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她要的是眼底心尖只此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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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 溫知夏站在窗邊,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情況,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顧平生。 她定定的看著大步流星往這邊來的男人,轉瞬之間就想到了病房內(nèi)的趙芙荷。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計算著上樓所需要用的時間,在十分鐘后,轉過頭,準備再去一趟趙芙荷的病房。 然而,就在她回頭的瞬間,便對上了顧平生深沉的眉眼。 他像是已經(jīng)在她的身后,靜靜的站了良久的時間。 剎那間,溫知夏沒有能夠很好的遮蓋住自己眉眼間的詫異和意外。 “見到我,很吃驚?”他問。 是吃驚,自然是吃驚的,因為她從見到顧平生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開始,就下意識的認為,他是來找意外流產(chǎn)的趙芙荷的,可他偏偏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你怎么會來?”她斂起眼中乍起的驚詫,淡聲問道。 “蘭舟說你受傷了?!彼o了她一個很好的解釋,葉蘭舟知道這邊發(fā)生的事情,而他跟葉蘭舟是知交好友,從葉蘭舟的口中得知再正常不過。 “那葉蘭舟有沒有告訴你,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說:“趙芙荷流產(chǎn)了。” 她說這些的時候,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顧平生的眼睛。 “她流產(chǎn),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反應?”顧平生削薄的唇開闔,神情眼底無半分的憂心和難過,有的只有對她審視目光的不悅。 他沒有任何的破綻。 溫知夏收回視線,“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吧,到底,你不還是她的學長。” 病房里,已經(jīng)醒來的趙芙荷在看到顧平生和溫知夏一起出現(xiàn)的一瞬間,眼淚瞬時就掉落下來。 連溫知夏都不得不承認,虛弱中柔弱的女人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望著一個人的時候,還真的非常容易引起男性的保護欲。 “好好養(yǎng)身體?!鳖櫰缴谅曊f道。 “……這個女人,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壁w芙荷指著溫知夏,聲淚俱下的控訴。 “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是一場意外?!奔词箾]有葉蘭舟電話中的陳述,顧平生也不會相信溫知夏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是意外,她們是有預謀的想要害死我的孩子?!甭牭筋櫰缴f這只是一場意外,趙芙荷的情緒有些失控,“她是殺人兇手!她自己生不出來,就不想要別人生出孩子!” 這是溫知夏第二次從趙芙荷的口中聽到自己不能生孩子,“誰告訴你,我不能生?” 趙芙荷有些癲狂的笑出聲,“這么多年,你的肚子有過動靜嗎?一個正常的女人,會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動靜?” “你又怎么確定,是我的問題?”溫知夏問。 倘若是沒有孩子,夫妻雙方都可能存在問題,趙芙荷卻言辭鑿鑿都是她有問題,這說明什么? 趙芙荷嗤笑:“你過來,我就告訴你?!?/br> 顧平生劍眉擰起,目光陰沉的看著瘋癲的趙芙荷。 溫知夏向前幾步。 趙芙荷看著她:“因為……” 顧平生:“夏……” “因為你活該!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在溫知夏靠近之后,趙芙荷忽然從床上起來,拽住溫知夏的頭發(fā),手指去抓她的臉。 溫知夏雖然有所防備,沒有被抓傷臉,但頭發(fā)還是被扯掉了幾根,頭皮發(fā)麻發(fā)疼。 “啪。” 在趙芙荷想要再次發(fā)瘋的時候,顧平生已經(jīng)將溫知夏扯到了身后,揚手給了趙芙荷一巴掌,竟然直接把她從床上打了下去,可見力道之大。 門外巡房的護士見到這一幕,連忙想要進來阻止,但是在顧平生冷冽的目光下,站在一旁不敢再有什么動作。 床下的趙芙荷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身寒意的男人,連剛剛做過手術的疼痛都忘記了。 “清醒了嗎?!”顧平生陰沉的問道。 溫知夏清艷的眸光看著將自己扯到身后的男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他護著她,十年如一日。 可即使是這樣,兩人之間好像也在不知道什么就蒙上了一層看不真切的薄紗。 癱倒在地上的趙芙荷忽然間捂著臉哭起來。 顧平生眼眸凌厲的轉過來,看著溫知夏脖子上的傷和她凌亂的頭發(fā),“就那么不相信我?!” 溫知夏唇瓣動了下,在他帶著怒意的眼眸中,什么都沒有說。 顧平生抬起的手,驀然收緊,不知道是自嘲還是冷凝的笑了一聲,扣著她的手臂,把人從病房里拽出來。 他腿長,腳步大,因為怒意走的又快,溫知夏跟不上他的腳步,幾次差點跌倒。 “顧平生,松手?!?/br> “給她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顧平生徑直把她交給醫(yī)生,一臉沉色的轉身離開。 醫(yī)生看著離開的男人,又看了看被擱下來的女人,放下手中的問診記錄,“你這傷……是什么動物抓的?” “不是動物,是人……”溫知夏轉過頭,說道。 醫(yī)生沉默了一會兒,抬手看了看她脖子上的抓痕:“你這……來的有點晚了,傷口都愈合了?!?/br> 如果是動物抓傷,是需要打疫苗處理,但是人為抓傷,傷口都愈合了,實在是沒有什么治療的必要。 溫知夏:“……” 病房。 趙芙荷已經(jīng)被護士重新扶到病床上,但情緒有些沒有辦法控制,即使是護士好心幫忙,也會被她責罵。 但撕裂的嘴角限制她的發(fā)揮,也只能罵上兩句。 李月亭來的時候,她正動手將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神情之間盡是猙獰。 “我如果是你,這個時候,就不會表現(xiàn)的那么極端。”李月亭走進來說道。 “流掉的不是你的孩子,你懂什么!”趙芙荷厲聲質(zhì)問道。 提到孩子兩個字,李月亭垂在一側的手掌微微攥緊,“如果你想丟掉了孩子的同時,也徹底失去顧總的歡心,你可以繼續(xù)這樣瘋癲下去?!?/br> “你什么意思?”趙芙荷拽著身上的被子,問道。 李月亭坐下,“你失去了跟顧總的孩子,他未嘗沒有感覺,但溫知夏跟他是多年的情誼,還陪著他共患難一路創(chuàng)業(yè)走到現(xiàn)在,他多少要給她幾分臉面,而你,我說句不好聽的,你的價值隨時都可以被替代,因為永遠都有比你年輕漂亮還乖巧的女人。 你的優(yōu)勢是顧總現(xiàn)在的新鮮感,還有……你剛剛痛失孩子的柔弱。你想要跟溫知夏一樣在他面前耍脾氣,至少在目前為止,你沒有這個資本?!?/br> 連自己生存的利弊都看不清楚,李月亭倒是覺得,自己以前高看了她。 她的話也讓趙芙荷逐漸的冷靜下來:“你說的對,我不應該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而失去學長的歡心?!?/br> 說到底,趙芙荷的奔潰和痛苦,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失去了一個血脈相連的倚仗,倒談不上對孩子有多深的感情,李月亭的話,把她點醒了。 “可我……剛才在學長面前,表現(xiàn)的很失態(tài),學長可能還在生我的氣。”想到這里,趙芙荷更加憤恨溫知夏,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會在顧平生面前失控。 她希望李月亭給她出個主意,但李月亭不是傻子,“這是你跟顧總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能有什么辦法?!?/br> 瀾湖郡。 顧平生從醫(yī)院離開后,一直到傍晚,都沒有跟溫知夏聯(lián)系。 溫知夏在天逐漸黑下來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從醫(yī)院里打來的。 不存在親子關系幾個字,通過電波清晰的傳入耳膜,溫知夏頓了數(shù)秒鐘:“有沒有出錯的可能性?” “親子鑒定并不是什么重大的項目,一般情況下,不存在出錯的可能?!彪娫捘嵌苏f道。 溫知夏沉默。 “……不是顧總的孩子,您不高興?”通常情況下來給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的孩子做親子鑒定的妻子,除非是已經(jīng)鬧翻臉的夫妻,否則在得到這樣的結果后,不說是欣喜,多少也會有些安慰。 但溫知夏的沉默,讓醫(yī)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再做一遍吧?!睖刂恼f,“麻煩你從頭到尾都跟看著,不要讓其他人插手?!?/br> “您是懷疑……有人從中動手腳?” 溫知夏按了按太陽xue:“嗯。” 顧平生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巧合,他那人…… “我等你消息?!睖刂牟辉敢舛嗾f什么,三言兩語之后,就掛斷了通話,但是一轉頭,卻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顧平生。 他此時手中正拿著綻放的白色玫瑰花束,像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卻不成想,正好聽到了她打電話的內(nèi)容。 溫知夏不知道他究竟是聽到了多少,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說話。 直到,顧平生嘲弄的當著她的面,松開手,將鮮花丟在地上。 綻放的花蕾受到撞擊,花瓣散落在地上。 “就那么不相信我?”他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頜,眸光中帶著森冷怒意,“溫知夏,你自己……” 又能清白到哪里去! 但是這話,他隱忍著沒有說出口。 有些話,說了,就回不去了。 “嗡嗡嗡——” 顧平生的手機響起,是趙芙荷打來的。 他從不在溫知夏的面前接外面女人的電話,但是這一次,他接了,他眸光深邃的看著溫知夏的眼睛,然后說出:“我現(xiàn)在去見你。” 趙芙荷知道他這個時間會在瀾湖郡,這通電話,原本也只是為了試探他的態(tài)度,未曾想過他能過來,怎么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意外的驚喜。 但是在她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顧平生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溫知夏擰起眉頭,清艷的唇角微抿。 顧平生握著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目光沉冷的跟她對視,誰都沒有先開口。 她遲遲什么話都沒有說,顧平生隱忍的怒火也就處于爆發(fā)的邊緣,數(shù)分鐘后,拿著車鑰匙,怒然的轉身離開。 摔門的聲音響起來,溫知夏眼眸顫動了下,之后緩慢的蹲下身,將地上的鮮花撿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身上難過的氣息,小奶貓爬到她的腳邊,用圓圓的腦袋去蹭她的手掌。 車上,顧平生瞥了眼緊閉的房門,自嘲的笑了一聲,啟動轎車離開。 葉蘭舟接到顧平生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就聽到了顧平生那端的熙攘的聲音,“你這是在什么地方?” 顧平生沒回話,而是問道:“流掉的那個孩子,夏夏拿去做親子鑒定了。” 葉蘭舟聞言,眉頭挑起:“小溫總果然還是小溫總?!贬t(yī)院那種場合下,面對發(fā)瘋的趙芙荷,竟然還能想到用流掉的胚胎進行親子鑒定。 “風涼話?!鳖櫰缴鲱^將手中的酒喝掉大半。 葉蘭舟輕笑一聲,“只是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不留著這個孩子?反倒讓人在補品里面下藥,讓她滑胎。留著這個孩子,顧總不是還留個后?” 顧平生擰眉:“胡說什么!” 葉蘭舟聳肩,“是我胡說?!?/br> “過來陪我喝一杯?!鳖櫰缴郑尵票T俚挂槐?。 葉蘭舟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吧臺前分外顯眼的顧平生,無他,因為醉意闌珊的顧總身旁,一左一右的坐著兩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引誘迷離的眼神,曖昧的調(diào)情,單單是畫面就能讓周遭的空氣熱烈上幾分。 葉蘭舟拿了杯酒,敲擊兩下桌面,顧平生寡淡的從吧臺前抽身,留下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女人。 “顧總果然無論是什么時候,都那么有女人緣?!睂⒁黄烤品诺阶烂嫔希瑧蛑o道。 顧平生沒有理會他,徑直飲酒。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喝酒?”葉蘭舟見他跟喝水似的牛飲,挑高眉頭,問道。 很快的,當顧總飲酒過量的醉暈過去,不得不打電話叫來溫知夏扶人的時候,葉蘭舟這才茫然間反應過來,顧平生叫他來的目的。 葉蘭舟給氣笑了,他這個工具人當?shù)?,還真是…… “溫知夏攤上你這么個男人,不知道是上輩子欠了你什么?!焙喼本褪前焉倘怂阌嫷谋拘匝堇[到了極致。 當溫知夏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醉得不省人事的顧平生,以及……在一旁閑適著品酒的葉蘭舟。 “怎么讓他喝那么多?”溫知夏問道。 葉蘭舟:“……”他讓喝的? “帶回去,趕緊帶回去?!比~蘭舟擺了擺手,惹不起躲得起,“把酒錢結了,你男人邀請我喝酒,我可沒帶錢?!?/br> 溫知夏跟酒保一起,將顧平生移到車上,氣息微喘的關上車門。 葉蘭舟打了一個呵欠:“你們夫妻兩個,以后有什么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別大半夜的折騰人?!彼D了頓,看著溫知夏清淡的眉眼,在她上車之前,又說道:“顧平生他……對你是多年的情誼,任何人都比不上?!?/br>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葉蘭舟也不會相信,顧平生這種性子的人,也會墜入感情。 “葉少,你知道,最喜歡和只喜歡有什么區(qū)別嗎?”溫知夏抬眸問。 前者是從喜歡的堆里挑出一個,后者是唯一。 她要“任何人都比不上”干什么? 她要的是眼底心尖只此唯一,這是顧平生追她的時候承諾過的,她信了,他就必須遵守。 葉蘭舟沉默了下,直到溫知夏開車帶著顧平生離開,才慢慢的緩過神來,之后輕聲的嘆了一口氣,準備自己也打道回府。 “哎,這位先生,請您先結一下賬?!本票R娝惨宪嚕B忙把人給攔住。 葉蘭舟腳步頓住,“剛才那個女人沒有結賬?” 酒保緊緊的盯著他,一副生怕他逃單的模樣:“沒有?!?/br> 葉蘭舟:“……” 最后,這酒錢還是葉家的司機給結的。 而回到瀾湖郡的顧平生,看著給自己脫鞋解外套的女人,醉醺醺的把她給壓在身下:“溫知夏,你沒有心?!?/br> 他喝醉酒,永遠都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喜歡胡來,全無半分清醒時顧總的風范和肅穆。 溫知夏扯開他的手:“我給你放水,你去把澡洗了,難聞死了?!?/br> 她面無表情的推開他要起身,他就從后面抱住她,兩個人側著倒在床上,面頰從后面貼在她的脖頸,嗓音低靡和沙?。骸跋南?,說你愛我……” 他身上的酒味很重,像是穿透皮膚也能將她沾染的微醺,她被咬疼,倒吸一口涼氣。 他這才微微松口,薄唇在她的后頸的齒痕處劃過,帶來一陣酥麻。 溫知夏轉過身,清冷的眉眼看著他:“去洗澡?!?/br> 他撒酒瘋,根本不配合,到最后還是讓溫知夏無力的順從他的意思,說著他愛聽的情話。 她知道,他的目的,也就是如此。 也是打定了主意,她會不堪煩擾的縱容他的行徑。 酒后的洗澡,最后自然而然演變成了裝醉的人扮豬吃老虎,將清醒的人吃干抹凈。 而久等不到顧平生的趙芙荷從滿心歡喜等到了心急如焚,手機響起的時候,床上的兩人不知道是誰的手碰觸到了接聽鍵,曖(昧)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了趙芙荷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