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顧平生,你你要不要臉
書迷正在閱讀:末世之全職英雄、Music Chair(嫵媚少婦X多情上司:出軌速食文)、桂花蒸、月朧朱砂(高干高H)、肆虐次元的無限劍制、卷中不知年、空歡喜【骨科】、我靠種田養(yǎng)皇子、嬌妻似火:墨少請熱吻、塵骨
沒有女人會不愛惜自己的容貌,但是汪海瓊現(xiàn)在雖不至于用面目全非來形容,可整張臉乍一看上去,還是異常的可怖。 她幾乎是毀掉了半張臉。 醫(yī)生給汪海瓊重新上藥纏紗布的時候,汪海瓊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但即使這樣,也還是會因為劇烈的疼痛溢出眼淚,可眼淚中的鹽分滴到傷口上,醫(yī)生只能再次進(jìn)行殺菌。 “眼淚只會讓你的傷口更疼,對于傷口恢復(fù)也沒有任何的好處,還是忍一忍,馬上就好了?!贬t(yī)生說道。 汪海瓊低聲“嗯”了下,但眼淚還是會不受控制的落下來,醫(yī)生只能耐著性子給她一遍遍的擦拭。 溫知夏就那么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心中多少有些沉重。 在醫(yī)生離開后,汪海瓊靠在病床上,半天沒有從疼痛中緩過神來,她的整張臉都是麻的。 “……以后,你打算怎么辦?”溫知夏問道。 汪海瓊嗤笑一聲:“干什么?你可憐我?還是想要看我笑話?” 言語之間的針對,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跟溫知夏站在對立面上,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成為了習(xí)慣。 “你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足夠我看笑話?!睋Q而言之,她沒有那么空閑,也沒有興致持續(xù)性看她后續(xù)的笑話。 汪海瓊捏緊了手掌,“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生厭?!?/br> 溫知夏微微扯動唇角,淡聲道,“你也不怎么討人喜歡。” 汪海瓊被用繃帶包裹嚴(yán)密的臉側(cè)過來,看著她數(shù)秒后,深吸一口氣:“溫知夏我真的很討厭你,從你第一次云淡風(fēng)輕的從我手里搶走項目開始……” 可更多的,大概是羨慕。 羨慕她永遠(yuǎn)干凈,永遠(yuǎn)真摯,永遠(yuǎn)熱忱,永遠(yuǎn)……不會跟她走一樣的路。 從汪海瓊躺在第一個男人床上開始,她就回不去。女人的衣服,脫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今后的無數(shù)次,只要還有男人對她的rou(體)敢興趣,只要她還缺錢,她就走不出去這道漩渦。 從第一開始見面,汪海瓊對溫知夏是帶著好感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墜入深淵的人望著海面上的那抹亮光,即使自己臟了,可有一個人是清清白白的無暇,她看著,便不覺得這個世界都是骯臟一片的。 可你知道,這種好感,一旦建立在,有人將你們兩個放在一起做對比,說你只能用來睡,而她是用來愛的時,那種感覺嗎? 跟汪海瓊上床的那些個男人,提起溫知夏來的時候,什么作畫留白、飲酒微醺、底色干凈、單單是讓人看著,就能橫生出無數(shù)的情節(jié)…… 多聽上兩遍,心中的厭惡和惡意便是陡然而生。 “討厭我的人挺多,你不用特意告知我?!碧热羰敲恳宦晠拹憾家犨M(jìn)去,那她也挺累的。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br> 汪海瓊蓋上被子,不想要再跟她交談,拳頭伸出去,但是一拳拳都打在棉花上,無端的就讓人感覺到心累。 看著閉上眼睛的汪海瓊,溫知夏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邊的位置,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疼的時候就吃止痛藥,不想再見到熟人就跟宋明澤一起出國,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就如同你不喜歡我一樣,我也真的對你喜歡不起來,以后大概率是不用再見了。” 她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溫知夏?!狈^身,背對著門口的汪海瓊忽然開口,說:“留意好你男人,倘若你敗給外面的其他女人,我會瞧不起你。” 溫知夏沒說話,因為倘若有一天,感情需要用爭奪和手段才能留住的時候,那就失去了本身存在的必要。 當(dāng)腳步聲消失在病房里,汪海瓊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窗外的天空,和那一角的天臺,腿下忽然有些軟。 尋死的沖動這是一瞬間的,她其實并不想死,就像溫知夏說的,她還有牽掛,怎么會甘心赴死。 “……小瓊?!笔謾C一想,宋明澤就接起了電話,“醫(yī)生說我的腿已經(jīng)有了好轉(zhuǎn),最多一年就能稍微脫離輪椅站起來走走了?!?/br> 這個好消息,他原本想要等她下班的時候,再跟她分享,但是在接到她電話的一瞬間,就忍不住說出口。 汪海瓊坐起身,開口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余光看到了溫知夏留下來的那張卡,卡上貼著密碼。 汪海瓊瞳孔驟然一縮,她拿過銀行卡,捏著的時候,手指都在顫抖。 “小瓊,你怎么了?”宋明澤聽到了手機那端啜泣的聲音。 汪海瓊努力的抬高下頜,將充盈在眼眶中的濕潤竭盡全力的咽下去,卻不小心嘴角溢出了哽咽,所以她才說,溫知夏這個人就是真的很讓人討厭。 溫知夏從醫(yī)院出來,坐在車內(nèi)的時候,按了按太陽xue,神情有些疲憊。 “太太是不舒服?”匆匆來到醫(yī)院,之后又滿身疲憊的模樣。 溫知夏搖了搖頭:“回去吧?!?/br> 瀾湖郡。 溫知夏回來的時候,看到顧平生正坐在客廳,手中拿著本厚厚的畫冊,像是在認(rèn)真的進(jìn)行著揣摩。 聽到她回來的腳步聲,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來,“司機說,你去醫(yī)院了?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溫知夏并未留意到他手中的畫冊,這是聲音也有些沉重的說道:“汪海瓊在醫(yī)院里被人潑了硫酸?!?/br> 顧平生聞言,深邃的眸光閃爍了下,言語寡淡道:“是么,人怎么樣了?” “情緒不太好,臉毀了,工作也丟了,放在誰身上,恐怕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睖刂恼f道。 “嗯?!鳖櫰缴畛恋膾哌^她面上的疲色:“她一項針對你,你可憐她?” 溫知夏:“談不上可憐,只是多少有些可惜……她撈錢不擇手段,為了項目費盡心思,也是為了救人,出發(fā)點沒有問題,只是過程出現(xiàn)了偏差,但代價太沉重了一些?!?/br> “你什么都好,就是心腸太軟了一些,你知道,前段時間網(wǎng)上散布的視頻和關(guān)于你的照片是誰做的嗎?”顧平生扶著她的長發(fā),問道。 溫知夏微頓,“……是她做的?” “她從鄭軒城電腦的加密文件中弄到的,為的就是讓你身敗名裂,這種人,不值得你可憐,她能保住一條命,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鳖櫰缴鷧栱[起,眸光陰沉。 聽到網(wǎng)上的風(fēng)波出自汪海瓊之手,溫知夏的神情有些復(fù)雜,她轉(zhuǎn)過頭看向顧平生,卻也留意到了另一件事情:“汪海瓊在慶功宴上被播放的那段視頻,是你做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不過是同樣的毀了她的名聲?!鳖櫰缴f道。 原本這不過只是一個起點,但是溫知夏既然說她現(xiàn)在毀了容也丟了工作,一無所有了,顧平生倒也不會真的趕盡殺絕,落人口實。 面對他的話,溫知夏沉默了一下,但是最終也沒有說什么。 畢竟,顧平生充其量只是開了一個惡意的口子,剩下的因果,都是汪海瓊這些年積攢下的。 “不要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費心思,先看看這些?!鳖櫰缴鷮⑹种泻窈竦漠媰苑诺剿氖稚?,厚實的感覺頃刻間就把她的神志拉了回來。 溫知夏低頭,翻看了兩頁,發(fā)現(xiàn)都是婚禮現(xiàn)場的成品圖,她詫異的轉(zhuǎn)過頭,“這是……” “補辦婚禮?!彼f,“我說過,等集團(tuán)穩(wěn)定下來,當(dāng)年我沒有給你的,會加倍的償還你,場地已經(jīng)選好了,就在海邊,婚禮籌辦方也已經(jīng)選好,婚紗也已經(jīng)差不多要完工,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挑選一個現(xiàn)場的風(fēng)格……” 溫知夏聞言,眼眸閃動了下,“你……什么時候開始準(zhǔn)備的?” 顧平生:“三個月前?!?/br> 三個月前,差不多就是他們?nèi)苣甑臅r候。 “……怎么一直都沒有跟我說?”她問。 顧平生削薄的唇角扯起,大掌磨搓著她的后頸:“現(xiàn)在說,也不晚。” 溫知夏認(rèn)真的翻看著手中的成品圖,一頁頁的翻看著,看的極其仔細(xì),卻一直都沒有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顧平生起身去倒了兩杯水,等他大半杯水喝完,她還是那般目不轉(zhuǎn)睛的,“那么好看?” 溫知夏指著其中一頁說道:“這個吧?!?/br> “好?!鳖櫰缴腿粚⑺龜r腰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走。 溫知夏連忙圈住他的脖頸,“你干什么?” “樓上,還有東西需要你拿主意?!彼铄涞难垌薨档恼f道。 她下意識的認(rèn)為是婚紗一類的東西,但是當(dāng)房門打開,看著床上鋪放著的性感內(nèi)衣,面色猛然間泛起緋紅,她從他的懷里下來,嗔怒的瞪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顧平生長臂從后面把人攬住,薄唇從后面壓在她的耳際:“去試試。” 溫知夏試圖掰開他的手,惱羞成怒道:“顧平生,你……你……要不要臉,你從哪兒弄來的?” 她很輕,他稍一用力,就把人按到了床上,戲謔道:“你在想什么?又不是讓你現(xiàn)在穿,不過是先試一試,等婚禮的晚上……總是要有點不同的。” 溫知夏拽住他的領(lǐng)帶,瞪他:“那你怎么不穿點與眾不同的?!” 她臉皮薄的很,怎么肯穿那種衣服,穿比不穿還要讓人感到羞恥。 顧總捏著她精小的下頜,薄唇似笑非笑:“如果你喜歡,我沒有意見?!?/br> 跟他在床上比下限,溫知夏顯然不是他的對手,手臂撐在他的胸膛上,嗔道:“你敢亂來,就自己去睡客房!” 說罷,她轉(zhuǎn)身拿著睡裙,去浴室,不過在走進(jìn)去之前,還是不忘記回頭,指令道:“你弄來的東西,自己想辦法收拾了?!?/br> 她不想再在家里看到。 顧平生看著她背影纖細(xì)的腰肢,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床上捻了下那幾件“衣服”。 風(fēng)頭正勁的顧夏集團(tuán)總裁顧平生要跟發(fā)妻,要補辦婚禮的事情,不知不覺中就已經(jīng)傳到了不少人的耳中。 自然也傳到了趙芙荷的耳朵里。 婚禮大肆的進(jìn)行著cao辦,在她去逛商場的時候,正好撞見前來采辦的人,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婚禮現(xiàn)場的一花一草都需要提前半個月進(jìn)行挑選準(zhǔn)備,為的就是能夠確保當(dāng)天正好是花草的盛期。 “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這場婚禮顧總已經(jīng)暗中籌備了三個月?!崩钤峦げ恢朗裁磿r候走到她的身后。 趙芙荷聽到她的聲音,猛然回過頭:“三個月?” “就是你在君悅被他帶回來的前后,即使你懷孕又流產(chǎn),都沒有改變?nèi)魏问虑??!崩钤峦旱吐曇?,“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在顧總心里,溫知夏永遠(yuǎn)都是心頭的朱砂痣?!?/br> 趙芙荷握緊了手掌,直直的看向李月亭:“如果他真的把溫知夏看的那么重要,就不會跟我在一起了?!?/br> 李月亭:“所以……你說,如果婚禮當(dāng)天,新郎不出現(xiàn),溫知夏會不會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