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容不得任何人欺她辱她
看著眼前的陣勢,村長漲紅了臉,他在村里一言九鼎了多年,此刻更是覺得自己的顏面和威信被藐視。 李愛國上前一步走,看著眾人眼睛里閃過一抹精光。語氣冰寒道:“你這地契,不作數?!?/br> 人群中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唉~到底是年輕啊。猛虎不壓地頭蛇啊。嘖嘖,可惜了?!?/br> “可不是嘛,唉~?!?/br> 村長覺得自己仿佛身處幻境之中,一臉蒙蔽道:“你,你說啥?” 李愛國更逼近一步面無表情道:“我說你這地契不作數?!?/br> 隨后,李愛國從衣服兜里掏出來一張紙遞給村長。 “仔細看看。” 村長皺眉,不知道李愛國到底在搞什么鬼。不過還是不敢怠慢,接過紙張仔細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端著信紙的手就開始抖起來。 “這,這....”村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愛國依舊面無表情道:“看清楚了嗎?” 不敢在廢話的村長只惶恐道:“看,看清楚了?!?/br> 李愛國雙手插兜,淡淡道:“這事兒,是不是得有個說法?嗯?” 村長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信紙,紅著老臉糾結半天才緩緩開口道:“金寶,是,是叔錯了。叔跟你道歉。對不住了。” 金寶設想過幾種結果,但唯獨這個結果是沒有預料到的。 想來是李愛國找了關系搞來的那張信紙讓村長敢怒不敢言,權衡利弊,猶豫片刻才開口道:“下不為例。” 村長覺得自己在村里攢了一輩子的臉面,這一刻全都丟盡了。一秒鐘都不想再在這里多呆下去,轉身就想離開。 身后的狗腿子心里清楚,村長都得罪不起的人,他們怎么能與之抗衡,也一同轉身欲離去。 站在金寶身邊的一眾人也紛紛松了一口氣,對她們來說,安身方能立命。只要房子能保住,其他的都不太有所謂了。 對這個結果,村民們無一不感到例外。但最意外的當屬周國梁和孫建軍二人。 周國梁的父母親都在市政府工作,當屬相當見過市面的人了。他自認,如果他站在李愛國的立場,即使動用人脈也是做不到如此的。 而孫建軍的家世也不差,此刻更是不能理解。李愛國究竟用了什么辦法能讓村長立刻就慫了。他早已跟村長打過招呼了要幫他的,怎么說也是個村長。不至于連抵抗一下都不敢吧?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孫建軍選擇閉口不言,待回頭了解清楚再做定奪。 圍觀的村民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萬分,個個內心都百轉千回。村長,那可是村長??!在村民眼中,在某種意義上講,村長就是最大的官。就沒有村長管不了的事兒。 唐淑芬娘倆此刻臉色發(fā)青,太陽xue的青筋暴露。臉上不甘的憤怒之情一覽無余。 好不容易逮到這么好的機會,居然被李愛國給攪和黃了。 原本房子的事情失算,就讓這娘倆大受打擊,在經過李愛國這幾天對她們的同謀瘋狂報復,整日擔驚受怕的,感覺半條命都沒了。本想指著今天滿血恢復呢。沒想到又來這么一檔子事兒。 唐淑芬到底是個年紀大了的農村婦女,能看到的天,也就那么大點一塊,她除了生氣,別無它法。 而唐艷則不同,對她來說。無論金寶怎么挫她,她都不會服氣。甚至想不惜一切代價誓死要把金寶整垮,她就是無法看著金寶順風順水。那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恥辱,金寶的風光就是在打她的臉。既生瑜何生亮。 眾人本以為這事兒到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就在眾人想要離開的那一刻,又聽到了李愛國冰冷刺骨的聲音:“各位留步,我還有話要說?!?/br> 大家紛紛回頭好奇的看著李愛國,不知道他還要說什么。 人群里安靜的,似乎掉根針都能聽的清楚。 李愛國獨有的站姿,往那一站周身就會散發(fā)出來一種特別的氣質。眾人看了紛紛肅然起敬。 卻又不知道為何,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此刻最重要的是李愛國到底要說什么?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叫李愛國,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金寶是我的未婚妻,我容不得任何人欺她辱她。若有下次,我必定不會手下留情。如有不服者,盡管來找我?!?/br> 李愛國一番話丟出去,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噓唏聲此起彼伏。 這些一輩子在土里刨食兒的老百姓,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平時就算鄰里鄉(xiāng)親之間鬧矛盾,也都是吵吵罵罵,或者打一架就過去了。 趙紅梅等人聽了這番話,喜慶之色不以言表。 而唐淑芬娘倆的同謀,除了大辣椒,臉上都是火辣辣的。這回可算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因為李愛國此話一出,就有許多目光在這幾人之中來回掃視。更有那暗中嫉妒金寶的女人,或慶幸自己沒有唐淑芬等人一丘之貉?;虿桓首约簺]有遇到李愛國這樣的爺們。 些許羨慕的目光像金寶掃過來,金寶臉色微紅,小聲嘀咕道:“誰說要嫁給你了?” 李愛國走到金寶身前,低頭看著她,一臉心疼道:“我會盡快籌備?!?/br> 金寶心想,驢唇不對馬嘴,這都什么跟什么啊?這就算求婚了? 她皺了皺眉,想象不出來這個年代訂婚,結婚的場面。不過也還是明白,這就算是求婚了。在這個年代來說,這就算是很大膽前衛(wèi)的了。 怕在說什么會引來李愛國的過激行為,干脆閉口不言。 周國梁本就沒想那么多,這會兒更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完事兒就想走了。 孫建軍則留下了心結。他試圖開解自己不要去跟李愛國爭長短??晒亲永锏尿湴?,讓他無法做到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李愛國出盡風頭。 若是他沒有聽旁人的風言風語,拿他和周國梁跟李愛國做比較,他也不會這樣不甘心。 可他此刻,除了能瞪那些說風涼話的村民幾眼,完全沒有發(fā)揮的機會。