話不光是吳總充耳不聞,就連一旁的司機也全然當做自己沒有聽到,繼續(xù)快速的往前開著。 “咔咔咔咔?!睖亓舜ㄩ_始試圖打開車門,但是車門車窗早就已經(jīng)被鎖死。 “溫總還是不要白費力氣,到了地方,我們自然會放溫總下去,倘若溫總在這期間因為沖動出了什么事情,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了?!鼻芭诺谋gS透過后視鏡將溫了川的舉動都看在眼中,半是威脅半是警告的說道。 溫了川:“你們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保鏢只是看了他一眼,“溫總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br> 吳總老神在在的模樣,乍一看像是睡著了,完全沒有理會溫了川的問詢。 溫了川拿出了手機,但車上沒有信號,溫了川捏著手指的眸光沉了沉,“吳總難不成要為了票選殺了我?” 吳總這個時候才開口,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說道:“溫總多慮了,我這一輩子遵紀守法,怎么會為了這點小事情殺人,只是想要請溫總換個地方待待?!?/br> 車子最終在一處斷橋之上停下,這次已經(jīng)破敗,有關部門已經(jīng)有意將其炸毀,旁邊雜草叢生,樹立的牌子上寫著:危橋危險,請勿靠近。 橋邊的風很大,在吳總下車之后,溫了川被架了出來,外罩的大衣在拖拽的過程中掉落在地上,褲管被風充滿。 “今日請溫總前來,是想要溫總配合配合,簽了這份合同?!眳强傞_口,就有人遞上了合同和紙筆,絲毫沒有讓溫了川看的意思,就將筆強硬的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溫了川捏著手中的筆,肩膀動了動,扣著他的兩名保鏢看了看吳總的意思,這才松開了手。 許是覺得這個時候,溫了川除了配合,再無他法。 溫了川打開了鋼筆,卻在接過來合同的時候抬手朝著其中一人的肩膀上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 吳總看著他狠厲決然的模樣,后退兩步,大聲的喊道:“給我拿下他!” 距離最近的保鏢從車上跳下來,朝著溫了川撲了過來,他們的手上拿著刀和電棒。 溫了川并沒有經(jīng)受過專門的訓練,跟普通人對打還行,跟一群訓練有素的打手對戰(zhàn),還是以一敵多,顯然不是對手,沒有三兩下的工夫身上就掛了彩。 西裝被匕首劃破,襯衫上染血。 溫了川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上一下的對著后面喊道:“把這個老東西給我綁了!” 另一輛車上的保鏢從后面跳了下來,在吳總尚未反應過來他是在沖誰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人用匕首抵在了脖頸上,吳總大驚:“這不可能?!?/br> 這里根本就不可能又其他的人在,這里荒廢已久,怎么可能有人?! 溫了川也絕對不可能事先在這里埋伏上人,怎么會…… 吳總被拿下,幾名對溫了川動手的保鏢也愣住了,因為他們看到,對吳總下手的竟然是……自己人? 幾人面面相覷,拿著武器卻不知道還該不該動手。 而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已經(jīng)被“自己人”給圍了起來。 彼時,吳總這才看清楚是誰在聽從溫了川的命令,溫了川彎腰撿起地上的大衣,修長的手指拍了拍上面的塵土,大衣掛在手臂上,全然沒有剛才在車上的慌亂,一片從容篤定,“吳總好像跟驚訝?” 吳總瞇起眼睛:“你什么時候籌謀的?” 溫了川唇瓣噙著抹淺笑:“在你……找人的時候?!?/br> 有人能使鬼推磨,買通他手下的人算什么。 吳總心下一沉,“看來,我果真是老了,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耍的團團轉?!?/br> 溫了川在車上的慌亂迷惑了他的眼,竟是讓他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吳總說:“愿賭服輸,董事會的事情我不會再參加?!?/br> 溫了川笑了:“吳總這是再把我當成是三歲幼兒?” 輕描淡寫的就把人給放了,他該是蠢到了什么程度。 吳總的警惕心升起:“你想要做什么?” 溫了川沒說話,只是掏出了手機,給他看了一份視頻,視頻中正在會所里聲色犬馬左擁右抱跟幾個女人廝混的某高層在興頭上的時候被忽然沖進來的一伙人按在了沙發(fā)上。 包廂內的女人們尖叫著想要離開,但一個個都被命令著抱頭蹲在了墻角。 溫了川將手機收起來,“我聽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王總口中的少主是什么人?不知道吳總是不是可以跟我解惑一二?” 在他口中說出“少主”的一瞬間,吳總的眼睛閃爍了下:“什么少主?” 溫了川暗罵一聲:老東西。 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要跟他打馬虎眼。 溫了川低眸看了看時間,距離董事會的票選還有四十分鐘,按照車程來算,抵達楚氏集團剛剛好,不能再耽誤下去。 “你們誰能從吳總的口中問出這位少主的有關信息,五十萬?!睖亓舜ㄎ⑿χf道:“此外,一條有用的信息二十萬?!?/br> 被收買的保鏢互相對看一眼,在溫了川上車之前已經(jīng)有人率先上前一拳掄在吳總的腹部,吳總早已經(jīng)不再年輕根本經(jīng)不住這樣的折騰,慘叫一聲。 溫了川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竟然開車離開。 車上,溫了川將信號屏蔽器扯下來丟掉,給楊善打去了電話。 楚氏集團董事會。 各位董事都已經(jīng)到齊,但是唯獨今天的兩位主要人物卻沒有一人過來,連帶著王總也消失不見。 “這人怎么還不來?時間馬上就到了,吳總和溫總難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楊總,溫總到現(xiàn)在還沒有到,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人問向了剛剛接了電話走進會議室的楊善。 楊善笑著說道:“溫總說是前來的路上車輛發(fā)生了碰撞,馬上就會到,只是……吳總這邊怎么也沒有消失?” “不光是吳總連帶著王總也不見蹤影。”一人補充的說道。 楊善適當?shù)穆冻鲶@訝的神情:“這可就怪了。” “這倘若是時間到了,吳總和溫總都沒有出現(xiàn),那今天的票選咱們是繼續(xù)還是不繼續(xù)?”站隊吳總的一名董事說道。 楊善坐下,將手機擺放在一旁靜音:“這不是還有時間,等到了時間如果人沒有來再討論這個問題也不遲?!?/br> 已經(jīng)有人在暗中聯(lián)系吳總,但始終就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動靜。 …… “少主,吳建山聯(lián)系不上了?!?/br> 蘇向寧坐在沙發(fā)上,一人在接連的打了幾通的電話之后說道。 蘇向寧緩緩的品著茶,“聯(lián)系不上?” “是,很快楚氏集團的董事會票選就要開始,少主花費了這么多時間為他籌謀,難不成……他這是要叛變?” 蘇向寧手下的動作不便:“繼續(xù)打?!?/br> “是。” 只是無論電話幾通打過去,吳建山始終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眼看馬上就要到時間,蘇向寧開口:“聯(lián)系王國忠?!?/br> 男人轉過頭:“是?!?/br> 只是王國忠的通話一直在想著,卻也是沒有什么動靜。 蘇向寧瞇了瞇眼睛,“查查溫了川現(xiàn)在是在什么地方?!?/br> 男人頓了頓,點頭。 十分鐘后,還尚未溫了川的位置查出來的男人接到了一通電話,猛然轉過頭,“少主,溫了川……去了楚氏集團,吳建山……不知所蹤?!?/br> “啪?!碧K向寧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零落四散:“沒用的廢物!” 這么好的一盤棋,竟然也能出現(xiàn)差錯。 他的怒火讓一旁的男人渾身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少主,那我們現(xiàn)在……” 蘇向寧捏著手骨,眼眸上抬,帶著森冷的寒光:“沒有用的棋子還留著干什么?等著反噬到我頭上?” “是,找到人之后就……”男人抬手抹了下脖子。 蘇向寧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衣袖,淡漠的就像是在處理什么小貓小狗:“動作干凈點?!?/br> “是。” 在蘇向寧走后,留下拿著手機的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同時松了一口氣:少主的心思越來越詭譎難測。 養(yǎng)出吳建山這樣一顆棋子耗費了多少的財力,這般說除掉就除掉了。 但曼陀的規(guī)矩一樣都是——只有死人的嘴巴才對牢固。 …… 董事會已經(jīng)了五分鐘,但這關鍵人物卻是一個都沒有到。 早已經(jīng)站隊的董事們提議先進行票選。 楊善笑著說道:“這恐怕不太好,萬一……這待會兒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這不是白白折騰一場?” “楊總口中的變故不知道是所為何事?” 楊善笑而不語。 “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依我看,吳總持重,乃是帶領集團的不二人選?!?/br> “是啊,雖說溫總也是年輕有為,但是論起穩(wěn)重和能力,還是吳總更勝一籌,倘若是讓股民知道楚董出事后集團交給了一個沒有什么經(jīng)驗的青年,誰還能看好集團的發(fā)展?!?/br> “我的確是沒有吳總經(jīng)驗豐富,但我想楚氏集團也到了該思變的時候,這也是楚董扶持我的原因,趙總覺得呢?”門口傳來一道泛著冷意的聲音,眾人回過頭去的時候,溫了川已經(jīng)長腿邁入。 他尚未來得及換衣服,大衣穿在西裝外,遮掩住了身上的血跡,但距離他最近的楊善敏銳的嗅到了血腥味,眸光頓了一下,看向他的時候帶上了擔憂的神色。 溫了川緩步坐下,步調與平時并無二致,神情亦是淡薄。 在他到來之后的半個小時,吳總還是沒有任何到來的意思,原本站隊吳總的董事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但也沒有任何的應對之策,只能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溫了川沒有任何催促的意思,直到有人等不下去,建議開始票選。 “吳總看來是身體不便,人到了一定的年紀也是再所難免,如果大家沒有什么意見,咱們……不妨就開始吧?!痹跍亓舜ǖ氖疽庀?,楊善站出來說道。 事已至此,在現(xiàn)場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同意的情況下,站隊吳總的董事也不再做困獸之斗。 甚至還有人提議直接舉手表決。 到此,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一個是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人的吳總,一個人諱莫如深看著他們的溫了川,左右都是拿分紅賺錢,識時務者方為俊杰。 “恭喜溫總?!?/br> “恭喜溫總。” “恭喜溫總。” 恭賀的聲音接二連三的想起,楊善同溫了川握了下手,點頭示意。 溫了川心里松了一口氣,召開了任職之后的第一場董事會議。 楚氏集團知曉今天會發(fā)生什么的員工們也在等待著會議室內傳來的消息,雖然無論是誰任職這件事情對他們的影響不是很大,但人的本質就是八卦。 兩個小時后,會議室的門打開,溫了川在簇擁中走出來,如此誰成為了代理董事長已經(jīng)是昭然若揭的事情。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率先迎接溫總的不是大樓內上千名員工們的鼓掌,而是前來的警方。 “溫總?!泵貢拥较⒑螅掖业某巳鹤吡诉^來,然后低聲在溫了川的耳邊說道:“警(察)來了,說是要調查……一起人命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