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顧平生,你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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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平生將他的反應都看在眼中,眼眸嗤笑。 病房內(nèi)的吳雯靜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孩子,沒有了?!?/br> 王文軒有些難以接受:“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孩子是怎么沒有的?好端端的為什么孩子會沒有?” 吳雯靜的神情之間多少有些悲傷:“老頭子已經(jīng)懷疑這個孩子的身份了,沒有了……也好?!?/br> “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這是我們的孩子。”王文軒沒有辦法接受。 吳雯靜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他多說:“你先回去,待會兒就有人來了,你不能在這里久待。” 王文軒還指望著這個孩子能夠繼承一部分張家的家產(chǎn),現(xiàn)在孩子沒有了,他的美夢也就成空了。 “走?你不告訴他,這個孩子是怎么沒有的?”顧平生從洗手間內(nèi)出來,隨手將門給關上。 吳雯靜看到他的時候,顯得有些緊張:“是你!你沒走?!” “你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為害怕你們之間的事情暴露,親手殺死了你們的孩子?!鳖櫰缴聪蛲跷能?,在他震驚的眼眸中,說道。 王文軒轉(zhuǎn)過頭,眼睛緊緊的盯看著吳雯靜:“他說的……都是真的?” 吳雯靜捏緊了床單:“孩子是因為他才沒有的,是他要害我!” 顧平生長腿撐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果這孩子是你跟張展榮的野種,我還有可能看他不順眼,可這孩子是你跟王文軒的,我有什么必要弄掉他?留著對我的益處不是更大?” 無論此時的吳雯靜如何的狡辯,王文軒心中已經(jīng)信了顧平生的話。 的確,顧平生既然知道這個孩子是怎么回事,那留著他,讓他平安落地,就是拿在手中現(xiàn)成的把柄,何必鋌而走險的動手傷人? 在王文軒的質(zhì)疑的目光中,吳雯靜握緊了手掌,帶著怨毒的看向顧平生:“我當年就應該斬草除根?!?/br> 是她當年婦人之仁,才會留下這么大的禍患。 顧平生薄涼的唇角帶著冰寒的笑意,“啪啪啪”拍了兩下手掌,洗手間內(nèi)的保鏢便將張之彥從里面推了出來。 看到張之彥帶著赤紅的目光,吳雯靜頓時臉色大變,“之彥……” 張之彥嘴上的抹布已經(jīng)被扯下來,他死死的盯看著病床上的吳雯靜和王文軒:“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之彥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你王叔叔,我們只是……” “王叔叔?”張之彥赤紅著眼眸嘲諷的指著王文軒:“他不過就是一個下等的司機!也配做我的叔叔?!他算是什么東西!” 面對他的嘲諷挖苦,王文軒的臉色也不太好,但是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你肚子里的那個,真的是你們的野種?”張之彥看著剛剛流產(chǎn)的吳雯靜,“你一開始還打算把那個野種生下來?你們是有什么預謀?想要跟我爭奪家產(chǎn)?!”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你是我兒子,難道我還能害你?”吳雯靜聽到自己的兒子質(zhì)疑她的目的,有些傷心。 “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是不是?!”吳雯靜轉(zhuǎn)過頭惡狠狠的盯看著顧平生。 顧平生將桌上放著的手表拿起來:“你們的戲碼我沒有什么興趣,不過……你們的對話,已經(jīng)足夠證明我的清白,至于你們的家事……我想張董,應該有時間跟你們好好的談談。” 他狹長的眼眸瞥向病房門口的方位,那里站著一臉鐵色,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的男人——張展榮。 這一下,屋子里的三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吳雯靜和王文軒是事情敗露后的張皇無措,張之彥則是純粹的覺得難堪。 “啪。” 張展榮拽著吳雯靜的頭發(fā),重重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力氣大到吳雯靜的嘴角撕裂。 “賤人!你竟然真的敢給我戴綠帽子!沒有我,你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村婦,我給你吃給你穿,你竟然跟一個下賤的司機茍合!” 這對于張展榮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吳雯靜捂著自己的臉,面色一片慘白,知道他是都聽到了,一切就都完了。 王文軒眼看事情不對,就想要走,但是卻被前來的警員撞了一個正著,警員對著照片打量了一眼王文軒,把人給攔了下來。 王文軒做賊心虛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你們,這是干什么?” “你是王文軒?”警員問道。 王文軒遲疑著點了點頭。 警員互視一眼:“有一起案件需要你幫忙接受調(diào)查,待會兒請跟我們走一趟?!?/br> 說完后,又朝著病房里面看了看:“誰是吳雯靜?” 雖然是在詢問,但是眼睛已經(jīng)盯上了病床上的女人。 張展榮的怒火還沒有出完,第二次抬起的手掌因為忽然出現(xiàn)的警員而頓?。骸澳銈兪莵砀墒裁吹??” “我們接到一起案件,對方聲稱自己被人綁架施暴,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本瘑T沉聲說道。 顧平生靜靜的聽著,削薄的唇瓣細微的扯起。 “是你!是你要害我!”吳雯靜看到顧平生扯起的唇角,像是頓時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指著他質(zhì)問道。 顧平生沒有理會他的叫囂,而是徑直走向了前來的警員,說道:“我顧平生實名舉報,十四年前,歷臺區(qū)錦隆大廈附近,吳雯靜將一名懷胎九月的孕婦從樓梯上推下來,造成一尸兩命!” 警員已經(jīng)審問過趙芙荷,對于她交代的十四年前的事情已經(jīng)不陌生:“你是受害者的?” 顧平生微微掀起眼眸:“我是她……兒子?!?/br> 警員頓了一下:“……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br> 上巡邏車之前,顧平生眸光掃過一臉慘白的吳雯靜,看來她已經(jīng)猜到巡捕局里等待她的是什么,語調(diào)冰寒的吐出一個殘忍的真相:“看來,連老天都要讓你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br> 而且還是她自己作死,原本吳雯靜懷著身孕,顧平生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有辦法拿她怎么樣,畢竟華國的法律維護孕婦:在案件偵查階段、審查起訴階段、審判階段,如果犯罪嫌疑人、被告是孕婦的,會改變強制措施,改為取保候?qū)?,如果?zhí)行刑法,會監(jiān)外執(zhí)行。在孕婦生產(chǎn)、哺乳期以后,才會采取收監(jiān)執(zhí)行。 她肚子里的孩子無異于在這個時候就是一張“護身符”。 但如今也是她自己親手給悔去。 吳雯靜雙眼無神的盯看著巡邏車,然后忽然之間就想要推開押解她的警員逃走,顧平生嘲弄的看著她的垂死掙扎。安然的坐在了自己的車上。 巡捕局內(nèi)。 趙芙荷已經(jīng)換了一套嶄新干凈的衣服,但是眼神里始終盛著惶恐和不安,在看到吳雯靜和王文軒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 一方面是因為恐懼,另一方面是因為痛恨。 她“啊啊啊啊啊”的指著兩個人,眼睛里頃刻間就布上了紅血絲。 為吳雯靜在看到坐在那里的趙芙荷的時候,無聲的閉了閉眼睛,“我要找律師。” 在她的話落,趙芙荷忽然之間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的猛然撲上來,殘缺不平的指甲扣在她的臉上,像是要把吳雯靜的臉皮整個的扣下來。 吳雯靜疼的尖叫,警員連忙把兩個人給分開。 但趙芙荷依舊拳打腳踢的,想要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碎尸萬段。 顧平生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副狗咬狗的畫面。 審訊進行了兩個多小時,因為吳雯靜拒不配合,她找來的律師也是詭辯的高手,想要洗脫掉吳雯靜身上所有的指控。 顧平生出來的時候,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四方城夜里的風像是能穿過衣服鉆進人的rou里,一道燈光猛然的亮起,轎車上下來一個包裹嚴密的女人,在夜色中沖他揮手,喊他:“平生?!?/br> 清單的嗓音宛如是緩緩流過空谷山澗的溪流,在這無邊的夜色中帶來一抹亮色。 腳步尚未有所反應,唇角卻已經(jīng)勾起,長腿邁開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把人抱了一個滿懷,“你怎么來了?” 溫知夏微微揚起頭,“來接你?!?/br> 顧平生抬手點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外面冷,先上車?!?/br> 回去的時候,小佑之早就已經(jīng)被哄睡了,溫知夏給他倒了杯熱水,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巡捕局里的事情。 顧平生都一一做了回答,之后就是一場無話。 溫知夏見他像是有些疲憊,“……既然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先休息吧?!?/br> 顧平生點頭。 因為晚上的暖氣太充足,溫知夏口干的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了他的蹤影。 她下樓隱約的看到樓下窗邊有一閃一滅的星派子,窗外月光靜靜灑落,涼風習習,他的剪影落在地面的瓷磚上。 “平生?” 依靠在窗邊的顧平生微怔,下意識的走過去捏滅了煙頭,抬手制止她靠近的動作:“你先別過來,我……剛吸了煙?!?/br> 她不喜歡他抽煙,也不喜歡他身上帶著煙草的味道。 因為溫知夏當年聽說每個煙盒上輕描淡寫的書寫著的那句“吸煙有害健康”,是一位老人奔走了數(shù)年才達成的目標,老人的伴侶因為煙草去世,這件事情像是就成為了她的執(zhí)念,她費勁了心血想要提醒所有人,遠離這會逐漸累威脅性命的東西,不讓悲劇再次發(fā)生。但現(xiàn)實很可笑的點在于,一個人用性命,一個人用數(shù)載換來的一句話,非但沒有導致當年的煙草行業(yè)受到影響,反而購買量不減反增。 溫知夏輕皺了一下眉頭,“怎么抽起煙來了?” 他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沒經(jīng)常抽,只是偶爾?!?/br> 他其實是沒有說實話,在她離開的那三年里,陪伴他度過這慢慢長夜的,除了煙就是酒,最后還是葉蘭舟看不過去了,搬出了溫知夏,說她不會喜歡上這個德行的男人。 他這才收了手。 溫知夏沒有說什么,頓了頓以后,對上他的眼眸,這才問道:“……還在想巡捕局的事情?” 顧平生微不可知的點頭,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撐腿躬身,用手撥攏了一下頭發(fā)。 他說:“這一天,我等了十四年?!?/br> 他說:“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我不會那么混賬,不是選擇在家里玩電動,而是陪同她一起出門,是不是……她就不會死?” 他說:“如果我跟她一起出門,可能后面的事情就都不會發(fā)生。她的死,我也有責任……” 這些年他執(zhí)念于讓吳雯靜受到該有的懲罰,又何嘗不是為他自己畫地為牢。 溫知夏抱住他,“平生,這件事情不要攬在自己身上,吳雯靜既然想要上位,就一定會使盡千種手段,即使那天你陪著去了,也不可能阻止她每一次的下手。有些人的心肝就是黑的,他們?yōu)榱四康木褪强梢圆粨袷侄?。想要拯救一個人困難萬分,可想要傷害一個人方法有很多種,一計不成還有另一計?!?/br> 顧平生感受著她身上的溫暖,伸手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讓她面對面的跨坐在自己的身上,面頰靠在她的脖頸上:“我只是,只是……心中有所悔恨。” 有些事情是有辦法挽回彌補的,可當一個人不在了,就成了死局,任你有滔天的本事,也無法補償萬分。 溫知夏圈住他的脖頸,兩個人貼的很緊,她說:“這不是你的錯?!?/br> “幸好,你還在,夏夏?!?/br> 真的幸好,你活著。 幸好,你還愿意回到我這種人身邊。 一顆晶瑩淚珠從眼角緩緩滑落,落在溫知夏的脖頸上,冰冷的讓她心中一顫,“平生……” 顧平生:“嗯?!?/br> “你還有我,還有團子?!彼p聲說道。 他細微的點頭,把人抱起來:“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br>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jīng)打了兩個秀氣的呵欠。 吳雯靜犯罪故意殺人的事情幾乎就是石錘,人證物證都在,幾乎是辯無可辯。 眼下唯一能減輕刑罰的唯一機會,便是顧平生這個受害者家屬的諒解。 張之彥來到顧夏集團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滿布著一種頹然的暮氣,眼睛里布著血絲,黑眼圈很明顯。 顧平生那天放在病房里的手表帶有錄音功能,如今張之彥控告他故意傷害吳雯靜致使她滾下樓梯流產(chǎn)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 但所謂風水輪流轉(zhuǎn),如今就是張之彥求到顧平生頭上的時候。 “你開個條件,你想要什么?”張之彥沉聲問道。 背對著那辦公室門口的顧平生微微的轉(zhuǎn)過頭來,削薄的唇開闔:“我要她……把牢底坐穿?!?/br> 張之彥的瞳孔收縮,手掌緊接著握起來:“顧平生,得饒人處且饒人?!?/br> 得饒人處且饒人? 顧平生嗤笑,眼色森然:“她當年害死我的母親的時候,怎么沒有想要收手?” 狹長的眼眸瞇起來:“你手上沒有半分可以讓我饒過她的東西,回去吧?!?/br> “你難道就不想要知道……當年關于溫知夏跟我表白的錄音是怎么回事?”張之彥沉聲問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顧平生唯一的軟肋是什么,那大概便只有一個溫知夏。 所有跟她相關的東西,顧平生便沒有不在意的。 而這么多年來,顧平生對溫知夏動怒的事情幾乎是沒有,但那份錄音始終是他心中的一道坎。 雖然后來種種皆是證明,溫知夏對張之彥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感情。 但那份錄音卻是實打?qū)嵉摹?/br> 顧平生不可能聽錯。 顧平生抬起眼眸,眸色深沉如夜。 張之彥見狀便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我的要求很簡單,你讓律師出示一份和解書,表示愿意原諒我母親犯下的過錯?!?/br> 顧平生磨搓著手指上的戒環(huán):“我想要知道答案,大可以自己去問她。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因為這點小事情而放過吳雯靜?” “不,你不敢?!睆堉畯┮凰膊凰驳目粗难劬Γ骸澳阗M勁了心思的才把她從徐其琛的手中搶回來,如果你開口詢問,就不怕你們之間再生摩擦?顧平生,你心知肚明,除了你,溫知夏還有其他的選擇,你……敢賭嗎?” 顧平生指尖微頓,目光如勾。 哪怕是一擲千金,顧平生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但……凡是涉及溫知夏,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都會畏手畏腳。 答案很顯然,他——不敢。 辦公室內(nèi)的時間沉寂的緩緩流逝,一秒又一分。 “說?!彼〈狡痍H。 張之彥驀然便是松了一口氣。 那份錄音,那段簡短的視頻,自然不會是偽造的,不然依照顧平生對溫知夏的了解,頃刻間就能識破。 可凡是人便有弱點,尤其是那時創(chuàng)業(yè)初期,事業(yè)剛剛起步便反復遇阻的溫知夏。 寬容這種事情,通常情況下都是對小孩子的,社會對于成年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張之彥最初接近溫知夏,只是想要看看這個能讓顧平生神魂顛倒的女人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他也想要看看當顧平生最珍視的女人愛上他的時候,顧平生會是什么反應。 他借口幫忙,說是可以幫助溫知夏順利的拿下合同,但是需要請求她幫個忙,讓溫知夏配合他演一場戲,幫他擺脫一個糾纏不休的女人。 這便有了那一句“之彥,我愛你”。 溫知夏起初是不肯答應,張之彥也沒有表現(xiàn)出強人所難,只說給她時間考慮。 結(jié)果當晚溫知夏便接到顧平生因為高強度的工作暈倒住院的消息,她的堅持動搖了。 沒有人知道,當溫知夏寡淡的說出那句“愛”的時候,張之彥的心像是也隨之跳動了一下,他取代了顧平生張家少爺?shù)纳矸?,拿走了原本應該屬于顧平生的一切,也以搶奪顧平生擁有的東西為樂,但是卻在溫知夏的身上遇阻。 以至于多年來耿耿于懷。 現(xiàn)實不加粉飾,而赤裸裸。 顧平生捏緊了手掌,在張之彥說完的瞬間,一腳踢在了他的腹部。 張之彥悶吭一聲倒在地上。 顧平生居高臨下目光陰沉的睨著他,拽著他的衣領:“有什么事情你沖我來,欺負一個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張之彥捂著肚子輕笑,“欺負?那你該怪當年你太沒用,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還要讓她東奔西跑的低頭示人,你知道我看著她拿著精心準備的方案,卻被人當成是垃圾一樣的丟在垃圾桶里的時候,那個眼神……我說過,只要她跟你分手,跟我在一起,就再也不用受這種窩囊氣,但你知道她是怎么說的?她說……她不愛我;她說,感情無法買賣。你說她蠢不蠢?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當見慣為了金錢名利可以出賣一切的男女,當出現(xiàn)一個視感情為至高無上純粹的時候,那種感受嗎? 覺得她蠢,又覺得移不開眼睛。 后來,張之彥再遇到形形色色的女人,可再難找到那時的感覺。 “你找死!”顧平生陰沉著眼眸,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張之彥坐在地上,揩了下唇角:“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 等價交換,他還給顧平生一個希望,顧平生就要放他母親一條活路。 和解書簽下,便能減輕處罰。 顧平生:“滾!” 張之彥手臂撐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咳嗽了兩聲,直起身體:“顧平生,你配不上她。一個瘋子,一個精神偏執(zhí)癥的瘋子,你覺得她能接受嗎?你還不知道吧,她已經(jīng)知道了……” 八風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的顧平生身體陡然一僵,猛然抬起頭來,面色微變。 張之彥看著他緊張恐懼的神情,心中驀然的就是萬分舒暢,像是身體上的疼痛都可以被忽視。 “她知道你就是個精神病,你猜,她會選擇什么時候從你的身邊離開?!”張之彥打開門,笑著離開。 顧平生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垂下的眼眸之中帶著的是顫抖。 她……知道了? 知道他有?。?/br> 半晌后,顧平生給葉蘭舟打去電話。 葉蘭舟輕笑道:“你們夫妻兩個這是商量好的?一前一后的給我打電話?” 既然這樣,怎么不直接一個人給他打了? 顧平生尚未開口的話,因為葉蘭舟的這聲打趣而驀然頓住:“你說夏夏給你打電話了?她找你干什么?” 葉蘭舟正在給花千嬌投喂草莓,小姑娘嬌嫩的粉唇一張一合,比那汁液濃密的水果還要誘人,“沒說,說是想要跟我見一面,怎么,你不知道?” 顧平生指尖磨搓著手機,腦海中回響著的卻是張之彥臨走的時候說的話,溫知夏不會平白無故的找葉蘭舟,而且還在手機里什么都沒有透露。 “蘭舟……夏夏她,都知道了。”顧平生閉了閉眼睛,聲音發(fā)沉,發(fā)啞。 葉蘭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知道什么?” 顧平生:“……我的病情?!?/br> 葉蘭舟微頓,跟花千嬌說了句話后,拿著手機走遠了一些,壓低了聲音說道:“她怎么知道的?是你跟她坦白了?” 顧平生:“是張之彥。” 葉蘭舟沉吟了數(shù)秒:“所以你是懷疑,小溫總今天要見我,是想要打聽你的病情?” 不是懷疑,而是顧平生幾乎可以確定。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說還是不說?”葉蘭舟頓了頓,“其實你也不要把事情想象的那么糟糕,就算她知道了,也沒有什么,你的病情已經(jīng)得到了有效的控制?!?/br> “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瘋子?!鳖櫰缴吭谝伪成希]上了眼睛。 葉蘭舟皺了下眉頭:“我覺得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身為一個醫(yī)生的能力。” “你不懂?!辟瓢磷园恋念櫩?,也會有信心全失的時候。 他的確是有病,而她從來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也可能是你想多了,她既然在你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任何的異樣,說明還是信任你,我會跟照實跟她說,你的病情幾乎是已經(jīng)康復,不會有什么問題?!比~蘭舟安撫道。 顧平生沒有接話,而是問道:“你們……約在什么地方?” 葉蘭舟:“新城路上的咖啡店?!?/br> 一個小時后。 葉蘭舟到地方的時候,溫知夏已經(jīng)早就到了。 “路上有些堵車。”葉蘭舟抱歉的說道。 溫知夏:“我也是剛到?!?/br> 葉蘭舟坐下后,故作不知的問道:“小溫總今天特意來請我喝咖啡,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 溫知夏緩慢的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微垂的眼眸遮蓋住眼底的神色:“我今天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教葉少?!?/br> 葉蘭舟:“你說?!?/br> 溫知夏掀起眼眸:“不知道葉少對于……精神偏執(zhí)癥,了解多少?” 葉蘭舟輕笑,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小溫總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問起這種事情?精神偏執(zhí)癥么,屬于人格障礙的一個類型,這類人表現(xiàn)固執(zhí)、過分警覺、好妒忌,常處于戒備和緊張的情緒里……” 咖啡店外一處并不會引起什么人注意的位置,靜靜的??恐惠v布加迪,車上的男人遙遙的看著坐在窗邊喝咖啡的兩人,眸色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