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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百無禁忌,她是第一百零一在線閱讀 - 第32章:我替自己的妻子跟你要個道歉

第32章:我替自己的妻子跟你要個道歉

    設計師見他面色不對,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還是明智的選擇帶著人出去。

    在辦公室的門闔上數(shù)秒鐘后,桌上的文件,連帶著手機,一同被掃到了地上。

    偌大的辦公室內(nèi),他手指撐在桌面上,狹長中蘊藏著銳利黑眸,削薄的唇緊抿,低垂的眼眸,遮住凌冽的寒光。

    李月亭在茶水間便聽到職工們談論起顧總心情不好的事情,緩慢的端起咖啡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李秘書,你知道顧總他……這是在為什么生氣嗎?”一人問道。

    李月亭攪動著咖啡杯,諱莫如深的說道:“大概……是有人讓他不高興了?!?/br>
    而這個人,還是被他放在心尖上,誰都不能碰的。

    “誰?李秘書,你知道內(nèi)情?”人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李月亭笑:“我隨便猜的,隨便說說?!?/br>
    瀾湖郡。

    溫知夏窩在軟沙發(fā)里,全息交互屏幕的家庭影院,帶來的是身臨其境的視覺體驗,她靜靜的看著,不知道是躺了多久,眼睛疲軟,就有些昏昏欲睡。

    睡夢中,沉重的壓迫感席卷全身,像是有人種種的按壓著她的胸腔,讓她沒有辦法呼吸。

    即使是在睡夢中,她的眉頭都是緊皺的。

    電影的聲音徐徐的放映著,是很經(jīng)典的老電影,純正的腔調(diào)幽幽的說著情話,很適合入眠。

    但她卻睡不安穩(wěn),當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襲來的時候,她猛然睜開眼睛。

    眼前空蕩蕩的房間里,沒有半分熱鬧的氣息。

    溫知夏以前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但是離職在家的這兩年,她好像開始越來越不喜歡這種形只影單的生活。

    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一個人,時間就變得有些難熬。

    屏幕上的畫面一轉(zhuǎn),是小孩子“咯咯咯”的笑臉,悄無聲息的好像就暖化了一顆心。

    溫知夏推開窗外,夜風撲面而來,一片寂靜,好像連蟬都在休息。

    她拿著手機,在手中反復的點開,然后看著屏幕一點點的暗下去,再點開,再暗下去,一次又一次。

    “嗡嗡——”

    手機振動短暫的想起,她定睛去看,目光又黯淡了一下,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溫jiejie,明天要來我家給我爸爸過生日,你不要忘記了呦。】

    花家嬌養(yǎng)著長大的小姑娘,總帶著一種“未長成”的天真感,僅僅只是看著一行留言的文字,好像都能感受到她發(fā)信息時拖長上翹的尾音。

    溫知夏回她:好。

    花千嬌:溫jiejie的老公也會一起來嗎?

    這話,當然不是花千嬌主動想要問的,她一般只關(guān)心溫知夏來不來,顧平生并不在她的關(guān)心范圍之內(nèi)。

    但在花父問她邀請了誰的時候,花父便囑咐她問上一句顧平生。

    花千嬌沒有多想,就點頭應下。

    溫知夏頓了頓:他……工作比較忙。

    花千嬌此時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什么:溫jiejie跟他吵架了對不對?

    吵架?

    溫知夏想,或許是吧。

    這不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回來了么。

    次日清晨。

    臉貼著手機的花千嬌被傭人叫醒,昨天她跟溫知夏聊天,聊著聊著就把自己給聊睡著了。

    “小姐,該起床了,花董吩咐的造型師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花千嬌嫌吵,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悶聲道:“再過半個小時叫我?!?/br>
    傭人站直身體,輕咳一聲,“花董說了,如果小姐賴床,就把小寶子送去大熊的窩里?!?/br>
    小寶子是花千嬌養(yǎng)的折耳貓,小小一只,特別可愛,經(jīng)常把自己團成一塊,花千嬌覺得形狀像是元寶,就取名小寶子。

    至于大熊,是別墅后門看家護院的大狗,呲著牙流著口水的模樣特別兇狠,一次花千嬌抱著小寶子路過,被震耳的犬吠聲嚇到,愛貓生病了一個星期,可把她心疼壞了。

    聽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拿小寶子作威脅,花千嬌“噌”的一下子掀開被子坐起來,“不行!”

    傭人憋笑,一本正經(jīng):“那小姐,還是……快去洗漱吧,花董說了,今天務必要把小姐打扮的光彩奪目。”

    樓下,花千嬌一邊當自己是木頭人,隨著造型師折騰,一邊給花千嬌發(fā)短信控訴自己父親的暴行。

    溫知夏看著父女兩人之間的互動,眼神黯淡了一下,因為她從未感受過這種親情之間的溫存。

    她在準備出門前,還是給顧平生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自己的去向。

    她等了兩分鐘,沒有等到回復,就將手機裝進了包里。

    花家底蘊深厚,住并非是新型別墅,而是透著古樸韻味的老式建筑,聽說是一百多年前徳國人建立的,早已經(jīng)不是單單有錢就能買到。

    來的路上有一段堵車,所以機會溫知夏是提前出發(fā)的,但實際上差不多卻是卡點到的。

    她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停了不少豪車。

    “溫jiejie,你來了。”穿著某走秀高級定制款的花千嬌揮手朝她走過來,露肩款的衣服,將她自身的優(yōu)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像是用凈水日日清洗的肌膚,白皙粉嫩的皮,恰好敦厚的rou,眉眼間透著一種不甚關(guān)注生活煩憂的嬌貴。

    “今天格外好看?!睖刂膶⒍Y物遞給她的同時,笑著說道。

    花千嬌撇撇嘴:“打扮了好幾個小時呢,我都還沒有睡夠。”

    溫知夏輕笑,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花董愛女心切,自然想要讓他最寶貝的女兒以最完美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br>
    當年的一場意外,讓花千嬌成了被人談論的癡傻之人,聽到自己的愛女被這樣議論,花父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花千嬌垂著頭,低聲道:“我知道啊,只是……我不想要出來。”

    就連牙牙學語的稚兒,都能感受到來自外界的惡意,她只是智力退化,并不是真的傻了。

    “嬌嬌,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是花家的小公主,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就像……他們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在背后談論,沒有人敢真的觸你的霉頭。”

    這是身份帶來的好處,讓她即使有異于常人,也可以過的安穩(wěn)。

    “我說這是誰怎么眼熟,原來是我們小溫總,這么長時間沒見,咱們小溫總像是大不如前了。”笑中帶著嘲諷,汪海瓊端著酒杯走過來,話里有話。

    這個圈子就只有那么大,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總是會碰到一起,要不然怎么會有“冤家路窄”的說法。

    汪海瓊,業(yè)界的女強人,跟溫知夏并不怎么對付。

    異性才會相吸,同性多數(shù)情況下自動排斥,尤其有些人偏愛跟同性之間進行攀比,倘若她壓你一頭,贏了你還好,如若是輸了,多半會一直念念不忘,并且時刻準備著能擊敗你,無論是何種方式。

    “是么,汪總倒是風光依舊,光彩奪人。”口頭相爭,沒有必要。不過是平白的出洋相給其他人看,這種事情溫知夏從來不想做。

    汪海瓊對她舉杯,別有深意道:“當年顧總跟小溫總可是形影不相離,黏糊的跟一個人似的,現(xiàn)在這是怎么……連人都見不到了?”

    溫知夏低首輕笑:“他忙。”

    汪海瓊也笑,涂得殷紅的指甲晃動著酒杯,抿了一口,說:“顧總的確要忙上很多,我就沒有小溫總有福氣了,如今在家里成天吃吃睡睡的享清福,還想跟一群男人搶生意。我們這種女人啊,就是想不開,總覺得是自食其力好過嗟來之食?!?/br>
    她當年處處矮溫知夏一頭,如今溫知夏成了全職主婦,而她依舊還是女強人,既然逮到機會,怎么都要內(nèi)涵幾句。

    言語間的冷嘲和嘲弄的惡意,花千嬌都能聽出來,不滿的鼓起腮幫子,想要把人給趕出去。

    溫知夏扯住她的手臂,淺淡中帶著笑意:“我自然記得,汪總一向親力親為,即使……”她清清艷艷的啟唇,“即使,對方已經(jīng)結(jié)婚,即使對方年齡可以做自己的父親,為了談下生意都可以夜半相會,在對方家門口車上風流,最后被原配扯著頭發(fā)衣衫不整的從車里拖出來。

    第二天鬧得滿城風雨,公司門前人當中潑狗血,照舊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只是,我聽說,汪總好像一周之內(nèi)都待在公司某董事家中,而這位董事力保你的職位?”

    商圈就那么大,身處其間,便是要消息靈通,尤其還是鬧得那么沸沸揚揚的事件。所以即使從不喜歡八卦的溫知夏,在當年也輕易的就知道了事情發(fā)展的始末。

    所以,不想要“嗟來之食”的女強人?

    給自己立人設,是不是也要看看,到底……能不能立的???

    汪海瓊握緊了手中的酒杯,顯然溫知夏清淡的言語之間,戳中了她心中不愿意被提起的往事。

    “兩年不見,小溫總還是那么伶牙俐齒。”

    溫知夏唇角微勾:“多謝夸獎。”

    她很少這么咄咄逼人,拿人丑事說話,不過,這也要看對方到底是什么貨色。

    為了換回自己耳邊的清凈,她也不介意幫人回憶回憶過往。

    說白了,一個人向上爬的歷史,多數(shù)情況下,都多少帶著些灰色地帶。一部分人能保留住底線,一部分人為了更大的利益選擇放棄,這是自我選擇問題。

    但如果你會做人就該明白,與人為善就是于己為善,維持表面的和睦,很多時候就是在替自己遮丑。

    畢竟人心這種東西,就像是爛掉的蘋果,外表有一點發(fā)霉的,爛掉一半的,還有……黑心的,切開剝開之后,多數(shù)都是不能看的。

    想要把人踩在腳下,以此來彰顯自身的優(yōu)越感,你怎么知道自己哪一步踩下去的時候,就翻船了呢?

    汪海瓊冷笑著端著酒杯離開,但是在離開之前,她說:“小溫總這么巧舌善辯,難怪……顧總招架不住。這男人,還是喜歡自己能掌控住的女人?!?/br>
    酒杯送到唇邊,溫知夏淡淡的抿了一口,“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牢外人費心?!?/br>
    汪海瓊嘲諷的彎起嘴角: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溫jiejie,這個女人真討厭?!被ㄇ尚÷暤泥洁斓馈?/br>
    溫知夏:“不用理會她,人多的地方,總少不了口舌是非。”

    花千嬌似贊成的點頭:“你說的……嗯?青祁來了?!?/br>
    她的余光看到進門而來的青祁,眼睛亮了一下,之后連忙轉(zhuǎn)過頭,問向溫知夏:“我現(xiàn)在好看嗎?”

    溫知夏點頭,“很漂亮。”

    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之后,花千嬌笑彎著沒眼,準備朝著青祁的方向走過去。

    但,在她走過去之前,青祁的身邊卻出現(xiàn)了另一個女人——林惠茜。

    兩人挽著手出現(xiàn),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花青兩年聯(lián)姻的事情,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青祁這么明目張膽的帶著女人出現(xiàn)在花父的生辰宴上,這跟直接打了花家的臉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林惠茜依偎在青祁的身邊,絲毫不見張揚跋扈,只有小女人的羞怯,“青祁,你就這樣帶我來,會不會惹怒花董?”

    青祁安撫的拍著她的手背,“有我在?!?/br>
    當有人明知故問的上前詢問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青祁看了眼紅著眼睛的花千嬌,頓了一下。

    “青祁,你怎么了?”林惠茜明知故問,佯裝不解。

    花千嬌扭頭上樓,溫知夏見狀準備追上去。

    結(jié)果——

    “哎呀,這么著急去投胎啊……原來是小溫總,你看看這弄的,把你的衣服都給弄臟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帶沒帶替換的衣服?我這車的后備箱里倒是有,如果小溫總需要的話,我讓人給你拿過來?”

    汪海瓊說著道歉的話,但實際上無論是神情中,還是眼底,都沒有半分的愧疚可言。

    絲毫不掩飾自己故意的成分。

    溫知夏擰起眉頭,低眸看了眼自己被潑上紅酒的衣服,瞬息之間,她隨手拿過路過傭人端著的酒杯,指尖輕彈了一下杯壁,下一秒,直接朝著汪海瓊的臉潑了上去。

    她只是處事淡然,并不是真的沒有脾氣、

    “?。刂?,你敢潑我!”特意描畫過的妝容崩塌,頭發(fā)臉上滿是紅酒,還在不斷的往下滴,汪海瓊尖叫出聲。

    動靜鬧得太大,引起了不少人的側(cè)目。

    溫知夏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道:“潑都潑了,你說我是敢,還是不敢?”

    而且,她為什么不敢?

    倘若她如今都還需要謹小慎微的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那這些年,她拼搏賺錢創(chuàng)立公司的意義在哪里?

    “汪海瓊,我不去招惹你,你要是識趣,也不要來我這里找不痛快,這杯酒是我的回敬,至于衣服,還是留給你自己的好?!彼D(zhuǎn)身準備離開。

    汪海瓊氣急的擦了一把臉,在溫知夏走過的時候,眼眸一擰,“失手”把桌布扯掉,躲避的溫知夏高跟鞋踩中掉落在地上盛放糕點的盤子,腳下失去支撐點滑倒在地上,手掌按在了一塊破碎的玻璃上。

    她怕疼,當即皺起眉頭。

    “你看我,真是太不小心了,沒事吧,我扶你起來?!蓖艉-傔B忙彎腰,想要把人給扶起來。

    溫知夏避開她的手。

    “小溫總這是不肯原諒我?”汪海瓊問道。

    “今天是花董生辰,夏夏你再怎么樣也要給主人一個面子,想必汪總也不會上不了臺面的,故意對你做什么手腳。”在汪海瓊倒打一耙的時候,一道淡薄而薄涼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看到一身西裝革履,長身玉立的顧平生。

    溫知夏循聲望去,看到他的時候,眸光有一瞬間的詫異,顯然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來。

    顧平生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在靠近她之后這才慢慢的放緩步調(diào),他彎下腰,把人從地上扶起來,目光觸及她帶血的手指,冷眸微瞇。

    他開口讓不遠處的傭人拿來醫(yī)藥箱,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觥籌交錯的大廳內(nèi),給溫知夏處理起手掌。

    花董聞訊趕來的時候,傭人正在處理地上的狼藉。

    顧平生正在給溫知夏處理傷口,低聲問:“疼嗎?”

    花董見狀,倒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這個時候開口,只能先吩咐傭人道:“……快去叫醫(yī)生來看看?!?/br>
    溫知夏掀眸:“不用了伯父,沒什么大事?!?/br>
    顧平生抬眼看她,指腹磨搓著她的手掌,按了按:“怎么不等我一起來?等等我忙完手頭的工作都不行?”

    他的話輕描淡寫的就將兩個人沒有一起來的事情解釋,不是不能一起來,而是溫知夏跟花千嬌關(guān)系好,想要提前來,而他因為手頭上的工作,只能晚一步到。

    溫知夏看著他,沒說話。

    顧平生站起身,“花董給您添麻煩了,夏夏跟花小姐感情好,等不及想要提前給您祝壽,沒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打擾了您的雅興?!?/br>
    花董笑呵呵的說道:“不打擾不打擾,一點小事情,知夏的手沒事就好?!?/br>
    汪海瓊:“顧總對小溫總真是關(guān)愛有加,磕著碰著都要親自照顧,結(jié)婚這么久了,還能這么親密,真是羨煞旁人。”

    “我就只有夏夏這一個妻子,不把她放心上,該把誰放心上?”他面上帶笑,卻不達眼底。

    他的話,讓本來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的汪海瓊啞然,站在哪里就顯得有些尷尬。

    汪海瓊可以在溫知夏一個人形只影單的時候挑撥,可顧平生一旦站在她身邊,就是最好的謠言粉碎器。

    即使是聽到些什么風聲的老總們見狀,也都明白過來一些事情:即使顧平生在外面養(yǎng)著女人,但他的妻子只有溫知夏一人,他在意這個妻子,便沒有人會去觸這個霉頭,找這個麻煩。

    他沒有直接追究汪海瓊的所作所為,因為這話已經(jīng)是最好的震懾。

    花董看了眼汪海瓊,有些不悅,今天是他的生辰,汪海瓊做這種手腳,是不把溫知夏放在眼里,也是掃了他的興。

    好在這個時候,花母出面了,“今天是我家老爺?shù)暮萌兆?,大家都別干站著了,繼續(xù),繼續(xù)?!?/br>
    主人出面,場面的氛圍慢慢的重新活絡起來。

    花母很快被傭人叫走,說是花千嬌哭著跑回了房間。

    溫知夏想要跟上去看看,花母把她攔下來,笑道:“沒事,我去看看,你跟顧總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玩?!?/br>
    顧平生也握住了她的胳膊:“我一不在你就手上,還是待在我身邊為好,我們這么長時間跟汪總沒見面,也正好敘敘舊?!?/br>
    原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瓜葛的人,硬說要敘舊,就顯得話里有話。

    花董的心思也并不在這邊,他的目光看向了青祁身邊的那個女人,雖然青祁在花家的酒宴上還算是知道分寸,介紹林惠茜只說是表妹。

    可花董對于林惠茜的身份卻是一清二楚,女兒現(xiàn)在這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康復,他這個做父親,自然要多為她cao心。

    顧平生從桌上拿起兩只酒杯,看了一眼溫知夏,“傷到了手,不能喝酒,這杯酒,就給汪總了?!?/br>
    汪海瓊伸出手,聽到他說:“我來的遲了一些,不知道汪總可否說說剛才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夏夏皮膚嬌嫩,掌心的疤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復原如初?!?/br>
    明顯的是秋后算賬,汪海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顧平生略略揚眉,酒杯微轉(zhuǎn):“汪總。”

    汪海瓊回神接過來,“只是,只是不小心,沒想到小溫總會踩上?!?/br>
    不小心?

    顧平生眸色深深的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酒杯,“花董生辰名流聚集,意外再所難免。”他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因為汪總的一個不小心,夏夏傷到了手指,我替自己的妻子跟你要個道歉,不過分吧?”

    只是要一個正常的道歉,這話怎么聽都像是不準備追究后續(xù),只是想要息事寧人而已。

    但溫知夏卻知道,讓一向?qū)⑺斪黾傧霐车耐艉-?,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顧平生這么按頭道歉,比直接扇她一巴掌還讓她難受。

    溫知夏看向顧平生,懷疑他是故意為之。

    似乎是覺察到她的視線,顧平生偏過頭,四目相對,他眼中帶著光怪陸離也藏著聲色犬馬。

    溫知夏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

    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凝固,而汪海瓊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