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4:晚上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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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了川把藥膏遞到她跟前。 楚蔓抿了抿唇,這才接過來。 溫了川看著低頭在他腿上涂抹藥膏的女人,眸色深深。 蘇向寧出門,看到從溫了川房間里走出來的楚蔓腳步陡然頓住,他視力極好,是以一眼就看到了楚蔓脖頸上的吻痕,醒目的刺眼,不容忽略。 一瞬間,蘇向寧好像是敏銳的聽到了什么東西在龜裂的聲音。 楚蔓也沒有想到自己從溫了川房間里出來的時候會那么湊巧的就碰上蘇向寧,一大清早的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任誰都能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早啊。” 楚蔓微微清了下嗓音,笑著說道。 蘇向寧一步步的朝著她走過來,眸光在緊緊的看著她,無聲的竟是帶著逼仄的壓迫之感,楚蔓對上他的眸光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察覺眼前的蘇向寧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侵略感與危險之感并存。 “蘇向寧?”她喊了一聲。 蘇向寧抬起手,笑容溫和的摸向她的脖頸,但是卻在尚未碰觸到的時候,被從房間內伸出來的一雙大掌牢牢的扣住了手腕。 溫了川從房間里走出來,另一只手將楚蔓扣在了自己的懷中。 四目相對,無聲之間是帶著硝煙彌漫。 “據(jù)我所知,你們已經分手。”蘇向寧沉聲,言外之意,溫了川如今沒有權利和立場干涉什么。 溫了川眸色深黑:“那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復合。” 他說著,勾起楚蔓精小的下頜,唇瓣印在了她的紅唇上。 他第一次跟她接吻的時候還不成章法,青澀的很,也就只會唇瓣相碰觸,但是現(xiàn)在顯然不同,他的吻技進步的很快,能讓她沉浸其中。 楚蔓微微閉著眼眸,溫了川斜眸看向蘇向寧。 蘇向寧看著在他面前接吻的兩人,垂在兩側的手掌緊緊的握著,數(shù)秒鐘后,猛然轉身離開,腳步雜亂。 溫了川低眸看著懷中的女人,良久后,唇瓣之間這才分開。 楚蔓趴在他的胸膛前,緩緩的勻稱著呼吸,而他的大掌始終都扣在她的腰間,沒有離開。 “你干什么?”她問。 溫了川:“嗯。” 楚蔓抬頭:“嗯是什么意思?” 溫了川說:“想親你?!?/br> 楚蔓翻了個白眼,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做給蘇向寧看的?!?/br> 溫了川低眸睨了她一眼,“那你配合的很好?!?/br> 大小姐說他:“小肚雞腸。” 溫了川按著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貼了貼:“以后離他遠一點?!?/br> 楚蔓想本來就沒有多近,她伸著手臂,抵在他的胸膛面前,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你不要以為有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就會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醫(yī)生說,我的腿差點斷了。”在她的話落下,他說道。 楚蔓抿了抿唇:“你別騙我,不可能傷的那么嚴重。”他住院,她還受傷了呢,而且疼的很。 溫了川:“我現(xiàn)在還沒有恢復正常?!?/br> 楚蔓捏了捏手指:“那也是你活該,誰讓你敢對我用強的?我沒有送你進去,已經是仁慈了。” 如果是換個人,她不活剮了他,事情都不算晚,只是打他一頓,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溫了川捏住她的下頜;“那你怎么干脆送我進去?” 為什么沒有? 楚蔓眼眸轉動了下,大概是……根本就沒有這樣想過。 “沒有下一次?!背笮〗阏f道,“我就再給你這一次的機會,你要是再做了什么事情讓我不高興,你就沒有機會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也為他破了一次例。 回到房間的蘇向寧保持著一慣溫和的模樣,卻在下一秒于平靜之中將桌上的電腦掃落在地上,目光陰沉冷冽的像是藏于黑夜中吐著杏子的毒蛇。 數(shù)分鐘后,他平靜下來,卻也在同時下定了某種決心,“父親——” 手機那端的男人像是一直都在等待著這通電話,“看來,你是想通了?!?/br> 蘇向寧攥緊了手機:“是?!?/br> …… 在楚蔓同溫了川和好之后,因為楚氏集團內兩人交往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卻沒有人知道兩人短暫的分開過,唯一能看到的是,好像這幾天越加的甜蜜起來。 楚恒對于樂見其成,對于溫了川也是越加的看中,在外出參加什么活動有什么酒宴都會把人給帶上,讓他在一種前輩巨擘面前混個眼熟。 楚蔓同經理一起去跟pv集團的鐘總談一個合作,打完了高爾夫又去了馬場。 楚蔓很少會出來談生意,但楚恒覺得她需要歷練,指明這個項目讓她從頭到尾的跟,楚蔓雖然不樂意,但是也要體諒自己爸爸的一片苦心,只能耐著性子。 只是她現(xiàn)在完全就看不出來這一通玩下來哪里有要談生意的模樣。 “這位鐘總剛從國外回來,不知道小姐的身份,楚董的意思是,您這次就是以集團市場部副經理的身份來談合作?!毖垡姵呀洓]有多少耐心,經理壓低了聲音,說道。 楚蔓“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鐘總對于這次的合作我們集團是帶著很大誠意來的,不如我們坐下來繼續(xù)談談?”楚蔓拿著合同,笑著說道。 不管是不是真心的笑,但面子已經是給足了。 鐘總結果侍者遞過來的紅酒,品了品,將酒杯遞向她的方向。 楚蔓深吸一口氣,瞥了眼經理,經理的眉頭也皺了下,這酒自然是不能讓大小姐來喝,他便上前一步,想要接過來。但—— 鐘總將酒杯給移開了,他說:“我請楚小姐喝一杯?” 楚蔓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不會喝酒?!?/br> 鐘總視線在她的身上掃過,楚大小姐考慮到今天是來談生意的,穿的是小香風白色西裝套裝,內襯是黑色真絲v領襯衫,長發(fā)微微挽起,明艷不可方物:“一回生二回熟。” 楚蔓拿起旁邊干凈的酒杯,“噸噸”的倒了半杯。 經理擔憂大小姐發(fā)怒,直接將紅酒潑鐘總一臉,然而就在他緊張的時候,楚蔓當著他的鐘總的面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現(xiàn)在可以談了?” 對于她的舉動,鐘總瞇了瞇眼睛,卻并沒有接這話,而是問道:“楚小姐會不會騎馬?我的技術不錯?!?/br> 楚蔓:“沒有賭注的比賽沒有趣味,鐘總既然是技術不錯,敢不敢跟我比上一比?贏了就把合同簽了,咱們兩個公司合作共贏?!?/br> 鐘總來了些許的興致,手掌隨之就搭在了楚蔓的肩膀上;“你要跟我比賽?” 楚蔓在笑,但已經是用了極強的忍耐力,這才沒有給他一巴掌,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長成什么豬樣,還想要在外面玩,“當然,就看鐘總敢不敢了。” “哈哈哈哈。”鐘總笑出了聲,看向她的目光比剛才還要熱烈上幾分,他微微轉頭看向一旁的經理,說道:“你們這位副經理果然不俗,有趣有趣啊?!?/br> 經理笑了聲,沒有說話,因為他能看出來,大小姐已經忍得差不多了,就看是什么時候爆發(fā)。 職場女性或多或少都會遇到一些潛規(guī)則,尤其大小姐還長成這樣子,如果是個平凡普通的出身,為了生機,為了工作,為了能完成項目,或許也就強忍著惡心,但楚大小姐從出生那一刻就意味她不需要忍受這些,觸碰了她的底線,就能翻臉給你看。 經理覺得這次的項目多半是要白走一趟,端是看大小姐什么發(fā)作。 楚蔓挑了一匹紅棕色的駿馬,換上了裝備后,身手矯健的踩著腳蹬跨坐在馬上,“鐘總,繞行一圈,用時最短者勝出,如何?” 鐘總挺著肚子,跟懷胎六七月似的,上馬的時候,楚蔓覺得他身下的那匹馬都被他給壓低了一些,不禁在心中默默的給那匹馬兒擔心,“好,不過,這楚小姐如果贏了,我簽下合同,但倘若是……楚小姐輸了呢?” 楚蔓敷衍的笑了下:“鐘總說如何?” 鐘總的眼睛一轉:“楚小姐陪我單獨吃頓飯如何?”至于怎么吃,吃什么,吃完以后會發(fā)生什么,鐘總心中早就有了打算,他用同樣的方式,不知道占了多少職場女性的便宜,“當然,哪怕楚小姐輸了,吃完飯合同我也會簽下來?!?/br> 楚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職場人,但這里面的腌臜事,她也知道不少,見他這模樣也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笑容就變得有些冷:“一言為定?!?/br> 為了能夠嘗嘗這明艷美人的滋味,鐘總可謂是全力以赴,經理在場外看著縱馬馳騁的兩人,生怕楚蔓出點什么事情,項目黃了不要緊,但倘若是這位大小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情,他在楚氏集團的職業(yè)生涯差不多就可以宣告終結了。 “那是——蔓蔓?”楚董同溫了川剛剛踏入馬場,就看到了馬場上馳騁的兩道身影,半圈下來,楚蔓已經遙遙領先,她拽著韁繩緩緩的站起身,單腿鉤馬背奔馳,如飛燕凌空,翻身倒掛,輕盈敏捷。 可即使是這樣,馬匹馳騁的速度都沒有慢下來一分,這般情境之下,高低立見。 “蔓蔓不會騎馬,她……”原本說的萬分肯定的溫了川,在看清楚馬上之人面容的時候,猛然頓住。 “溫了川,你會騎馬嗎?”那日在馬術課上,她問。 “嗯。” “那好,我不會,咱們組隊,你教我?!保澳阋獜暮竺姹е?,這樣我才不會被摔下去?!?/br> 馬術課上,她的話還歷歷在目,溫了川就是當真以為她是不會,但是看著現(xiàn)在的場面,她怕是比當時教他們的老師技術都要好。 楚恒見他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偏過頭:“你剛才說什么?誰不會騎馬?” 女兒的馬術楚恒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壓根就沒有把他剛才未說完的話按在楚蔓的身上。 溫了川頓了頓后,說道:“沒什么?!?/br> 彼時,馬場上的高低已經出來,楚蔓贏得毫無懸念,經理在一旁看的連連鼓掌,為她精湛的技藝。 鐘總看著她纖細的腰肢,剛才他在后面就看的越加清楚,這么細的腰韌性卻能這么好,腿也伸的那么直,想必……是練過,不過這女人身體柔軟度越高,滋味也就越好。 “楚小姐看來是練過不少的時間?!辩娍偝哌^來,身上帶著臭汗,卻已經將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如果說剛才比賽之前只是試探,那現(xiàn)在完全就是明目張膽。 他自以為是拿捏著合同,楚蔓就算是被沾點便宜也不敢有什么舉動,但是—— 楚大小姐微笑著結果侍者端上來的水,朝著鐘總遞過來。 “還是小楚最懂……” 話未落,楚蔓已經將水整個的從他的腦袋上倒了下來,倒得光明正大,沒有任何的猶豫,然后“砰”的一聲放下了杯子,伸出手拍了拍被他碰過的衣服。 “鐘大富,你是哪個村子里的豬,這么膨脹?pv是沒人了,讓你這種貨色出來談生意?!” 鐘總狠狠一抹臉上的水:“你這個小婊子,這合同……” 楚蔓“啪”的直接把合同砸在他的臉上:“這合同不用簽了,我明天會親自倒你們總部去好好問問,你們是不是在拿我們楚氏集團當猴耍!” 什么東西,在她這里充大爺。 在涼城比囂張,楚大小姐就沒有輸過! 鐘總狠狠的瞇起本就跟綠豆似的眼睛,說道:“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楚蔓冷笑:“這句話該是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br> 鐘總見她伶牙俐齒,當她是心高氣傲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就把矛頭對準了一旁的經理,“孫經理,這就是你們楚氏集團合作的態(tài)度?看來這場合作我們是真的沒有談下去的必要,除非……” 孫經理已經不對這場合作抱有任何的希望,但是總是要有來龍去脈回去反應:“除非什么?” 鐘總瞥了眼楚蔓:“我想孫經理應該懂得意思。” 孫經理在心中不禁要咒罵這個老色匹,今天這真的算是踢到鐵板了,于是涼涼的說道:“鐘總可知道,你口中的這位楚小姐是誰?” 鐘總:“不就是你們市場部的副經理?” 區(qū)區(qū)一個部門的副經理,鐘總覺得自己還不看在眼底。 孫經理笑著說道:“楚氏集團楚副經理,鐘總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如果只是一個區(qū)區(qū)部門副經理能有這么大的火氣和底氣? 鐘總聞言陡然一頓,再看向楚蔓的時候,眼睛已然有了轉變,“你是……楚董的什么人?” “小女尚且年輕,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鐘總多多海涵?!背憔彶阶吡诉^來,身后跟著的是腳步穩(wěn)健的溫了川。 鐘總眼見楚恒來了,面色變了變:“楚,楚董。” 楚蔓現(xiàn)在臉色還不是很好,溫了川看了她一眼,笑了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后,抬手又幫她拍了拍外套,說道:“回去以后這件咱們不要了?!?/br> 楚蔓抿著唇,點頭。 溫了川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所以鐘總也是聽得清楚,臉色僵硬的難看,試探性的說道:“這……是我多有得罪,既然楚董也來了,不如我做東邀請楚董楚小姐還有兩位一起吃頓便飯?” “吃飯就不必了,日后,想必我們同貴公司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還請鐘總把這話帶給你們董事長?!背阏Z氣平靜無波,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鐘總的臉色頓時慘白。 “楚董,這——” “蔓蔓,你跟孫經理先會公司,我跟了川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見個國外的客戶。”楚恒壓根沒有要給他狡辯辯駁的機會,直接對楚蔓說道。 楚蔓點頭,又看了眼溫了川。 溫了川對著她笑了笑,說著:“晚上一起回去?!?/br> 楚蔓這才高興了點,跟著孫經理一同回了公司。 “楚,楚董,今天的事情著實是有了誤會,我倘若是知曉楚副經理是令千金,定然是不會……” “鐘總。”溫了川看著攔在楚恒面前的男人,長臂伸出阻擋:“楚董讓親女前來同你們公司談合作,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誠意,如今既然貴公司沒有合作的意向,也是多說無益。” 鐘總還想要開口,楚恒的面色也已經冷了下來,鐘總見狀怕把人得罪的更加徹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下午時分,楚恒接到了pv董事長的電話,剛一接通電話中歉意連連,但接電話的人卻是溫了川。 “抱歉李董,我們楚董正在同其他公司談合作,目前不方便接聽電話,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為轉告?!?/br> 李董詢問了他的身份后,在說了幾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的楚恒微微點了點頭:“做的不錯。” 溫了川微笑著點了點頭。 在楚恒同某外企老總商談事宜之時,溫了川接到了一通電話,頓時臉色大變:“你們想要干什么?要錢的話盡管開口,只要保證她們的安全?!?/br> 手機那頭傳來變聲器的聲音,卻什么話都沒有多說,只是報了一個地址,并且說道:“只能是你一個人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