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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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晉江原發(fā)/長安與蘇著 孟佼佼眸中劃過一絲疑惑,她道:“母親,想起來什么?” 徐氏聞言稍顯落寞,原本挽緊孟佼佼的手亦松了些,柔聲囑咐道:“沒想起來也無妨,佼佼你切記,莫要在東宮耍小性子,東宮不比孟國公府,犯了錯無人能庇護(hù)你?!?/br> 孟佼佼斟酌了一番,決定問清楚:“母親,我忘記的東西是不是很重要,和太子殿下有關(guān)嗎?” 穿來這兩天,原主的大部分記憶她都能從腦海里搜尋出來,可偏偏屬于原主和趙聿那段過往,還有原主小時候的記憶,像是一張白紙什么都沒有。 任憑孟佼佼再怎么回想都想不起來。 她有時候都覺得,趙聿可能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原主。 方才聽徐氏所言原主似乎失憶過,那所有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徐氏眼眶里蘊(yùn)著淚珠,哽咽道:“都是永福寺那個妖僧他妖言惑眾蠱惑你,佼佼你才會身陷囫圇……” 又是永福寺? 孟佼佼心突突直跳:“母親,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能細(xì)細(xì)說與我聽聽嗎?” 徐氏朱唇微張欲要言語,卻被前來尋她的丫鬟驟然打斷。 “夫人,原來你在這啊,國公爺吩咐奴婢來叫您快些去偏廳呢,說是時辰差不多要用膳了。”丫鬟急切的喊道。 徐氏淺淺應(yīng)了聲:“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來?!?/br> 轉(zhuǎn)過頭徐氏又拍了拍孟佼佼的柔荑道:“佼佼,等會兒用過午膳,母親再與你詳說?!?/br> 孟佼佼心中急切想要立刻尋到答案,但礙于時機(jī)不佳終是妥協(xié)了。 她總能等到合適的機(jī)會查明這一切的。 繞路回到歇腳的偏房,孟佼佼打算叫趙聿一道去偏廳用飯。 透過窗欞孟佼佼一眼瞥見正閉眸小憩的男人,向里窺去偏房內(nèi)無旁人守候。 趙聿會不會太信任孟國公府的人了,獨(dú)自待在偏房連個伺候的人都不留。 孟佼佼玉指輕點(diǎn)絳唇示意錦繡噤聲。 她提著裙幅踏進(jìn)偏房,動作輕巧的挽下銀鉤勾住的水色紗帳,紗帳逶逶垂迤遮擋住窗外斜照進(jìn)來刺眼的暖陽。 做完好事的孟佼佼正準(zhǔn)備走,可男人的睡顏不自覺的吸引住她的腳步。 身為男主的趙聿生的確實(shí)是頂好看的,前世她都沒有機(jī)會接觸這樣角色的大帥哥。 孟佼佼忍不住靠近趙聿,伸手臨摹起男人清雋的臉龐,素手覆在男人的額間,蜻蜓點(diǎn)水般輕輕一點(diǎn),遂順著額間慢慢往下移。 下一瞬男人倏地睜開那雙緊閉的眼眸,兩人視線交匯,男人黝黑的星眸似是幽深霜寒的潭水,映入眼中凍得人發(fā)顫。 孟佼佼來不及反應(yīng),纖細(xì)的皓腕便被趙聿緊緊的攥住。 孟佼佼驀地縮回手,努力掙脫男人的桎梏,倒叫男人攥的更緊了。 掙脫的力道比不上男人的手勁,孟佼佼腳步不穩(wěn)一個踉蹌?chuàng)溥M(jìn)男人的懷里。 趙聿劍眉輕挑,長臂穩(wěn)穩(wěn)環(huán)住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孟佼佼,你這么快就想著跟孤投懷送抱?” 男人掌心的灼熱隔著衣裳熨燙她的腰肢,孟佼佼玉頰緋紅耳根也熱了起來。 不顧趙聿冰冷的譏諷聲,她抵住他的胸膛,盡量和他隔些距離:“妾只是來喚殿下去偏廳用午膳的,殿下快松開妾。” 趙聿施施然松開禁錮著孟佼佼的長臂。 失了倚靠的孟佼佼一時站不穩(wěn)往后倒去,眼看要摔倒,她手疾眼快的拽住趙聿的衣襟,人又順勢貼到趙聿懷里。 趙聿沉聲道:“還說不是投懷送抱?這是第二回了?!?/br> 孟佼佼尷尬的繃緊了身子,額間沁出薄薄的汗來:“殿下您先別動?!?/br> 趙聿依言沒有任何動作。 孟佼佼單手撐住擱在趙聿身旁的案幾,緩緩挪開身子離他有三尺遠(yuǎn)。 “殿下,妾方才失禮,煩請殿下多擔(dān)待?!庇袷秩啻曛柜?,孟佼佼垂首抿著唇低聲道。 占男主便宜未遂還被抓包,她這是又作死了一回。 要是原主的毀滅劇情有倒計時,她可能拉快了死亡的進(jìn)度。 趙聿目光緊鎖站在角落里手足無措的女人,眸色黯了幾分。 半晌后他撩袍起身:“帶路吧?!?/br> 孟佼佼還未回過神,男人已大步跨出偏房。 * 午膳安排在孟國公府內(nèi)堂旁的偏廳,檀木桌上布滿珍饈佳肴,更有七八個丫鬟站在邊上等著伺候。 孟佼佼瞠目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覺得有點(diǎn)夸張,簡簡單單吃頓飯便罷了,這陣仗比她在東宮還有排場。 眾人逐一落座,偌大的偏廳被擠得滿滿甚是擁擠。 一頓飯吃的孟佼佼是謹(jǐn)小慎微,從始至終她都端坐著,時不時還細(xì)心的為趙聿布菜,以彌補(bǔ)方才的失儀。 趙聿雖面上未顯不喜,但想是礙于身在孟國公府,還是勉強(qiáng)吃了孟佼佼給他挾的菜。 酒過三巡,孟國公府的親眷們都喝的醉醺醺的,各自說著胡話,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吵嚷極了。 孟佼佼覺得煩悶,早早的離了席。 偏廳前頭正巧有一汪澄澈見底的清池,孟佼佼身倚欄桿,靜靜的看著池水里那幾條歡快游動的錦鯉。 在憑欄處小坐了會兒,孟佼佼怕怠慢趙聿又款步回到偏廳。 剛走進(jìn)偏廳,只聽‘噗通’一聲巨響,震耳欲聾的回蕩整個偏廳。 摔倒在地的男人在石磚上撲騰了幾下,爛醉如泥沒多久就癱倒在地,壓根無力起身,全憑小廝扶起。 “當(dāng)著太子殿下的面,你說什么胡話!發(fā)什么瘋!還不給太子殿下賠罪!”孟國公喝斥道。 男人高亢的回道:“孟穆在此向太子殿下賠罪!太子殿下恕罪!” 孟佼佼捏了捏眉心,只覺得萬分頭疼。 現(xiàn)在偏廳的場面和記憶中的劇情如出一轍。 發(fā)酒瘋的孟穆是原主她爹孟國公的侄子,亦是原主的堂兄,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孟國公應(yīng)該要拿鞭子懲罰孟穆了。 原本的劇情回門這天趙聿是被原主纏的沒辦法了才陪原主回孟國公府的省親的。 本來孟國公府眾人都循規(guī)蹈矩的迎接趙聿,初時一切安好。 可午膳時孟穆喝多了酒,竟當(dāng)著趙聿的面說著折辱他的話,更是不要命的拿趙聿的身世大做文章,質(zhì)疑趙聿皇室血脈的真假。 孟國公盛怒之下當(dāng)著趙聿的面狠狠地懲罰了孟穆。 趙聿嘴上說不礙事將這事掩了,可后來鏟除孟國公府時,他一點(diǎn)都沒手軟,整個孟國公府涉及朝堂的勢力都被連根拔除。 府里男眷發(fā)配邊疆的發(fā)配邊疆,當(dāng)即處死的當(dāng)即處死,而孟穆是個例外。 趙聿記恨他曾經(jīng)折辱過他,暫留他小命送到宮里凈了身發(fā)配去當(dāng)清洗恭桶的小太監(jiān),孟穆受不了這樣的恥辱沒多久就死在掖庭。 趙聿此人還挺記仇,她完全能篤定他是個天蝎座的冷血男孩。 孟穆躺平在地上,語無倫次的兀自說著誰都聽不懂的話。 “混賬東西!讓你犯糊涂!來人給我拿鞭子來!”孟國公臉色陰沉的很,叫喊著下人去拿鞭子。 孟佼佼抬眸看了看趙聿的神色。 趙聿半闔眼對周遭的一切置若罔聞,仿若孟穆辱罵的人并不是他。 過了一會兒,小廝步履匆匆的送來鞭子遞給孟國公。 孟國公接過捆成一團(tuán)的鞭子,散開長鞭揚(yáng)手就要甩向孟穆。 孟佼佼趕忙上前阻止孟國公:“父親,住手!” 孟國公握著長鞭的手滯在半空,他厲聲道:“讓開,我必須得讓他長長記性!” 孟佼佼疾步走向孟國公,奪過他手里的長鞭。 “父親,堂兄醉酒口無遮攔理應(yīng)受罰,只是不該由父親您來懲罰堂哥,而是該由太子殿下?!?/br> 孟國公思忖,覺得孟佼佼說的很有道理:“太子妃說得對,理應(yīng)由太子殿下懲戒?!?/br> 眾人的視線頃刻落在趙聿身上。 趙聿斂眸起身,淡淡道:“此事孟國公處置便是,時辰不早,孤該帶太子妃回宮了?!?/br> 孟佼佼:“?????” * 殘陽如血劃過天際,余暉落在林立兩旁的鱗次櫛比的商鋪樓閣檐瓦上,獨(dú)增綺麗絢爛。 回東宮的路上,馬車?yán)锩腺粗w聿的臉有點(diǎn)發(fā)怵。 這廝應(yīng)當(dāng)不會把孟穆犯的錯怪到她身上吧。 她可不想替人背黑鍋。 孟佼佼試探的問:“殿下,適才您為何不懲戒妾的堂兄?” 孟穆犯得罪過若論律法是能誅九族的大罪,太子面前大逆不道,不死都得脫層皮。 趙聿拂袖靠著軟墊道:“當(dāng)初太子妃折辱孤,折辱的還不夠多嗎?相比太子妃你對孤折辱,孟穆的話算不得什么?!?/br> 孟佼佼苦笑一聲:“妾忘了?!?/br> 她還真忘了原主當(dāng)初侮辱趙聿的狠毒跋扈。 “忘了?”趙聿冷聲念叨了便孟佼佼的話。 孟佼佼啞然失笑:“妾什么都沒說?!?/br> 她這張賤嘴怎么又禿嚕了。 趙聿好整以暇的望她:“孟佼佼,你若真忘了,孤不介意替你回憶回憶,想想看你是當(dāng)初是如何……” “不!妾不想回憶!”孟佼佼嚴(yán)詞拒絕。 那都是噩夢,沒什么好回憶的。 孟佼佼微微側(cè)過臉,很識趣的故意避開和趙聿對視,自然而然的遺落了趙聿眼底淌過的笑意。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駛進(jìn)東宮朱門前。 回到自己的攬月殿闔上殿門,孟佼佼心神不寧的趴在桌案旁。 憶起孟國公府發(fā)生的事,她就懊惱。 所謂槍打出頭鳥,她合該安分守己不動聲色,這下可好無法收場了,保不準(zhǔn)趙聿今夜就會派人來殺她。 忽得錦繡跑到孟佼佼身邊,福身道:“太子妃,太子殿下來了?!?/br> 說曹cao曹cao到。 好家伙,趙聿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