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不是想死么,放干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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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老宅。 “先生,這是溫小姐案情的資料?!睍x茂將郵件打開,將掃描版的檔案資料拿到徐其琛的面前。 徐其琛靜默的看了一眼,放下了手中正在擦拭的古董。 他翻看著,同時聽著晉茂的闡述和判刑結果。 良久之后,他翻看完了最后,開口:“他為了顧夏集團,放棄了小夏?” 晉茂頓了頓,如實回答:“說不上是放棄,顧平生為了溫小姐像是也在不遺余力,只是……出現了點意外。” 徐其琛唇瓣輕動:“余力……” 不遺余力:將剩下的精力都用上。 “什么時候可以探監(jiān)?”徐其琛問道。 晉茂:“兩天后?!?/br> 徐其琛看了他一眼。 晉茂知道這個結果他不會滿意,解釋:“……溫小姐剛剛入獄,那邊制度嚴苛,所以……” 兩天已經是最快的結果,按照四方城監(jiān)獄的正常流程起碼要等到一個星期以后。 成雅居。 當趙芙荷淋雨被推進來的時候,顧平生剛剛換好從車上拿下來的衣服,腳上踩著棉拖,垂下來的短發(fā)還是濕潤的,他就站在客廳的陸地窗前,看著窗外“嘩嘩”而下的暴雨。 這是四方城入冬以來,下的最猛烈的一場雨,像是要將整座城市顛倒。 “唔,唔唔唔……” 趙芙荷口中被塞著東西,掙扎的時候被兩名保鏢牢牢的按在地上。 周安北率先走過來回話;“顧總,跟您猜測的一樣,這個女人正準備坐飛機逃走,只不過天公不作美,今天突然的一場大雨將機場內所有的飛機都暫時停飛了。” 不然恐怕他們還要聯系機場的高層進去找人。 顧平生回過頭來,狹長且深邃的眉眼之間帶著極重的陰沉之色,神情之間裹著冰冷顏色,他居高臨下睨著地上的女人。 周安北將趙芙荷嘴上的膠帶猛然撕扯下來,膠帶上連帶著一根細長的發(fā)絲。 趙芙荷卻沒有時間去因為這短暫而細小的疼痛喊出聲,她的全部精力都在眼前的顧平生身上。 顧平生撐腿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朝著她招了招手。 趙芙荷雖然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卻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了顧平生的底線,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庭審尚未結束的時候,就找機會逃走。 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是她唯一可以向溫知夏報復的機會,她怎么甘心就這樣失去。 趙芙荷沒有動,周安北看了顧平生一眼,把人一把推上前。 趙芙荷“噗通”一聲跌倒在顧平生面前,她抬頭的瞬間正好對上他陰沉黑暗的眼眸,還沒有起身就想要往后退,下一秒慘叫聲就響起來。 顧平生驀然起身,一腳踢在她的胸口,腳捻在她的手指上,身體半弓著,彎下腰,“你知道,壞了我事情的人,是什么下場么?” “學長,學長你饒了我,饒了我吧。”趙芙荷從來沒有見過顧平生這般陰沉狠厲的模樣,像是下一秒就會殺了她。 不為其他,而是……就在剛才,顧平生接到了許律師的電話,溫知夏放棄了讓他提起上訴。 并且……不肯見他。 不是不肯見許律師,而是,不肯再見他顧平生。 她那人的好說話,也就是在平時,就是在表面上,說不見他,那在她出獄之前,他就真的不可能再見到她。 還有她讓許律師帶的話,什么讓他“好自為之”! 她就是在氣他。 “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做,嗯?我的情人?懷了我的孩子?你也配?!她現在不做手術了,你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顧平生抬腳踩在她的胸口上,沉重的壓迫感和窒息感,讓趙芙荷體會到了自己此刻離死亡的距離有多么近,“不是想死么,放干她的血?!?/br> 顧平生把人踢開,像是踢走一毫無用處的垃圾,眼眸赤紅的動了殺念。 他的話落,身后就已經有保鏢從身上拿出了匕首,反射著頭頂的燈光,刀鋒泛著凌冽的寒光。 趙芙荷顧不上喘息,連滾帶爬的想要向外逃,卻被人反手從后面拽住頭發(fā),把她的手腕按在了地上,看著拿著匕首的保鏢越走越近,趙芙荷驚恐的搖著頭,“不,不要,不要!學長,學長,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只是不想要再跟別的女人分走你的愛,我是因為愛你?。 ?/br> 趙芙荷這個時候,還是不忘記自己要打的苦情牌。 從她的口中聽到愛,顧平生只覺得玷污了這個詞,如果他沒有錢,沒有現在的地位,她這種女人會跟他談愛?! “不要,不要,學長,?。 ?/br> 在趙芙荷的慘叫聲里,保鏢劃破了趙芙荷的手腕,不偏不倚正好是她上次為了把顧平生留下,而上演“割腕自殺”的位置。 只不過,這一刀,比她上次那不深不重的一刀要深的多。 匕首割破皮膚,切開動脈,劇烈的疼痛讓趙芙荷倒在地上痛哭起來,臉上一片慘白,爬到顧平生面前跪在地上向他求饒。 她的身體尚未碰觸到顧平生,就被人重新拽回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不是很想死?”不是接連在他面前上前自殺的戲碼? 趙芙荷痛哭流涕的搖頭:“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給溫知夏捐骨髓,我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 捐骨髓? “六個月前,有人拿了二十萬,讓你捐贈骨髓,你拿了錢第二天轉口索要三十萬,一周之內上漲到五十萬……” 趙芙荷聽著他的話,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難道是……” “半個月后,我把你從君悅買出來。”顧平生手指抬起她的下頜,“你該慶幸,自己跟她長了一雙相似的眼睛。” 起初她拿錢不辦事欲壑難平,顧平生的耐心已經消耗的所剩無幾,君越會所碰上,因為這雙眼睛他心慈手軟了一回兒,只要她乖乖聽話,他不會虧待她。 正好那時江晚晚犯了他的忌諱被送走,他身邊也需要一個可以帶上酒桌和飯局的女人,一個從君悅帶回來的交際花再合適不過。 只是她再三的出現在溫知夏面前,想要鳩占鵲巢,讓他早就已經動了鏟除的念頭。 但—— “學長,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對于死亡的恐懼,讓趙芙荷哭得淚流滿面,她還年輕,她不想死。 顧平生看了眼周安北,周安北讓已經到來的醫(yī)生進來。 但醫(yī)生并未施救,顯然這是要看顧平生的意思。 一面生,一面死,趙芙荷的精神幾乎崩潰。 顧平生一身沉冷的坐在沙發(fā)上。 “太太的車剎車失靈是不是你做的?!”周安北沉聲問道。 趙芙荷搖頭,瘋狂的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做過,我沒有?!?/br> “不是你,你為什么在法庭上那么巧合的拿出了監(jiān)控視頻?”周安北質疑。 “視頻?” 趙芙荷一片空白的腦子,出現了應激反應,忽然之間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她跪在地上握著自己的手腕痛哭,一會兒念叨視頻,一會兒喊救命。 死亡的恐懼擊潰了她的理智。 周安北皺了下眉頭,“顧總?” 靠在椅背上的顧平生閉著眼眸,膝蓋上的手指,輕輕的彈動了兩下。 周安北會意,讓醫(yī)生先給趙芙荷縫合傷口。 醫(yī)生讓兩名保鏢按住驚恐的趙芙荷,準備給她局部注射麻藥。 但顧平生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他削薄的唇角開闔:“直接縫合?!?/br> 直接縫合,不用注射麻藥。 醫(yī)生頓了下,周安北卻沖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照做。 沒有麻藥,直接縫合的過程,疼痛感甚至比匕首劃破手腕還要劇烈,趙芙荷中途暈了過去,有被用水潑醒。 縫合時間長達半個多小時,只有醫(yī)生和身旁的一名助理cao作。 慘叫聲在雨夜顯得格外的驚悚刺耳,后來,趙芙荷的嘴被重新塞上。 等手術結束之后,醫(yī)生滿頭大汗,而趙芙荷整個人也想是剛剛從外面的雨水中打撈出來。 “視頻是怎么回事?” 趙芙荷像是丟了半條命,眼中盛滿了驚恐,嗓子因為慘叫已經沙啞,也不敢再耍什么心思:“是……是我聽李秘書跟……跟人聊天說起自己放在小區(qū)里車,被,被刮了……但是附近,附近的用來監(jiān)控車輛的,攝像頭壞了,沒有辦法查到當時的場景,我就想到了,想到了醫(yī)院的監(jiān)控……” 周安北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敗訴。 “十一年前,你曾經出現在歷臺區(qū)錦隆大廈附近,當天有一名懷胎九月的孕婦從樓梯上摔下來,三天后你一向靠著固定工資的父母卡里,突然多了二十萬?!鳖櫰缴鋈槐犻_眼睛,“當天你看到了什么?” 十一年前…… 趙芙荷的眼睛里一閃而過的茫然,“我,不知道。” 不知道? 顧平生冷冷的扯起嘴角:“沒關系,你有足夠的時間想起來。”他站起身,“把她送去地下城,既然那么喜歡男人,就不要讓她停下來,什么時候想起來,帶她來見我,不要讓她死了?!?/br> 在趙芙荷求饒的聲音尚未響起來的時候,就被人重新塞上抹布,捆綁起來。 車上。 司機看著被捆綁著帶走的趙芙荷,透過不斷左右搖擺的雨刮器,多看了兩眼。 顧平生指腹磨搓著手上的婚戒,“明天起,你就不用來了?!?/br> 司機猛然轉過頭:“顧總?!?/br> “我會安排你去別的地方工作,或者你愿意去陪那個女人在地下城工作?!鳖櫰缴垌晾涞恼f道。 司機連聲說不敢,車窗外的雨還是不停歇的下著,在空中形成一層雨幕。 “跟她睡過的男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br> “是,多謝顧總。” 瀾湖郡。 趙姨和王姨一聽到腳步聲,連忙走過來。 但是卻只看到顧平生,身后并沒有溫知夏的身影。 趙姨試探性的問道:“顧總,太太是……回醫(yī)院了嗎?” 太太還沒有做手術,身體還沒有好,是不是庭審結束之后,就直接回醫(yī)院了? 折騰了這么多天,應該給太太好好補補。 “太太明天想要吃什么?上次我看那個湯……” 她的話尚未說完,顧平生已經上樓,進門之后,未再說過一句話。 王姨對著趙姨搖了搖頭,見狀低聲嘆了口氣。 顯然情況已經往最壞的情況發(fā)展。 兩天后。 徐其琛從探監(jiān)室走出來,晉茂在他的肩上又多披了一層大衣,徐其琛的目光穿過他,看向了門外的顧平生。 “聽聞,顧平生已經連續(xù)來了兩天,監(jiān)獄這邊有意通融,但溫小姐不肯見?!?/br> 在晉茂說話的同時,一名獄警再次來到顧平生面前,“犯人說已經跟顧總沒有關系,讓顧總不用再來了,你們兩不相欠,好聚好散,就算是你再來一百次,她也不會見,讓顧總……不要再白費心思?!?/br> 顧平生靜靜的聽著,深邃的眸光里黑漆漆的一片,好像即使是正午最灼目的陽光都無法將他眼底的黑暗陰霾散去。 她不肯見他。 無論他來多少次。 因為溫知夏的入獄,籠罩在顧夏集團身上的丑聞像是也漸漸的被公眾遺忘,這依舊是一家富有無限潛力的公司,依舊為莘莘學子們畢業(yè)后的首選。 像是一切都未曾改變,像是什么都未曾發(fā)生過,惟有身為集團掌舵者的顧總,再沒有笑過。 兩個月后,監(jiān)獄內傳來消息。 編號30987號病人病情發(fā)作,被緊急送去治療,而此時的顧平生正跨越三個省正在開峰會。 等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 他連人都沒有見到。 溫知夏像是就這樣消失了,他動用了多層關系和手段也只不過是查到了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只是知道,這其中,出現了上京徐家的身影。 于十年前初遇的伊始,溫知夏開始了一場盛大的期許,十年之后,終是在這場盛大的期許之中,失望而歸。 在溫知夏最初消失的那半個月里,顧平生瘋了一般的動用全部的能力找人,但是最終都是一無所獲。 后來的一天,正在會議室內開會的顧平生,在站起來的瞬間,沒有任何征兆的轟然倒地,嚇壞了一眾高層,被緊急送往醫(yī)院。 手術臺上,無影燈亮的刺眼,眼皮像是睜開了又像是沒有睜開。 朦朦朧朧之間,大夢回穿。 扎著馬尾抱著書本的乖巧少女辛苦的擠上車,車上人很多,沒有座位,勉強才找到一個可以站立的位置。 她剛剛站定,身旁就出現了一臉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對著她痞笑的少年:“這么巧啊,小書呆。” 她現在很不樂意跟他在一塊,但是最近每次坐車都能看到他,每次看到他車上都還異常的擁擠。 “想坐下么?”他低下頭問她。 溫知夏在女生里也算是比較高挑的那一類,但是在他跟前,就像是個小矮子,以至于每次他說話的時候,都慣性的彎腰湊到她跟前。 溫知夏不習慣這樣親昵的行為,想要后退,但身后都是人,沒有讓她退后的地方,她板著臉:“你好好說話?!?/br> 說話就說話,干什么要把臉湊過來。 顧平生不羈的眉眼上挑:“溫同學,這是禮貌你不懂?而且……”他說,“我這不是照顧一下你的頸椎,免得你脖子疼,真是好心沒好報,小矮子?!?/br> 溫知夏瞪眼:“我168!” 她哪里矮了?! 她在女生里明明很高。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說過她矮,這感覺就像是你跟每次都考年級前三的她說——你學習不行啊。 這不是侮辱,而是睜眼說瞎話。 “你,你年紀輕輕的為什么就瞎了!”溫同學有被冒犯到。 顧平生陰惻惻的磨了磨牙,“你長本事了,會罵人了?老師教你的友愛同學你學哪里去了?” 溫知夏抿唇,半晌后對他用鼻孔哼了一聲,撇過頭去,表示自己的不屑。 顧平生看著她這勁勁兒的模樣,生氣倒是不至于,就是這心窩子里跟被人撓了一下似的。 彼時,車輛陡然一個剎車,溫知夏站不穩(wěn),整個人跌倒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顧平生單手握住扶手,另一只手牢牢的將她護住,“喂,小書呆,你是不是喜歡我???” 溫知夏搖頭,對上他帶笑的眼睛,楞了一下之后,連忙非常劇烈的搖頭。 那模樣就像是再晚一分鐘,就會被誤會似的。 顧平生的臉色當時就青了:“干什么,喜歡我就這么丟人?” 學校里多少女生整天圍著他轉,她這一副見鬼的模樣是幾個意思?! 車輛平穩(wěn)行駛之后,溫知夏脫離他的懷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之后,一板一眼的跟他說:“我不喜歡你,我知道你喜歡我?!?/br> 當時顧平生就新奇了:呦,小書呆能看出來這個。 “誰說我喜歡你,你年紀不大,怎么這么喜歡自作多情呢?”他伸手扯著她的臉,軟綿綿的,跟棉花糖一樣,成天里乖乖呆呆的,讓人看著就想要欺負。 她的臉嬌嫩的很,輕輕捏了兩下,就紅了,她吃痛,讓他松開,他不肯。 她氣惱急了,拽住他的胳膊,就咬了上去,白白的一口小牙,咬的他生疼,也自此就像是在他的心中烙上了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