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多年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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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夏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中午,顧平生今天并沒有叫醒她,讓她睡到了自然醒,恢復(fù)一下昨晚耗費的體力。 等她要翻身的時候,覺得腰和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皺著眉頭不舒服的發(fā)出一聲細碎的呻吟,好難受。 “醒了?”顧平生撥開她面上的頭發(fā),揉了揉她的發(fā)頂,“飯做好了,醒了的話,就先起來吃點東西?!?/br> 溫知夏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因為是剛剛睡醒難免就還有些迷糊,眨了兩下眼睛以后,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腦子恢復(fù)清醒,緊接著昨晚上的事情也就一并的沖破阻礙清晰的在腦海中放映。 他那么折騰,她能不難受嗎?! 眼看她眼神中染上了怒色,顧總連忙給自己找補:“我昨晚有些過分了,我跟你道歉,但是由此你也應(yīng)該看出來……我真的憋了很久了,你自己想想我多久沒有好好的碰過你?” 溫知夏看著他,不說話。 顧總輕笑著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我們夏夏最講理了,不會怪我,是不是?” 話都讓他說了,溫知夏還能說什么,她坐起身,起初是沒有什么感覺,但是當掀開被子要下床的時候,腿部的虛軟讓她差點摔倒在地上。 幸虧是顧平生眼疾手快的把人給抱住,“我抱著你去洗漱?!?/br> 餐桌上,溫知夏沒好氣的看著給自己不斷夾菜,說是讓她好好補補的顧平生,他在旁處那是會萬分的順著她憐惜她,可昨天她那樣求他了,也沒有見他疼惜她一下。 顧平生在她的注視下,輕咳一聲,說道:“先吃飯,吃完飯,我再幫你揉揉?!?/br> 兩人好不容易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等下午她身體好些了,顧平生就同她出去走了走。 “半個月后是二偏將慶,王老師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如果咱們有時間的話,希望回去看看,到時候應(yīng)該會有不少同學(xué)都回去。”腳踩在落在地上的樹葉上,溫知夏說道。 顧平生頓了頓,“二中?” 溫知夏微微偏過頭:“你不想去?” 顧平生輕笑,更加的握緊了她的手:“沒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一晃原來這么多年就過去?!?/br> 這十數(shù)年的光陰,現(xiàn)在回頭看看,好像就還是昨天的事情。 溫知夏也隨著點了點頭,“是啊,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br> 他當年成日里喊著她小書呆的日子,好像都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那就回去看看?!鳖櫰缴p聲說道。 溫知夏點頭,一所普普通通的高中,其實承載的是他們往后幾十年命運的起點,他們現(xiàn)在雖然還年輕卻也想要去看看曾經(jīng)那個眉眼不羈的校霸,那個成日里一心學(xué)習(xí)的小書呆。 晚上,顧平生訂了一家餐廳。 溫知夏去洗手的時候,迎面同一個女人撞到,溫知夏禮貌性的說了聲“抱歉”,對面的女人喊出了她的名字:“溫知夏,是你?!?/br> 溫知夏微微掀起眉眼,覺得眼前的女人有幾分的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卻沒有能夠想起來是誰。 女人似乎對于她把自己忘得干凈的事情,一點都不吃驚,畢竟在這些有錢人的眼中,她充其量就是一個可以被隨意擺弄的工具人。 “我是江晚晚,我們……很多年前的時候見過。”女人說道。 江晚晚? 這下不光是臉熟悉,就連名字也熟悉了。 江晚晚:“或許我應(yīng)該這樣介紹,我以前是你老公包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還去找過你?!?/br> 溫知夏聽到她的話,這次眸光擰了一下:“江小姐?!?/br> 江晚晚:“說起來,我今天混成這樣,也多虧了你的功勞,你老公在外面偷吃,就因為我鬧到了你的面前,卻被他狠心的送出了過,你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我最初的那幾年是怎么過的嗎?” 溫知夏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去聽她或者怨恨或者抱怨的話語,想要往外走。 但是江晚晚卻攔住了她:“我的話還沒有說完?!?/br> 溫知夏:“江小姐,請讓開。” 江晚晚眼帶挑釁:“我聽說你們分分合合又在一起了,顧太太你也是個女強人,跟這么一個喜歡亂搞的男人在一起,就不覺得臟嗎?你知道他在外面有過多少女人?跟多少女人……睡過嗎?” “是么,不如你告訴告訴我,我跟多少女人睡過!”江晚晚的身后傳來一道森冷陰戾的聲音。 江晚晚猛然轉(zhuǎn)過身,彼時,顧平生已經(jīng)朝著溫知夏這邊走了過來,大掌攬住她的腰肢,沉冷的看著面前的江晚晚。 時隔那么久,再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江晚晚還是會想到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那么多老總在場,唯獨他一個人年輕英俊身邊還沒有帶女人,同一群老總談笑風(fēng)生。 當她被自己原來的金主當成是個物件一樣轉(zhuǎn)讓給他的時候,江晚晚沒有任何被輕視的怨懟,反而有些急切。 但他讓她上車,還把她帶回去,卻也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讓她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她的作用跟個陪酒的小姐沒有什么不同,唯一要說跟以前的生活有什么不一樣,那或許就是不用再陪什么人上床,只需要去擋擋酒。 原本這樣的生活是她該知足的,但人便是容易生出妄念,得到了一分就想要三分甚至是十分。 年輕英俊又多金鐘情的商場新貴,因為自己娶了年少就愛戀的妻子,除了逢場作戲拿她打打掩護做出風(fēng)流的假象,再不肯碰她,江晚晚就覺得自己或許就會成為那個意外。 但下場便是她自己成為了那個荒誕的笑話。 溫知夏偏頭看向前來的男人:“你怎么過來了?” “你這個手洗了十分鐘,我不放心?!彼匀欢坏恼f道。 溫知夏這倒是沒有注意時間。 江晚晚就那么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哪怕是隔了那么多年,她還清楚的記得他。 但—— “你哪位?”顧平生沉聲問道。 凡是想要調(diào)撥他跟溫知夏關(guān)系的,顧總都沒有什么好臉色。 江晚晚楞了一下,“你……你不認識我了?” 她的模樣難道就發(fā)生了那么大的變化? 顧平生不是不記得她,而是從來都沒有將一個擋酒的女人當過一回事,甚至未曾關(guān)注她到底長什么模樣,于他而言,當年的江晚晚跟個普通的員工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出錢,她出力,顧夏集團那么多員工,他總不可能每一個都熟記于心。 “我該認識你?” “我,我是江晚晚?!彼桓市牡膱笊献约旱拿?。 江晚晚…… 顧平生狹長深邃的眼眸瞇起來,這個名字他還真的有印象,“剛回來?”他問。 江晚晚見他主動跟自己攀談,多少有些激動興奮,輕瞥了一眼溫知夏,想要看看顧平生當著她的面跟自己交談她是什么表情。 她想要試圖從溫知夏的眼中看到類似于嫉妒或者不滿,但溫知夏目光沉靜毫無半分波瀾。 “回來一段時間了,顧總?cè)绻袝r間的話,不如我們……” “既然是剛回來,想要留下來,就明白自己該說什么該做什么,據(jù)我回憶,我跟江小姐除了是雇傭關(guān)系,好像并不其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