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是不是對什么東西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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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蘭舟手機上查看著文件,聽到她的話,嘴角扯了下,“價值百萬的青花瓷,在趙小姐口中原來就是個瓶子。” 單是這話說出來,沒來由的就掉價。 趙芙荷抿了抿唇,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學(xué)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太喜歡這件瓷器了?!?/br> 對于一件放在面前,都看不出點什么門道價值的東西,說喜歡,能有什么可信度。 不過,出言嘲諷那一句,對于家教森嚴(yán)的葉蘭舟而言,已經(jīng)是打破常規(guī)的事情,其他的也不會開口說些什么。 只是他左看右看,眼前這個女人跟溫知夏比起來,就像是瓦罐和瓷器,沒有什么美感可言。 當(dāng)然,這美感倒不是單指外表,更多的是給人的一種感覺,無端的廉價。 不少人都把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了顧平生的身上,想要看看顧總還加不加價。 而顧平生的視線落在溫知夏的背影上,磨搓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主持人見狀,“……六百萬三次,成交!” 錘子落定,協(xié)議達成。 這價錢比溫知夏所估的多了整整兩百萬。 拍賣達成后,都是直接現(xiàn)場簽單,為的就是防止在競拍過程中有人肆意喊價,最后卻賴賬逃單,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 溫知夏瞥了眼工作人員拿來的單子,卻沒有打算簽的意思。 一旁的花小姐倒是勤快,想都沒有多想的就準(zhǔn)備做這個冤大頭,拿起筆就要寫上自己的大名。 溫知夏握住她的手腕,在花千嬌不解的目光中,清冷的嗓音開口:“拿去給顧總簽,他錢多得是?!?/br> 現(xiàn)場等待簽單的時候,本就是安靜,而且半數(shù)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這話一出,驚掉了不少人的眼球。 哄抬至高價,這是根本就沒有打算自己花錢?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拿著單子的兩名工作人員,誰都沒有想到劇情會是這般走向,“這……” 葉蘭舟玩味的彎起唇角,“今天倒是沒有白來?!边@戲碼倒是有趣。 趙芙荷捏緊了手掌,一邊覺得溫知夏自恃過高,在跟顧平生競拍的情況下,竟然張口讓他簽單;可一邊心里卻一點把握都沒有顧平生會不會簽下這個單。 “我來?!睆堉畯┱酒鹕恚斐鍪值耐瑫r說道。 只要有人簽單,至于這個人是誰,工作人員并不在意,但就在他準(zhǔn)備將單子遞過去的時候,一修長的手臂伸過來,直接將單子拿走,“唰唰”簽上名。 這人便是剛才還在座位上的顧平生。 不少人都看到,在張之彥尚未起身之前,他便已經(jīng)從座位上離開。 “顧太太的單,多少我自然都要簽?!彼f。 彼時,在場的人才恍然間明白,原來坐在第一排中間位置的女人是溫知夏。 只是,夫妻兩人哄抬拍品價格,高價競拍的cao作,是為了哪般? 很快,便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 “花小姐,蘭舟也來了,你去找他聊聊?”顧平生將目光落在花千嬌的身上。 花千嬌下意識的想要起身,但是想了想,又坐下去了,“不行,你惹溫jiejie生氣了。” 她要留下來保護溫jiejie,不能讓人欺負(fù)她。 葉蘭舟長臂伸出來,把人給抱走:“小孩兒不要管人家的家室。” 一場調(diào)換座位,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 顧平生坐在花千嬌的位置,兩人靠的那么近,溫知夏照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中間休息,顧平生按住她要離開的手:“我以為,你讓我簽單,就是給了我道歉的機會?!?/br> 溫知夏掀起眉眼,眼神絲絲涼涼:“顧總平白抬高了我要競拍的價格,難不成,還要我買單?” 大掌磨搓她的手骨,“自然是我買?!?/br> 溫知夏抽回自己的手,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看手中的拍品介紹。 趙芙荷看著前排的兩人,現(xiàn)在的畫面與往昔的畫面在一瞬間重疊。 那時是新生軍訓(xùn),男女生上午在一起進行訓(xùn)練,到了下午就分開訓(xùn)練,教官聽聞是歷屆以來最兇狠的一屆。 趙芙荷作為高二的學(xué)生,在老師的帶領(lǐng)下參觀校園,這是他們學(xué)校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組織做的事情,參觀四方城最好的大學(xué),用以鼓勵學(xué)生奮發(fā)向上,積極進取。 只是當(dāng)天的天氣實在不好,參觀到一半就下起了大雨,軍訓(xùn)在雨中持續(xù)了小半個小時后忽然有一個女生倒在地上。 趙芙荷跟同學(xué)和老師在樓下躲雨,正好可以看到cao場中間發(fā)生的事情。 老師驚呼一聲,在比老師的驚呼聲更快有所動作的是隊伍里的一個男生。 下了那么大的雨,他奔跑的速度卻那么快,濺起地上的水花。 因為距離較遠(yuǎn),雨聲太大,趙芙荷并不知道現(xiàn)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看到那個男生因為想要抱起倒地的女生跟教官發(fā)生了沖突,三言兩語不合,竟然直接動起手來。 這樣的畫面聞所未聞,要知道在軍訓(xùn)的過程中,教官是堪比老師的存在,擁有絕對的威嚴(yán),碰上一個鐵面無私的冷面教官,初出茅廬兼之人生地不熟的新生,通常情況下是連吭一聲都不敢。 穿著迷彩服的新生們一個個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連其他的教官都神情詫異起來,刺頭遇到過不少,敢這么直接跟他們動手的還從來沒有過。 尤其……竟然伸手還不錯,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落到下風(fēng)。 “顧平生,不要打了?!钡乖诘厣系呐嫔n白的從被同學(xué)扶著,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這一幕。 前一秒還怒火值充滿的顧平生,看了她一眼后,把拳頭收回來。 一言不發(fā)的抱著面色蒼白的女生往校醫(yī)院去,根本無所顧忌。 “好帥,這個男生也太酷了吧。” 青春懵懂的年紀(jì),不要說是來參觀的高中女生,就連男生以及此刻參加軍訓(xùn)的大一新生,心中都有同樣的感慨。 顧平生要去校醫(yī)院最快的路徑就是從他們站立的走廊下穿過,抄后面的小路。 所以走廊下避雨的趙芙荷看清楚了顧平生狹長且深邃的眉眼,跟教官對打的兇狠模樣不在,他低垂著眉眼,看著懷中面色蒼白的女孩兒,專注的,宛如是在守護著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軍訓(xùn)過程中不服從管理,并且公然跟教官動手這件事情在校方眼中影響有多么惡劣可想而知。 具體是怎么處理的,趙芙荷無從得知,只是在一個小時后大雨尚未停息,來接她們返校的大巴出現(xiàn),她看到空蕩蕩的cao場上,出現(xiàn)了兩個人。 一個是繞著cao場不斷奔跑的男生,和撐著傘的教官。 男生顯然就是剛才敢跟教官動手的那一個,而他懷中的女生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送去校醫(yī)院。 八卦或許真的是人類的本能,第二天一早,班級里就傳來了八卦,原來是有同學(xué)的哥哥正好也在這一屆的新生里,所以該同學(xué)拿到了第一手的八卦資料。 “看到了么,帥吧,這個就是昨天敢跟教官動手的男生,叫做——顧平生。聽說以前在二中就是校霸,無所顧忌的那種,他抱起來的那個女生,好像是叫做溫……對了,溫知夏。聽說這個顧平生在高中的時候就在追這個女生,昨天這個女生身體不舒服,撐不住暈倒了,因為當(dāng)天就有女生裝病被教官識破,所以在她第一次說不舒服的時候沒有放在心上,結(jié)果后來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 “那后來呢?后來怎么處理的?昨天那個男生好像在被罰跑圈?!?/br> “罰跑圈都是輕的了,聽說是直接從大雨跑到了雨停,教官說只要他能做到,這件事情就不會上報。昨天的雨多大啊,從我們走了之后,還下了一個多小時吧?!?/br> “……” 座位上的趙芙荷聽著,腦海中不斷的閃回走廊下的那一面。 他專注的目光,就那么烙印在腦海中,跟如今的一般無二。 有溫知夏的地方,顧平生的眼中什么時候能有她的存在。 回憶終結(jié),趙芙荷看著前排的兩人,他是顧平生,是顧總,是商界新貴,可溫知夏卻全程冷臉,她不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彰顯她的獨特和與眾不同。 “蘭舟哥哥,你干什么把我抱過來,那個顧總要是欺負(fù)溫jiejie怎么辦?你是不是跟他一伙兒的?”花小姑娘鼓著腮幫子,不滿的看著葉蘭舟,眼神控訴。 葉蘭舟捏捏她軟軟的面頰:“我跟你一伙兒的?!?/br> 花千嬌:“那你還!” 葉蘭舟輕笑:“小孩兒,人家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這件事情你讓他們自己處理?!?/br> 花千嬌低著頭眼睛斜撇到一旁的趙芙荷,小聲的趴在他的耳邊嘟囔,“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她為什么那么兇的看著溫jiejie和顧總?” 葉蘭舟沒說話,把話題引到她的身上:“待會兒結(jié)束之后,帶你去游樂場?” “我不是小孩子了?!彼缇统赡炅?。 葉蘭舟配合的說道:“是,我們小孩兒長大了。那想要玩什么項目?” 花千嬌:“……旋轉(zhuǎn)木馬!” 葉蘭舟唇角扯起,摸著她的頭發(fā),笑道:“好。” 拍賣會結(jié)束,溫知夏如愿的拿到了兩件拍品,都由顧平生簽單。 花千嬌被葉蘭舟帶走,趙芙荷自動自的走到顧平生的跟前,“學(xué)長?!?/br> 顧平生原本已經(jīng)忘記她的存在,在她出聲后,眉頭一鎖,想要讓葉蘭舟送她回去的心思,也因為葉蘭舟的離開而就此打住。 在他遲疑,想要直接找人把她送回去的時候,溫知夏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跟我回家,夏夏。”他伸出手臂擋在她的面前。 “顧總有時間,還是先安排你的學(xué)妹?!?/br> 原本是來跟她緩解關(guān)系,最后卻是竹籃打水,這晚,溫知夏照舊去了酒店。 高價拍回來的文物,長時間放在酒店顯然不太合適,溫知夏提前送去給王教授。 “來就來了,怎么還不一起來,小顧這幾年不見,越來越英俊了。” 在溫知夏跟拿著放大鏡研究青花瓷細(xì)節(jié)的時候,外面師母的聲音傳過來。 老教授看了溫知夏一眼,“那小子是不是欺負(fù)你了?” 許是對顧平生給老教授留下的印象著實不太好,還太深刻,每每都要懷疑自己昔日的愛徒被欺負(fù)。 溫知夏以往都會替他說上兩句話,但今天,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老教授這兩年的火氣越發(fā)大了些,在顧平生進來后,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教授?!鳖櫰缴⑿︻h首。 “我擔(dān)不起你這句,你來干什么?”老教授滿臉寫著不高興。 師母進來,放下果盤,“你這是干什么,小顧好不容易來一趟。來,小顧小夏吃水果,不夠我再去切?!?/br> 老教授面對顧平生的時候,怎么看都覺得他拱了自家的白菜,那是怎么都不順眼。 餐桌上跟自己的愛徒聊得親切,直接把顧平生擺在了一邊晾著,但是偏生顧總見識廣博,每每都能插上兩句。 只是這一會兒,卻是有一會兒沒說話了。 師母站起來給幾人盛湯,余光瞥見顧平生后,瞪大了眼睛:“小顧,你這脖子上和臉上是怎么回事?手上也有?!?/br> 她的聲音,將溫知夏和老教授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顧平生的身上。 只見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起了紅色的小疹子,因為感到不舒服,手臂上有塊皮膚已經(jīng)被他抓破。 溫知夏匆忙站起身,掀開他的衣領(lǐng)看了看,“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還好好的,這……像是過敏。這都是家常菜,小顧你是不是對什么東西過敏?”師母問道。 過敏? 溫知夏猛然朝著桌子上的菜看去,看到一小片芹菜炒rou。 顧平生對芹菜過敏。 “別抓,你想破相是不是?!”溫知夏握住他的想要抓臉的動作,有些生氣,“你多大了,自己對什么過敏不清楚?!那芹菜那么多,你也敢吃!” “先別說這么多了,過敏可大可小,小顧這情況有點嚴(yán)重,還是先送去醫(yī)院看看?!睅熌高B忙說道。 溫知夏點頭,握住他的手往外走,“我送他去就行了,不要耽誤你們吃飯?!?/br> 師母:“有什么事情給我們打電話,沒事也報個平安?!?/br> 溫知夏說好。 在兩人匆匆離開后,教授看著桌上的芹菜,“我不記得,昨天買了這些菜?!?/br> “是小顧帶來的,這孩子也是,自己對芹菜過敏也不知道避諱一點,買東西的時候這么不注意,也不知道嚴(yán)不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